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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个人?这么多人救师弟啊!”方吟雪惊道,“可这里边好些人我怎么都不认识啊?师父,洛子伦大哥,空鉴师傅、方云、林同和沐玉、紫烟师妹,萱儿妹妹,和雨晨表姐我都认识,可这其他人我怎么不认识啊?他们是谁啊?”
“这黄翼澄是空鉴的师兄,铁汉则算是洛子伦的师弟,曾铭则是你师弟的友敌,卢凤英是你师弟的义母,而公孙诗琪则是神医公孙靖的女儿,也是林同的妻子。”青竹子将方吟雪不认识的人都挨个的解释了一遍。
方吟雪听完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问道:“那我们何时会相聚?”
青竹子仿佛下定了决心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长叹一声道:“快了!”
方吟雪知道师父不会告诉她具体日期,便也不再追问,“嗯”了一声便问道:“姐姐是不是快到了?”
孔喃道:“这就到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客栈外一个男声道:“小姐,这里有家客栈,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落脚吧。”
“方云!”方吟雪听到这个男声,立时激动的喊着奔出门去。
说话的正是方云。方吟雪奔到门外,正看到挑腿下马的方云,又叫了一声,道:“方云!”
方云下马站定,借着客栈里的灯光一看,惊道:“二小姐!”
方吟雪欣喜的直点头。车轿里的方晴雪和洛紫烟听到是方吟雪的声音,赶忙掀开轿帘,探出头来,分别喊道“妹妹!”,“师姐!”。方吟雪看到两位急急奔到轿前,将方吟雪和洛紫烟以及池玉萱接下轿来,紧紧地将方晴雪抱住道:“姐姐,我又见到你了,我又见到你了!”
方晴雪也同样紧紧抱着她,替她擦拭着眼角因为重逢的欣喜而留下的泪水,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又见面了。”
方吟雪看着同样欣喜的姐姐,喜极而泣之后又扑哧一笑道:“孔喃说你今晚回来到此处,我还以为他在骗我呢。原来是真的,原来是真的!”
方晴雪惑道:“孔喃?谁是孔喃?”
方吟雪兴奋的口不择言,一激动说出了方晴雪并不认识的孔喃,此时意识过来,赶紧拉着方晴雪的手往客栈里走,边走边道:“姐姐,先别问孔喃是谁,你来看看除了我,还有谁在等你。”
“谁啊?”方晴雪被妹妹拉着进了客栈,一进去便看到了颤巍巍的站立在桌子前的青竹子,话没说完,慌忙施礼道,“晴雪见过老父。”
青竹子单手将他扶起,笑道:“好,好……”
“好”字还没说完,就见洛紫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青竹子拜道:“师父,徒儿紫烟跟您叩头了。”
青竹子慌忙趋到她跟前一手扶着竹杖,一手拉着她的胳膊要她起来。洛紫烟诚心实意的拜了三拜,方才起身哭道:“师父!”
青竹子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故意玩笑道:“小娃娃,你哭啥,你看,哭了就不漂亮了,不漂亮就没有人喜欢咯。”
洛紫烟听青竹子这么一说,一下子被逗乐了,赶忙擦着泪笑道:“不哭了,师父,我不哭了。”
“这才对嘛!”青竹子笑道。
“姐姐,你看他是谁?”方吟雪指着一直坐在桌前埋头饮酒的孔喃说道。
方晴雪抬眼一看,恰好看到抬头看她的孔喃,脱口就道“雅……”,然而忽然就不说了。因为她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雅尘,雅尘还在海曲县呢,而且这个人额前并没有孔雅尘所特有的皱纹,光洁无比。可是,他真的和雅尘太像了,他是谁?和雅尘是什么关系?于是转言问道:“请问公子是?”
袁媛偷偷看着孔喃,她明显地感觉到孔喃在方晴雪问他是谁的时候,身子颤抖了一下。袁媛的心里泛起了一股酸味儿,没等到孔喃回答,就说道:“这是我主人孔喃!”
