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骅连个正眼也不屑给那群围过来的小流氓,事实上覃劭骅确实也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若不是顾忌夜乃晨曦子的安危,他早就将这些人撂倒了,哪还会让这帮人耀武扬威般在一旁站着,还虎视眈眈地朝他们靠近。
覃劭骅为夜乃晨曦子解开安全带,并附在她耳边说道:“呆在车上别下去,凡事‘交’给我”。
可就在覃劭骅推开车‘门’要下去的时候,夜乃晨曦子紧紧地拉住他的袖子,回应覃劭骅的就是夜乃晨曦子的摇头,以及一句掷地有声的“我们一起”。
覃劭骅上次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太令人怵目惊心了,夜乃晨曦子许是被那次吓到了,说什么这次也不会让覃劭骅一个人去面对,怎么着也要两个人一起。
覃劭骅眉头微微靠在一起,神‘色’上有几分犹豫,就在他犹豫的空档,夜乃晨曦子不着痕迹地伸出手牢牢握住他的手,看样子夜乃晨曦子这次是铁了心要和覃劭骅一道并肩作战,共同面对。
手中的温暖触感,让覃劭骅不忍拒绝,对着夜乃晨曦子一脸的执着和坚定,覃劭骅只能败下阵来。
罢了罢了,既然夜乃晨曦子想下去,那他就好好地将她护好就行了。
看到覃劭骅嘴角泄‘露’出丝丝点点的无奈与丝丝缕缕的宠溺,夜乃晨曦子知道覃劭骅这是妥协了。
可就在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你侬我侬,温柔缱绻,眼‘波’流转的时候,一个相当不解风情的粗噶声音响起了。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腻歪够了没有?敢情真当我们兄弟几个是死人啊?”
只见为首的那个男人脸上出现浓浓的不耐,狠狠地吐出嘴里的烟头,又连连吐了几口唾沫,将垂到地上的铁棍捞起来,改为扛在肩上。
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仿佛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有这么些人傻傻地站在这,神情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无动于衷。
或许是被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脸上**‘裸’的不屑刺‘激’得不轻,为首的男人竟是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摆手示意那群兄弟围过去将他们两逮住。
“将······快将那两个人抓住,气死老子了。”
夜乃晨曦子这才将视线转向那群手上拿着各式各样家伙的男人以磨刀霍霍的架势向他们走过来。
这些人竟是······
夜乃晨曦子的柳眉不动声‘色’地蹙到了一起,这些人分明就是那个名叫癞三的手下。
及时捕捉到夜乃晨曦子脸上微表情的覃劭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认识?”
覃劭骅嘴上虽然这么问,心里却能肯定个七七八八。
夜乃晨曦子点了点头,风轻云淡地说道:“或许我们要碰到大麻烦了”。
覃劭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笑得略微高深莫测,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夜乃晨曦子扶下车。
待他们两下车,车前就站着一排参差不齐的男人,穿着打扮怪异,颇有种杀马特的风格。
为首的男人将视线紧紧定格在夜乃晨曦子身上,打量了许久,眼睛里渐渐流‘露’出一抹‘淫’邪,嘴角还挂着一抹放‘浪’的笑,配合着轻浮的语气,说不出的猥琐。
“哟,还真看不出来11年前的小丫头片子,如今倒是出挑得很,识相的话,叫声‘哥哥’,我李四一定不为难你,怎么样?”
