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这他妈也行?”李沐阳心情有点复杂,他养的奴隶居然给他留了个傀儡跑路了。
大逃杀?什么鬼?他不清楚。
李沐阳不清楚没有关系,他也不用清楚,他只要跑路就可以了。
李沐阳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俗话说的好有备无患,他把存储空间中可以抵抗武力的东西全穿在身上。
什么铁布衫,什么金丝铠甲,什么无缝天衣,没一会李沐阳把自己包成了粽子。
捂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还没有被追杀的人整死,就先让自己作死了。
守不如攻,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李沐阳就留下一件无缝天衣穿在身上。
敌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
李沐阳他草木皆兵的过了两天,随后破罐子破摔,我去他奶奶的,有本事让他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宰一双。
“大哥哥,你怎么了?”
李沐阳抬头一看是个没有树桩高的小丫头,他摇摇头“我没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丫丫好像是迷路了,呜呜呜”
“那你家在哪?”
“上全沟”
李沐阳问小丫头“那这里是哪?”
“这里?这里是白骨山,你没有发现脚下面踩的都是白骨吗?”
“为什么白骨山有这么多白骨呢?”
“你问丫丫,丫丫问谁?我不知道,反正我们都叫它白骨山”
“大哥哥你为什么那么笨?”
“什么意思?”
“你原路返回不就可以回去了吗?”
“丫丫”
“丫丫”
李沐阳看着小丫头突然出手“荒郊野外小丫头片子来回晃荡,你是当我傻呢?还是认为我好糊弄?”
外面叫喊丫丫的声音戛然而止,小丫头二话不说直接咬舌自尽。
李沐阳一脸茫然,要说得罪人?他得罪的人海了去,这不是捞起海水喝吗?
“小伙子,我鞋掉下去了,你能帮我捡回来吗?”
李沐阳黑绷着脸“不能,谢谢”
“小伙子你这样是不对的,得尊老爱幼才行”
“你是闲着没事干吗?我很忙”李沐阳说完大步往前走。
“等等”
“也是胡闹,你说等等就等等?逗我玩呢?我得信你的邪才行”
“小子,你印堂发黑,眉带凶兆,命不久矣”
李沐阳退了回来笑嘻嘻的问“老爷子你是算卦的吗?”
“求神问卜,老夫我都晓得”
“那你有没有晓得,今日命丧于此呢?”
李沐阳把老头举起来丢下桥“捡你的鞋去吧!”
李沐阳走了两步就昏厥过去。
一处暗房之中,三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王八蛋,我居然信你的邪,你自己看没看现在成什么德行了?”
“失误,失误,还不许人出错了?”
“要我说放怀柔政策”
“怀柔?如何怀柔?”
“温柔乡是英雄冢,佳人入怀,我就不信他还能扯的起来”
“狗屎,人记忆在那,你怎么给他温柔乡?”
“把记忆篡改就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次谁做?”
“谁没有做过谁去,你,就是你,麻溜的”
“那我能拿话本代入吗?”
“随便,能把人激活就行”
“那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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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齐修坐在俊马上幸福的有些不真实,后面八抬大轿里坐着的是他娘子洛梓衣。
敲敲打打走过了两三个村镇,家门近在眼前。
他叫齐修,天脉山庄的少当家,今日迎娶美娇娘心生欢喜。
大哥叫齐渲,长兄如父,他这时正在招呼客人。
齐修不知为何总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差了点什么东西。
“新郎官踢轿子,背新娘子了”
齐修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踢轿背新娘,一气呵成。
家里宾客满堂,媒婆喊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那一夜他很高兴,喝的是伶仃大醉,那一夜是他人生最畅快的其中之一,他与梓衣颠鸾倒凤到天明。
第二日,齐修帮洛梓衣描眉,他说“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用我的手永为爱妻描眉贴细黄”
她靠在他的怀里羞红了脸蛋。
他们一起纵马江湖,一起游山玩水,一起逍遥天下。
直到有一天齐修接到一封信跟一个男孩。
是他大哥齐渲的信,信上说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他要去给齐修找嫂子,让他代为抚养这孩子。
一晃多年,往日的小孩也长成了翩翩少年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直以来他跟洛梓衣都无所出,这齐易山他们夫妻俩一直都视为己出。
数年如一日,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痛苦的日子是漫长的,事实上它们是一样的,只因你觉的太甜察觉不到其中的苦涩。
那一天,天色阴沉,大雪纷飞,齐修在颤巍巍的给他的齐夫人画眉践行。
