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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谁发现了阮夫人的?”

“是侍卫,自梅落雪的事情发生之后,王府的的侍卫就加强了巡查的力度,不管是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放过。[燃^文^书库][www].[774][buy].[com].vd.m就连这桥下也是。”现在的荷塘结了厚厚的冰,人可以自由的在荷塘上走动,说白了现在的荷塘就像是平地一样。

“王妃接下来要怎么做?”

“立刻验尸。”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快确认阮玉歌的死因比较好。

“那下官跟王妃一起去。”上次他在王府里也听说了凰轻浅验尸的事情,上次容霖请来的那个仵作他亦是认识的。在仵作离开的时候他在路上拦住了他。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信息。

没想到那仵作言语间都是对凰轻浅的佩服。那仵作在皇城也是有些名气的,所以他很好奇。凰轻浅到底是如何做的。

王府接二连三的有人出事,王府里的人变得人人自危起来。不少人连热闹都不愿意看了,到了自己歇息的时间就马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容霖今晚并没有回府,已经有人出去找他的,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阮玉歌跟梅落雪都是容霖的侍妾,要说有什么不同,还是有些区别的,就说阮玉歌的身份就比梅落雪要高贵了许多。工部尚书府的人知道这件事后怕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如果明天工部尚书府的人闹到王府上来,说不定连尸体都没有办法验了。

大晚上的,除了被派来的侍卫之外,是没有人愿意守着尸体过夜的。王府的侍卫也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找一个就可以当的。凰轻浅跟温玉走进来时,两个侍卫面不改色的带着两人进了停放尸体的屋子。

“王妃,如今天色已暗,不如等明日天亮的时候再验如何?”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灯,时不时还有一阵寒风吹来,再加上屋子里躺着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看着还真是有些让人心寒。

“不用了。去多找几盏灯来,将屋子照得亮一些。”

侍卫领命下去,又去找了四五盏灯来点亮,这样屋子看起来明亮了许多。

凰轻浅来的时候已经让出云把自己的工具箱送了出来。她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了之后便将阮玉歌身上的衣裙给脱了下来。

温玉是纯正的古代男子,凰轻浅本以为他会害羞的回避的,没想到人家坦荡荡的看着,还伸手上来帮忙!

这一刻,凰轻浅觉得,找了这样一个盟友感觉还不错。

“我先从头部开始检查,你就现将身体外表检查一遍吧。”这种时候凰轻浅已经不想管什么称呼的问题了。她将阮玉歌头上的钗饰都取了下来。

两根玉簪和一根金簪。她留心到,平时白天里阮玉歌也是这么打扮的。

她从工具箱里拿出了消毒过后的小小的解剖刀,在温玉检查过了,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外伤之后,凰轻浅手上的刀子在阮玉歌的天灵盖上轻轻一划,然后伸手在上面转了转,再拿起来。阮玉歌的整个天灵盖都被她割开来了。

温玉看着凰轻浅娴熟的手法,还有精湛的刀工,意想不到的睁圆了眼睛。这样的刀法没有个十来年的练习和使用是不可能达到的。可凰轻浅也不过是双十的年华,居然能够有这样的本事!

这一刻,温玉觉得自己找到了崇拜的对象了。

凰轻浅的刀工很精准,她这么开颅是不会有血流出来的,至少不会有大量的血流出来。可就在她拿起头盖骨的时候阮玉歌的脑子里“啪嗒啪嗒”的就有红白相间的东西掉了下来,看起来像是被染红了的豆腐脑……

“这,这是脑髓?”温玉走过去认真看了看,在看到地上掉落下来的东西时瞪圆了眼睛。

除了被武功高强的人一掌拍到脑门上将人的脑髓震碎,又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外伤之外。他一时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人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的将人的脑髓震碎到这种程度。

凰轻浅没有理会温玉震惊的眼神,而是蹲下身在这些掉下来的脑髓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这个场面如果有人在外面的话一定会觉得诡异得要尖叫出声。

一间昏黄的屋子里,站着一个瞪圆双眼的男人,屋子中的一张榻上还放着一具尸体,更可怕的是这具尸体的脑袋被人割开,脑髓掉了一地。这还不算什么!

