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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认知,覃劭骅还是不想勉强渫芷兮。
覃劭骅十分理解爷爷的心思,一个真正带有覃家血液的孩子对于覃家来说必不可少。
这句话并不像覃爷爷说的那么轻松,话语背后的厚重让覃劭骅瞬间觉得亚历山大。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覃爷爷貌似对覃劭骅的这些反应都很满意,微微眯了眯眼睛。
运筹帷幄之中,决策千里之外。
覃劭骅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不发一言,却能表明一切。
覃爷爷话中的语气明显是调侃,这又不得不让覃劭骅惊讶,在覃劭骅眼中严厉、严肃、不苟言笑的爷爷竟然也会调侃人。
既然爷爷调查过芷兮,他们之间的契约关系自然也隐瞒不了,只不过覃劭骅不知道爷爷早就把他和芷兮的关系看得那么透彻。就连他们关系的转变爷爷也了如指掌。
而后想到了什么,覃劭骅立即又恢复了脸上的严肃,前后的变化不过3秒。
覃劭骅不得不再次看向覃爷爷,脸上出现难得外‘露’的情绪,眼睛里的不可置信是那么清晰。
说到“胜利”的时候,覃爷爷特意咬重了这两个字眼,略带深意地看了覃劭骅一眼,那一眼带了十足的狡猾。
“你和芷兮的事处理得如何?还胜利吗?”
覃爷爷点了点头,而后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就算受再大的伤,覃劭骅还是会回答同样两个字,原因无他,这就是覃家男人的特‘性’,也可称为铁骨铮铮。不是逞强逞能和不自量力而是一定程度上的捭阖和高屋建瓴。
覃劭骅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温度,淡淡的,让人不易察觉,“无碍”。
覃爷爷得到消息,覃劭骅受伤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孙子各方面的能力过人,但是作为爷爷,他还是很想亲耳听到孙儿说自己没事,在另一成面上这也是亲情的传递。
覃爷爷貌似很满意覃劭骅的回答,嘴角的弧度不变,只是在想到什么的时候,又立马变得严肃了,“身上的伤如何”?
覃劭骅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其实从您开始着手调查芷兮我就发觉了,真正开始发现的是王嫂的那件事。”
覃劭骅自然知道覃爷爷话中的意思,都说明人不说暗话,覃劭骅觉得没必要在爷爷面前绕弯子。
覃爷爷一改方才的严肃,嘴角微微翘起直至咧出一个‘波’澜壮阔的弧度,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才说道:“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覃爷爷确实早就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一经发生就同步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事无巨细,就连渫芷兮见过哪些人,覃爷爷都知道。
其实当覃劭骅在覃赟房间发现监控器之后,他心里就一直留了一个心眼,就算知道爷爷在暗中监视着渫芷兮他没有正面阻止,而是一直想办法不让‘女’人暴‘露’出去,并不是迫于爷爷的力量,而是覃劭骅想要以更好的方法保护‘女’人,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女’人就算那个人是他一直敬之为神明的爷爷也不行。
覃劭骅眼睛快速地闪过什么,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看着覃爷爷严肃而又认真地回答道:“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这句话明显是对覃劭骅说的,话语中不带任何疑问的语气,仿佛亲眼见证了当时的场景一样。
覃爸爸和覃劭骅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覃爷爷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地说道:“听说昨晚别墅不是很平静?”
覃爷爷依然坐在主位上,覃爸爸坐在右侧,覃劭骅坐在左侧,三人的姿势几乎一致,背‘挺’得直直的,双手平放在大‘腿’上。
话说书房的气氛就不那么欢快,甚至只能用沉闷来形容,不过覃家的男人们都习惯了,并适应得很好。
午饭后,男人们去了书房,进行例行的家庭会议,渫芷兮也就只好和覃妈妈话家常,虽说是话家常但是主要是覃妈妈一个人充当两个人的角‘色’自说自话,说得好不欢畅。
只是覃劭骅和渫芷兮放在桌布底下的手还握得紧紧的。
也就是覃爷爷‘色’厉内荏的一吼,覃妈妈和覃爸爸果真收敛了一些。
不过到吃午饭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加上覃妈妈覃爸爸这对期期艾艾、扭扭捏捏的一对,覃爷爷几次假装咳嗽两人都没有一丝要收敛的意思,无奈之下覃爷爷只好桌子大拍一下,高声喝道:“成何体统,再要胡闹就去自己房间闹去”。
当然覃爷爷也算得上资深骨灰级人物,自然不会和小辈们较真。
拉仇恨有木有?