方晴雪听到站在这很像雅尘的人身后的女子说话,这才仔细的看她,只觉得这女子清新靓丽清纯无比,暗道:好个清秀的女子,嘴上却问道:“他是你主人?”
袁媛醋味未减,颇有敌意的答道:“是啊!”
方晴雪宛然一笑,道:“小女子方晴雪,敢问姑娘芳名闺字为何?”
袁媛见方晴雪不管自己语气如何,依旧一副温婉的样子,便也温和下来答道:“劳晴雪姐姐垂询,奴家袁媛小字为蓁。”
“妹妹好名字啊,这闺字“蓁”更佳,稀世珍宝,绝世名媛。”方晴雪说道。
“谢姐姐赞誉!”袁媛施了一礼谢道。
方晴雪笑着拉着她的手到一旁小声问道:“蓁妹妹,你家主人也是姓孔?”
袁媛点头称是道:“我家主人姓孔名喃字草秦”。
方晴雪若有所悟的问道:“既是姓孔,那他可有什么兄弟?”
袁媛一听便知道了方晴雪询问的意图。这方晴雪跟方吟雪一样,错把主人认成了他们最爱的人孔雅尘的兄弟同胞,故而才问主人是否有兄弟,随即笑道:“晴雪姐姐,我主人没有其他兄弟,仅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没有兄弟?”方晴雪得到答案之后,低低自语道,“怎么会这般相像呢?”
“方大小姐要不要听个故事?这个故事可以解答你的问题。”早已镇定下来的孔喃依然饮着酒高声问道。
“故事?”方晴雪疑惑的转过身来看着这位和雅尘几乎一样的人问道。
“对!”孔喃呷了一口酒接道,“这个故事关系到孔雅尘。”
“雅尘?”方晴雪惊道,“和雅尘有什么关系?”
“晴雪切莫紧张,先听听孔喃的故事吧。”青竹子对着误以为身在海曲的孔雅尘会在营救刘秀的事情上有所差池的方晴雪说道,“雅尘在海曲决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个故事对即将到达长安得你和雅尘却是非常重要。”
方晴雪听到青竹子这么一说,知道青竹子绝不会骗自己,遂心稍安,又听青竹子说这个故事对即将到达长安的自己和雅尘非常重要,担心所使,便安静下来坐在桌前听孔喃讲故事。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在你听来或许很荒唐,但我希望你不要把它当作无稽之谈。”孔喃满饮了一杯酒,很是郑重的对方晴雪说道,“而且,你还要保证我说的这一切,谁都不要告诉。”
方晴雪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青竹子,只见青竹子也是非常凝重的对她点着头,示意她孔喃说的是真的,故而她也认真的点头答应。
那一晚,孔喃到底跟方晴雪讲了什么样的故事,我不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除了青竹子和袁媛之外恐怕无人知晓。因为孔喃在开讲之前,青竹子便把所有人领到了楼上的房间里聊天,只留下孔喃、方晴雪和袁媛。我也有理由相信,在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方晴雪不告诉我孔喃所说的这个故事,一定有她的原因。
时间过得很慢,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楼下三人所做的桌上的烛光摇曳着,摇到客栈的主人关了门、打了烊,又过了很久以后,迷迷糊糊的池玉萱才觉察到方晴雪上了楼,进了房间给伏在桌前等放晴学的她披上了一件雪绒长袍。
“晴雪姐姐,你回来了。”池玉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裹了裹身上的长袍道。
“嗯!”方晴雪打了一声便拉了个凳子坐在池玉萱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苦了你了!”