最最恐怖的是,还有一个神情认真的女人在地方用手摸着那些带着血腥味的脑髓!

凰轻浅翻找了好些时候,终于给她摸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那东西被她拿在手上,混着血和脑浆糊了一片。

“王妃刚才就是在找这个?”温玉凑上前,看着被凰轻浅拿在手中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看来她们的死因是一样的。”凰轻浅将那东西放到器皿里沉声道。

“王妃是说,她们都是因为中了毒蛊而死的?”刚才凰轻浅拿在手里的东西他就觉得有些眼熟,没想到真的是蛊虫。

“可能性很高。不过在尸检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话。”将东西放好之后,凰轻浅有继续埋头回到了验尸的大业之中。

温玉跟上次的仵作不同,他跟凰轻浅一起检查了阮玉歌的脏器等。

等到事情都做好,样本都取了之后外面的天都快亮了。

凰轻浅走到一旁将手洗干净,拿着东西离开了屋子。他们已经阮玉歌的尸体缝补好了,再让婆子们来换上衣裙就可以了。

“天亮之前将阮夫人装入棺木之中,记住一定要是好的棺木。”离开之前,凰轻浅对守在院子外的侍卫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

“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温太医体力还不错。”

出了院子,凰轻浅想到这几天温玉都在帮助自己,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交一个这样的朋友也是不错的。

“能够为震北王和王妃分忧下官深感荣幸。”

凰轻浅不理会他打官腔,将那只装了蛊虫的器皿交给他。“这个蛊虫就交给你了。尽快告诉本妃结果。”

“是。”

回到静兰阁,凰轻浅先是将带回来的东西那进了研究室里,又出来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再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凰轻浅是被出云叫醒的,如她所料,阮家的人知道了阮玉歌的死讯,这会儿是闹到了王府来了。容霖还没有回府,这会儿赵雨莹已经在那边了。凰轻浅作为震北王正妃自然是要过去的。

“王妃,前边儿好像闹得挺厉害的,要不要去找王爷回来?”出云面带担忧的道。

“不用。”

此时在震北王府的会客厅内,赵雨莹一脸歉然的看着屋内气愤难当的中年夫妇。工部尚书阮正德是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此时他的一张圆脸被气得一颤一颤的。阮王氏倒是能够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此时却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呜……我可怜的玉歌啊……怎么会这样啊……前两天还好好儿的……”

赵雨莹看着哭成了泪人的阮夫人,眼神示意,让丫鬟上前给她顺了顺气。自己的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说话都带上了哭腔。“阮夫人您莫要太难过,阮妹妹她,她平日与本妃交好,性子温和待人有礼。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居然遭来这无妄之灾……”

闻言,阮王氏的哭声一顿。“赵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阮正德也看了过来。

赵雨莹有些慌乱的用绣帕掩口,似说错了什么话,眼神中带着一抹慌张。“没,没什么……只是觉得玉歌妹妹跟落雪妹妹有些相似……”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能够让人听得清楚。

梅落雪的事情虽然王府的人几乎都知道,但在容霖回来之后就让人把消息给封锁住了,不让人外传。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当初阮玉歌管理着王府的时候一年也会回阮府一两次,跟阮夫人说王府里的事情。所以阮夫人是知道梅落雪是什么人的。

“她,她怎么了?跟玉歌有什么关系。”

赵雨莹听她这么问,一脸的欲言又止,但就是不说话。容霖可是让人封锁了消息的,就算是要说,也不能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去。

鸣儿是赵雨莹的丫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上前一步道:“阮夫人,这件事情咱们王爷不让传出去的,其实二夫人她……”鸣儿简洁的将梅落雪是怎么死的事情说了出来,还特意突出了诅咒,血蛊这些重点。听得阮夫人和阮正德两张脸都白了。

“怎,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难道现在还没有抓到那作恶的人吗?”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阮王氏是伤心过度,那现在她就是气得浑身发抖了。

“混账东西!堂堂震北王府居然会有这样的败类,明日老夫就上奏皇上,让皇上帮震北王清理门户!”阮正德显然也是气得不轻的,不过他在朝为官,说多了官腔,听起来比阮王氏有气势得多。

“阮大人,阮夫人莫急,这件事情王爷交由凰轻浅来调查,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吧。鸣儿,你差人去看看,王妃过来了吗?”

