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一番话把寝室几人哄的特别开心。
愉快的吃完午饭,短暂的休息之后,下午照常进行军训。
从军训的头一天开始就有一些院系学生会或者其他社团的学长学姐在一边儿看着。教官一喊休息或者解散他们就会凑到学弟学妹中间开展社团招新活动。
进入社团也像进公司工作一样,还有一定的流程要走。
比较热门的社团招新相对严格,一般只会散发招新广告,要有意向进入社团的人亲自过去参与考核,考核通过后才能进入社团。
比较冷门的社团就很惨了,几乎社团成员和社长全员出动来招新,有人愿意了解一下他们的社团他们都会很开心,最后能招到的新社员也不会非常多。
冬阳上大学那会儿没怎么参加过社团,一来她专业课比较多课余时间很少,不想把时间用在社团活动中,二来刚入校那会儿她也不懂参加社团有什么好处所以也都没深入的了解过更没打算参加。
这会儿她是齐梓萱了,加不加入社团,加入哪些社团就必须慎重考虑才成。
社团首选当然还是从个人的兴趣爱好出发。
齐梓萱喜欢什么呢?
这姑娘学过两年书法写的还成但是说不上喜欢,她会做饭会一些手工但那都是为了生活才学的东西如果让她加入这一类的社团她肯定也不乐意。
刨除这些比较文静的,那就只剩下一个了——轮滑。
轮滑,是齐梓萱的一个心结。
她读初中那会儿班里刮起一阵轮滑风,甭管喜欢不喜欢好些同学都买了轮滑鞋节假日相约去轮滑。
齐梓萱也想跟同学们玩到一块儿去,她也想要一双轮滑鞋,可一直到现在,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爷奶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二老身体也不是很好,齐梓萱张不开口跟两位老人要钱买轮滑鞋,于是她鼓足勇气去找生父,希望生父能给她二百块钱买鞋。
那是她第二次去生父家,第一次去是生父再婚的时候。
父亲一家三口都在,对她还不如对待陌生人,没请她坐也没给她拿吃的喝的。
齐梓萱说明来意,换来父亲的一顿冷嘲热讽和继母的白眼儿,然后就被这夫妻俩赶了出来。
从那以后,齐梓萱再也没有去过生父家里,也再没跟别人提过轮滑鞋的事儿。
犹豫再三,冬阳决定报名轮滑社。
这个心结不给齐梓萱打开,以后她见到别人滑轮滑心里肯定就要痛一次。
冬阳跟张狂说她要参加轮滑社,张狂很惊讶,问她为啥,她便把齐梓萱的心结告诉他了。
张狂想了想道:“那我也去报名吧。你别误会,我真不是粘着你要跟你腻歪,是我觉得以后咱俩一块儿出去玩儿出去刷街也挺有意思,你觉得呢?毕竟是男女朋友,共同爱好总要有一些的吧。”
冬阳被他急于解释的样子逗笑,挺无奈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解释上了,整的好想我多厉害似的。”
“除了轮滑,你还想参加别的社团吗?”张狂又问道。
冬阳认真琢磨一会儿,道:“再参加一个美妆社团吧。”
这个社团是女生部分管的一个社团,每个院系都有,所以平均下来每个院系报名的人数也不是非常非常的多。
“干嘛?你想当网红啊?”张狂受到了惊吓。
冬阳忍不住翻白眼儿。
“你这想法怎么这么可笑呢,感情学美妆就是要当网红啊。你知道很多专业的网红根本不是靠化妆火起来的,人家是靠美颜,一个美颜插件大几千上万块,不管多丑都能给你整成网红脸。”冬阳给张狂科普道。
张狂半懂不懂的点点头,还有一点没整明白:“那你学美妆到底要干嘛啊?”
“当然是为了以后啊!”冬阳叹息道:“读书的时候女生化妆会被说成不务正业,化了妆的女生会被自动归入坏学生的行列里,等步入社会工作后呢,又不得不去化个工作妆。所以我得未雨绸缪,不能等工作了现学吧,再说这玩意也不是说上手的能上手呢,先在大学里面好好的练一练,对未来总是有好处的。”
张狂还真不知道这些。
工作性质决定,他接触到的为数不多的女性都不用化妆,所以还真的没想过那么多。
搁冬阳自己身上,她的工作不需要化妆,顶天就是擦点护肤品再抹点儿防晒完事儿。可是齐梓萱不一样啊,她以后会从事什么工作还不知道呢,学好化妆什么的对她真的挺重要。
冬阳跟郭佳几人说自己要参加美妆社,郭佳几人表示也有兴趣,就大家一起报了名。
社团报名成功后会开社团会议,新老社员互相认识留下联系方式等等。
冬阳报的两个社团里第一个召开社团会议的是轮滑社,新老成员认识过后社长亲自宣读社团团规,又让所有新成员准备轮滑鞋,周日下午四点他们要上第一堂轮滑课。
散会后,张狂就张罗着带冬阳去买轮滑鞋。
冬阳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先回宿舍仔细算了算现在她还有多少可支配的零花钱。情况有些不理想,零花钱太少,买了鞋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吃糠咽菜了。
可既然报名了,那这该买的东西就得买啊。
周六的时候,冬阳还是跟张狂一起出门了。
轮滑鞋有贵就有便宜的,冬阳只看便宜的,贵的根本不考虑。
不多一会儿张狂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冬阳道:“鞋你放心挑,我付钱。你也别跟我谈什么独立不独立的,我给你买鞋跟你独立的人格没有半毛钱关系,哪天我穷的吃不上饭的时候跟你去蹭饭我也不会不好意思,因为咱俩关系在这儿摆着呢。谁没个困难的时候啊,有困难我帮你克服,转头你混的好我混的不好的时候你再帮我,咱这叫相互扶持。”
就为让她接受他的好意他滴里嘟噜说这么多还真是为难他了。
冬阳倒还真的没有思想偏激到这种程度,非得跟张狂把所有的事情都算的清清楚楚,她觉得那样也没有必要。
“你想多了,我是觉得没必要买贵的,就随便挑挑便宜的买得了!要是真想跟你算清楚的话那今晚请舍友吃饭我是不是还得出一半的钱啊。”冬阳说道。
既然请自己舍友吃饭都要张狂一个人出钱了,那就说明冬阳真的没打算跟他算得那么清楚,也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