关垚一见宝宝迈着两条腿,急急忙忙地下楼来,就“哈哈”笑着道:“我想昧起一个都不可能了,宝宝识数,来,叔叔再给你添上一个,看看是几个?”
“三个。”宝宝脆生生地道,连想都没想。
楼上的关昊微笑着看着夏霁菡,眼睛几乎不离她左右,他非常满意宝宝的聪明。他松开领带,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扣子,道:“坚持不住了,我要躺会了。”着就靠在了床头上。
杨雪拉过夏霁菡的手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儿子我就夸他,他对你可是没有二心啊,他受的委屈和忍着的痛苦,做妈妈的我可是全都看在了眼里,这心是疼的呀!”杨雪的眼里又有了泪光。
夏霁菡也流出了眼泪。她握着妈妈的手不出话来。
杨雪又道:“还有刚才那个老糊涂,这几年在家里的地位是锐减啊。一辈子没做过伤害理的事,老了老了做了一件这样糊涂的事,好在是跟自己的家人,咱不记恨他,要是放在外人身上,是要被人记恨一辈子的。夏,咱们不跟他老糊涂一般见识好吗?”
躺在床上的关昊扑哧乐了,道:“妈妈,您太语重心长了,我怎么听着是在给学生做思想工作呐?您别忘了,夏可是党的新闻工作者,思想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夏霁菡擦了一下泪水,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杨雪也擦了一下眼泪,笑着道:“我不是希望咱们一家人和睦吗?夏呀,哪把你妈妈和爸爸接来,让他们来北京呆几。”
夏霁菡摇摇头,:“他们已经开学了,没时间。”
“哦,他们老俩起来也不容易啊……”杨雪感同身受地道。
关昊见妈妈伤感的后果是直接带来了夏的伤感,他就道:“妈妈,这件事我们有安排,过两我们就回江苏,您就别『操』心了。她从昨宝宝被绑架到今这泪水就没断过,眼睛都快哭瞎了。您的话还是留着以后再吧,别让她把眼泪一下子流干了。”
杨雪一听,赶紧道:“看我,也老糊涂了。好,好,我不了。”完,拍着夏霁菡的手:“孩子,让你受苦了……”没完,自己的老泪又要流出来。
“您看看,不还好点,越越抒情了不是。您老快去看您的孙子吧,让我们两口单独呆会。”关昊厚着脸皮跟妈妈道。
显然,他们单独呆不了,这时,宝宝又爬了上来,进门就拉着妈妈的手,让妈妈下楼看叔叔给他买的玩具汽车。
当夏霁菡和杨雪下了楼,一看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玩具。轿车、越野车、火车、货车,还有推土机、挖掘机,消防车、救护车。宝宝高心合不拢嘴,不知先玩哪个好。周月还在拆包装盒,里面还有汽车。再看茶几上摆着三个大红包。还有几个童装标志的购物袋,无疑里面是关垚和周月给宝宝买的衣服。
夏霁菡皱起了眉头,道:“垚,这样会把他惯坏的。周月,那个不能拆了,退回去!”
她的话和她的神态显然和目前的气氛不相符,关垚『露』出尴尬之『色』,嘻嘻地笑着道:“怎么能退回去呀?买来就是给宝宝玩的。再了,这些本就是宝宝该有的东西的,只不过我们一次给了他。”
夏霁菡也一时没话可,在一看宝宝还在拆没有拆开的包装盒,厉声喝道:“宝宝,不许拆了。先玩这些。”
宝宝停止了手的动作,讨好的看着妈妈,眼里充满了乞求。
这时关正方抱起了那个玩具盒,又抱起宝宝,道:“我们不拆,我们研究一下这个包装盒的构造。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完,砰的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
众人都哈哈大笑了,夏霁菡也没了脾气,她走到茶几前,拿起三个沉甸甸的红包,道:“妈妈、垚,宝宝还不会花钱,你们给这么多真的会惯坏他的。”
妈妈:“垚的对,宝宝长这么大了,作为叔叔、爷爷和『奶』**一次见到宝宝,总会要有所表示的,人之长情,你就别较真儿了。”
“妈——这样真的会惯坏他的,孩子真的是惯什么有什么。”夏霁菡皱着眉头道。
“好了好了。你快点上楼看看关大人干嘛呢?宝宝你就别管了。”关垚催促着夏霁菡上楼。
周月微笑着:“夏姐,你就收下吧,现在花不着可以当做教育基金储备起来。”
杨雪也:“就是,当教育基金。我们现在有才给他,等将来没有了你们想要都给不起了。”
夏霁菡面『露』苦『色』,她的确不好拂了亲饶心意,但长此下去,宝宝的确会养成不好的习惯。她已经朦胧的意识到这家人会把无限的爱都给宝宝的,甚至是无条件的,不由的就有了一种隐隐的担心。
这时,关正方开开门,手里拿着没被拆开的包装盒,沮丧地道:“你看,这孩子哪是惯坏的呀,我就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怕妈妈不高兴,宝宝根本就不拆了。”
众人一片赞扬声。『奶』『奶』立刻抱起爷爷身后的宝宝,亲着他的脸蛋:“好孙子,乖孙子,你怎么这么、这么有出息呀?”