“哼,堂堂一府的王妃居然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有起来,成何体统,王爷糊涂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交给一个无知的妇人?”阮正德气得把桌子敲得“嘭嘭”作响。

这阮正德在官场中就有一个“阮老直”的外号,意思是说他说话总是太过直接,经常会给人没脸。可偏偏仁武帝就是喜欢这种性格,说是这样的官员才会对他说出真心话来。所以阮正德因此从一个小小的侍郎慢慢的被升为了尚书。

“不知道阮大人觉得本妃哪里无知?”阮正德这边话音刚落,门口外有一个修长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凰轻浅今日换上了一身暗紫色的棉袍,神秘的紫色穿在她的神色将她原本就莹白的肌肤衬得吹弹可破,略深的眼窝自有一股别人不敢忽视的霸气。

那灰蓝的眼眸只淡淡的扫了正在发泄的阮正德一眼,阮正德拍桌子的动作就顿住了。

“见了本妃不见礼,这就是尚书大人的礼仪之道?”凰轻浅走到主位上坐下,微微抬了抬下颌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阮正德和阮王氏道。其实这句话也将赵雨莹影射在内。

赵雨莹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的站了起来,从鸣儿手中拿过茶杯给凰轻浅亲自倒了一杯茶。“王妃莫生气,阮尚书和阮夫人只是在得知玉歌妹妹出事之后太过伤心,一时间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听赵雨莹这么说,阮正德站了起来,面色带着不服气的神色给凰轻浅行了礼。阮夫人见状也不得不起身行礼。

等看着他们真的福下身子之后,凰轻浅才淡淡的开口道:“不过是一些虚礼,二位起来坐吧。”

“赵王妃,端茶送水都是下人做的活计,你贵为王妃何时需要你亲自动手了?本妃身边还不缺伺候的人。”这是在暗讽赵雨莹在外人面前做戏。凰轻浅知道,像赵雨莹这样的女人,最喜欢将自己放在无辜者的位置上夺取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以此为筹码击败对方。不过,前提条件是,要看着对方是什么人才是。

赵雨莹眼中闪过一抹暗色,脸上的笑容不变的坐了下来。

“王妃,今日阮尚书和阮夫人到王府来是因为……”

“不知道阮尚书和阮夫人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情的?”凰轻浅打断赵雨莹的声音,直接看着阮正德和阮夫人问道。

阮正德刚才显然是被凰轻浅给刺激到了,只听他冷哼一声后粗着声音道:“不管下官是怎么知道的,震北王府都该给下官一个交代!难道要让玉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不成?”

凰轻浅拿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盖子吹了吹上面的茶叶,然后低下头小啄了一口。她的动作很优雅,也很缓慢。似乎他们现在在说的不是一件严肃的人命案子,而是聊着哪里的花开得好看。

“震北王妃是不是该还给我玉歌一个公道?”阮夫人红着眼看着凰轻浅质问道。

凰轻浅抬眼看了看情绪激动的两人,将手上的茶杯放了下来。“阮玉歌的事情在发生了之后本妃就全面封锁了消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很容易坏了王爷的名声。为了王爷,本妃不得不这么做。可阮尚书和阮夫人今日却知道了。还兴师动众的跑到王府来兴师问罪?你们将王爷的脸面置于何地?”她说得很慢,字字清晰铿锵有力,把原本气焰嚣张的两人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府昨天就封锁了消息,可他们白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这其中的道道值得人探寻。而且他们完全没有顾忌容霖的名声就这么过来了,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很可能让阮府跟容霖的关系闹僵了,说这对阮府并没有任何好处!

