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经理,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沈念笑着问道。
付国豪脸上一愣,继而惊讶道:“难道沈经理认识我妹妹?”
“不不。”
沈念急忙摆了摆手。
“我只是看付总你的面相猜出来的。”
“沈经理还会看相?”
付国豪真的惊讶了。
“那沈经理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下半年的财运怎么样?”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沈念摆了摆手,觉得这个付晓琳的哥哥还真是个实在人啊。
闲下来的沈念终于想起来他的朋友宁远,当他来到宁远开私房菜的那个小巷的时候,发现私房菜馆大门紧锁。
宁远的妻子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自己那朋友的脾气沈念还是了解的,恐怕只能以离婚收场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从这场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对宁远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给宁远拨通电话,对方声音有些结巴。
说是在饭店里面,估计没少喝酒,让宁远发来地址,竟然是上次杨孝林给沈念办接风宴的地方,江箭大酒店。
一进包厢,一股喧闹感便扑面而来,还是宁远上次那几个朋友。
看到沈念过来,其中一个男的对沈念低声讲述,说宁远和贺梅离婚了,天天借酒浇愁。
“沈念你来了。”
宁远看到沈念以后,呵呵的一笑,只是那通红的眼眶显示他此刻内心里定是有许多不痛快,对此沈念也没有多少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和妻子贺梅能走到一起一定是因为爱情,但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
这对宁远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也唯有靠他自己才能走出来。
“沈念快坐。”
宁远的朋友一个名叫程楠的男子挥了挥手,让服务员又上了几个热菜,今天显然是他请客。
上次沈念跑去KTV帮宁远付账,几人见过一面。
“宁远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沈念,听宁远说你是他很好的朋友,你多开导开导他。”
程楠给沈念杯里倒了一杯白酒,沈念并没有拒绝,举起杯,二人碰了一下。
其实宁远今天并没有喝多少酒,只是酒不醉人自醉,人一旦有了烦心事,喝一口恐怕都能醉掉。
屋子里大多都是宁远的高中同学,也是宁远在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对于这些人,沈念尽量保持着客气。
走出社会这么多年还能聚在一起,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其实也算是难得了。
“宁远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念看到宁远还要往杯里倒酒,从他手里把酒瓶夺了过来。
“沈念不要管我,让我再喝一点,我才喝了半瓶,不多的。”
看着老朋友这副样子,沈念也有些无奈。
“让他喝这瓶吧。”
付晓琳看着沈念,将一个开了盖的瓶子向另一个人递了过去。
沈念见状正要说话,却见付晓琳冲自己眨了眨眼睛。
旁边程楠低声道:“晓琳把那瓶酒换过了,里面大部分都是白水。”
而沈念向付晓琳回以微笑,同时望向宁远,心想:“掺了大量白开水的酒,他难道也喝不出来?”
只是沈念很明显高估了宁远此刻的清醒程度,倒了一杯他送到嘴里吧唧两下。
“这个酒味道有些独特,不过是好酒。”
让沈念不由得扶额头,看来宁远是真醉得不轻。
既然是掺了白水,沈念也就不阻止。
看着宁远一杯一杯的下肚,程楠后点的几个热菜端了上来,正好沈念没有吃饭,便就着米饭吃了几口。
付晓琳拿起包包去洗手间,只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喝了不少酒的油腻男人伸出咸猪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顿时惊慌失措地跑回包厢,脸上挂着几点泪痕,楚楚可怜。
包厢里的众人都瞪大眼睛,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付晓琳话还没有开口,那个色胆包天的油腻男人竟追到了包厢里。
付晓琳长得漂亮,高中时候也相当于班花一样,现在被人欺负,对方还跑上门来,顿时包厢里一个个义愤填膺。
那油腻男人一看包厢里这么多人,一时有些发怵,不过似乎有什么依仗,竟然使他没有退缩。
这使得原本就愤怒的人们彻底的被激怒。
有人说要报警,有人去对那油腻男人推搡,在场的终究都是些市井小民,让他们动手打人,哪怕是借了点酒劲,他们还真不敢。
正在包厢里一阵乱哄哄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越众而出。
装满白开水的酒瓶“咔嚓”一下冲着油腻男人的脑门,便砸了下去,酒瓶应声而碎,白开水随着鲜血从油腻男人的头上流了下来,然后那油腻男人便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顿时原本吵闹的包厢声音戛然而止。
沈念转头,就看到手里拿着酒瓶茬子的宁远,身体摇摇晃晃,恶狠狠道:“敢欺负晓琳妹子,看我不打死你。”
在场众人脸上并没有收拾了这个人渣的兴奋之感,反而一个个充满了忧虑。
见了血啊,这可不是小事情了。
很快酒店的管理人员和保安闻讯赶来,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油腻男人,也感到很棘手。
那经理皱着眉头问道:“这人是谁打的?”
“我!”
宁远醉醺醺的举起手。
经理和宁远沟通了几句,发现这宁远醉醺醺的也说不清楚,不由望向旁边的沈念。
“怎么了?
他先惹我们在先,我们后来才打的他。”
“唉!”
那经理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们青州的一位开发商,今天他约了几个拆迁队的人在这里吃饭,你们把他打了,可惹了麻烦了。”
一听是拆迁队,沈念就明白了。
那些开发商想要开发一片地皮,势必要对周围的民居进行拆迁,但拆迁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必须有一些背景手腕才行。
既然对方是请拆迁队的人吃饭,那很有可能都是江湖上的人。
“兄弟,听我一句劝,现在就把他送医院,然后给人家赔礼道歉,再准备一大趣÷阁钱,不然的话,别说你打人的这位朋友,就算是你们,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这位经理深知这油腻男人的能量。
“赔礼有什么用?
我要废了这小子。”
这时,刚才被砸晕过去的油腻男人刚好醒过来,听到经理的话,捂着头嚷嚷道。
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