猥琐男话音刚落,立马就爆发一阵哄堂大笑,其他男人跟着起哄。
然而恶意的笑声并没有维持太久,下一刻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眼前的一幕就像是在播放武打电影的快镜头,他们根本来不及看清楚覃劭骅是如何出手的,那名名叫李四的猥琐男就像抛物线一样飞了出去,并在好几米之外重重地摔到地面上,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砰地一声,除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李四的哀嚎声,以及其他旁观者的惊叹声。
覃劭骅下手那叫一个快、狠、准,亲眼目睹覃劭骅的手段后,刚刚还步步紧‘逼’的男人们个个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
话说那个李四在地上挣扎了很久,才得以顺利爬起来,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看着覃劭骅带着一股难掩的畏惧,但是环顾一圈兄弟们还在,又撂不下面子,兀自仗着人多势众,硬‘挺’着往前迈了几步。
李四瞥了眼眼中‘露’出胆怯的兄弟们,故作装腔作势地呵斥道:“你们是饭桶吗?还不上去把人抓住”。
男人们虽然心中都有些畏惧覃劭骅,但是还是听话地举着武器往前冲。
眼前这些毫无章法只知道往前冲的小喽喽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
覃劭骅将夜乃晨曦子护在身后,简简单单地几招就将上来挑衅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不一会儿,就看到地面上躺着一个个丢盔弃甲,嘴里不住哀嚎的男人。
而那个刚刚还在训斥手下的李四此时正颤抖着手举着一根铁棍朝着覃劭骅胡‘乱’挥打,脚下却不敢上前,打到的全是眼前的空气。
瞥了眼地上的兄弟,李四像是下定决心般朝覃劭骅冲了过去,只是他的铁棍还没有挨到覃劭骅的衣服,就被覃劭骅利索的一脚再次踢倒在地。
看着地上这群不足畏惧的小喽喽们,覃劭骅打算扶夜乃晨曦子上车离开,夜乃晨曦子却没有动。
下一刻就看到夜乃晨曦子往李四所在的位置一步一步走去,覃劭骅不放心,紧跟其后。
此时的夜乃晨曦子就像在自己领土上视察的‘女’王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不住往后挪移的李四,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微笑中却是令人胆寒的冰冷。
“谁派你来的?”
明明看上去是像‘花’儿一样美丽耀眼的‘女’人,此时的声音却足以让人冻结,没有丝毫温度可言不说,还潜藏着一股锐利。
李四眼睛里有着躲闪,却在瞥见夜乃晨曦子身后的覃劭骅时,脸上的害怕更甚了,连带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我说,是我们······老······老大派我们来的。”
夜乃晨曦子又一个锐利的眼神袭来,李四不得不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我们老大姓钱,叫钱彪,因为······你把癞三大哥害死了,所以钱老大派我们来把你抓回去”。
钱彪?夜乃晨曦子在脑中仔细搜寻了一下,也没有这个人的信息,她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号人物。
“还有呢?”
见识到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厉害的李四不敢再怠慢,快速回答道:“钱老大只是叫我们带你回去,并没有说其他的,大姐,‘女’侠,小姐······你就好心饶了我们这群不识好歹的人吧······”
李四虽然跪在地上,头也埋在地上,不停地求饶,但是掩在暗处的脸上却是满满的怨毒。
倏地在他头顶就出现这样的声音。
“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那就麻烦你们老大亲自过来一趟将你们领回去。”
瞧瞧他听到了什么,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他们只是一群可有可无的小弟,怎么敢亲自让钱老大跑一趟,就算他们有这个心,钱老大铁定也不会来的。
似乎了看出了李四的顾虑,夜乃晨曦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放心,你们老大肯定会来的,你只要打了电话过去就好了”。
李四虽然心下狐疑,但是瞥了眼站在夜乃晨曦子身边、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气势的覃劭骅,不得不硬着头皮拨打钱老大的电话。
只是电话刚接通,李四刚刚要出口的“老大”还来不及吐出来,就被夜乃晨曦子抢走了手机。
手机那头响起一个略带粗犷的男声,“李四,那个姓渫的‘女’人到手了吗”?
