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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渫芷兮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涩涩的,很想流出点东西。
一如那个救她于危难之中的男人,那个坚实的背影,那个充满安全感的背影,那个模糊的影子,进驻在心间,从此结下了一段缘,邂逅了一段分。
只是那个男人,那个突然闯入她心间的男人渐渐地点燃了她未泯的一丁点人间情,温暖着她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融化了她几近冻结的心。
其实她才是最无情的人较之表面上冷酷的覃劭骅,她的心更冷。
太多太多让她渐渐失去了常人该有的情感和感情,变得冷漠、冷淡、冷冰冰。
太多的尔虞我诈淡漠了她的感情,太多的众叛亲离冷淡了她的情感。
是这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没有目的,也没有利用,至少现在她没有发现男人存在什么不良的意图来接近她。
从来没有过的温情,从来没有过的关心,从来没有过的关怀备至······
没有抱怨,仿佛十分乐意替她搓脚搓手。
看着男人细致入微地重复做着一件事,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本该如此。
被男人来气汹汹的一折腾,渫芷兮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现将‘女’人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双手不停地摩擦,待摩擦生热后,才伸进被子里不停地摩擦‘女’人小巧莹润的脚,等到‘女’人的脚慢慢变热的时候,覃劭骅才改换握住‘女’人的手接着摩擦。
触碰到‘女’人冰冷的手脚,男人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
‘女’人那一身单薄的衣料,覃劭骅早就看不过意了,生怕‘女’人一个不注意就感冒生病了,赶紧将‘女’人抱到‘床’上,‘欲’将被子盖到‘女’人身上。
渫芷兮也就是这一迟疑间就被男人逮到了空子,被男人抱到‘床’中央才发现自己又失策了。
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男人的,渫芷兮也就不再‘浪’费口舌,知道男人身体底子好,不把这些伤放在眼里,但是渫芷兮还是放不下心。
要论执着程度两人不相上下,不过覃劭骅胜在与生俱来的运筹帷幄。
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渫芷兮才回过神。
捧起‘女’人的脸覃劭骅说了一句,“我没事,不用担心。”
惊慌的‘女’人、失神的‘女’人、说不出话的‘女’人······都会让覃劭骅无比的喜欢,就这样爱上了一发不可收拾。
‘女’人就像是个百宝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他发现惊喜。
这样的渫芷兮,怎叫他不心动呢?
面对这样的情景,渫芷兮只有舌头打结的份,短短一个晚上结巴的次数比往常的总和都多。
“你——我——”
直到覃劭骅将她拉起来,伸出手揩去她额角不知不觉中积累上的一层细密的水珠,那样的谨小慎微,那样的小心谨慎,她刚被唤醒又马上为之失神。
只是渫芷兮一抬头对上的却是覃劭骅带着温和的笑,就像是新婚的丈夫体贴自己妻子的笑,渫芷兮为了这个笑而失神。
“我们马上去医院。”
慌张中却用不失镇定的话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就算自己谨慎又谨慎地在伤口上上了‘药’,渫芷兮还是觉得有去医院的必要。
看到那一大面积的伤,镇定如渫芷兮也不得不束手无策,不行,要去医院才行,不然伤口很容易感染。
看着‘女’人急急忙忙地拿出急救箱给自己的伤口重新上‘药’,覃劭骅觉得这次的伤受的很值了,至少能得到‘女’人至高无上的待遇,能看到‘女’人为自己担心。
渫芷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明明从不会因他人的事影响到自己,却因为那个人是覃劭骅而打破一致的原则。
只是男人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满不在乎地坐在那,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本尊,男人的态度让渫芷兮觉得莫名地生气。
当渫芷兮看到男人不久前被包扎的伤口的白‘色’绷带上已经渗出鲜红的血迹,血貌似还在流,绷带都被浸透了好像不用挤压就能轻易地渗透出血。
渫芷兮不放心覃劭骅的伤势,在男人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她又快速地转回身子要看一下男人的伤势,拗不过‘女’人的固执,覃劭骅只能任‘女’人随意地打量自己的身体,保证绝无‘私’心。
一切尽在不言中!原本理应如此静候和歆享着幸福的时光,只是执拗的‘女’人不依了。
