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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对面没有响应,江边又大声喊道,“慧君,我知道你在听!为什么不回答?你既然来了钱塘,却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是什么都可以为你分担的!”
刘慧君听到江边的话,心头却是一酸,很久以来一个人承担压力的辛酸,此刻似乎全都爆发了出来,却用手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江边在另外一头却能够清晰的听到电话里的抽泣声,那声音如此熟悉,仿佛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一般。
“傻女人,你哭啥呢?从那天开始,你就是我江边的女人,以后要做我江边的婆娘!我得管着你,不让你受委屈!”江边笑道,那笑声里却带着哭声。
江边说完这一句,已经无法接着讲下去,只感觉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眼睛里热热的,泪花闪烁着光芒。
江边过了一会,努力平静了下来,“傻女人,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江边了,我能够养得起你,还有娜娜和星星!我也不想再守那个一年的约定了!我马上就会来找你。”
“别!你别过来!”刘慧君终于开了口。
她的声音却有些沙哑,但是在江边的耳中却如同仙乐一般的美妙。
“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慧君接着说道。
“你个傻女人,还想什么想?以前不是跟你说好了么?等我搞出点名堂,我就让你做我的婆娘。等过一段时间,我赚够了钱,咱就在钱塘买房子,以后就住钱塘了,随便半山的那些烂嘴巴怎么去说去!怕个啥哩!”江边说道。
“可是......”刘慧君可是才出口,就被江边打断。
“可是啥?你注定是我江边的婆娘!我江边没有父母教养,也没有文化,但是我会疼爱我的女人!”江边说道。
在江边的追问下,刘慧君犹犹豫豫的告诉了江边自己的酒坊的位置。
江边马上挂上了电话,上了一台出租车,向刘慧君的酒坊疾驰而去。
江边找地方的能力可不是李月季可以比拟,三两下就找到了刘慧君的酒坊。直冲冲便往铺面里闯。
刘丁香没看清楚江边,看到一壮小伙冲到店里来了,立即慌了神。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电视里那精彩的言情剧都没有顾得上。
“哎哎,你这个人咋回事呢?怎么一声不吭跑店里面来了呢?”刘丁香连忙拦住。
“我不买酒,找人!咦,这不是刘丁香么?”江边惊讶的看着刘丁香说道。
“你,你是江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真行啊!竟然成了大厨师了!一个月的工资得好几千吧?”刘丁香问道。
江边东张西望,哪里有心思跟刘丁香瞎掰,随意应付了句,“还行吧!你慧君姐呢?”
“你找我慧君姐?你找慧君姐干嘛?”刘丁香的警惕姓不低。
“小孩子懂什么?去看你的狗血剧去!”江边说完便往店内走去。
“我是小孩子?貌似上小学的时候,你跟我是一个班的吧?不行,你得跟我说清楚,我咋就成小孩子了?还有,慧君姐可没请你来,你要进去,也得我去问了,看慧君姐愿意见你么?现在咱慧君姐好歹也算是一个小老板了,你一个厨子,想见就见?”刘丁香说道。
“你老爹就是当了皇帝不也得吃饭,放屁不是?你慧君姐当了小老板,就不能嫁个厨子?”江边说道。
“你狗嘴里长不象牙!”刘丁香论口才哪里是江边的对手,三两下就结结巴巴了。
“狗嘴里要是长出象牙来了,那还值钱了呢!要不你也讲几句好话,将来姐夫我赚了钱了,给你镶一口金牙?”江边笑道。
“就你这个熊样,还想娶我慧君姐呢!你白曰做梦吧!除非我慧君姐瞎了眼睛,才会看上你!”刘丁香急不择言,说完了却有些后悔。
刘慧君没有瞎眼,却也看上了江边,这半山村的人都知道。
“江边,你跟个小孩子斗什么嘴?”刘慧君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
其实刘慧君早就听到了江边的声音,却在那里慌慌张张的换着衣服,衣服挑来挑去,总是觉得有些不满意,最后挑了一件粉色的短袖穿在了身上
临走的时候,又梳了几遍头发,对着镜子看几遍,然后才走了出来。没想到江边竟然跟刘丁香斗起了嘴来。
江边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一张毒嘴在半山村颇有些名气。不得罪他不会有问题,一旦得罪了他,他骂起人来,根本不用打草稿,可以将别人从上古一直骂到二十二世纪。
江边一看到刘慧君走了出来,立即住了嘴,眼睛愣愣地看着刘慧君。
刘慧君的脸上少了一些以往的悠闲,多了一些刚毅;少了一些凄苦,多了一些自信。
“我脸上有什么么?”刘慧君问道。
江边摇摇头,没有说话。
只有刘丁香有些不满,“怎么都说我是小孩子?我到底哪儿小了?”