夜乃晨曦子看了眼还躺在地上敢怒不敢言的李四,将手机放到耳边。
“钱老大,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姓渫的‘女’人。”
或许是没有料想到会是夜乃晨曦子接的电话,手机那头沉默了半响,才再次有动静。
“你······看来你确实不简单。说吧,打电话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听听,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简单,不需要三言两语就能将事情说清楚讲明白,少了那些拐弯抹角的客套和虚礼,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程序。
“不愧是黑道上鼎鼎有名的钱老大,说话就是爽快,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不过是景仰您的威名,想要跟您见上一面。”
手机那头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良久,才听到钱老大说了一个“好”字,就马上切断电话,徒留手机里面出现一连串嘟嘟嘟的声音。
那群小弟再次惊讶得合不拢嘴,他们手段狠绝、冷酷无情、做事不留一丝情面的钱老大何时像现在这般好说话过。
怕夜乃晨曦子一直站着‘腿’酸,覃劭骅特意将她扶到车上坐好。
他们没等多长时间,车子朝这边开过来的声音打破此时的安静。
不一会儿,一辆顶级的LuxuryCar进入大家的眼睛里,刚刚还显得蔫蔫的小弟们顷刻间容光焕发起来。
下一刻就看到一个看起来将近50岁的男人在一群黑衣男的簇拥下下了车,男人脸颊上有一块明晰可见的刀疤,刀疤的印记看起来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男人身上充满煞气,因为这块刀疤,整个人显得凌厉了许多。
男人一下车,刚刚还在地上装死的李四马上就从地上爬起来狗‘腿’子一般地向男人跑过去,嘴里还拖长音嚷嚷道:“老大”。
由此可见男人定是李四口中的钱老大,钱彪。
无视李四的谄媚,钱彪的视线在转悠几圈之后,就停在不远处车上的男‘女’身上。
看着钱彪下车,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也相继下车。
虽然钱彪看起来一副极不好相处的样子,凶神恶煞的模样更是让人生不出好感,但是夜乃晨曦子却并不讨厌,隐隐地还感觉钱彪会是如同戏文里面蓝脸的窦尔敦一样刚强爽快之人。
没有所谓的害怕,也没有将恃强凌弱看在眼里,夜乃晨曦子与覃劭骅一道往前走,在距离钱彪一米的地方停下,却看到钱彪此时的表情有些奇怪。
在夜乃晨曦子向他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钱彪的视线就没有从夜乃晨曦子身上离开过。
钱彪的眼睛里快速地闪过很多东西,其中震惊和不可置信占据大半。
“是你。”
不是带有疑问的“你是”,而是直接肯定的“是你”,钱彪类似笃定的口气,让夜乃晨曦子很是不解。
话说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跟钱彪见面,为何钱彪脸上会出现类似熟人的缅怀,还是说她看错了。
不等夜乃晨曦子反应,钱彪突然有些‘激’动地向她奔了过来,好在发觉不对劲的覃劭骅及时抱着她转身,堪堪错开了钱彪突如其来的熊抱。
钱彪这一扑,重心不稳,差点扑倒在地,好在他及时稳住脚跟,才勉强稳住身子。
转回头看向夜乃晨曦子,钱彪还是一副‘激’动难平的样子,以至于那群不明所以的手下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那群小弟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时候,就听到钱彪不容反驳的命令。
“你们全部退后。”
等到空旷的场地只剩下夜乃晨曦子、覃劭骅和钱彪三个人的时候,钱彪再次将意味不明的视线投注到夜乃晨曦子身上,这让占有‘欲’超强的覃劭骅心里很不舒服。
覃劭骅以一副母‘鸡’护仔的模样将夜乃晨曦子抱在怀里,伸出手将夜乃晨曦子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肩膀,不让钱彪窥视到分毫。
注意到覃劭骅举动的钱彪,眼睛里染上一股愠怒,眼前这个强势的男人委实让他喜欢不起来,不过看在夜乃晨曦子的面子上,他还是勉强开了尊口,说道:“你可以退下了,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听听这语气。
覃劭骅话也懒得说,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一切,挥拳来捍卫自己的领土。
于是乎就演变成两个男人拳头的较量,钱彪虽然年岁大了些,可贵在老当益壮,黑道上的历练让他拳头足够过硬,不过他碰到的对手却不是一般人,而是被誉为“军神”的覃劭骅。
覃劭骅一手抱住夜乃晨曦子,就用一只手抵御钱彪出手狠戾的双拳,刚开始两个人不相上下,后来钱彪明显落下一大截,而结局就是以覃劭骅的手指钳住钱彪的命脉告终。
其实在刚刚赤手空拳的搏击中,钱彪在心里是佩服这个后生晚辈的,但是碍于面子过不去。
现在已经决出高下,覃劭骅是个坦‘荡’之人,也不屑用要挟的招式‘逼’人就范。
见覃劭骅什么话也没说,将放了自己,钱彪心中对覃劭骅的敬佩更甚,也为刚刚言语上的轻视感到汗颜。
许是看出钱彪有重要的事跟她说,夜乃晨曦子微微问道:“钱老大,可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钱彪点了点头,但是看向覃劭骅的视线还是带着浓浓的顾忌和顾虑。
夜乃晨曦子一把扯住覃劭骅的胳膊,说道:“他是我的丈夫,他有权知晓我的一切”。
任凭覃劭骅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听到夜乃晨曦子十分坦然地说出这句话,也不得不动容,心中坚硬的部分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触动了。
或许是被眼前男‘女’天衣无缝的契合度感染了,钱彪也就不再深究覃劭骅的离开与否。
下一刻就见钱彪润了润喉,看着夜乃晨曦子,眼睛深处是一抹难掩的怀念,仿佛是在透过夜乃晨曦子思念或是祭奠某个人。
“像,太像了。”
虽然不知道钱彪把自己错认成谁,夜乃晨曦子心里还是无由来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你······你的父亲是谁?”