关垚从妈妈怀里接过宝宝,道:“好侄子,乖侄子,你怎么这么、这么懂事呀?”
关正方道:“就是,多的一个孩子,我活这么大岁数,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就没见过这么明事理的孩子!”
夏霁菡一听可是真的没了脾气了,他们快把宝宝举上去了!她泄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周月偷偷的捂着嘴冲她笑,还调皮的扮了个鬼脸。作为宝宝,妈妈不容许做的事,他就不做,这太正常了。可是在全家饶眼里,怎么就如此这般那般的了?
周月凑过来,坐在她的旁边,声道:“姐,别着急,宝宝懂事,不会被惯坏的,再爷爷『奶』『奶』疼隔辈的人,这可是在本儿的。”
夏霁菡打量了一下周月,道:“月,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我们把你累坏了。”
周月没回答,漂亮的双眼追逐着宝宝的身影。
夏霁菡还想什么,就听关垚:“月,你的电话。”
周月一听,刚站起来就感觉眼冒金星,头晕的难受,身子摇晃着要倒下。
夏霁菡急忙起身搀住了她,连声道:“月,月,你怎么了。”
关垚和妈妈还有爸爸也都走了过来,妈妈急切地问道:“月,怎么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周月摆摆手,关垚『摸』周月的脑门,『潮』乎乎的,道:“妈妈,你们放心,她没有太大的事,就是您又要当一次祖母了。已经三个月了。”
“哇——”杨雪兴奋的大叫,道:“太好了。咱们家双喜临门呀。月,从今往后你别上班了,在家保胎。”
宝宝这时挤过来道:“周月阿姨病了吗?”
“宝宝,你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夏霁菡高心对宝宝。
“在哪儿。”
关垚:“在阿姨肚子里,不信你『摸』。”着拉过宝宝的手,就去『摸』阿姨的肚子。
宝宝看着妈妈,不敢『摸』。
夏霁菡道:“轻轻的『摸』一下。”
宝宝的手『摸』了一下周月的肚子,就急忙缩回,抿着嘴笑了。
关昊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你们嚷嚷个没完,我脑袋都大了。周月要当妈妈了,恭喜了。”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红包,道:“夏,把红包统统都收下,宝宝目前不会花我替他花。只是垚你太不地道。你给了宝宝那么大的一个红包,到时我要见着你儿子时,我穷困潦倒还不起你这么多钱的时候,你可别我气。”
“哈哈。”关垚笑着:“哥哥,你真俗。”
众人都笑了,人饶眼里都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这个家太需要笑声和孩子们的嬉闹声了。
“哥,你穿这么整齐是不是想出去?”关垚忽然问道。
“是啊,我想带他们去公寓看看。”
杨雪一听,道:“昊,干嘛那么着急,明再去你们的公寓,今谁也不能走,都在家里住,明在回你们各自的家。垚和周月,我就是没来及给你们换床单,但是垚的床单是前几换的,他几乎没回来住,一点都不脏。”
关垚:“妈妈,脏也没事,她不嫌弃。”
夏霁菡到是比较坦然了,周月还是有些难为情,她自从和关垚同居以来,从来都没在家里住过。
杨雪看出了她的心思,就道:“月,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不是老脑筋,有些家务事咱们在一起也该商量商量了。今难得人口这么齐全。”
关正方正和孙子研究新拆开的压道机,他抬起头看着老伴儿:“那我打电话定餐,让餐厅给咱们送过来。”
夏霁菡:“别定了,还是自己做吧。我来做。”着就站了起来。
妈妈:“不做,今这日子谁也不做饭。定吧。”
关正方去打电话订餐去了。
关昊:“垚,你公司要是没事的话扶周月上楼休息一会儿,我和你嫂子出去一下。妈妈,我们不走,明督城和锦安的朋友要来,我得去给她置办一身行头,她什么衣服都没带就出来了。”
杨雪道:“好,那你们去吧。”
关垚道:“哥,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在围着你的车照相,我就抢过相机把他的照片都删了。估计是记者,你可要注意。”
“哈哈,没事,我老婆和孩子都回来了,什么都不怕了。巴不得借他们的嘴告诉下所有的人呢。”关昊大大咧咧地道。
“昊,你舅舅早上特地来电话嘱咐你,话一定要注意,你不做官了还是个党员,别跟那些记者话。你舅舅对你的事有考虑。”杨雪道。
“妈妈,放心吧您。”他站起来道:“宝宝,爸爸和妈妈要去商场,你去吗?”
宝宝一听,又想去又舍不得这一堆的玩具汽车。爷爷和叔叔都劝他别去了,在家玩车吧,他们一会就回来。
宝宝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道:“你们多长时间回来?”
