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蛇胆和地药子长老的双重帮助之下,风天浩经过五天的休养,终于苏醒了过来,醒来的同时,也早已经惊动到了四周的宗门之人和万水宫之人?。八??一?w=w≠w≈.≈8=1≠z=w≥.≥
“天浩!你终于醒了!这一昏迷可是好久啊,不过那拳头大的蛇胆也是真有效果啊!”最先来到床前开口的是谭瑞。
“?”风天浩揉了揉仍然有些昏沉的脑子,刚想张嘴问什么拳头大的蛇胆,兆龙却也一下子接过话头去,问起了他现在的感觉?
“额,胸口还是有些疼,其他的好像还好,只是感觉有些乏力。”
风天浩老实回答道,他那日中了一招,自此也是深知那唐门大公的实力,对于自己的生死,本来早已置之肚外,此刻能苏醒过来,他也是感到万幸。
“都让开一点,我来看看!”
地药子长老一话,众人也赶忙散开。
半响,地药子那严肃的表情才慢慢散去,口中喃喃道:“三才境中期的真气已经,体力却也恢复了七八成,我看再休养两天就差不多了。”
张菅也从人群中突然探出个头,瞥了瞥嘴道:“能不好吗?这可是耗费了长老您许多真气和一颗九宵玉露丸啊?长老可为此又白了许多头。”
张菅确实说得没错,那日徐雷五人携狂蛇胆归来,地药子长老已对天浩施了半个时辰左右的大回神术,不用多说,对身体是一个很大的消耗,但好在狂蛇胆回来得还算及时,未能伤到地药子的真元罢了。
“弟子无德无能,怎能让长老费如此大的心血?”风天浩挣扎择着从床榻之上下,对着地药子深深地一拜。
“天浩,快起来,若不是你的功劳,我们怎么可能逃出那迷阵,若是连你的命我都不去救了,那我可真是枉称药之道号了。”
“长老费心了!”风天浩依旧记住了这份情,诚心诚意道。
“哎呀,好了,好了,醒过来就是好事,那天的事也算我张菅欠你一个人情啊,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尽管来找我,你们兄弟先叙旧,我就先撤了啊。”
张菅打了个哈哈,掉头便往门外走去,众人也早已看出,经过柏树林一役,显然对风天浩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只是囤于面子,不便明说而已。
玄烈子长老已经送回天一宗,剩余的数十位弟子及长老,都一一和风天浩道了个谢,然后渐渐退出了房间,最后,连地龙子和地药子也退了出来,只剩六个人在房间里。
六人彼此相望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除了高晨曦外,此刻才肆无忌惮起来。
“天浩,你小子的命就是大,什么时候我都能把你救回来。”谭瑞拍拍胸脯,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
“你可拉倒吧,那天去找药,就你被打在岩壁里了,抠都抠不出来啊!”郝帅忍不了他的装蒜,一下爆出他的老底来。
其余几人也是含笑不语,纷纷用眼神赞同。
谭瑞倒也不恼,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承认那畜生力气是比我大,我靠,你也不看看它的胸围,腰围和臀围?”
他摆摆手,表示自己及不上。
风天浩听到几人的话,还是有自己的疑问,兆龙这才将那三日在天荡山脉遇狂蛇之事与风天浩道了个明白,引得风天浩也是惊呼起来。
众人听到这里,好像也回忆起来了那日的大战,场面一下子沉
风天浩深吸了一口气,却并未开口谈谢字,虽然六人才相处一年多,但在他这几位兄弟面前,风天浩知道,轻谈谢字才是对他们的侮辱,这可是一群随时可以为了你豁出命去的人啊。
“哎呀,好了好了,今天天浩苏醒,乃是一件大喜事,怎么一个两个脸色这么差,走,我前日现这家店家在后院藏的十年的女儿红,想来万水宫的酒一定不会差,今晚我们一定要不醉不休!”
“哈哈,好!一定不醉不休!”
六人肩并着肩,一门宗派精英的模样也没有了,却也将这等盗酒之事说得十分可爱。
几人正激动间,猛然听见外面有所动静,一位天一宗一弟子进来通报,说是万水宫少宫主来了。
风天浩正不知这少宫主是何人,郝帅却道:“万水宫少宫主名唤上官忆雪,年方十九,正是上次力压全宗年轻一辈弟子之人,连九龙都败在她的手上!”
“哦?”风天浩心道,九龙已经踏入级高手之列,想来这上官忆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茬。
两人正说话间,中门慢慢大开,一道浅蓝色双窠衣裙自中门中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正是换了一个装扮的上官忆雪!
徐雷心间也一动,这女子似乎每一次见到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其他人也是两眼直,刚才还在勾肩搭背的样子,但此刻,除了高晨曦一直无感外,四人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为好!
