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继续说道。
“以前,我们无从得知荣啸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上次在赌矿大会,我们都被荣啸天戏弄了,他拍下的那块地看似不怎么地,但很可能就是楼兰古城的所在地,如果我们能和他结盟,你想想,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有些道理,这样吧,容我好好想想。”,楚雁潮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靠在楚家书房的椅子上,楚雁潮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下书房的陈设。
这真是一种好奇怪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明明是这书房的主人,却一切看上去有那么的陌生。
这间书房相比之前去过荣啸天的书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明显,和荣啸天那霸气奢华的书房相比,这书房完全就是一个低调的风格,整个布置中简洁传统,但又看上去非常舒服。
楚雁潮坐的椅子看样子是级别不菲的紫檀木制成的,深色的色调,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墙壁上挂着的楚雁潮一眼望去都是名家的书画,有一副他惊讶得发现竟然是东晋时代的名家真迹,看来,这之前得楚家主人还真是一个挺讲究挺有品味的一个名流。
楚雁潮这个时候突然不自觉地有了一种鸠占鹊巢一样的感觉,有点不舒服。
“咚咚!”,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口突然想起了敲门声,这敲门声才让楚雁潮很快从这种心情中解放了出来。
“谁?!”,楚雁潮依旧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懒懒地问道。
“是我,爸,飞儿。”,原来是楚飞在敲门。
“喔,进来吧!”,楚雁潮轻声吩咐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楚飞像有点畏手畏脚地一样走到了楚雁潮的跟前。
楚雁潮瞥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儿子”,感觉他肯定有某种不好意思的心思。
其实,现在才是这“父子”两人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见面,以前的一段时间,楚飞都没有好好地和自己父亲楚雁潮好好谈话的机会。
“爸,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楚飞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忐忑不安的表情。
“说吧,什么事?!”,其实,看到楚飞这表情,楚雁潮早已经猜到了大概,当然,他心里还不是很确切,这个“儿子”楚飞到底有没有真正怀疑过自己这个“父亲。”
“谢谢爸,我说了您别生气啊,不瞒您说,我觉得这半年来您变了好多,越来越让我觉得有些陌生了。”,果然不出楚雁潮所料,楚飞一开始就说到了正题。
当然,这话题又是楚雁潮最忌讳最不想讨论的。
“喔,你说说看,我哪些方面变了?”,面对楚飞的疑问,楚雁潮暂时按捺住情绪,平淡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觉得您变的越来越冷漠了,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是医生,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楚飞似乎是像鼓足勇气地一样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你知道什么?”,楚雁潮的心里微微一紧。
“爸,自从妈走后,我是你一个人拉扯大的,所以你再怎么对我,我无话可说,也不会恨您,只是,我觉得您有些时候对我的方式我是真地理解不了,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楚飞的语气开始略微急促了起来。
“喲,楚飞,我倒是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啊,居然都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了?”,楚飞的质问从一开始就有点激怒了楚雁潮。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到父亲脸色变了,楚飞的心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质疑我对你不好,态度过于严厉?!”,对于这个“儿子”,楚雁潮心里明白,能彻底控制他不疑问的唯一办法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父亲的严厉和大家族家长的权威,否则楚飞搞不好会坏了自己的大计。
“爸,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严厉不通情理,原来您不是这样的,我能问问您,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了吗?”,这次出乎楚雁潮预料之外的是,楚飞没有像过去在电话里那样只要自己一发脾气就唯唯诺诺,而是变得似乎有胆子和他争论了起来,这下把楚雁潮可是惹毛了。
“楚飞!你越来越放肆了!我是你父亲,我说的话你必须听我的!啪”,楚雁潮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把楚飞都吓了一跳。
楚雁潮这力道不可谓不重,桌子上厚重的砚台都被震得翻倒了过来,楚飞赶紧把它恢复原位。
“爸,在我个人的问题,我可以听你的,不过有些事,我不想听!”,反正今天也算是和父亲摊牌了,楚飞也鼓足勇气地和楚雁潮对话道。
“有些事?什么事情?!”,楚雁潮耐着性子准备听听儿子得解释。
“比如,比如。”,楚飞话到嘴边,又显得有些犹豫起来。
“比如什么?怎么说话这么吞吞吐吐?”,楚雁潮显得有点不耐烦。
“比如在对霜儿上,我希望您不要干涉,她真地再不能注射药物了,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的!”,楚飞情理之中,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主要目的。
“看样子,你对霜儿看来是动了真情啊?”,楚雁潮轻蔑地看了一眼楚飞。
“是的,不瞒您说,我也经历过好几个女人,有些是纯生理的冲动,有些是一时的喜欢,但真正爱的女人唯独霜儿一个人,真地,我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唯独在面对霜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我不希望她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楚飞一口气说了很多。
楚雁潮听了默默不语了片刻,其实,楚飞描述的这种感觉,自己又何尝没有感同身受过呢?
自己对林月如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自己可以对任何人不留情面,冷酷对待,唯独对这个女人,确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啊!
奇妙的是,见到霜儿这个未来的儿媳时,楚雁潮似乎有了一种错觉,这种错觉,把霜儿差点认成了林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