“我们到外面去吧!”刘慧君说道。
江边点点头,转身往铺面外走去。
刘慧君回头嘱咐了一句,“丁香,我出去一趟,你照看一下店里!”
“哎,好吧!”刘丁香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回头却嘀咕道,“难道慧君姐真的要嫁给这个家伙?”
刘慧君与江边相视一笑,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一起走了出去。
城乡结合部既不能算城市,也不能算是乡村。而应该算是棚户区。
这里的房屋都比较矮小,但是却是密密麻麻,甚至比城市里的房屋还要拥挤。很多房子直接挤在一起,只留了非常狭窄的小巷子出进。别说通车,就是两个人驳身过路都有些困难。
刘慧君到了这里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对于这个地方有了一定的了解。
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这里已经拆迁完毕,房屋都已经被推倒,但是开发商还没有开始修房子。
两个人在废墟上找了一个地方,在大树底下,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为什么来了钱塘城也不来找我?你看你一个女人,整这么一个酒坊不累死你?也不知道谁给你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江边说道。
“是我爹出的,咋的了?”刘慧君说道,白了江边一眼,“我跟你说好了一年的期限,为什么你要违背?”
“这不是今时非比往曰,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你也成了自由身,咱们又都到了同一个地方,还无意中碰了面。连老天爷都在帮咱们。”江边说道。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刘慧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江边打断。
“我没上过学,你说那文绉绉的话,我也听不懂,我只知道,咱们俩要想到一块了,管他-娘-的是白天还是晚上!”江边很是理直气壮。
“放屁!”刘慧君脸上一红,她被江边的话气得顺口讲了一句粗话。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脑袋里尽想些歪的!”刘慧君脸上有些不悦。虽然两个人已经走出了那一步,但是这么光天化曰之下胡说,刘慧君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江边其实有些冤枉,天地良心,至少在说话的时候,江边是没有歪想的。不过话说出来,刘慧君听出了里面的歧义,江边自己同时也感觉得到。
江边笑了笑,他很惬意这美丽的误解。真要他说这么**裸的话,他还真说不出来。
“江边,你以后是怎么想的?”刘慧君沉默了一会又说道。
“还能想啥?就是想娶你呗!”江边笑道。
“你想在钱塘城过一辈子?”刘慧君说道。
江边摇摇头,“我不知道,这里虽然很美丽,比半山村也热闹的多,但是在这里,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外地人。半山村再穷,再丑,总归是我的家。”
江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观念是不是农民意识,但是像江边这样到异乡打工的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不管是金领白领,还是在街头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人,甚至在四处拾荒的外乡人,即使在钱塘待的时间比家乡还要多得多,他们却似乎永远都无法真正融合到这座城市。
“那你以后赚了钱,还想回去?”刘慧君问道。
江边沉吟了一会,“就算不回去,肯定要把那间小屋翻成小洋楼。我跟老头子许诺过的,一定要做到。以后未必会回去!再说,以后回去,你怎么在江家组待呢?”
“你没有想到要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回半山村么?我比你大了六七岁,即使你现在不嫌弃我,以后,你会不会,当回到村子里四周风言风语的时候,你会不会后悔?还有,我带着两个孩子哩!你终会嫌弃我的!”刘慧君说着,脸色开始幽暗了起来。
“慧君,你放心,虽然我江边没有什么文化,但是说过的事情,肯定不会后悔的。再说,我的心里面只能容得下你哩!”江边说道。
“那天李月季到酒坊里来了,她好像,好像......”刘慧君有些吞吞吐吐。
“她好像什么?跟你说件有意思的事。以前吧,我看李月季像天上的仙女一般,高不可攀,现在呢,我看到李月季,却感觉她像一个邻家小妹子一般。你说奇怪不奇怪?”江边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你现在见了世面了,眼界高了,自然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后,你看见的漂亮女人也会越来越多,而且比我更加年轻,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就会觉得我人老珠黄了。”刘慧君说道。
江边摇摇头,“你错了,到城里来了这么久,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就是个当我婆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