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先一步回到大宅当中,几位长辈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喝茶聊天,上面还摆着一些瓜果。
看到沈念回来,叔叔沈建军急忙拿了一块西瓜递给沈念。
“念儿渴了吧,吃口西瓜,甜的很呢。”
“谢谢叔叔。”
沈念接了过来。
“咦?
你哥哥妹妹呢?”
大伯沈建业疑惑道。
“他们在后面呢。”
果然,话音才落,以沈鑫为首的几个兄弟姐妹就走了进来。
几个人之中除了沈云竹以外,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沈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建业对自己的儿子最为了解,立刻沉着脸道:“鑫儿,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话就说,男子汉大丈夫,你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像什么话?”
听到爸爸的话,沈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沈念闯祸了。”
“闯祸?”
在场几人脸上皆是一愣。
“出去看个风景还能闯什么祸?
后山那木桥年久失修,不会是沈念给一脚踩塌了吧?
那可是前年县里文物局刚下来定下的文物,说要进行修缮呢,若是把桥踩踏,的确是件不小的事情。”
沈建业皱了皱眉头。
有些事情若不是故意的,其实也就花些钱就能过去,只是在他想来,沈念哪有钱,这钱要从自己腰包里出,对于沈念这个侄儿他虽然心有愧疚,但平白无故出一大趣÷阁钱,他当然不乐意。
“若是踩踏桥倒是简单了。”
沈鑫直接摇头:“沈念把村长的儿子赵玉明给打了。”
“啥?”
这一下,沈建业直接站了起来。
刚刚把一块西瓜放到嘴里的沈建功,更是惊慌失措之下把舌头都咬出血来。
只有沈建军面色不改,无所谓道:“看把你俩一惊一乍的,不就是打个赵玉明吗?
村长家那俩小子为非作歹,不是个东西,打了活该!”
“建军,沈念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
那赵玉明是随便打的吗?”
沈建功忍不住训斥道:“且不说他们赵家在我们村子里的地位没人敢惹,赵玉明那小子更是一肚子坏水,在整个崇义县城都没几个人敢招惹他,沈念把他打了,那他们家还能轻易罢休?”
“是啊!建功说的对,沈念是真的闯祸了,沈鑫你们也不说拦着点,沈念不知道那赵玉明有多厉害,你也不知道吗?”
沈建业脸很难看。
“不罢休就不罢休,我们还怕他不成?”
沈建军嘟囔了一句,他自然知道沈念的能量,在青州那种地方都能呼风唤雨,一个小小县城,那还不是几只小蚂蚱。
只是他一开口就被两位兄长狠狠的瞪着。
这沈建军一直就是沈家地位最低的一个,此刻竟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几个怎么愁眉苦脸的?”
这个时候,二婶何蓉端着几个月饼出来。
“念哥把村长家的大儿子打了,大伯和爸爸正在发愁呢。”
沈思涵接过月饼,同时说道。
“啥?
打了村长家的儿子?”
何蓉一声尖叫,把屋子里的奶奶赵玉荷都惊动了。
一看惊动了老太太,沈建业等人急忙都站起身来。
“沈念,你八年没回村一回,一回来就给我沈家惹来灾祸,我怎么有你这么不孝的孙子?”
赵玉荷气的拐杖在地上不断的敲打。
“你马上去收拾行李回青州吧,赵家若来找麻烦,有老婆子我顶着,凭我的辈分,我就不信姓赵的他还敢跳到我眼皮子上?
不过沈念你以后没什么事,不用再回来了,有你这孙子我也是闹心。”
赵玉荷八十多岁,在村里应该说辈分最高,而且如果仔细往上追溯,她也算是村长家的长辈,都姓赵。
只要沈念离开,就算赵家的人找上门,最多出点血,事情就能过去。
“不用了。”
沈念摇了摇头:“我这次回来是因为迁坟的事情,事情没解决,我是不会离开的,而且赵玉明是我打的,出什么事有我扛着,不会麻烦你们的。”
“你扛着?
你拿什么扛?”
赵玉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沈念,怎么和你奶奶说话呢?”
大伯沈建业也有些不满的冷哼道。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沈念长大了,能承担责任。”
沈建军示意女儿沈云竹去劝沈念。
自己则过去安慰老母亲。
总算一场家庭纷争消弭与无形。
晚上沈家人正要开饭,突然传来敲门声。
刚开门就看到一个斜戴帽的中年男人,身后领着一帮青壮站在门口。
这些人有的手里拿着铁锹,有的拿着木棍,气势汹汹。
赵家是榆树村最大的家族,从清末就担任榆树村的村长,在这村子里那就是土皇帝。
开门的是二婶,二婶何蓉看到这场面,差点吓的瘫倒在地上,腿都在发抖。
“村村长,有什么事吗?”
何蓉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念那兔崽子呢,让他出来,连我儿子都打,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今天我要不打断他两条腿,我就不姓赵。”
赵全福大喊道。
“出来!”
“出来!”
身后的哪些人手里举着家伙,大喊道。
二儿子赵玉龙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的东西,却是高电伏的电棍。
他在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动手之前先给沈念电一下,让沈念失去战斗力,再狠狠的替大哥报仇。
毕竟在河边上面那一幕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说明沈念是会功夫的,会功夫的人万一狠下心来要拉一两个人垫背,那到时候谁也拦不住,只有这样才最稳妥。
屋子里听到外面的声音,赵玉荷站起身来,阴沉着脸:“沈念,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人家堵上门来了,还不得我这个老婆子帮你摆平,我怎么有你这么不孝的孙子,你现在怎么不嘴硬了?
有本事你自己把村长堵回去啊?”
原本想着这个时候训斥沈念一顿。
谁知沈念根本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就直接向门外走去。
大婶白淑芳试图去拉沈念,都没拉住。
“这个沈念怎么这么冲动?”
婶子白淑芳也有一些生气。
原本站起来赵玉荷更是直接坐了下来,怒道:“这个不孝孙子,让他去好了,让赵家人把他打死才好呢,小时候我就看他不是个东西,果然是没看走眼。”
“我们还是出去看一看吧。”
沈建军开口说道。
他虽然知道沈念的能量,可村长一家来那么多人,出手万一没个轻重,把沈念打坏了可就不好了。
“谁都不准出去!”
赵玉荷冷冷道:“他不是有能耐吗?
让他自己去摆平。”
“妈,你就别生气了。”
沈建业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冲其他人使眼色。
众人急忙都涌出屋内。
只是当他们踏出门的刹那,却一个个都傻眼了,只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村长一行人,此刻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村长的儿子赵玉龙躺在门槛上面,身体不断的抽搐,嘴里吐着白沫,却是拿电棒去电沈念不成,被沈念夺过去对着他的嘴巴来了一下。
而村长赵全福则被沈念掐着脖子抵在大门上面,脸憋的通红,青筋爆突,舌头都已经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