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还算成功,虽然没有拿到五百亿灵石,但是有四百亿,也算是很不错了。”
候天阳一行人乘着飞舟往回飞,已经离楚国有二十余万里了。候天阳心情很好,道:
“没想到天机子那么怂,一听说欧阳奔雷的儿子在我们手上,都差要跪下来求我们了。哈哈哈,当年在峥嵘会上,仗着慕容颂撑腰,连白虎堂的人都敢斩杀,现在呢?慕容颂一死,还不是马上就怂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们这一次出行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从天机剑派那里勒索到了四百亿灵石。
“这种草根门派,一底蕴都没有,哪里敢违抗公子你的意思。”
他的手下附和着说道。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看我以后怎么玩死他们!”
候天阳大笑着说。
立在他身边的,是他请来的候海城的得意弟子,已经化神巅峰的张虎。
不过此时张虎已经只有化神中期的修为,不过他的那只断手又长了出来。
在他现在的记忆里,他本来是化神巅峰的修为,只因为在候海城面前说了一件错话,被候海城将他的修为给封印到了化神中期,一百年内,不会给他解封。
感受着降低很多的修为,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就将他修为封印百年,候海城可以说是刻薄寡恩之人。
自己为什么要替他们卖命?
候天阳的大笑在他耳边回响,让他说不出的厌恶。
而候天阳手上戴着的储物戒里装的四百亿灵石,更是让他贪念大生。
“我为什么要替他们候家卖命?我抢了这四百亿灵石,马上远走高飞。有这么多灵石,还怕修不到返虚境界吗?”
这个念头一滋生,就再也按不下去了。
候天阳还在得意的大笑,突然间剑光一闪,一阵剧痛袭来,右手手腕已断。
却是他身边的张虎出手偷袭。
以张虎现在化神中期的法力,离得那么近,又是偷袭,自然很容易得手。
他知道候天阳必然有保命手段在,所以不敢取其性命,只斩断那只戴着储物戒的手。
他的目标,是那四百亿灵石。
他伸手抓住那只断手,趁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化作一道光芒飞离而去。
“啊——”
候天阳大声呼痛,怒喝道:“张虎,你疯了吗?你以为你伤了我,还能逃得掉吗?”
那道剑光没有丝毫停顿,笔直的向着远方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神识感应里。
张虎现在的境界虽然下跌了两小阶,但是仍然是这里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个。他全力逃遁,没有人能追得上他。
而且在那些人记忆里,张虎还是化神巅峰,这样更加不敢去追了。
张虎飞速逃离了数万里地,这才打开从候天阳那里抢来的储物戒,神识感应之下,破口大骂:
“我艹,被那小畜生给骗了!”
储物戒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块下品灵石都没有!
显然,候天阳不知什么时候,将装了四百亿灵石的储物戒给换了。
他冒着叛变的风险,只抢到了一枚储物戒。
这叫他如何不气?
“我一定要将那王八蛋碎尸万段!”
飞舟上的候天阳也气得暴跳如雷。
斩断一只手,对化神修士来说真不算什么,可是,那只手上戴的储物戒,可是装了四百亿灵石,而且他自己的很多修炼资源都放在里面,这叫他如何不怒?
他自己虽然不是张虎的对手,可是他有爹啊。
飞舟一路飞行,又飞了两天时间,才飞到餐霞派,他马上找到候海城,就向他哭诉此事。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悲情,他甚至连那只断了的手都没长回来。
他怕候海城舍不得张虎这名化神巅峰的弟子,不肯痛下杀手。
当然,他想得有多了。
如果只是他被斩断了一只手,候海城可能只是将张虎惩罚一下,不会取其性命。
可是,当候海城听说张虎抢走了儿子四百亿灵石的储物戒的时候,心中就动了杀念。
四百亿灵石,对返虚修士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数目。
“这孽障,是要找死吗?”
也不用候天阳多说,他起身道:“你给我带路,看能不能追上那孽障!”
为了四百亿灵石,他愿意亲自出面。
返虚修士的飞行速度很快,不过半天时间,便来到了张虎偷袭候天阳之处。
“他往那边飞去了。”
候天阳指着西方说道。
候海城与张虎师徒数千年,对他的气机甚为熟悉。虽然过去了两天多时间,但是他还是能辨出张虎遗留下来的气机。
“哼,他逃不了的!”
候海城冷哼了一声,带着候天阳往张虎逃走的方向飞去。
因为途中要用神识仔细辨认张虎的气机,速度就放绶了很多,但是也比任何化神修士都要快。
七天后,在离事发地百万余里的地方,他找到了张虎。
张虎一路亡命飞奔,正想着逃了这么远,候海城应该怎么也不会追过来了,突然间一股恐怖的气机笼罩了他,他身形一滞,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孽障,做了那等事,还想着逃命吗?”
候海城的声音如同滚雷,从数百里外轰隆隆的传过来,在他的耳边炸响。
张虎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候海城亲临,自己怎么也逃不掉了。
他停下身形,转身指着候海城的方向怒骂道:“老贼,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在下面等着你!”
将牙一咬,全身法力汇于一处,然后砰然散开,就这样自爆了。
他知道这回将候海城得罪狠了,落在他手里定然没有善了之事,还不如赶紧自爆。
他的性格本来没有这么决烈,可是杨泰利用《魅惑天书》的功法给他下的指令里,有“见到候海城便自爆”这一条,所以他一发现候海城过来,便马上自爆。
在他自爆之时,将商白给他封印的两小阶法力也解封开来,《魅惑天书》对他的作用消散,他突然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