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州,位于中原南部沿海,地茂物丰人口众多,项宏在离开千重峰秘境后,全速御空而行,花了七日时间进入瞻州地界。
不过八千一则补充说明令项宏有些措手不及。
“铼矿是在海底?你怎么不早说!”项宏一脸愕然,如果在陆地还好说,但是在海底的话,搜索起来就麻烦的多了。
“可以将主脑提供的探测器悬挂在船只底部,探测海底铼矿的特定放射波,通过大量船只的全覆盖搜索,可以很快确定铼矿的位置。”
“大量船只,你以为我是开船厂的么。”项宏撇了撇嘴。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开口说道:“说起来,那个云想容是云家船首,让她帮个忙应该问题不大,我们现在就去齐云城。”
齐云城是瞻州境内一座数得上的大城,项宏初到中原时,曾被独目龙要挟,被迫夜入云府偷盗画甲金笔。
当时他在云府书房夜遇云想容,是二人第一次相遇。
这一次再访云府,项宏自然不会再偷偷溜进去,而是正式登门拜访,他在秘境中救过云想容一命,想来这个云家船首也会给他些面子。
项宏在齐云城城门降下遁光,改为步行进入城门,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两边闹市繁华无比,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
走至云府大门处时,项宏却明显感到有些异样,府门处的护卫足有数十人,分列两排,一个个面目阴沉,看上去煞气十足。
不过既然来了,总还是要试一下,项宏没有过多犹豫,直接上前报出了姓名和来意。
一名护卫跑进府中去通报,没过多久,秘境中跟随在云想容身侧的那名侍卫云伍便快步跑了出来。
“恩人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云伍面上带笑,快步跑到项宏面前施礼。
项宏在秘境中救过他的性命,因此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项宏。
项宏微笑还礼,开口说道:“路过此地冒昧造访,不知云船首可在府中?”
“主人正在客厅中恭候,青随我来!”云伍应了一声,随后带着项宏向府中行去。
项宏跟在云伍身后,开口说道:“我看府门处那些侍卫神色紧张,莫非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云伍脸色变了变,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是家族中的一些小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倒是令恩公见笑了。”
项宏见云伍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随着他在云府中穿庭过院不断前行,不久后来到一处豪华气派的大堂前。
这座大堂屋檐足有二十余米高,前方一排红色巨柱依次排开,可以看到大堂中心处摆着一块五米余高的巨大珊瑚,珊瑚五光十色,流光异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云想容正坐在大堂中正位之上,依旧是蓝裙金带,七色宝石点缀于腰间。
云想容见到项宏走入大堂,脸上闪过一丝淡淡喜意,开口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项宏笑着点点头说:“项宏此次前来,是有事情想要拜托船首帮忙。”
“坐下说话吧。”云想容示意项宏坐在一边,之后对边上的仆人说:“上茶。”
片刻后,仆人将一盏青花鎏金茶杯奉至项宏案前,顿时一股清香弥漫,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云想容望向项宏,开口说道:“上次在秘境中匆匆一别,没有正式感谢,实在是有些失礼。”
项宏笑着摆摆手,开口说道:“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借助云家在海上的力量,还希望船首能帮这个忙。”
云想容点点头,回答的十分干脆:“但说无妨。”
于是项宏便将自己的要求说出,按照八千给出的计划,需要尽量多的大船在船尾用长绳系上探测器,之后对海域进行撒网式探索,返航后由八千读取探测器的数值,确定铼矿的所在位置。
等项宏说完之后,云想容安静的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说:“现在船坞中大半船只在远海,我只有尽量而为,一百条商船和二十条龟甲船不知是否够用?”
项宏正在喝茶,听到云想容的话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他咽下茶水,顺了顺气,开口回答:“足够了,有八十条船就足够。”
超过八十的数目,纪元号那边也拿不出配套的探测器,所以就没什么意义了。
云想容点点头,转头对边上的云伍说:“你去准备一下,七十条商船和十条龟甲船,明天要全部在船坞中整装待命,听候项宏的调遣。”
云伍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犹豫片刻后开口说:“船首,可是我们马上就要……现在这个时候把船队派出去分散在海面上,是不是风险太大了?”
云想容一挥手,打断了云伍的话:“你不必多话,我心中自有分寸,按我说的去做。”
“遵命!”云伍低首应了一声,随后匆匆向院外跑去。
项宏望向云想容,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我看府门口处那些侍卫都神色紧张,云伍刚才话中似乎也有隐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云想容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说:“之前在秘境中侍卫造反,背后是望海城的云楚、云鸿两位家老支持,我如今赶回齐云城,将情况告知了我爷爷云横,他是家老之一,自然全力支持我,另一位家老云焕还在举棋不定之中。”
项宏点了点头,四位家老中,只有一位支持,有两位反对,看来云想容目前的情势并不算乐观。
云想容继续说:“云楚、云鸿两个人还不敢正面和我冲突,他们现在让一名叫云鲨的小辈,带领一支船队在海上挑衅,已经击沉了我们几条龟甲船,所以我们打算和云鲨正面打一场,如果胜了,应该可以争取到最后一位家老的支持。”
项宏点点头,看来这个时候和云想容借船,果然不太合适。
他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大堂外响起一声闷雷般的巨响。
“是哪个龟孙子要借船,这种紧要关头,借个屁!”
声音如同平地一声闷雷,震得大堂中的桌椅都不住颤抖,云想容脸色也是一变,显出一丝意外之容。
“爷爷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