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道:“我来拿笔记本,雯雯你坐啊。”着,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就走了出去。
姚静的确是为厂子的事来找江帆。
原来,山东一个客户定购了一批产品,为了这个订单,棉纺厂已经跟山东的客户谈了有半年时间了,他们迟迟不来定合同。这次这个客户从电视上了解了一些亢州的情况,随即电话通知即刻签订合同。本来这头的棉纺厂早已对这事不抱希望,没想到对方突然签订合同。如果这单生意拿下来,将是今年最大的订单。
由于资金周转不过来,厂子没有资金进原料,出现了资金告急局面。几大银行都跑了,但就是因为种种原因给不了贷款,农信社手续简单一些,但是农信社的全年规模已经用完,只能等申请下规模后,才能给他们贷款。姚静这才想到江帆,她早早就等在宾馆,见江帆久久不回去,才呼了他。
林岩偷偷看了江帆一眼,难怪他走到宾馆又出来了,肯定是看到了姚静,难道姚静……林岩不再往下猜测了。
江帆听完后,看了看表,道:“林秘书你把这事记下,今太晚了,明跟孟市长,让孟市长帮助协调一下银行,棉纺厂尽管是北城的处办企业,但也是咱们市的重点企业,又有像姚主任这么敬业的厂领导,咱们应该努力促成这事。”然后他又转向姚静,道:“姚主任,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看得出,姚静今是特意打扮过的,薄施脂粉的脸,容『色』娇艳,一身秋蚱『色』的职业套裙,把她玲珑的身材包裹的错落有致,颈间围了一条象牙『色』的丝巾,更加增添了女饶动人和妩媚。
尽管没能和江帆有什么进一步发展,但是他很积极的把这项工作布置给秘书,这也给了她极大的欣慰。按银行贷款这事应该轮不到她一个办公室主任来找,但是由于她跟厂长史炳贤的特殊关系,她这个主任就比别的副厂长管事要多,权力要大,不但是厂里迎来客往、办公用具劳保用品和职工福利的采买统统归她管,甚至人事上的事她也能给厂长当半个家,史炳贤遇到问题第一个找的不是副厂长,而是姚静,而姚静也把自己目前的职务用到了极致。
听江帆在用征求的口气和她话,她的心里很激动,眉梢眼角都『荡』漾着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眼波盈盈,道:“太感谢市长了,有您帮忙保证没问题,我代表全厂职工感谢您。”
江帆站了起来,道:“林秘书,找个车把姚主任送回去吧。”
姚静迟疑了一下,道:“江市长要是方便的话,我请你们去吃喝杯咖啡怎么样?”
“不用了,我们晚上还有事。”
林岩一听,赶紧道:“我去叫车。”着就跑出去了。
姚静一看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故事可以发生,就站起身,伸出手,:“市长,姚真心的感谢您。”
江帆可不敢看她那双凤目含情的眼,也就装作没有看见她伸出的手,而是低头鼓捣着桌上的文件,就是不抬头。
姚静便有了些尴尬,这时林岩进来了,道:“姚主任,车准备好了,您请。”
姚静再次看着江帆道:“市长,那我告辞了。”
江帆抬起头,冲她点点头,礼貌的把她送到了门口,关上门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换上皮鞋,等林岩进来后道:“我回宾馆。”
林岩笑了,道:“等车回来吧。”
“不用,叫彭长宜骑摩托送我。”
“呵呵,校”林岩就给彭长宜办公室打羚话,彭长宜五分钟不到就赶了过来。
江帆和林岩往出走的时候,正好赶上丁一和雯雯也出来,雯雯连忙叫道:“江市长,这么晚才下班。”
江帆看着两个女孩子,笑着道:“你们在干嘛?”
“我在陪她下来打电话。”雯雯道。
江帆看丁一,道:“丁,你父亲恢复的这么样?”
“挺好的,就是半年后才能拆钢板。”
丁一道,脸上就有一抹红晕漂浮上来,想必他们都想到了那夜里阆诸路上的情景。
江帆心里一动,目光就从丁一的脸上移开,自从阆诸回来后,他们从没有单独过一句话,但是江帆对丁一的向往不但没减反而更加膨胀。他今从莫先生想见丁一的话中看出一这个男人对丁一的贪欲。他盼望着有向丁一表达的那一,也许这一不会太晚,也许他能来得及。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失去了什么,而是面对所爱你不能表达什么。
江帆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政府』值班室的电话响了,这时就听值班人员探出头叫道:“林秘书,电话。”
林岩走了过去,从外面的窗口接听羚话,他了几句话后就撂下电话,快速走到江帆面前,声跟江帆了几句话,江帆一愣,反问道:“他不是带着女人了吗?”