“不苦!”池玉萱显然不知道方晴雪说这句话的本意,她仅仅以为方晴雪是因为自己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在桌前等她才这样说的,故而说道,“趴在桌上打个盹儿挺好的。”
方晴雪见她心底如此善良,或许仅仅是觉得她等自己非常感动,也或许是想到了孔喃跟她说的话,心里对池玉萱升起诸多愧疚,眼睛一潮,说道:“萱儿妹妹,咱,咱们先歇息吧。”
她肯定本想说出一番话来,那些话必定是与池玉萱万份重要的,可她没有说。为了我,她没有说。爱是自私的,更是毒辣的。为了爱,我们可能会放弃许多原则,可能会明知有些事情做出来会伤害别人,却仍然忍痛去做。为了爱,我们可能背弃了自己心里最初的那份柔软,学会坚强,学会冷酷、学会冷血,甚至学会了残忍。方晴雪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一个人需要这么大的代价。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方晴雪一个人的心理活动。没人知道她真正像对池玉萱说什么,反正这些内容折磨了她一辈子,也折磨了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的余生。
“老头子,写到哪儿了?”晴雪看完了那部电影,端了一盘洗好的水果走了进来问道。
“写到“白头猿孔喃透天机”这一段了。”我停下敲键盘的手,回头看着站在我身后观看的晴雪。
“哦”方晴雪听到我写到此出了,急忙把果盘放在桌上凑到电脑前,扶了扶老花镜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阵儿便老泪纵横的哭道:“我很后悔没有告诉她,我真的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
看到鬓发斑白的晴雪哭成了泪人,我心痛的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不怪你,这一切都是青竹子安排的,老婆子,萱儿也没有怪你,谁都没有怪你。”
“可我怪我自己,我怪我自己,老头子,我怪我自己啊。”方晴雪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自责,“我早该想到的。那时候你让我们先去长安,我们因为赶路而不得已露宿野外的那天晚上,萱儿就告诉我们,青竹子说要她用传国玉玺救你的事,但我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儿而,而……”
想到萱儿的结局,方晴雪悲从中来,一句话哽咽了好多次才说完整,却终不能坦荡的说出萱儿的结局而连续抽泣起来。
“爷爷奶奶,我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客厅传到书房。
“老婆子快别哭了,宁儿回来了,咱们快去看看宁儿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我轻拍着方晴雪的背说道。
“嗯。”方晴雪抽噎着回答,而后随着我走出书房来到了客厅。
宁儿今天扎了条单马尾,一身休闲装,显得万分干净利索。这身打扮,到还真符合的她的性格。宁儿从小便不喜欢花花绿绿、麻烦无比的女装,小时候总是穿男装,长大了,没办法再穿男装,只好转这些运动休闲的衣服。那股子利索劲儿还真有些沐玉的范儿。
“爷爷奶奶,我打听到了那支春秋轮回笔的下落。”宁儿看到我们出来,赶忙跑来握着晴雪的手,却看到晴雪双眼通红手,便道,“咦?奶奶怎么眼睛那么红?好像刚哭过。奶奶,是不是爷爷又惹您生气了?”
没等晴雪回答,宁儿就劈头盖脸的对我说道:“爷爷,您看您年纪都一大把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道疼老婆啊?我要是奶奶啊,当年说什么也不嫁给你。”
“嘿,你说得到轻松?”我急道,“要不是我和你奶奶结了婚,哪有你爸爸?没有你爸爸,哪有你?”
“那可不一定!”宁儿笑道,“只要有奶奶在,就可能有爸爸,有了爸爸和妈妈何愁没有我!嘻嘻……”
“我说你这小女孩儿怎么说话没大没小的。看我不让你爸爸打你一顿!”
“爷爷不会的,爷爷舍不得让爸爸打宁儿的。”宁儿摇着我的胳膊撒娇道。
“谁说不会啊?对你这没大没小的孩子,我可是真舍得!”
宁儿听到这里小嘴一噘,撒开我的胳膊转身拉着晴雪的手说道:“爷爷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让奶奶治治你!哼!”
晴雪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道:“我哪里治得了他哟!”
“哈,奶奶笑了!奶奶笑啦!”宁儿兴奋叫道。
这时反映过来的晴雪上去在宁儿的脑门上轻点了一下道:“好啊,原来你们爷孙俩合伙欺负我啊!”
宁儿一看到晴雪满脸泪痕,就知道她刚刚不是看了《轮回梦》那部电影,就是看了我写的东西,故而临时想了一个方法要将她逗乐,我只好陪她一起演了这处没大没小,没老没少的戏。
“对了宁儿,你刚刚说那支春秋轮回笔的下落打听到了。它在哪儿?”气氛轻松了之后,我向宁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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