“两个时,或者再长一点。”关昊认真地回答着儿子的提问。
宝宝跑到座钟前,用手指数着两个时后的时间,道:“好吧,你们走吧。”
关昊看见了儿子这么认真的动作,心想这家伙可不太好糊弄,就有些心虚地:“宝宝,也可能我们时间会长一些,你知道北京的路上经常堵车,一堵车就耽误时间,我们要是没有按时回来你别生气啊。”
关垚偷偷的乐着,道:“宝宝,北京也不是什么时间都堵车,也有不堵车的时候。”
关昊瞪了他一眼。关垚赶忙又:“大部分时间还是经常堵车的。”完,冲哥哥挤了一下眼睛。
宝宝:“那你们回不来要给我打电话。”
关昊心家伙还挺认真,就点着头:“好,如果我们超过时间不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坐在车上,夏霁菡叹了一口气。
关昊道:“目前你还有什么愁可发的?”
夏霁菡看着他笑了,没话。
“请回答,干嘛唉声叹气。我以沉重的心痛和代价总结出了一条道理,那就是作为丈夫,必须时刻知道他的妻子在想什么,尤其是妻子的不如意和妻子的唉声叹气。”
见他这么煞有介事,夏霁菡笑了,:“倒也没有唉声叹气,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大家这样无原则的溺爱,会惯坏他的。”这是夏霁菡最大的担心。所有人都觉得亏欠宝宝,都想给予他最多最好的爱,宝宝正是行为能力成长阶段,模仿能力很强,这个时候真的是惯什么有什么。她接着:“昊,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一定要支持我,站在我这一边。”
关昊很欣赏她的教子态度,道:“生活就是这样,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就产生了。但是你放心,不会都这样的,宝宝刚回来,家里人恨不得把星星给他摘下来玩呢,总会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你放心。爸妈也是高级干部,这点道理他们懂,不会惯坏的。”
夏霁菡:“怎么不会,你没见呢,明明是抱着宝宝去书房偷偷地拆包装盒里的玩具,还美其名曰是研究包装盒的构造,这还不是惯吗?”
“哈哈。”关昊张开嘴大笑,道:“我夏同志,不要这么睿智好不好?”一句话,唤起了他们曾经许多美好的回忆。
突然,他被后面一辆墨绿『色』的捷达车吸引住了目光,这辆车在他们出大院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他又笑笑,道:“放心吧,基因没有错,他就错不到哪儿去。”
“我反对这种理论。”夏霁菡显然没有注意到关昊的异样,她接着:“无论你的基因多么的优良,孩子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不是你基因好就可以不学走步直接就能跑步的。”
关昊见她认真了,就:“别急,爸妈也就是这几的新鲜,你不要剥夺他们快乐的权力,咱们家太缺少快乐了。”着,眼睛不时的瞄着后视镜。
夏霁菡据理力争,道:“可是孩子一旦被溺爱了就不好管了。你别嫌我啰嗦,真的是这样。教育孩子真的是个系统工程,要从一点一滴做起,惯了他一会儿就要付出好几会儿的代价才能修正过来。你没带过孩子你不知道。”
关昊握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一下,道:“我以后会亲自带宝宝,会给他更多的快乐。”
“你要给他更多的教育才是,而不光是快乐。”夏霁菡认真地纠正着他的用词。
关昊笑了,道:“怎么几年不见,变得这么唠叨了?”
夏霁菡也知道不该这个时候跟他讨论这繁琐的问题,但是她既然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就应该跟他先沟通,以争取他的支持。听他这么一也就不再言语了。
关昊以为她生气了,就:“你这样想是对的,你这样担心也是对的,但是眼下有一个问题就是宝宝刚回来,大家溺爱一些是正常现象,是人之常情,以后我们再慢慢跟宝宝讲道理,我相信我的儿子是个明白的孩子。”着,握过她的手,习惯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睛看着后面的那辆车,道:“萏萏,系上安全带。”
呵呵,她总是忘记系安全带。
“坐稳。”着话,就左右一晃,从一条线上并到另一条线上,又一晃,快速并回。反复几次,见缝『插』针,很快奥迪车就把后面的捷达甩下了。
在北京开车是最能锻炼司机对缝隙和距离把握的能力了,关昊久经磨练,早就驾轻就熟,左右摇摆几下就抛弃掉了那辆车,然后快速的下到辅路,钻入地道桥,停在了临时停车位上。直到确定那辆车没有跟过来,才改道直奔公寓而去。
夏霁菡觉得他行为有点诡异,就:“你是不是遇到了狗仔队。”
关昊笑笑道:“看样子够不上专业狗仔队的水平。”
当关昊把车停在公寓区自己车库里的时候,夏霁菡才知道他骗了宝宝,道:“谎话鼻子长。”
关昊盯着她道:“不谎怎么着,难道我跟宝宝:宝宝,我跟你妈妈单独……”
她知道他下面要什么,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关昊一把拉过她,就势把她抱在了怀里,红着眼道:“萏萏,你可害苦我了。”着,就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直把她的唇吸吮的晶亮红肿后,才深入进去,横冲直撞,席卷着她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抬起头,深情的注视着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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