他想了很久,决定用夫人最喜欢的珠钗结束自己的性命,生不同时,死定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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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他妈,又死了。我不管了,你去处理,有人撂挑子走人。
我管就我管,送你到崩坏的世界。
齐修死了,死后没有没有到本土的土地庙,也没有走黄泉路,更没能登上望乡台其他的更不要多说。
他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娘子,他从黑暗中醒来,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他感受不到娘子在哪。
咣当一声,是金盆落地的声音。
“彭少爷你醒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夫人”
“彭少爷?不对,我明明就是齐修,咦,也不对,好像有哪里是不对的,我”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远处出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略显厚重的脚步声传来,没多久他就被人抱住。
他闻到一股桂花的香气,桂花?可以用来做酒,酒香醇酿,颜色微黄。
“哎呦,我可怜的儿呀!是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儿迫害如斯?澈儿你不要担心,为娘我一定万金买凶给你报仇”
“唉,夫人,咱连是谁捅了咱一刀都不知道,这没有杀人目标就是拿一百万两黄金出来也没有人杀手接管”
“还能有谁?我们仇家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一竿子打死就对了,我澈儿年纪轻轻就当上瞎子,这口气我当娘的又怎么能咽的下去?”
“杀手?我叫李沐阳,来自杀手世家,呵呵呵”
李沐阳笑了,他被人阴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大逃杀,只想说,真他妈能折腾。
那个杀手世家是他最为震撼的一次,古韵,传承,家族,那种氛围,他以那为傲。
善变的名字便定了下来,多次穿梭也不曾改变,你可以将其称之为入戏太深。
其实要李沐阳说,他才不是入戏太深,而是他在形成自我,如若不然他只是采集的工具,还是不值烂钱的那种。
谁说这种日子好的,可以互换试试,但凡能撑过五个世界的算他输,时间越长大家越神经。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李沐阳从脱离的那天起,他就走向了一条崎岖的不归路。
世界上本就没有路,人走的次数多了,路就出来了,哪怕前行的路上充满荆棘李沐阳也要勇往直前的走下去。
世界没有被穿成筛子,他都快被筛子踢出去,李沐阳也不能像小白一样去吐吐槽,去诉诉苦。
“澈儿?澈儿,你不要生为娘的气,你要不打为娘几巴掌行吗?”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沐阳伸出手轻抚身旁妇人的脸,光滑细腻,带着少许水迹,是泪,看来先期是没有忧愁的。
“我没事,别哭了,哭了,就不美了”
“噗嗤”
阮香秀不知道自己孩子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更为心酸,她的儿呀!
这要是天生如此,她也不至于比,她的孩儿年方不过束发,未来还有大好的时光,这是从娘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哪能不心疼。
她眼中充满了恳求“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神医谷的人可以救死人,一个小小的眼疾应该能救吧?”
“要不我修书一封问问看?”
阮香秀不满“你修书归修书,咱直接带着澈儿拿上万两黄金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还治不好一个眼睛。
李沐阳他自己知道可以治眼睛的办法,拿别人的眼睛取而代之,下手得又快又精准。
总而言之就是很危险,一招不慎就很有可能毁掉对方眼睛而被换眼睛的这个人再也没有痊愈的可能。
其实要想让自己看见真的是太简单不过了,李沐阳从储存空间里取出冰蚕蛊吞下就成了。
可是这话他不能说出口,李沐阳或许会伤友人之心,但是父母疼爱,他是不会迫害的,哪怕这份疼爱并不是给他的。
“夫人说的有理,我这就吩咐下人着手去做,你看着澈儿,千万盯紧了,别让他想不开”
“嗯,你快去吧!”
阮香秀拉着自己儿子的左右手“孩子,哪怕眼睛没有了,咱也只是换一个世界活着,虽然说现世有很多漂亮的山水风景,可也有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这眼睛要是恢复不好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李沐阳沉默不语,他就是越俎代庖的替身,他一离开,这夫妻俩看到的铁定是尸体一具。
“澈儿,你是为娘和爹爹的独苗苗,你千千万万不能出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要为娘我怎么活的下去?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陪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