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婆将脚边的长形玻璃圆罐放在桌面,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古银色的小刀,扔进去浸泡着。
待那把刀完全染黑之后,面无表情的丢给了孟菡,仿佛是个机器人一般,半点儿感情也无。
“最多能缩短一个月。”
情蛊的养成基本需要半年的时间,哪怕是有心头血的加持,也无法在短期内,拥有最好的成品。
“好,那我现在就滴。”孟菡拿起匕首,眼都不眨的,对准了食指的地方,割开了一条小口。
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入瓶中。
被关在狭小空间里的蛊虫,兴奋的挪动着四肢,仰着头发出了一阵吱叫,等候着美味的食物。
待血腥味沁入身体中,它那双黑色的,如绿豆大小般的眼睛,也忽得变得猩红,上蹿下跳的想脱瓶而出。
五婆盖好瓶盖,轻敲了两下桌面,屋内的所有蛇虫鼠蚁,仿若听到了召唤,纷纷朝她靠拢。
而先前在白诗蕊四肢且鼻腔中游玩的小东西,亦是如此,不留一片痕迹的,钻进了泥墙之中。
这一幕,让孟菡震惊不已,心底也多了些许敬佩之意:“谢谢五婆,那我三个月后再来找您。”
为了彰显对五婆的尊重以及感激,她深鞠了一躬,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上。
怕打扰到对方,她也不敢再继续逗留。
连忙走到了女人的旁边,颇为吃力的将人扶了起来,步伐不稳的架了出去。
在木屋关闭的那一瞬,无尽的黑暗吞噬着面容诡谲的老妇人,剩下了林间的枝桠声,伴随着她。
下山的路不好走,庆幸的是,那位带领她们找到此处的壮汉郭强,还等候在原地。
见白诗蕊一直没有苏醒的意思,孟菡只得把她交到了郭强的背上,缓缓地跟在两人的身后。
头一次感受到世家小姐娇软的郭强,不禁有些心猿意马,那双漆黑的眼睛更是冒着欲望的光芒。
他放慢了脚步,隔着衣裙摩挲女人的大腿,时不时地把她往上掂了掂。
看似是谨防人摔倒,实际上则是打着肮脏的主意,体验那抹柔软的触感。
绕过两条蜿蜒曲折的碎石小路,便能听见潺潺流水的声音。
透过茂密树枝的细缝,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便印入了眼帘。
“孟小姐,先歇一会儿吧。”郭强找了块稍稍干净点的石子,轻手轻脚的把背上的女人放了下来。
“还要走多久?”孟菡紧蹙着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她头都大了。
五婆所住的地方无法通车也就罢了,偏偏还要选在半山腰上。
虽说高人都喜静,但这也着实夸张了。
“大概二十分钟。”郭强往溪水的下流看了一眼,又将视线移到了靠在他右肩处的女人身上。
虽说她的长相偏向邻家,也不够明艳,但那身材却是他这么些年见过的女人里面,最好的一个了。
郭强不动声色的揽住她的腰肢,从那件外套里探了进去,享受着前所未有的隐秘刺激感。
可还未来得及触碰到......
“你在干什么?”孟菡一转头,便瞧见了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姿势,不禁生了一丝怪异的情绪。
微冷的声音传入耳廓,郭强连忙将手移到了白诗蕊的肩膀上:“白小姐刚刚快滑倒了,我扶她一下。”
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眼底的欲望也被掩了下去,倒是没让人瞧出什么问题来。
孟菡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走了一圈儿,料想他也不敢做些什么,才稍稍放下心。
她轻应了一声,继而低下头,开始揉捏着有些发酸的小腿:“你注意一点,别让她磕着了。”
“好的。”怕被发现,郭强一时半会儿倒也不敢在做些逾越的举动了。
但骨子里的劣根性,依旧在驱使着他,让那颗心痒的不行。
山间成群结队的鸟儿,挥动着翅膀,在地面上划过了一片阴影。
游走在溪中的小鱼,甩着鱼尾,荡起了层层的涟漪,也使得那股冷意朝他们袭去。
休息了半晌,枝桠踩动的声音再度响起,又逐渐远去。
“等一下,我去上个洗手间。”孟菡开车开到一半,肚子突然有些发疼了。
好不容易找着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公厕,连忙捂着肚子,小跑了过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郭强,待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时,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
“还是五婆的东西管用。”不过只是洒了一点在她的身上,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他跨到后座上,抚摸着那个还在沉睡中的白诗蕊,那张黢黑野蛮的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意。
“乖,强哥陪你玩半个小时。”郭强谨慎的调了一个闹钟,俯下了身去。
他亲了一口女人的唇瓣,那只蠢蠢欲动了已久的手,不再避及的探了进去,终于如愿以偿了。
“啪嗒,啪嗒——”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下一秒,驾驶位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蹲了半个小时的孟菡,双腿已经麻的不像话了,整个人也仿佛快虚脱了。
她揉了揉脚,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诗蕊怎么还没醒?”
都已经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还真怕会出什么事儿,没法给人交代。
“五婆养的那些虫子一般人受不住,就算不会有毒素进入身体,但还是得等上一段时间去了。”
郭强垂眸,看着手机屏幕里,先前所调的那个闹钟,眼底的满足又被遗憾所代替。
除了最后一步,他倒是折腾了个遍,相比起曾经交往过的那些女人,这个真算得上是极品。
不过,也是因为没有到最后一步,让他现在还难受着,浑身都有些不得劲,着实是可惜了。
“嗯,不会有事就好。”孟菡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下次绝不会再带人来这种地方了,省得麻烦。
大意的她丝毫没有发现,先前本是正脸对着车顶的女人,不知何时偏过了头去。
而被几缕发丝虚虚遮掩住的唇瓣,红滟至极,甚至留有了几抹晶莹的光泽。
一看便知,已经被人采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