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琛心里嘀咕:这女人,怎么这么眼熟?
心蕾见到他,想到昨晚的事,颇有些悻悻的感觉,可骨子里那股傲气让她抿唇,抬起下颌,摆出一副傲然的模样。
见到罗家母子进来,何舒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又见罗世琛皮相不错,心里的满意度稍稍增加了些。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许华梅笑逐颜开,“我出云的时候,世琛本来就要进来了,可又接了个电话,处理公司的一些事务,耽误了些时间。”而后,她笑咪咪的给他们彼此做着介绍。
罗世琛收起吊儿郎当的性子,抿唇,朝她们淡淡的点头,十足的贵公子模样。最后,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傅心蕾,他在心里默默思量着,她这大家闺秀的样子,虽然算不上绝色,但也还算勉强及格。
而后,在许华梅有意的安排下,他坐在了傅心蕾左手边。
心蕾揣着大小姐的姿态,目不斜视。而罗世琛,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对心蕾的外表虽无十分满意,但却因她的背景,而默认了这桩婚事。
许华梅打量着他们,眼底眉梢都是笑意,爱屋及乌,因着心蕾的家世,她对心蕾就越来越满意,越看越顺眼了。
何舒云看着罗世琛,见他并不多言多语,也颇觉得满意。
“你们家世琛是在自家公司上班吗?”何舒月打量着罗世琛,淡淡的问许华梅。她今天来,是唱红脸的,主要是帮衬着问一些何舒云不好开口问事的。
“是啊,”许华梅呵呵的说,“世琛现在是集团公司的副总。”她洋洋洒洒的说,“别看他年纪轻轻,手下可管理着四家公司呢。”
何舒月扬扬眉,问,“集团副总?那平时应该很忙吧,有没有时间顾家啊。”
罗世琛没说话,倒是许华梅接口了,“他工作是很忙,可一旦结了婚,肯定是要均衡一下时间,工作家庭都会兼顾的!”
“那全平时都待在哪儿?”何舒月完全就是何舒云母子的代言人,一直在问,“听闻罗氏的总部在Z市,好像你们家也在那边吧。”
“哦,罗氏总部是在Z市,”许华梅笑着说,“可世琛现在主要负责首都这边的几家公司,”她笑看着小两人口,“心蕾是首都人,他们婚后,肯定是要在这里安家的。”
何舒云姐妹俩目光相视,对她的回答,都颇为满意。这一来二去的,就谈到了婚事。
许华梅看着心蕾,越看越喜欢,洋洋洒洒的说,“我们家在首都三环外有套独栋别墅,去年才装修好,咱们待会儿吃完饭就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我马上让人去办。”
“现在就去看房子,是不是太急了,还是以后再说吧,”何舒云虽然想立刻就把婚事给订下来,可表面上,却揣着淡漠的样子,欲拒还迎。
“不急不急,”许华梅生怕婚事黄了,说道,“这结婚的事情啊,不看时间长短,是看缘分的,”她今天来时,罗国民千叮万嘱,让她一定要攥住这到手的天之骄女,只要跟谷家结了亲,这罗氏以后的经营就完全不是问题,肯定会有大把的人捧着钱来主动找罗氏做生意的。想到以后罗氏的辉煌,她就特别急于促成这桩婚事。
“你看他们俩,多登对,”许华梅说,“他们年纪刚刚合适,结婚的事,适早不适迟。”
这谈来谈去,罗世琛和傅心蕾都没说过一句话呢,这婚事就给定下来了。
午餐,自然是很愉快的。
在许华梅不停的授意下,罗世琛体贴的帮心蕾夹菜,盛汤。
“世琛多体贴啊,”许华梅笑道,“以后绝对会是好丈夫,好爸爸的。”
对罗世琛,何舒云心里的满意度又增加了一些。
见他们母子的刻意讨好,心蕾心里郁结的气慢慢的消融了。
吃过饭,许华梅邀她们一起去看别墅,何舒云假意一番推辞,后来装作拗不起,就去了。
出了酒楼,许华梅刻意安排心蕾坐罗世琛的车子,为的是让小两口多多交流。
车子驶上高架桥后,罗世琛侧眼看了看傅心蕾,这越看越觉得眼熟,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现在又没有旁人在了,便直接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呃!他又没认出自己?傅心蕾满头黑线,他们都睡了两次了,他都没记住她,难道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于是皱了皱眉,心里颇为恼怒,侧眼看他,微微挑眉,“你说呢?”