说起来,风天浩算是第一次见上官忆雪,仍对她的风姿有些动容,这是一种不同于任何人的感觉,如果说凌若冰是像坚冰一样的冷艳之色,那上官忆雪浑身散出来的气息,便是那坚冰之上绽放的腊梅,傲然独立,不争群芳。
风天浩完全地愣住了神,心里却也有一种久违的味道,好像两人在此时此地的相遇是梦中经过的一般,在以后遥远的岁月里,风天浩每一次回想起这初遇,心里都能品尝到别样的滋味。
上官忆雪那日自康宁县归来,身体也是消耗过度,两天两夜才恢复过来,经过柏树林一战,风天浩一战破掉唐门迷幻之阵,声名已经不只在天一宗内传播。
而她此番她此时也是奉父亲之命,前来代他慰问,同时也想见识一下这人。
徐雷,谭瑞,郝帅,高晨曦,翟兆龙五人她早已见过,所以只是望了望刚从床榻上下来的这个男子,好像又记起了那日在天一宗内见他的样子,男子七尺多高,宽大的衣袍也勾勒出消瘦的模样,想来这几日也是受了不少苦头。
她无声地笑了笑,这笑容连自己都位能察觉,因为这是面对故人的感觉。
她说:“你终于醒了,风天浩。”
风天浩也猛然从头脑中惊醒,慌忙答道:
“是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徐雷等人都咧嘴开始忍住不笑,上官忆雪却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脸色不变……
几人在房间里谈了半个时辰左右,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上官忆雪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最近有我万水宫的高手接二连三被杀,唐门之人近日看来有所行动,风少侠有伤在身,在客栈内注意保全,我们三日后便前往下一个地点。”
“少宫主的话,风天浩谨记!”
风天浩上前一步,眼睛不自觉地望着上官忆雪的眼眸,诚恳地回答道。
上官忆雪答了一声好,蓮步轻移,直接向着最新的失踪现场掠去!房间内几人面面相觑,无人现徐雷有一些异样,谭瑞学着刚才风天浩说话的样子,露出恶心干怄的样子,被风天浩一顿胖揍。
“哎呀,见色忘义啊!”
……
漆黑的夜,墨绿的山,秋天已近,正如四季之残酷轮回,再高的山又怎能阻挡得了秋色的侵袭?
密林深处,黑暗可怖的山洞内,此刻却灯火通明,洞内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之物,样式之怪,中原罕见,依稀也可见一道窈窕之影正在那些器物四周转来转去,也可说是忙里忙外。
当然,这个洞里最奇特的东西,恐怕还是要数躺在地上的那一口大缸,因为这一口大缸,竟然长了个“脑袋!”
那颗脑袋头四散杂乱,面容苍白,不见四肢,却并未死去,许久,那脑袋好像活了过来,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本来有些亮的眼睛却也迅暗淡了下去,他神情激动,扯开嗓子,却吐出一句嘶哑的,难听地几乎不可辨的话语,好似地狱恶魔的诅咒: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那道倩影听到了他的呼喊,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一道会心的笑容,道:“放心,我会让你死去的,但还不是现在。”
女子的面容被昏黄的烛光下照亮,竟是那唤做娜塔的女子,她依旧光彩照人,只是白白添了许多可怖的样子,好似鬼母夜叉?!
一会儿,暗黑的角落里走出一道几乎不可察的黑影,那黑影身材修长,脸上神情肃然,满布阴霾,他望了望那缸里的人,那缸里的人也望了望他,本就有些充血的眼睛更加瞪得大,他再次张开嘴巴,吐出一些断续的字眼:“你!你!徐!徐雷!”
好像见到了鬼!
但那道黑影却并未做任何回答,他慢慢坐到娜塔的旁边,微微注视着她的举动,这样离那缸也好像要远一些,他动了动嘴,用几乎不可闻的蒙古语道:
“这毒完全排完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娜塔转过身来,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眼中居然流露出怜悯和爱意,道:
“王子,加上这个中原人,已是第六个人了,而根据密宗典籍所载,这也是您排毒所需要的最后的容器了!”
“……”徐雷轻叹一声,却并说什么,只是微微侧脸看了一眼那大缸。
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娜塔忙完了,她挺了挺细腰,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和徐雷一起,向着那大缸走去,那缸中之人虽早已有必死之心,此刻脸上却依旧露出惧意,他不断挣扎,好像一只垂死的爬虫……
“啊!啊!啊~”
半响,一声来自于地狱的哀嚎自密林中传来,只是经过重重过滤,穿到客栈的之时,早已微不可闻。
只惊起了一道素白色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