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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纪铁也在食用精神膏?”倪申林捻着手中的黑色丸药,嗅了嗅,又扔到了茶碗中。
“嗯,你还记不记得大白说话的时候,他好像吃了什么……”赵旭阳点着头。
“这样啊,后来他疯了一样拉着纪棉一起死也就说的通了。”倪申林沉思着,纪铁最后的举动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好死不如赖活着,毕竟他被人救过一次,这次被抓也不一定逃不出去,他却选择了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可若是和精神膏联系上了,就也不那么奇怪了。
“厨子,那……”赵旭阳犹豫了一会,才问出了口,“服用了精神膏到底是什么感受?”
“就像是来到了仙境,那里你梦寐以求的一切,都触手可及。情感会被放的无限大,不管是爱,还是恨。”倪申林叹了口气,回忆着那在蜜糖中舔血的日子。
“哎呀死了死了……”吉祥一下冲进来打破了会客室内沉重的气氛,整个人都凌乱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软塌底下藏。
“你这是干什么呢!”果然这个小精灵,总能在自己失落的时候出现。倪申林好笑的想着,揪着吉祥卡住的脑袋把她拔了出来。
“哎呀不行不行……”吉祥又一把撩开桌布,就要钻进桌子底下。
“你是终于想起来欠人钱无地自容了吗?”赵旭阳抱着双臂,挑着眉提醒着自己的欠款人。
“吉祥你不能不管我啊……”门外又刮进来一阵风,那伴随而来的巨大阴影就告诉了人们,这是白奇朗。
他抱着吉祥正要缩进桌子底下的小腿就开始假嚎,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四个字四个四的往外甩。
吉祥也真的不客气,小腿蹬着就想踹走白奇朗,“我都自顾不暇了,大家各安天命吧。”
赵旭阳和倪申林对视着,完全不知道如今又是唱的哪出。还是吉祥动心的那出?不对啊,彩旗镇解禁那天,百晓生不就屁滚尿流的跑了嘛。
“你们两个闹成这样,前面还要不要做生意!”宋玉壶撩开帘子,大吼一声。
自打和赵旭阳确认了关系,宋玉壶的那张万年不变的淡定脸上表情都跟着变多了,现在都会训人了。
吉祥一脚蹬开了白奇朗,悻悻的爬了出来。坐下来先大吞了三杯茶水,才叹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是地道战结束的第三天,来押送犯人的大队人马已经要踏上彩旗镇。这批押送的官差,来自扬州府。
而刚刚得到消息的吉祥知道,知府那老爷也会跟着一起来,还带上了她的干娘。
也就是,吉祥的爹,白奇朗的娘,要来了!
铁面无私的男人,控制狂的女人,要来了!
“这次出了这么大事,我爹一定会抓我回去的。”吉祥哭丧着脸,已经能想到被关禁闭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这次吉祥出了这么大事,我娘一定会弄死我的。”白奇朗蹲在墙角,也开始想象娘亲抓着鸡毛掸子的样子了。
“我们跑路吧。”吉祥跑到了墙角,抓着白奇朗的领子,“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回来怎么样。”圆滚滚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真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主意一样。
“跑不了了。”诶,吉祥下意识的看向赵旭阳,一般这种吐槽都是他说出来的,却得到后者无辜的耸肩。
视线转动,宋玉壶还保持着撩着帘子的动作。从她的身后正有一个国字脸,蓄起了短须的男人,对着吉祥板起了眉毛。
“爹……”吉祥下意识的双手紧贴裤缝,后背挺起,脚尖并拢了。
“臭小子,装什么蘑菇,还不给我滚出来。”
“娘……”白奇朗耸搭着脑袋,从墙角起来。对着那老爷的方向鞠了个躬。
那老爷的身后出来一个胖婶婶,穿着一身朴素的鹅黄褂子,与白奇朗的面貌有六分的相似,同样的大眼粗眉,只是眉间有一道深深的川字印子,想来是很爱皱眉留下的。
“干娘……”吉祥却开心的凑了上去,被那敦实的肉身抱了一个满怀,就像躺进QQ的棉花糖里似得,幸福感爆棚。
“哼。”被忽视的那老爷不满的哼了一声,自己才是亲爹好嘛,怎么见了自己倒一点都不亲热。
“你凶什么凶,多久没见丫头了!”白二娘边拍着吉祥的后背,边对着那老爷训斥。
这时白奇朗也磨磨蹭蹭的跟了过来,两只大耳朵都垂了下来,表示着自己的温顺。
亲娘,我很乖的,你可别教育我。白奇朗腹语。
还是最会来事的宋玉壶先打破了尴尬,招呼着关了店门,又让倪申林做了硬菜,恭恭敬敬的把两位家长请上了上座。
酒足饭饱,客套结束。
吉祥和大白保持着同样步调,低垂着脑袋,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家爹娘分开会谈了。
那老爷先前的胡子被吉祥一把减了下去,在吉祥走后才重新蓄了起来。习惯性的动作捋胡子总是每每落空,每次一这样,就会想起自己那可爱又可恨的女儿。
“玩够了,就跟我回家吧。”那老爷带着明显的政治气息,先是走起了柔情路线,“有好久没吃蜜汁小肘子了吧。”
“爹。”吉祥乖顺的坐在了那老爷的旁边,手没闲着的给爹爹捶起了小腿,“我还不想回去。”
娘亲玉佩丢的事情还瞒着那老爷,现在还真是没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吉祥有些苦恼的翻找着合适的借口,说谎果然好难。
“你看看你瘦的……”那老爷细细的端详着女儿,有些心疼,“这里太危险了,不是你一个姑娘家玩闹的地方,跟我回去吧。”
“没有人会怪你的。”以为女儿还在因为放跑犯人的事情而自责,那老爷宽慰着。
“不是……”吉祥词穷,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舌头在嘴唇上舔了又舔,最后咬牙说了实话。
“那玉佩啊。”那老爷的眼睛跳了跳,又想到那跳脱活跃的身影。“你娘不会怪你的,若是知道因为她的玉佩把你落到这种危险的地方,她也不会愿意的。”
逝者已逝,没必要用死者的东西约束着活人。那老爷伤感的想着,我们的女儿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你说对吧。
“爹……”吉祥的眼眶濡湿。
“亲娘的话你都敢不听了是吧!”白二娘的嘶吼响彻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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