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想到这水或许与这墓室中的“祭品”有关,就被什么东西一把攥住了脚腕。脚上的力气忽然间增大,我只发出了一声含混的挣扎就一下被拽下了水去。
我拼尽全力往上挣了一下,脑袋总算是冒出了水面,一睁眼却发现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墓室里又是一片漆黑。这种黑越发加重了我心中的恐惧,我猛吸了一口空气,刚想呼救,脚下猛的又是一紧,我一下就又被拉进了水中。
这一次又不比刚才,方才我至少有所准备,此时此刻一句话憋在嗓子里没喊出来,冰冷刺骨的水透过口鼻一下灌入肺里,呛的我猛烈地咳嗽起来。可我现在整个人都在水下,一咳嗽只是呛水更加厉害,同时我下意识的试图用鼻子吸气,一时之间整个口鼻到肺都是一阵无以复加的胀痛酸麻的感觉,差点没晕过去。
连灌了几口水,我觉得脑袋都已经有些发晕,再加上没有空气,甚至连神志都不那么清楚了。幸而这水实在太冷,那种刺骨的凉意算是让我勉强保持了清醒,我觉得我的气儿已经没剩多少了,只能拼了全力的往上游,却在这时,觉得胸口蓦的一窒,什么东西一把就把我拉了下去,我慌乱的伸手去抓那勒住我胸口的东西,却发现触手是满把的头发。
我整个人都一个相拥一下试试,但想想我确实这把惹了麻烦,也就没还嘴,任三叔再一次死命把我往上拉。
这一次三叔似乎也累了,他足足用了好几分钟才把我拉离了水面,我也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扒住青铜盘的边沿,喘着大气道:“三叔,你歇会儿……我……我自己来。”
三叔答应了一句,刚要松手,却忽然大叫了一声一把钳住了我的手腕死命把我往上拽,这一下出其不意差点把我手腕拽的脱臼。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刚想骂他抽风,却听三叔声音都变了调:“快点!上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他的脸色都发白了,心里一紧知道自己身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顿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脚并用三两下就爬到了青铜盘上。也就是我刚刚上青铜盘的时候,三叔立刻放开了我,吼了一声:“快到中间来!”转手便摸出一把消音手枪,冲着下面就是一枪,我转脸看去,只见一张惨白浮肿的巨脸正在青铜盘下仰脸看着我们,子弹打进它的皮肉只发出一声轻响好像打在了烂泥中。
是那只禁婆。
我心说完了,只好抽出准备拼命。
却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水声,然后猛然一声响,那只禁婆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把拉了下去,又是一阵浪花翻涌过后,水面恢复了平静。
总算可以喘口气,我转过头急急对三叔道:“小哥呢?”
三叔道:“小哥下去救你了啊,应该快上来了,他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什么?!听着三叔的话,我看着自己手中上殷红的血迹,心一下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