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长安,皇极殿沈辅的壁画下,诸中枢文武汇聚一堂,戏志才高座主位,不过此时诸多文武看的确不是戏志才,而是坐在旁边,神情随意的大成前皇城司都知,灵地的创造者,五品丹师,灵尊郭嘉。
“今天把各位叫来,要说的就一个事情,有一些人,有一些势力,自以为对大成的统一作出过贡献,就嚣张跋扈,自以为是,多次触犯律法,辜负天帝的信任,辜负百姓的所托,对这些人,朝廷决不能在无动于衷”戏志才冷声道。
诸文武面色一变,他们中不少,已经知道了彭城发生的事情。
“天下是天帝陛下的,天帝陛下赏赐一切,主宰一切,任何人,任何势力,企图对天帝陛下的命令阳奉阴违,那都只会落得凄惨的下场”更显威严,厚重,如今已经执掌吏部用人大权的程昱面无表情道。
“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这些年来偷税漏税,外连亲王,内结大臣,尤其是,其竟然私自培养丹师,公然违背朝廷的命令,有违四大家族当年对陛下的承诺”枢密院大学士,兼工部尚书司马懿,直接把矛头给挑明了。
“果然是。。”听到这些话,一些还不确定的官员,终于明白的确要对王家动手了。
“相爷,王家。。”只见一名官员刚站起来,准备说情的时候,郭嘉已经望了过去,官员顿时吓了一跳,立刻硬着头皮道:“王家有错,但毕竟曾经也立下过一些功劳”
戏志才飘了一眼后,扭头道:“奉孝,你说说吧”
“没什么多说的,就一句话,某会重新接管皇城司一段时间,对于王家的最终处罚,陛下还没有明旨,但查是一定会查,谁敢阻拦,便是违背陛下的命令”郭嘉淡淡的宣布道。
众人神情一凝,纷纷起身道:“谨遵天帝圣令”
。。。。
半个月后,一场不小的风浪席卷了大成各州各郡,灵尊郭嘉重掌皇城司,短短不到十天内,便封了王家二十一处产业,凡是同王家关系亲密的官员,一律被撤换。
明眼人都看出,上面似乎要动王家,而且动作不似开玩笑的。
这一天,在魏郡邺城,一座豪华至极,金碧辉煌的府邸内,一位身着白衣宫装,相貌美艳雍容的女子,害怕的跪在地上,在她的面前沈俊坐在主位上,沈澜站在旁边。
“五叔,此事侄女真的不知道,完全是李惠私自而为,侄女怎么敢冒犯皇祖母啊!”
正是长宁公主沈艳。
沈俊一听后,摇头道:“艳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认错吗?”
“五叔。。”
“你是被王家的富贵荣华所迷惑了,把皇室给你的无上尊荣,变成了替王家索取利益的工具,你以为你府邸这上千的婢女,每一餐饭食不低于三十个菜的生活,都是王家给你的吗?你错了,你的一切都是你父皇赐予的,你父皇把你嫁入王家,一是希望你有一个好归宿,可以享尽人世界的荣华,二也是希望你能监督一下王家,可是你不但没有监督,反而被他们利用了,你竟然糊涂的连自己的皇祖母都不尊敬,你的行为简直让你父皇痛心不已,老老实实去宗人府岸”沈俊叹息道。
沈艳一颤,立刻叩头道:“叔父,王家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过分了一点,但对父皇是绝对忠心的”
“长宁,我看你真是昏了头,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维护王家”站在旁边的沈澜,忍不住的站了出来,随即看着四周的摆设,摇头道:“不过也是,你看看你这里,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外宅,竟然如此奢华,这里面随便一样东西,估计都够普通百姓生活一辈子,整个邺城内外,所有百姓,为了你府中一个丫鬟,奴仆的职位,都争破了头”
“姐!!不是的。。”沈艳忐忑道。
沈俊一拍案桌,冷声道:“带回去”
“谁敢冒犯公主”就在这时,一股凶悍的真气从远处轰然袭来,几名准备靠近沈艳的护卫,立刻挥掌一挡,但来人明显真气雄厚非常,护卫支撑了片刻,便以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随着人影闪烁,只见极为英武,俊朗,头上戴着玉冠的男子领着一批高手到来了。
“夫君”沈艳惊讶道。
“王翎”沈俊面色一冷。
“公主,你没事吧”王翎站在沈艳面前,扭头担心道。
“夫君,你怎么来了,你快走”沈艳着急道。
“好,很好”沈俊这时站了起来,看着王翎摇头道:“看来你们王家确实是狼子野心,竟然敢对本王的护卫出手了”
王翎一听后,连忙跪地道:“王爷,我们王家对天帝陛下一直是忠心耿耿,父亲不止一次的说过,只要天帝陛下一句话,我王家愿意付出一切,彭城的事情,是我王家的错,但难道我王家还比不上一个彭城的柳家吗?”
“放肆”随着一声历喝,只见沈澜的长发无风自动,一股浩荡的威压弥漫了开来。
“天下的一切都是父皇的,你王家原本不过是关中的一个普通家族,若不是父皇,能有如今的威视吗?但你们确强取豪夺,嚣张跋扈,甚至暗中培养丹师,如今竟然还敢持功自傲,对叔父的护卫动手,你简直找死”
只见眨眼间,沈澜便已经到了王翎不远处,秀拳紧握,脸上露出了寒意。
“不好,夫君让开”
“不败皇拳”
“嫁衣神功”
随着一拳一掌重重的碰撞在一起后,两股凶悍澎湃的真气猛烈焦灼后,刹那间地面的地板纷纷炸裂了开来。
不久,微微的一阵吃痛,沈艳倒退了几步。
“公主”王翎连忙搂住。
沈澜落地后,一挥袖袍,怒道:“长宁,你是彻底疯了,竟然敢用父皇赐予的绝学,来对付自家人”
“长宁不敢”沈艳一听,直接跪了下去,随即拉着王翎,哀求道:“夫君,快跪下,快向姐姐,向叔父请罪啊!王家是忠于父皇的,是我们错了,但我们丛来没有背叛过父皇啊!”
“公主”王翎一颤。
“没有人可以违背父皇,没有人,你难道忘记王家的家训了吗?”沈艳直接哭道。
王翎一抖后,看着一直没有出手沈俊,最终跪了下去,叩头道:“翎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但王家绝无谋逆之心,实乃担心公主,所有的错,都是翎一人所为,不关公主的事情”
“夫君!!”
看到这一幕,沈俊摇了摇头,刚要说话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沈俊一看,接过一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意外,随即点头道:“孤明白了”
“你们两个不用这样你死我活,先随本王去彭城,王翎,你父亲已经到彭城了”
“父亲”王翎一惊。
。。。。。
“陛下,臣错了,臣错了,臣忘记自己的本分,臣辜负陛下的信任,陛下!!”
同一时间,只见今天的彭城大雨磅礴,电闪雷鸣,此时在郑家庄园内的书房外,一名看上去好似和善儒者的华服男子淋着雨,浑身湿透的不断向着房门叩头,而且似乎没有使用任何的武艺和神通,额头很快便已经是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