女儿固然重要,但如果跟家族利益比起来,那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了。一家之主永远都会将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老夫听说王爷将这件事情交给的王妃查办,不知道王妃查的如何了?”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阮正德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是啊王妃,我们玉歌平日与你也是交好的,她出了事,你,你一定要为她查出真凶啊……”

“赵王妃,她们回来了。”小清走进来福了福身,来到赵雨莹身边低声说道。

赵雨听点点头,看向凰轻浅道:“本来这件事情是王妃一手查办的,本妃不好插手,可想到几日前落雪妹妹的事,就让人倒玉歌妹妹的院子里去搜了搜,这会儿人已经回来了。”

凰轻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不知道赵雨莹又要耍什么花招。

“让人进来吧。”

“是。”

走进来的是上次搜梅花阁的王婆子,凰轻浅有些意外,赵雨莹是让她去搜院子,阮玉歌的院子她晚上就让人看守起来了。那些人不一定会听赵雨莹的指挥,可王婆子是容霖的人,那些人会以为搜院是容霖的意思,没有不让她进去的道理。

“王妃,请王妃彻查王府!”王婆子脸上比上次的还要难看,她手上依旧是拿着一个托盘,一进来就跪倒了地上,语气严肃的沉声道。

凰轻浅皱眉看着那个托盘,示意王婆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上面的东西让阮王氏惊叫出声,就连阮正德也惊愣住了。

“是,是血蛊啊,是血蛊诅咒……”阮王氏抖着双唇看着王婆子手中的托盘,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说话的声音都弱了好几分。

“王府里怎么会有这,这些污秽的东西!”阮正德看着那个被血染红的木头小人,声音也有些不稳起来。

这一次的木头小人跟在梅落雪床底下发现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的木头小人完全被染成了血红的颜色。就连旁边的咒符都是血红色的!

一眼看过去,说不渗人是假的。

“这些东西也是在阮玉歌的床底下找到的?”

“是,老奴让人将床底搬开,在最里层发现的。”

“怎,怎么会这样,王府里居然有如此恶毒的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再让它发生!王妃,这件事情虽然王爷让你负责彻查,可如今这个情况雨莹绝对不能不管了。”赵雨莹一脸愤然的站了起来,看着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除了担忧,就是气愤。

凰轻浅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那妹妹以为如何?”

“本妃以为这种东西本身就带了邪气,整个王府可不小,如果要一个角落都不错过的搜查的话,可是没有办法彻查干净。为了不让王府里的人在出事,本妃以为该请一个道术高明的道长来,把这血蛊所在找出来,再有范围的进行搜查最为妥当。”赵雨莹说得义正言辞,让人觉得,如果反驳她都是错的。

“赵王妃说的对,这么一来,说不定还能够找到幕后的黑手。”阮正德和阮王氏当先同意了赵雨莹的话,还暗中鄙夷的看了凰轻浅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王爷早就应该将这件事情交给赵雨莹来办。

凰轻浅作为一个有着现代灵魂的人,对那些所谓的德高望重的道长或者是和尚无感。她虽然是穿越了,但这种现象,她觉得那在多年后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而不是拿那些鬼鬼怪怪来解释。

“好,就如赵王妃所说,让人去请一个道行高超的道长来,驱魔。”毒蛇冬眠了,总是有要醒过来的时候……她倒要看看毒蛇出洞的目的是什么。

“王妃,崇祯观的道长道行高超,如果能够把他请来,一定能够找出那些污秽的东西。”只要是皇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大悲寺和崇祯观的。

如果说大悲寺是楚璃国寺庙的象征,那崇祯观就是楚璃道观的翘楚。

这个提议也让阮正德和阮王氏连连点头。反倒是凰轻浅在一旁看着就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王妃觉得如何?”不过,赵雨莹还是很会做表面功夫的,这件事情已经被他们定下来了,但她还是会多问一句凰轻浅。

“妹妹决定就是。”凰轻浅不在意的点点头。

赵雨莹吩咐人去城外将崇祯观的道长。从王府到崇祯观就算是快马加鞭来回也要好些时间,速度快的话也要下午才回得来。

“赵王妃,我们想要见一见玉歌,至少让我们见她最后一面。”阮王氏看事情定下来了之后,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她来这里除了为了给阮玉歌讨回公道之外,也是向想要见最后一面。

“昨晚听说凰王妃去验尸了……不知道现在……”赵雨莹看了凰轻浅一眼,然后看着阮王氏为难的道。

“什么?验尸?谁准你们动玉歌的尸首!是谁!”验尸两个字让阮王氏稍稍平息的怒火又涌了上来。她一个后宅的妇人不懂验尸对于一件命案的重要性。她只是听人说过,这所谓的验尸就是要将人开膛破肚。