被排除在外的覃爷爷自然是苦不堪言,各种羡慕嫉妒恨,这些小年轻就是故意给他孤家寡人寻刺‘激’的,有了那一对令人头疼一大把年纪还不忘秀恩爱的两个大人,现在又加上了这两个小辈,他的日子还真是“热闹”。
覃爷爷不说话,他们两个小辈自然不会先出口,更多的时候覃劭骅和渫芷兮是在眉目传情中度过的。
覃爷爷眼中的那抹算计是那么明显只是还处在对视中的两人都没有及时捕捉到。
这一切看在某双高深莫测的眼睛里,那双眼睛刚好在这时闪过一丝‘精’光,尤其是在看到趴卧在渫芷兮肩头像好奇宝宝一样眼睛四处转悠的覃赟。
沉浸在思维中的渫芷兮根本就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直到覃劭骅握住她的手紧了一下,渫芷兮才元神归位,对上男人有些担心的视线,安抚似地回握住男人的手,跟着笑着摇了一下头。
“芷兮——”
这刚好与时时强势、时时霸道、时时小心眼的覃劭骅对上号。
杂志上是这样说的,坐满整张椅子的人一般是生活中的强者,责任感‘挺’强,做事有始有终,有信服力。追求爱情的本事算不上第一,但韧‘性’很强又不怕挫折,使他能最终如愿以偿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另一半。
现在她发现不仅覃爷爷的坐姿如此,就连覃劭骅也这样,估计覃爸爸也是如此,这貌似也是覃家独一无二的优良传统。
覃爷爷几乎坐满了整张椅子,倒不是说覃爷爷的屁股有多大,只是此时渫芷兮脑海里瞬间出现无意间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暴‘露’男‘性’心理的坐姿”,她还记得当时那篇文章就打着“不看‘女’人就将后悔终生”的标语,无聊的她无意间翻开看了看。
渫芷兮紧挨着覃劭骅抱着小家伙坐在覃爷爷右手那一侧,这个位置只一眼就能看清覃爷爷的坐姿。
目光移开后,覃爷爷也不知道看向哪里,微微抬起手摆‘弄’了一下,示意两人过来坐。
覃爷爷一手抚‘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在听到两人同步调地唤他“爷爷”,他突然间停下抚‘弄’的动作,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停在两人从一进‘门’就一直牵在一起的手上,只不过停驻了几秒就马上挪开了,眼底已经有了一丝了然,但是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分毫。
覃劭骅和渫芷兮走近的时候,再次默契,异口同声地叫了声“爷爷”。
覃爷爷在看到是覃劭骅和渫芷兮走进来,脸上的肃然之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覃劭骅和渫芷兮走到大厅的时候,覃爷爷已经坐在主位上,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气势如虹。
覃劭骅十分正大光明地不再理睬覃妈妈,带着妻儿进‘门’,徒留覃妈妈站在原地干瞪眼,覃妈妈带着怒气给十分无辜的覃爸爸一个怨气十足的眼刀子。
覃爸爸在关键时刻的出口仿佛给了覃劭骅和渫芷兮一道赦免令,免受覃妈妈语言炮轰的赦免。
这时一直紧跟其后的覃爸爸出了声,“进去吧!”
渫芷兮和覃劭骅早就看透了覃妈妈的为人,自然不会相信她表面上的托词,一致默契地缄口不语,带着嬉笑对视了几眼。
覃妈妈嘴角的高高翘起早已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事实上她是喜欢的,其程度可以用非常来形容,从她不断地抚‘摸’着价值连城的衣领不难看出,其实她很珍视这件衣服。
覃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一种无意识的志得意满。
覃妈妈状似无意地回了一句,“还好吧!是你爸请法国的著名设计师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昨天晚上刚到的,正好赶上我今天穿,在我看来很一般啦。”
覃妈妈伸出保养得当的纤纤‘玉’手抚向自己的脖子,顺势紧了紧大衣的领口,右手很随意地撩了一下侧边垂下来的几根发丝。
覃劭骅一听到渫芷兮的赞美,整张脸跟贴了一层金子一样,闪闪发光,俗称容光焕发。
渫芷兮一出声立马就引起了覃妈妈的注意,主要是这句溢美之词实在是夸到覃妈妈的心坎里,更重要的是这句话出自她无比器重的儿媳‘妇’之口。
“妈,你今天穿得衣服真漂亮!”
眼看着覃妈妈仿若打不死的小强,一遍又一遍讨好逗‘弄’着兴致缺缺的小家伙,渫芷兮觉得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
覃妈妈有些受伤,但立马振奋‘精’神,为了重新博得孙子的青睐,覃妈妈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只是效果不甚明显,小家伙依然不怎么理睬她。
覃妈妈见两个大人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继而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自己的孙子上,只是没想到孙子也这么嫌弃她。
才多大的崽,就有这么高深的心境,不愧是覃劭骅的种,渫芷兮看到一个小人和一个大人两人的争锋对决,很不给面子地将头转向覃劭骅,将覃劭骅的脸来来回回看了一遍,‘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
小家伙不适适宜地打了一个小呵欠,当看到某个十分讨人厌的小老太婆向他迎面扑来的时候,小家伙立马就把头转向一边,往渫芷兮怀里扑去,颇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意味。
覃妈妈先是对着覃劭骅哼了一声,转而看到渫芷兮的时候立马就变得热情高涨,尤其是看到渫芷兮怀中的小家伙,两只眼睛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还冒着绿莹莹的光,以饿狼扑羊的架势扑向小家伙。
渫芷兮抱着小家伙,覃劭骅半抱着渫芷兮,一家子就是以这样和谐的场面出现在众人面前,刚走进大‘门’口,就与从里面迎出来的覃妈妈撞个正脸。
或许是被热闹的氛围感染,覃赟小家伙一下车就准时醒了。
车子缓缓进入覃家大院,此时的覃家大院洋溢着一片热闹非凡,大红灯笼高高挂,福字的窗‘花’盈满楼。
就这样两个人手握着手,偶尔不其然地转头对视一眼,映入对方的轮廓,这种温馨和默契是言语无法述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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