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的使用只会愈加得心应手,二人赛比。
天色渐晚,银月倒挂金钩,光暮遍撒大地。
咕噜噜,李城佑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老爹还有多远啊?”
李沐阳心中莫名升起无趣之意,悔意顿生。
“该是快了,再翻过那座山便是”
李城佑看了看,快到了,还别说,这轻功踏步的脚程是快。
“要不先歇会,吃点东西再上路?”李沐阳耳聪目明的,那肚子咕噜噜叫的声音他自然听得见。
李城佑有些意动猛的想起自己手中没有带银两出门“阳儿老爹出行匆忙这身上没有携带银两”
“我有啊!金瓜子,金叶子有的是,老爹你用多少散金,回去再给我补呗”
李沐阳所言是说笑的,不过听李城佑之言心中唉叹,寻常人家的父子关系不是这般拘谨的。
似乎在他说可以救李钧羡的时候,李城佑的态度就变了,又或者是他展示了自己的武功证明自己确实不是亲子。
在他沐浴更衣的时候他自己还专门留意看自己的脸,除却略显苍白,还是他的脸,身型大小都不曾改变,排除借尸还魂的可能。
李城佑想了想还是算了,救蛮凤要紧,饿一两顿出不了什么事情便说“我看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能忍着”
“当真?”李沐阳也不过是象征性的问问,最初的兴起已经归于平淡,理智回归后他还是那个心无牵挂的浪子。
“这还有假不成?”
李城佑怎么感觉这新认的儿子情绪有些不对,感觉怪怪的,还以为是李沐阳在怪他不接受关心,脑中突然闪过让李沐阳戴着证明他的身份令牌去面圣。
这想法冒出来以后就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询问“嘶,阳儿你拿着我的御赐令牌进宫面圣可好?我”
“不可能”李沐阳直接打断李城佑的话。
李城佑被这干脆果断的拒绝噎住,轻咳两声,与此同时他的肚子相当的捧场做起伴奏,老脸一红,莫不做声。
面圣等同于下跪李沐阳可不愿意折腰曲腿。
他是这么给李城佑解释的“且不说我不辨东西南北,再言我性执拗不愿做自己不喜之事,重点是若不是老爹你,我此番定然不会前往皇城”
“那行,我先行一步,你在后面跟着”
这毕竟不是亲儿,李城佑是打不得骂不得,这祖宗请回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李沐阳眼睛划过异色,看着李城佑远走,脑中争吵不断,气而挥袖,追寻上去。
夜深露重,乌云遮月,皇城耸立。
李城佑越过皇城的大围墙,在西城墙跟停下等李沐阳,他只感觉胸口憋闷,一口气上不来。
“啪”
李城佑哇的一声吐出一地黑红的血块,背后火辣辣的疼,面色难看极了,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无耻小人背后偷袭。
他转过身来后面空无一人,他也不能大喊大叫,这要是把守卫招来少不了麻烦。
李城佑想着此时不宜徒生事端,便没有喊叫大骂。
冷风呼啸,李城佑在墙根呆的那是又冷又饿,有些埋怨的说“阳儿怎么还没跟上?吃点东西也不用废这么长的时间”
一等再等,李城佑快要变成望儿石,“算了,不等了”
他想着李沐阳聪慧,等进入皇城以后找人询问右翼王的李园在何处即可,他自己先行一步回到李园,洗漱更衣,吃点东西。
李城佑已经打算好,明日一早穿朝服入宫面圣,不是他不知事情的轻重缓急,而是夜闯皇宫是重罪,别他们没事自己老命先整没了。
李园之中深更半夜灯火通明,惊起不少人的观望,猜想此番是为何。
皇城之中那皇宫里的楼台高阁分外显眼,朱红绿瓦,庭园耸立,犹如沉睡的猛兽。
徐厚蔡是皇宫的持剑侍卫首领,负责守卫皇家安全。
有人夜闯皇宫,他看其人武功不俗,硬拼实属下乘。
他拱手相问“阁下不请自来是何用意?皇宫重地不得硬闯,还请阁下速速离去。”
”我要是不呢?”李沐阳站在屋檐之上抬头抱臂仰望星空。
徐厚蔡抽出长剑“既是如此阁下无需多言拔剑便是”
“天地无极,乾坤有定”
此言一出,周遭的事物犹如定住。
徐福星手持书卷步步生莲。
“这便是师尊预言之人?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莫不是师尊算错了年份?”
“你说就说,别离我那么近”李沐阳向后退了一步。
徐福星很是惊讶“你为什么能动?”
“你问我?我问谁?这就是言缚师?有点意思”
李沐阳有些好奇“你那步步生莲是什么功法?”
“阁下请跟我来”
最初徐福星是打算把人扛回去,如今他只好把人请回去。
“看个月亮都被打扰,真是无趣至极,小子你功夫不到家,别来烦我”
李沐阳转身离开。
“休走”
徐福星从腰间抽出打神鞭追了过去。
大喝一声“看鞭”
李沐阳脚尖点着树枝,在空中与人打斗他可没有尝试过。
鞭劲撕破空气,向他袭来,李沐阳从树上跃走。
那人紧追不舍,时不时地挥鞭,鞭劲所到之处全瓦不留。
“有杀气”
李沐阳不再闪躲抬手就是一发佛怒红莲。
徐福星只见漫天银针向他袭来,挥转打神鞭,借力打力,将银针抛到一边。
“呵,有点能耐”
李沐阳伸出双手笑的玩味“那就吃我两发佛怒红莲好了”
转动机关,漫天银雨,佛怒红莲,好一场红莲业火。
李沐阳眼中划过满满的怀念“陌生人,佛怒红莲就靠你开封启光了”
银针来势汹汹,徐福星张口启言“安定不动稳如山”
银针袭来的速度陡然便慢,他左闪右闪,上跳下窜,鞭抽两旁,终于从一堆银针中出来。
“人呢?”
徐福星四方查找夜色深重暗淡无光,前方空无一人,握紧打神鞭。
言灵缚不知为何对其无用,他凭空少了保命的手段,生平最大的依仗空无一用。
“你是在找我吗?”
不知何时,李沐阳出现在他身后。
徐福星僵硬的转过身体,头身分离,眼睛瞪的老大,充满疑惑“你”
他的身躯连滴血也没流,被轻轻一推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徐福星死不瞑目,他不懂,为何,为何会超脱言灵缚的控制,又如何悄无声息的斩杀他。
“杀人是一门艺术,你不懂很正常,佛怒红莲看来还是需要改动,空出连滴血也未见这怎么能行”
李沐阳自言自语游荡远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