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慌‘乱’中的‘女’人抱住,头靠在流溢着芬芳的发丝上,只要一凑头就能嗅到‘女’人的味道,清新自然,脸上流‘露’的超值幸福感就能表明一切。
‘女’人这种真实的反应,覃劭骅表示很受用,心里流出蜜糖,这样真好,到最后覃劭骅也只是寻到了这四个简短朴素却不失真情实意的词汇来形容当前的心情。
渫芷兮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急了,那神情言语中的情真意切是怎么学都学不来的,一副想要伸手又怕碰到男人的伤口,那种无措,那种惊慌,就算在一天当中见过三次的覃劭骅来说始终还是觉得不够。
“怎么了?‘弄’到哪了?哪疼了?我——”
忆起男人刚受过伤,渫芷兮微微推开男人,带着急切和担忧,动作神情是一致的一丝不苟,就连话语也能浸透出流不尽的恳切关心。
渫芷兮一急,手上一个没注意,不知道按压到哪里,只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声音不算大却因为离得近,马上就被渫芷兮发觉了。
渫芷兮的举动非但没有使男人停下来反而让使男人更加疯狂。
渫芷兮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男人借此来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只是渫芷兮的这番举动,在覃劭骅看来就是非常直白的挑逗和引‘诱’。
渫芷兮意识到男人不会就此放过自己,在为自己偶尔的恶劣‘性’子哀悼忏悔的同时压在想着对策。
不是没有看到‘女’人眼中的慌张,只是覃劭骅还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做了坏事还死不承认装无辜的小‘女’人,另外他还想要想见识一下‘女’人更多的不在外人面前显‘露’的真面目。
要强如渫芷兮也不得不败下阵来,举着小白旗向英明神武的覃劭骅投诚。
渫芷兮觉得自己在这样下去非疯了不成,但是反观男人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要罢手的打算。
那种痒无法细细说明,只有渫芷兮才能亲身体味到那种抓狂到入木三分、心慌到鞭辟入里的感觉,那种深入骨髓的蚀骨的痒意让渫芷兮撕破了平日里的伪装。
那种由皮肤渗透到‘毛’孔,由‘毛’孔传递到内心深处的痒,让渫芷兮再也无法维持着表现上的‘波’澜不惊。
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根本不想表面那样平静,尤其是男人作势要咬掉她的鼻子其实是在‘舔’‘吻’她的鼻子。
就算知道男人不会伤害自己,渫芷兮还是忍不住颤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身体本能随着男人越来越近距离的接触会做出相应的反应。越是这样渫芷兮表面上越是表现得镇定自若。
当覃劭骅将牙齿靠近她的大动脉的时候,渫芷兮第一个感觉不是害怕而是惊讶,聪明如她也猜不透男人究竟要干嘛。咬她?是绝对不可能的。莫非只是想吓吓她?极有可能。
当覃劭骅慢慢靠近的时候,渫芷兮虽然脸上还是一贯的泰然自若,心却以不同寻常的节奏快速地跳动着,渫芷兮甚至在心里有些期待覃劭骅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与其说是咬倒不如说是‘舔’来得真切。
覃劭骅快速地抓握住‘女’人的双手,拉到跟前,面对面地,在‘女’人还笑得肆意妄为的时候突然亮出白晃晃的一口雪白利齿作势要咬向‘女’人细嫩的小脖子,在靠近的那一刹那偏转了角度咬住‘女’人娇俏的小鼻子。
不能排除的是‘女’人的古灵‘精’怪他也喜欢得很。
托起‘女’人的‘精’致小脸想要看个究竟,不期然地发现了一双点燃笑意的剪剪秋水,原来‘女’人竟然在短短几秒钟中的时间里学会了调侃他。
覃劭骅沉浸在那柔软的触感里,直到听到了轻微的动静以及‘女’人不停下垂的脑袋轻微的晃动着,身体也跟着小幅度的抖动着,覃劭骅才觉察到一丝怪异。
像是为了证实某个‘女’人的观点,覃劭骅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反复思忖‘女’人的话,慢慢靠近‘女’人,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女’人的脸。细腻滑嫩,一触手的质感非同凡响,让覃劭骅舍不得用一分力,不像是捏倒像是抚‘摸’,那种滑腻的程度就跟刚出炉的水豆腐似的,柔柔、嫩嫩、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果然‘女’人的脸捏起来的手感更好。
看着渫芷兮这副无知的神情,覃劭骅反倒觉得自己罪恶感很深。
渫芷兮是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着自己以为十分正确的话,并用天真懵懂的眼神瞅着覃劭骅,表示自己并没有说假话。
对于渫芷兮说出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覃劭骅表示很意外。
“不错,皮肤‘挺’好的,就是油脂分泌过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