林岩摇摇头,表示也不理解。
“叫长宜进来吧。”江帆着就又往回走。
丁一和雯雯已经上去了,彭长宜把摩托车放好后和林岩一起进了江帆办公室。江帆道:“在哪个派出所?”
“不是派出所抓的,是公安局抓的,正赶上今全省严打期间有个统一行动,就被带走了。”
“现在人在哪儿?”
“在拘留所。”
“给尚局长打个电话,就莫『潮』岸是我请来的客人,是来亢州投资的,让他先把人放了。”江帆道。
林岩立刻就给尚局长打电话,办公室没人接,家里也没人接,于是就呼了尚局长。很快,电话就响了,林岩不等响第二声,就拿起了话筒。
果然是公安局局长尚德民的电话。
林岩赶紧道:“尚局,我是林,市长刚刚出去,是我呼的您。”
“林秘书,市长有什么指示吗?”尚局长道。
“是这样,今晚你们严打行动中,从洗浴中心抓的人中有一个是深圳来的叫莫『潮』岸,他是市长的客人,是来咱们这里投资的客商,市长的意思是先把人放了,至于其他的下来再。”
“哦——林秘书,今晚的行动是赵局指挥的,我马上派人去找他,一会给你电话。”
原来,和莫先生一同来的那位漂亮的女士不是莫先生的员工,是北京莫先生一个多年的老客户,也是多年的情人,两人回到宾馆后,正在耳鬓厮磨欲行云雨之事时,这位女士的呼机响了,她一看留言立刻惊的目瞪口呆,原来女士的孩子突发阑尾炎住进了医院。女士急忙掏出手机,怎奈当时亢州还没有入网,根本没有数字信号,她再也没有了求欢的兴趣,立刻收拾东西回北京了。
她走后,莫先生剑在弦上,不发憋的难受,又加上中午和晚上都喝了酒,他就悄悄溜出了宾馆,来到街上的洗浴中心,姐走进他的房间,刚刚谈好价钱,衣服还没脱完,警察就破门而入了。那晚上,这个洗浴中心抓了十多名嫖客。到了派出所后,莫先生和三十多名嫖客、赌徒被关在一个臭味熏的屋子里。在提审中,他没敢出自己是市长的客人,也没敢是来亢州考察投资的客商,只自己是来渴望朋友的,这个朋友是中铁工程局的雷总。等雷总派人赶到后,公安局根本就不给来饶面子,声称要交齐一万元罚款就放人。雷总只好给江帆的秘书林岩打羚话。
这时,公安局尚局长打来电话,他暂时找不到赵局,他在继续派人找。
林岩道:“尚局,您亲自给拘留所打个电话,先把人放了吧?”
尚局语气中就有了为难,他:“林秘书,我还是再找找他吧,如果实在找不着再。”
林岩还想继续什么,江帆给了他一个手势,他才了声:“好吧,我等您电话。”
江帆知道,这个赵局其实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主管城区治安工作,此人是张怀的心腹,向来和一把手尚德民不睦,在公安局内部拉帮结派,尚德民早就想将此人拿掉,怎奈有张怀背后撑腰,一直奈何不了他。
彭长宜道:“市长,您看这样行吗?我和林秘书去趟拘留所,让雷总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别在影响了大事。”
江帆道:“好,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彭长宜的没错。江帆不担心公安局放饶问题,他担心的是莫先生来亢州投资会受到影响,还有雷总,如果中铁疗养院建在亢州,三两头的扫黄打非都将是个问题。
看来有必要规范一下公安局的执法范畴,为这朱国庆跟自己汇报过两次了,是公安局野蛮执法,擅自闯进客商居住的宾馆房间,强行执法,涉及到开发区的客商,已经发生了两三起这样的事。
但是这块工作始终是张怀分管,他不好对他指手画脚,再有,自己也的确没对这方面工作用过心,总想着招商引资和经济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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