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中。??八?一?w≤w≠w≈.≥8≥1zw.
齐晨问杨彩庭:“你刚从龙虎山上下来?”
杨彩庭道:“是啊,一路奔波,片刻都不敢停歇。就为了送一封信。你说我都位列七仙了,也算是成名的高手了,为什么龙虎山还专门挑一些跑腿的活让我干呢。什么降妖伏魔,稍微有一点危险的根本轮不到我。”
语气之中充满了抱怨。
“因为你剑光比较快啊。”
杨彩庭惊疑地看着齐晨,“我的四位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龙虎山的担忧,齐晨也能够理解。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天才少女,自然要百般呵护,生怕她在成长的道路上半路夭折了。天才总有,而宗师少之又少。大部分的天才都是在成长的道路上变成了炮灰。
齐晨问杨彩庭:“你的信送到哪里?”
杨彩庭看着雨萌,有些警惕地道:“这种事情在外人的面前可不好说。”
雨萌根本无意与杨彩庭起争端,只当没听到杨彩庭的话。
这种漠视的表现,反而更加地激起了杨彩庭的好胜心。但是齐晨在这里也不好作。
齐晨看着杨彩庭,想不到杨彩庭女扮男装之后,倒也显得英气勃,道:“你这小丫头看起来,确实比十年前好看多了。”
杨彩庭现在的模样比起当年天真烂漫的少女模样,成熟了许多。气质上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那个轻浮的小太妹了,行事上隐隐有了沉稳的风范。
“自从我离开天子山,回到龙虎山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杨彩庭说到这里,眼眶变得红红的,“当年你可是答应我,每年都会上龙虎山的。我都和四位师父说好了,你要是来了绝对不可以阻扰。谁知道,我左等一年,右等一年……你就是不来!你一定是忘记和我的约定了。你是不是又找了别的相好的了?”
齐晨愕然道:“谁说的,我哪有找什么相好的?”
杨彩庭指着齐晨身边的雨萌道:“那她是怎么回事?”
齐晨道:“这是另外一件事了。我刚去了一趟魔界。魔界与凡间时间流不同,所以一去就是十年。等我回来已经是这副光景了,我打算冬天去龙虎山看你呢。你不是说龙虎山雪松天下第一美吗?”
杨彩庭听了齐晨的话之后,很是高兴,道:“算你还有一丁点儿的良心。”
连身边的汗血宝马也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脚步变得欢快起来。
齐晨又问杨彩庭汗血宝马哪里得来的。
原来杨彩庭在塞外帮助一个游牧部落剿灭了邪魔,所以部落送给她一匹千里宝马,杨彩庭本来是要推辞的,她向来御剑而飞,根本不需要骑马。但是在看到这匹马之火,马上就挪不开眼睛了,喜欢得不得了。
小时候谁没有仗剑骑马闯荡天涯的梦想呢?
这匹马正好完美符合杨彩庭的梦想。
三人寻找了一个小酒馆。西边的烧刀子酒非常烈。三大碗酒下肚,齐晨不免有了些醉意。齐晨喝酒的时候,杨彩庭在一边一个劲地劝酒,大意是让齐晨喝得高兴一点。其实杨彩庭心中早就大打好了小算盘:只要齐晨喝醉了,就管不到她了。
雨萌早回到房间之中休息。
越接近梵天宝刹,雨萌的内心就越忐忑,连诵念佛经都无济于事,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齐晨喝下了三大坛子烧刀子酒之后,也终于醉了。
杨彩庭的小手在齐晨的脸上轻轻地戳动,现齐晨全无反应之后,终于偷偷地溜出房间。
在杨彩庭溜出房间之后,齐晨睁开眼睛,眼神完全清明,一点酒意都没有,凡间的酒,只要齐晨不想醉,就绝对不会醉。倒想看看杨彩庭在耍什么花样。
杨彩庭从齐晨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顽皮少女变成冷面女剑仙。
走路的同时调整呼吸。
青索仙剑的碧绿剑光也跟着杨彩庭的呼吸而律动,好像同样在呼吸。
七星步每踏出一步,气势就凝结一分。
等杨彩庭走过十二步之后,气势到达最顶点的时刻,青索剑对着雨萌的房间铿然出鞘!
青色剑光百丈长,冲破屋子,杀到天上去。
一闪即逝,不过也将整间屋子破坏得很彻底。
烟尘过后,杨彩庭等来的不是料想之中雨萌的反击。而是齐晨的手掌。
齐晨的手掌按在杨彩庭的头上,摇摇头道:“你呀,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调皮,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而雨萌正冷静地站在齐晨的背后。
杨彩庭辩解道:“我只是想要和她比剑而已。”
“比剑用得着这样偷袭吗?原来龙虎山的家教是这样的吗?”雨萌被人突然偷袭,心情自然不可能很好。
“龙虎山的家教用不着你来说教!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和我比一场!我才应该排在第三,你应该排在第七呢。”
这在齐晨看来是很无聊的争端。
但是杨彩庭越说越是怨怒,执意要和雨萌比剑。
齐晨只好转移话题道:“我们一起去梵天宝刹看看吧。”
客栈已经被杨彩庭一剑弄成危房了。
这城中本来就因为僧皇的事情弄得豪雄群集,客栈很是紧张。现在又是晚上,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新的落脚点。
往西城门出凉州。看到许多的大山,在星空下呈现起伏的雄壮线条。
梵天宝刹就坐落在群山中的最高峰上。
往前走,都是黄土地。
一片苍茫。
往前行了不多时,就现路的旁边堆积了许多白骨,大部分是人类的白骨,也有一些野兽的白骨,奇怪的是什么骨头都有,唯独没有头骨。
现在又是半夜,周围一片寂静。
面对这么多沉默的白骨,杨彩庭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问齐晨道:“这些人该不会是都被人砍了头吧?”
齐晨摇摇头,道:“倒像是绝望教团所为。不过绝望教团已经不复存在了,难道是什么新兴的邪教?”
雨萌低下头,仔细地查探地上白骨,“至少有一年了。这里地处西极,本来就有很多的原始宗教和蛮族部落,不知道会是谁干的。”
沉沉夜雾被冷风吹来。
在夜雾之中,三人渐渐地看到一个女人慢慢走来。这女人穿着黑袍,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面放着很多奇怪的像是玉片一样的东西。
等到走得近了。
齐晨才现这个女人神清骨秀,端丽无双。气息却极度诡异。
一张脸苍白到异常。眼眸之中不含一丝一毫的感情律动。
虽然美,却也是病态的美。
这女人吐气如兰,问道:“我正在找骨头,你们也是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