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啦——我穿过一道道墙壁之后才勉强停下,一时间屋子里都是白色的墙体粉末与碎掉的砖块,乒乒乓乓的,有些砖块还在不住地往地上掉。
“啊啊啊啊,快跑啊!”除了茶牌厅,其他相连的店铺也受到了影响,许多不相关的人们尖叫着往外跑去。
“那家伙什么来头?”我心里不服且好奇的紧,我知道那些个光头、大汉都是正常的人,可这股奇怪而强劲的力量是什么来头?我只有见吉普曾经通过请祖师爷上身的方式,使得自己获得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但这群大汉哪里像道士和尚了?
“哈哈哈,小兄弟,我这一拳和你那一拳比起来怎么样啊?”那大汉的笑语声从几堵破墙外传来,看样子他对自己揍我的这一拳甚是满意。
“呸,就凭你?”我一咕噜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便朝光头冲去。
别说这里的墙了,连尸解门地堡的铁网墙我都能撞烂了,他区区一拳不过是占了个出其不意的便宜而已,我样子虽然狼狈可说到底没有半点损伤,盛怒之下我瞬间就出现在了光头面前。
“哎?!你?”光头原本扶着墙上的大洞哈哈狂笑呢,见我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自然惊愕不已,再想说话我攥紧的拳头已经打在他胸口。
喀拉——我清晰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从他胸腔里传来,接着他人就要向后仰倒而去。我不依不饶,五指伸出追了上去,卡住了光头的脖子将他往地上狠狠一按。
光头结实的身体拍在水泥地面上,咔得一下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撞得地上一片龟裂。
“哇——”男人口里喷出一大口血沫子,想什么说话却被我卡住了喉头不能发生。
其他手下见他们首领被我一击撂倒,纷纷大呼一声,当场就有几人夺路而逃,而其他人倒有勇气,悍然抽出几把砍刀就往我这里冲来。
那大刀刀口上隐隐地藏着寒气,居然我心中感到些害怕,冥冥之中知道自己决不能被它砍到,只是这里空间狭小避让不易,见三四人一齐拥来,我只有再抓紧了手里的光头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挡在身前当作了人肉盾。
不得不说这招还甚是有效,我将光头身子一举挡在身前,刷刷刷,就有三人手里的大刀停之不及,纷纷斩在了光头厚实的腰背上,那三人又急又气之下将大刀砍得极深所以一时不光难以拔出,还又怕自己更伤那光头。
见此机会我哪里会放过?我抓着光头的双手忽得一松,紧接着往后一推一脚正踢在光头胸口,将他连人带身上的砍刀踹飞,顺便还带倒了三四个杂鱼,让我的处境瞬间好了许多。
相对好了许多。
“啊啊啊啊啊。”一名手下手持着砍刀悍不畏死地冲杀而来,可他动作的缓慢蠢笨至极,被我轻松抓住手腕,一下别过他手里的砍刀来。
“住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我将刀口横在那男人脖颈之上,“再过来他的小命可真就没有了!”
见我劫持了他们的伙伴,剩下几人稍稍一愣,原本打算冲杀过来的几人也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的一时拿不定主意。
“呃……”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光头在被我一拳打碎了胸口又在腰眼上被砍了三刀之后,居然还没有死,不仅如此还自顾从地上坐了起来,颇为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剂药粉服了下去。
“咳咳咳。”服过药品的光头脸色好看了许多,指着我缓缓说道,“杀了他!不管死多少人,都给我,杀了他!”
“唰——”我耳边传来一声大刀破空之声,我侧头看去,发现原来是一人从我背后偷袭而来,大刀横砍终究是想将我一击斩首。
我一侧脑袋夺过了这一刀,可我手中劫持的人质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原本就比我高大的多,我虽然可以偏头躲闪,他终究是没这个机会的,呼的一下,我脸上一阵滚烫,没了头的腔子里头鲜血直飚,喷洒地到处都是。
“呀。”我推开手里变作尸首的人质,反过一刀就砍在偷袭者的肩膀又是一股温暖的血水溅了出来。
偷袭者自肩膀到胸腔都被劈开,却一时没死,手里的砍刀自然是拿不住了,他在临死之前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不叫我离开。
“哇哇啊啊啊!”在我被偷袭者以命相缠,一时无法脱身之际又又二人自我左右举刀而来。
我手上蛮力还是有的,挑住了偷袭者半死的身躯往后一甩,当即打在左边来人的身上,可右边来人的一刀最后还是避无可避。
见刀锋明明晃晃就要斩下,我伸出一手并在手掌间聚集起一团鬼力就像强行来一招空手接白刃。
但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手中鬼力刚一触碰到分明为凡物的刀锋,便如同豆腐一样被直接切开,软绵绵没有丝毫作用可言。
“什么?!”鬼力突然不起作用使得我心中大骇,脚下一蹬慌忙打了个侧滚翻才勉强躲开,不然为吃下这一刀我五根指头都要被齐根削掉。
当——大刀砍在水泥地上蹦出几点火星来,持刀者毕竟只是个身体强健的凡人,只见他双手一震手里大刀终是脱手而出。
我不打算给他有任何机会,一看他手里大刀掉落,我一跃而起一刀柄打在他头上,瞬间就敲得他头颅深深凹陷,哼都没哼地软在地上死了过去。
又是四人毙命,再算上之前被我一拳打在鼻梁上的和各种受伤的,全场上唯一还能保持清醒的居然只有那个身负重伤的光头,和躲在角落里吓得屎尿齐下的茶牌厅老板了。
“你……你到底什么来头?”那光头没想到自己这么多人竟然会如此轻易地折在一个小孩子手里,脸上又惊又怕再不敢对我又半点愤怒。
“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我暗自说道,其实我之前一直在观察那光头,发现他吃下那帖不明的药剂之后,浑身数个足以致死的伤口竟然在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痊愈了,他此时手里还攥紧着一剂药粉,只是当着我的面终究不敢吃下去。
“药剂?还有这种强悍的恢复能力?”我暗暗回想着,忽然想到在尸解门地堡里的种种场景来,心念一动回答道,“尸解门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