听这盛气凌人的声音,罗世琛颇有点耳熟,皱了皱眉,又打量着她,“什么时候?在哪儿?”。他心里渐渐的不安,难不成,他睡过她?
傅心蕾心里的火气更盛,又不好直接发作,便悄悄的理起长裙,露出大腿,当罗世琛看到那一条条的鞭痕时,脑子里有点懵了,“这是……”
“你打的,”见他还一脸懵了的样子,傅心蕾心里的火微微冒起来,语气也不大好了,质问道:“昨晚在非靡,你忘了?”
罗世琛皱了皱眉,略有些不信,“昨晚是你?”昨晚的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清凉,之后妆花了,更看不清五官长相,在他的印象里,虽然矮小,可身材还不错,有个地方,也算比较紧致。
想到他的恶行,还有身上多处的鞭痕,心蕾隐隐不快,“怎么,你还不承认?”
哼!罗世琛冷冷的哼了声,看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却没想到,骨子里竟然是那样堕落的女人,想到她以后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心里有点不情不愿的,更生出一股轻蔑。
“你什么意思?”见他只是哼哼,心蕾更不痛快了。
罗世琛的目光冷冷的掠过她,然后轻嗤了声,没说话。
他的态度,让心蕾发了火,想到昨晚自己受的折磨,硬着脖子,“罗世琛,这么变态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不敢承认吗?”
在罗世琛看来,她的质问毫无道理,便不悦的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他看她,几多嘲讽,“还怪我?”
“你……”心蕾一时语塞。
罗世琛的目光里,几多轻蔑,哼了哼。
心蕾恼羞成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总觉得羞愧难堪,“停车!”
罗世琛没理她。
见他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傅心蕾又怒斥,“罗世琛,停车!”
要是换了平时,罗世琛早踢她下车了,可这会儿,在高架桥上,哪能说停就停?于是没搭理她,右脚踩在油门上。
看他轻嗤的样子,傅心蕾更觉得恼怒,“快停车!”然后伸手过去抢方向盘。
罗世琛不防,被她猛搬了方向盘,车子在高架桥上陡变车道,眼看就要撞上护栏时,他及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她,用力搬回了方向盘,幸好这时候高架桥上车不多,否则……他惊出一身冷汗。
“停车!”傅心蕾丝毫没有觉得刚刚的举动很危险,没得逞,于是恼怒的使劲跺脚。
“住嘴!”看着旁边道上急驶而过的车时,罗世琛后怕不已。
她气极了,又伸手要去搬方向盘,这一下惹毛了罗世琛,他甩手就是一巴掌,“你他M的找死!”
这一耳光过去,心蕾的脸红了,疼得不轻,好像是被打傻了,她怔怔的坐着,默默流泪,可却没作声。
罗世琛脑子清醒过来后,见她哭了,心里倒有些懊悔,再怎么说,她也是高官家的千金,背后的权势无人能及,跟外面那些女人是不一样。
他压了压心里的火,递了纸巾给她。
心蕾满是泪,没接,反而侧脸往窗外。
罗世琛只好悻悻的收回手。而后,见她泪流不止,他心里渐渐的有些发毛了,于是,找了最近的出口,下了高架桥后,将车停在路边,他又递了纸给她,“喏。”
心蕾没理他,委屈得,那泪也一串串的往下掉。
“别哭了。”罗世琛这个花花公子,一直畅游花丛里,身边不乏一直黏着讨好他的女人,除了宋轻歌外,他几时讨好过任何女人?这会儿见她不领情,倒有些讪意。他要真把这婚事给搅黄了,这回去可怎么交差啊。
于是,他勉强收起自己的烦躁,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有耐心,手里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语气佯装着温柔,“还哭呢?你看妆都化了。”
傅心蕾的身子往车门边侧了侧,却没有太多抗拒,他索幸贴过去,揽着她的肩,继续擦泪,“你看,眼睛都红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从不曾有男人如此温情的哄着她,心蕾这会儿,倒有些娇气了,堵气的说:“我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
听她的语气,罗世琛大抵能猜到她气消了些,没想到她这么好哄,便又故意多了几分柔情,“你是我未婚妻,整个人都是我的,怎么不关我的事?”
