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地上那五个杀手的惨状时,连见惯生死的江啸都觉得胃部一阵阵抽搐,差点儿把晚上的酒菜给吐出去。一个特警跑过来,大声道:“报告!经过检查核对,这五个人不是本市医生,身份不明,一人晕倒,四人死亡。除一人死于长矛之下,另外三人全是被人用重手法徒手格杀。”
“徒……徒手?”江啸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太灵光,地上明明有五把制式“微冲”,谁那么变态能在五支枪口下活活把他们格杀?难道不是人?是传说中的超能战士还是变形金刚?他走到骆晓宁面前,指指那几具尸体,小声问道:“骆区长,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他们弄成这个样子的?”
江啸凛然道:“请骆区长放心,我马上安排下去,全力以赴侦破此案。明天早晨太阳出来之前,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骆晓宁点点头,说道:“就这样吧,你也小心一些。另外,动作要快,手段要狠,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明白吗?”。
江啸离开后不久,傅宸雪又回到现场,说道:“晓宁,我刚查看过,周围两百米内应该没有危险人物存在。你找辆车,把天麟和半妆姐他们送出去。”
骆晓宁恨恨道:“你放心,这个交给我来做。宸雪,警方把那个晕倒的杀手带走,我让他们连夜突击审问。还有,燕然那里有消息吗?妈的,今晚那帮混蛋差点儿把我变成烤火鸡,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不把他们连根挖出来,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正说着,风燕然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家伙走回来。刚一现身,立刻被特警用枪围住。看到周围黑洞洞的枪口,风燕然把眼睛一瞪,满不在乎道:“妈的,你们想干什么?收起你们的烧火棍,惹恼小爷,把你们全扔到黄浦江里喂鱼!”
特警们见风燕然如此嚣张,个个怒形于色。正在这时,骆晓宁赶到,叫道:“都把枪放下,他是自己人。”特警们见骆晓宁出面,纷纷收起枪,把风燕然放过来。风燕然犹自愤愤不平,骂道:“这帮小崽子,居然敢拿枪指着我,等我腾出手来,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骆晓宁说道:“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也是执行任务,并非有意针对你。若他们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风燕然,崇拜还来不及,敢拿枪指着你?”
风燕然大笑,把血肉模糊的杀手扔到地上,说道:“四只小虾,宰了三个,只留这一个活的!”
傅宸雪道:“问过口供没有?”
风燕然笑道:“这小子嘴硬,用了点儿手段才肯招。”
骆晓宁看看那人浑身的血水、抽搐的脸孔和恐惧的眼神,猜到风燕然“那点儿手段”绝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玩意儿,肯定比凌迟还要可怕。能让一个连死都不怕的杀手都畏如蛇蝎,恐怕也只有“凤刺”这帮变态的家伙才能做到。想了想,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风燕然说道:“除了‘共济会’,谁敢在上海滩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共济会’?”骆晓宁大吃一惊,他和“共济会”打过交道,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时候惹下这个大仇家?
傅宸雪淡淡道:“他们是冲我来的,和你没关系!”
“你?这怎么可能?”
“事情有些复杂,说起来又很简单。他们想杀一个人,我把这个人救下来,于是双方就结下梁子。我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反过来派人杀我,这就是你今晚所看到的。”
骆晓宁看看傅宸雪,说道:“宸雪,这梁子结得有些大,连火箭弹都敢动用,看来他们对你真是恨之入骨。这样吧,从今以后这事儿算上我一份儿。你想想,今晚被他们得逞,我现在就是冤死鬼一个。有仇不报非丈夫,我侥幸活下来,给自己找回点儿脸面不算过分吧?”
傅宸雪笑起来,他喜欢骆晓宁的豪爽和仗义,骆晓宁明明担心他与“共济会”斗势单力孤,想帮他又怕他拒绝,才找出这么一大堆理由。“共济会”的势力遍及全世界,一般人碰到“共济会”躲都躲不及,哪有像骆晓宁这种自己找死的人?何况骆晓宁年纪轻轻就做到上海市“黄浦区”区长的位置,未来肯定前程似锦大有可为。骆晓宁这样做,等于是拿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做赌注,而且依照现在的局势,根本看不到傅宸雪有任何获胜的机会。傅宸雪微微笑道:“你和天麟,都不太适合做政客!”
骆晓宇笑道:“我原本也是想去当兵的,结果龙岩先去了军营,妈的,我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一恼之下干脆从了政,现在想想,冲动还真他妈是魔鬼!”
傅宸雪和风燕然大笑,骆晓宁叫来特警,把那个杀手交给他们。傅宸雪把林半妆等人接出来。见傅宸雪安然无恙,林半妆喜上眉梢,周韵也喜不自胜。看到骆晓宁,江天麟愤愤道:“宸雪,晓宁,你们在外面呼风唤雨叱咤风云,过足大英雄的瘾,却叫我在屋里守着一群老娘们儿肝肠寸断,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他的话音刚落,沈羽涵和钟紫薇一齐窜过去,一边一个抓住他的胳膊,叫道:“天麟,谁是老娘们儿?有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们把你当场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