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帕西菲尔的训练问题敲定以后,他便被萨菲罗斯留在了安吉尔这里恶补缺失的常识与开口说话的问题,起初安吉尔对着安静的青年也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只是试着和青年说话,或是指着某些东西示范他的作用,但是忙乎了半天,青年依旧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有效果。
“我是安吉尔,你的名字叫做帕西菲尔。”
安吉尔的耐心很好,他伸手指着自己,又指了指身前的青年,特意放慢了速度,做着口型,让青年看清。
“安…吉尔?”
听着眼前的这个人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一个词语,帕西菲尔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模仿着安吉尔的口型缓缓的说出了这个词语,由于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很小。
“对,没错,我是安吉尔,你的名字,叫做帕西菲尔,帕-西-菲-尔。”
眼睛一亮,安吉尔又放慢语速,引导着青年去念他自己的名字。
“帕…西…菲尔。”
盯着安吉尔的嘴唇许久,帕西菲尔终于缓慢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我们继续……”
揉了揉青年一头乌黑的长发,安吉尔的眸色柔和了些许,继续进行着教学,然后他发觉,青年其实很聪明,学的也很快,一个词只要他念几遍,就能完全的模仿出来,并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说句子还不太连贯。
这样的训练进行了一个星期后,青年已经大致的有了基本的常识,不会再对着周围的电子产品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那一个星期之中,安吉尔的工资属于急剧下降当中,因为被青年缺少常识而弄坏了很多东西。
第二个星期的时候,萨菲罗斯很准时的带走了帕西菲尔去进行战斗方面的训练,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子在哪里,所以他决定先摸个底。
伸手召唤出了正宗长刀,萨菲罗斯收敛了力道,只用了七八分去攻击帕西菲尔,在他看来,既然帕西菲尔也是实验体,自然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况,他只会杀人的刀法,身为特种兵,他学会的是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制敌人于死地,快准狠,不留情面。
黑色的瞳孔一阵紧缩,帕西菲尔的神经瞬间戒备起来,凭借着模糊的本能躲过了萨菲罗斯挥来的长刀,脸颊被划破了一个口子,温热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他抬手擦去脸上的血痕,盯着手上蹭到了的红色液体开始发呆。
“这是…什么?不好吃……”
把沾了血的手指伸进嘴里,帕西菲尔皱起了眉头,一股奇怪的味道,他不喜欢。
“那是你的血。”
几步走上前,萨菲罗斯抬手将青年放进嘴里的手指拿开。
“我的,血?”
嘴里奇怪的味道还没有消失,帕西菲尔有些茫然的看着身前的萨菲罗斯。
“受伤就会流血。”
伸手擦过青年仍然在流血的脸颊,萨菲罗斯将自己沾着血的指尖移到青年的眼前。
“哦…受伤…是什么?”
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帕西菲尔一口含住了萨菲罗斯的指尖,却发觉依旧是那股奇怪的味道。
“……”
身形一僵,萨菲罗斯面不改色的收回自己的指尖,在青年的伤口上狠狠的按了一下,告诉他什么是伤口,然后说了一个字。
“疼?”
“疼。”
听到青年的回答,萨菲罗斯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怕青年会继续问出什么是疼这个问题,这可真是伤脑筋。
“萨菲…罗斯..我…饿了……”
拽了拽银发青年的衣袖,帕西菲尔的心智并不算成熟,很多时候都是凭着本能去行动,吸收着他所能学到的东西,而现在,他的本能告诉他,该吃东西了。
“饿了?”
一挑眉,萨菲罗斯看着青年苍白的面颊,默默地收回了正宗准备离开训练室,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他感到吃惊,青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将他扑倒在地,一口咬上了他的喉咙啃咬着,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凭借着多年来的条件反射将青年反压倒在地,手卡着青年脆弱的脖颈,如果不是那啃咬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相信此时青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唔,为什么…不让我吃?”
被萨菲罗斯压倒在地的帕西菲尔行动完全被抑制住,他只得有些委屈的看着那翠绿的眼眸,身为有史以来细胞融合率最高的实验体,帕西菲尔本身便已能算作另一个杰诺瓦,只是这一点出于自保而被本能的隐藏了起来,没有被宝条发觉,而杰诺瓦的一大习性,就是吞噬,越是高能源越好。
对于帕西菲尔来说,萨菲罗斯无疑就是散发着阵阵香气的食物,所以他才没忍住本能的吞噬欲望。
“你所谓的吃,是指吞噬力量?”
发觉自己的力量似乎变少了一些,萨菲罗斯敏锐的认识到青年所说的话代表着的意义,若真是这样的话,帕西菲尔的存在无疑是危险的代名词。
“什么…是…吞噬?”
迷茫的睁大眼睛,帕西菲尔根本就没听懂萨菲罗斯的话,他现在的水平仅限于最普通的对话,稍微深一点的东西安吉尔还没教。
“你…算了……”
看着帕西菲尔迷茫的模样,萨菲罗斯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他松开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对于无法交流的对象,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
“萨菲…罗斯?”
本能的抓住萨菲罗斯的衣角,帕西菲尔觉得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安吉尔说,他做错了事就会惹别人生气,所以……
“对不起…我错了……”
脚步一顿,萨菲罗斯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抽疼的额角,安吉尔到底都交给了帕西菲尔什么东西!这都什么跟什么!完全的乱七八糟!
“安吉尔!”
直接将人再次丢给了安吉尔,萨菲罗斯领了新任务去发泄了。
“这是怎么了?”
一脸茫然的望着萨菲罗斯远去的背影,老好人安吉尔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帕西菲尔,很是疑惑。
帕西菲尔同样一脸茫然的与安吉尔对视。
“呦萨菲罗斯,你这是去哪了?”
刚做完任务回来的杰内西斯正巧遇见了即将出去的萨菲罗斯,他的视线扫过萨菲罗斯的喉结,眼神顿时变得戏谑起来。
“任务。”
没有在意杰内西斯的语气,萨菲罗斯很快就离开了神罗,赶往了任务地点。
很快,便有小道消息在神罗的士兵中传播,他们的1st英雄居然脖子上有了明显的吻痕!到底是谁干的!
于是,当晚萨菲罗斯回来后,便发觉了周围士兵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洗澡时下意识的瞟了一眼镜子才发觉自己的喉间多了两处不浅的齿痕,是帕西菲尔那时咬出来的。
一瞬间,整个屋子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
“帕西菲尔。”
摸着自己喉间的牙印子,萨菲罗斯面无表情的关上水,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