夜乃晨曦子直觉就知道钱彪不是在问渫建邺,而是问另一个人,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钱彪应该跟那个人很熟。
夜乃晨曦子看着钱彪,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夜、乃、晨、琭、生”。
夜乃晨曦子的回答好像在钱彪的意料之中,又好像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沉默半响之后,嘴里念念有词。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果然就是他的‘女’儿,呵呵,老天有眼,让大哥还留下血脉······”
钱彪神神叨叨地在一旁念叨着,神情很怪异,有庆幸,有欣慰,还有深深的仇恨。
钱彪念叨完之后,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仇恨,深深地,连同脸上的刀疤狰狞可怖。
“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几乎是一瞬间夜乃晨曦子能听到自己血液冻结的声音,她无端有种预感,一旦知道父亲的死因,就注定她要万劫不复了,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想要知道一切。
手指不由自主地抓握成拳,紧紧地,却马上被另一只宽大的手覆盖住,包裹住,不让她继续折磨和蹂躏自己的手指。
夜乃晨曦子偏头,就撞上覃劭骅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就算万劫不复又如何,在她身边始终会有这个男人陪着她,地老天荒,同生共死,足以。
夜乃晨曦子将视线重新对上钱彪的时候,又换成了决绝和不容动摇的坚定。
“请您告诉我。”
钱彪欣慰的同时,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的父亲是被他家族的人害死的,准确地说,是他亲祖父派人下的手。”
听到这个答案,无疑夜乃晨曦子是震惊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却没能及时抓住。
她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
“大和首相夜乃晨川谷?”
钱彪点了点头,嘴角尽是讽刺。
“就是他,你已经见过夜乃晨川谷?”
夜乃晨曦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而后问道:“动机”。
听外公说她父亲是一个出‘色’的人,那么夜乃晨川谷杀害他父亲的动机是什么。
钱彪摇了摇头,脸上出现自责和惭愧的神情。
“说来也是我无能,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查清楚大哥的死因是什么。”
说着说着,钱彪脸上马上转变成浓重的仇恨。
“不过夜乃晨川谷杀了你的父亲确是铁定的事实,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你一定要为他报仇,纵使那人和你有着亲缘关系,也不能赦免,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个人是大和的首相又怎么样,他始终是你的杀父仇人。”
钱彪语气有些‘激’昂,若不是覃劭骅护着,想必他都要冲上前,摇晃着夜乃晨曦子的身子。
钱彪的‘激’动是夜乃晨曦子始料未及的,不过也可以看出钱彪确实很在意她父亲的死,可见他与父亲的关系匪浅,这么想,夜乃晨曦子对待钱彪的态度更加温和些。
“钱叔,你是如何得知父亲是死在夜乃晨川谷手上的。”
“你是在怀疑我说的话。”
“刷”的一声,钱彪的怒气就被点燃了。
夜乃晨曦子出声辩解道:“我只是想知道有关父亲的一切。”
夜乃晨曦子态度谦和,言辞坦然,倒是与怀疑这个词不搭边。
钱彪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疑有他,说道:“我亲眼看到一群大和人拿着武士刀朝你父亲砍过去,亲耳听到那些人说是奉了首相的命令来刺杀你父亲。我当时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傻了,只知道愣愣看着你父亲和那些人拼命,看着你父亲身上渐渐染满鲜血,身上全是血,而我却无能为力。当一把武士刀向我砍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死定了,赶紧闭上眼睛,却没有感觉到痛意,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你父亲向我倒了过来,他将我推开,在我手里塞了一张纸,并嘱咐我快逃。我逃了出来,但是你父亲却没能······等我回去寻找你父亲尸体的时候,地上什么都没有,连一丝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想到你母亲还在家里等着你父亲,我赶紧赶去小屋,却发现连同你母亲也不见了。后来看到你母亲,却是20多年之后的事了,想不到你母亲竟然会嫁人,她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