一想到阮玉歌已经惨死了,却还要被开膛破肚阮王氏两眼一翻,在怒吼之后就晕死了过去。

“阮夫人,阮夫人你没事吧?快,快找大夫来。”阮家的丫鬟忙扶住了倒下去的阮王氏,赵雨莹让人去把大夫给找了过来。

气晕的人只要掐人中就能够让人醒过来。不过凰轻浅并没有动,太吵了,安静一些也是好的。

“赵王妃让阮夫人好生安歇着吧,本妃去阮玉歌的院子去看看。”她不愿意坐在这里干等。

“王妃不放心去看看就是了。莹儿在这里照看阮夫人就行了。”赵雨莹善解人意的点头道。

凰轻浅没有往阮玉歌的院子走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一走到院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小辰麟的声音。

“母妃说你已经不是麟儿的师父了。所以麟儿不要你教功夫。”

“你小子好啊,难道你先生没有教过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才走了没多久你小子就不认帐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闻言差点跳了起来,语气极其的不满声音里都是控诉。

“师父要全心全意的为徒弟,你又不是全心全意的为了麟儿,麟儿不要你了。”小辰麟白了那人一眼,潇洒的转身,扭着小屁股就要回到屋子里面去。母妃说回来要检查他练习的大字。

“你别走,小家伙,一段时间不调教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啦!”白色身影,也就是好些时间没有出现的独孤萧一脸不满的上前拦住小辰麟的去路,小辰麟自然不会让他拦着,侧身就要从他的身边躲过去,独孤萧脸上一喜,抬脚又拦了上去了两人就在院子里半玩半闹了起来。

“我记得我说过,让你有多远滚多远的。”凰轻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飕飕的。

独孤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就是在他分分神之际,小辰麟小短腿一抬,差点踢中了他的命根子!

“好你个小子,真是越来下流了!”独孤萧一把抓住他的脚,将他抬了起来,然后整个抱着他,身后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

“母妃,他欺负麟儿……”小辰麟眼珠子一转,这会儿是一点都不反抗了,可怜巴巴的被独孤萧抱在怀里看着凰轻浅。

凰轻浅走上前,伸手要抱过小辰麟,可去而被独孤萧给躲开了。

独孤萧依旧是一身光鲜的白衣,一丝尘埃都没有。他抬眼看着凰轻浅,半玩世不恭半认真的道:“麟儿是我独孤萧的徒弟,这可是行过拜师礼的,就算你说不是也没有用。”

凰轻浅冷冷看着他,唇角笑了笑。“你可是三番两次的差点被麟儿打到,就你这样的水准你还敢说你能够教好麟儿?况且麟儿说的没有错,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师父,而是一个能够全心全意为他好的师父。独孤萧,这一点你做不到。”

“你不是全心全意的对麟儿好,以后会害麟儿。”小辰麟听风轻浅那么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抱着独孤萧的脖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他觉得母妃应该是这个意思。

独孤萧眼中露出微讶的神色,没想到凰轻浅会如此看重小辰麟。他这段时间在外面潇洒着,可脑海里却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凰轻浅那张冷沉的面容和小辰麟可爱的脸,他怀疑自己是中邪了。想他独孤萧阅尽人间无数,却从来没有将什么人放在心上过。

没想到这对母子却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

“我要如何做你才愿意相信我是深深的爱着小麟儿的?”闻言,小辰麟恶心的抖了抖身子,尤其是在看见独孤萧那双充满“深情”望过来的眼眸时,瞬间有种要吐出早膳的冲动。

“两个月之内教会他轻功,还有逃脱的功夫。我知道,这些才是你最擅长的。”做为一个贼,做为一个被官府通缉了多年却没有被碰到一根汗毛的贼。不可否认,独孤萧的逃跑功夫无疑是他所有功夫中最出色的。

独孤萧瞬间觉得自己又被算计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跳进对方挖好的陷阱里。他深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轻功,就是可以飞来飞去的功夫吗?”小麟辰眨巴着大眼看着独孤萧道。

“对,小辰麟想学吗?如果你还承认我是你师傅,我就教你了。”

小辰麟看了一眼凰轻浅,他的亲亲母妃都没有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咯。哈哈,他可以学轻功了!