心蕾破涕为笑,嗔了他一眼,可心里,到底还是哽着一些东西,“谁让你打我的?”
“对不起嘛,”他好言哄着,“我也是情急之下没办法,谁让你那么激动要抢方向盘?你要知道,在那种情况,稍有偏差,咱们俩都会没命。”他揽紧了她,“幸好我反应快,否则,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儿?”
心蕾的心思倒挺单纯的,被他软言细语一哄,那气也快消没了,可却仍旧嘟着嘴,“你看看你,昨晚好狠,对我那样了,还不肯承认……”
“是我不好,”罗世琛强忍着不悦,继续耐心的说,“不该那样对你……”他低声说,“还不是你太诱人,我控制不住才那样的,”他又凑到她耳边,“昨晚舒服吧。”
心蕾眼底,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轻嗔道:“你还说……”
罗世琛多少也摸透了她的性格,手摩挲着她的腿,轻轻的掠过那些鞭痕,见她微微颤抖,他继续暧昧,“还疼不疼?”
“你说呢?”被他摸得痒痒的,心蕾的耳根都红透了。
“以后……”罗世琛咬她耳朵,“你拿皮带抽我,还回去,好不好?”
心蕾眼底迷离,小女人心爆棚,那种被宠被爱被怜的感觉让她心里欢喜起来,“讨厌!”他手上没停,让她又痒得慌,“别这样!”
“别哪样?”罗世琛见已经俘虏了她,便索幸演戏到底,搂紧了她,手更伸进裙底。
“嗯,”她按捺不了他的挑逗,唇微抿,低喃着。
罗世琛凑过去,就吻上了她的唇,她虽然有好些不愉快的经历,可在这方面倒还生涩,被他挑逗之后,整个人酥酥软软的,任他为所欲为。
车内,温度急剧升高。
罗世琛原因只是想哄哄她,却没想,她竟这样禁不起挑逗,见她眼神迷离,一副沉迷的小女人样子,于是,他便卯足了劲儿,索幸挑逗到底。
随着里面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车子也在微微晃动着。
后来,当他们到达别墅时,已经迟了快一小时。两人上车时一前一后的几无交流,可下车时,心蕾已经挽着罗世琛的手,亲呢无比了。
许华梅早已经带着何舒云姐妹把别墅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这会儿,她们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见他们走进来时亲呢的样子,都略略有些惊讶,不过,这个结局,倒让她们都很欣慰。
傅心蕾在何舒云身边坐下,目光瞟了瞟罗世琛,眼底一片娇羞。
“世琛,”许华梅笑着说,“你带心蕾上楼去瞧瞧吧。”
“不用了。”心蕾说,这套别墅,无论从地段还是装修来说,虽不能和傅迪成的别墅相比,但也算相当不错了。这会儿,她对罗世琛极满意,连带着,也并不挑剔其他的了。
不过,在许华梅强烈的暗示下,罗世琛还是站起来,伸手向她,“走吧,去瞧瞧咱们的新房。”
心蕾正扭捏着,他俯身,不由分说的拉起她就走。他这样霸道的总裁风,心蕾心里欢喜极了。
看着他们相偕上了楼,许华梅轻笑,“我就说嘛,他们小两口,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