“师父!”

“乖徒弟。这才乖嘛。”

凰轻浅直接无视他们徒弟师父一家亲的戏码,转身走进了屋子,声音幽幽的传来。“记住了,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教不好,你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

独孤萧的身子僵了僵。不怀疑凰轻浅说这话的真实性。

等到她进了屋子之后,独孤萧就带着小辰麟到虎穴去了。凰轻浅这才进屋,她没有急着进研究室。

而是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闭上眼,将自己的身子缓缓的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双膝手指一下,一下的来回的摸着自己的鼻子。

猛的,她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出云。”

“王妃,怎么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院子里有什么异样?”

出云跟着凰轻浅走进了屋子,听了她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有,跟往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奴婢看王妃喜欢种些药草什么的,前两天让她们把院子里的那块空地翻了翻。等到天气暖和些王妃就可以直接种了。”

“恩……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凰轻浅皱着眉头道。

“怎么了王妃?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我们现在开始在屋子里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任何不妥的东西。现在,马上。”

看着凰轻浅正色的脸色,出云也不敢有任何怠慢。跟着凰轻浅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两人还合力把木窗给移开了。可一个时辰下来,也没有任何发现。

“王妃是想要找什么东西?”又将东西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之后,出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难道是我想错了?目标不是我?”凰轻浅似没有听见出云的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王妃,赵王妃让奴婢来告诉您,道长已经请来了,请王妃您过去。”屋外,一个小丫鬟扬声道。

来得那么快?“本妃知道了。”

等凰轻浅走到正院的时候,赵雨莹已经让人开始摆开道场了。

阮王氏已经醒了过来,不知道赵雨莹跟她说了什么,情绪已经被安抚了下来。但看见凰轻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用饱含恨意的眼光看过来。

“王妃,孔明道长已经请来了。现在在屋子里歇着,一会儿摆好了道场之后就可以开坛做法了。”赵雨莹看凰轻浅走过来,上前福了福身道。

设坛摆在大门进来的正中央,那还未现身的孔明道长带了两个小道士来,整个摆坛。

“这位施主,我们师父说了,在过一刻钟之后就是最好的开坛时间。”其中一个小道长走到赵雨莹面前说道。

“那就按照道长所说的时间开坛,有劳小道长了。”

凰轻浅站在一旁,转身看向孔明道长所休息的那间屋子。好一个六根清净法力无边的道长,这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每次看见王妃姐姐身边都没有伺候的丫鬟,堂堂震北王妃怎能如此?雨莹院子里还有几个得用的丫鬟,如果姐姐不嫌弃的话可以暂时先用着。等找到了合适的人在换下来也不迟。”赵雨莹看着凰轻浅空落落的身后一脸好心的提醒道。凰轻浅作为当家的主母,身边没有丫鬟跟着的确不太像话。

不过也是凰轻浅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有人跟在身后。但她在王府中人手明显是不够的,看来还得给自己找两个人来才是,不过这些都不着急。

“本妃自己找就是了,既然是伺候惯了赵王妃的人,赵王妃还是自己留着吧。”

“王妃莫不是嫌弃是雨莹用过的人?”赵雨莹看着凰轻浅,眼里带着淡淡的委屈。

凰轻浅直接将脸转开,没有回答她,走上前去看了看小道士们摆好的设坛。这种真心是没事找事的问题,她懒得理会。

在凰轻浅转身之际,赵雨莹脸上的笑容猛的沉了下来,袖中的绣帕暗暗被揪紧。

凰轻浅,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施主,道长说要贵人去将他请出来,让他沾染更多贵气,那些东西才会更害怕。”

这一回,那小道士向凰轻浅走了过来,如是说道。

“是吗?为了将那些脏东西找出来,还真是辛苦道长了。本妃这就去将人给请出来。”

孔明道长在外院的正厅内休息。在进到外院的时候两个小道士拿着所谓的“圣水”在她身上洒了洒才让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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