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热气与暧昧气息惊得安晚一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看着他玩世不恭的笑意,心中恼怒不已,这人真是放浪!
看着乔铭然愤愤道
“社长,有没有人说你很放浪?”
“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懂礼貌?”
一连几个问题被安晚一轰炸似的说出来,乔铭然倒是很有耐心地打量着她,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倚靠着墙,眉毛微挑,嘴角微微上扬,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安晚一倒是发现了,这人就是没长骨头,长了也是软骨头,不是靠着门就是靠着墙。
要说安晚一平时也没这么容易炸毛,只是碰巧她本就在秦深那生了波闷气,此刻又被这个‘软骨头’各种调侃,戏弄,饶是她脾气再好也经不起这般挑衅。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懂情趣?”
“知不知道什么叫审时度势?”
“知不知道什么叫能屈能伸?”
句式相同的三句话从乔铭然口中蹦出。
此时的乔铭然已经直直站立,望向安晚一的目光也不再是方才戏谑的神色,相反此刻他还十分认真地望着她
“身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你凭什么得到重要的消息?就凭你这一时怒意?还是你的不计后果?迁怒是最愚蠢的人才会犯的错误,你连最基本的清醒都不能保证,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够做好这一份工作?你连假意的微笑都不愿给予,假如你碰到的是你讨厌的人,你会不会就此放弃采访,置公司利益而不顾呢?又或者是单刀直入,不懂迂回,置新闻于不顾呢?”
安晚一抿唇,她没办法反驳,因为在她即将修满课程临近毕业之时,她的导师就曾经劝过她,让她最好别做新闻工作者,她太冲动,易怒,正义感又太强烈,并不适合做新闻工作者。
那时她也隐隐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一份职业,自己曾经作为报社实习编辑为一个公司排过版面,撰写过稿子,自己文笔向来很好,以至于有一次一个前辈因为各种原因当天没办法完成编辑任务,将任务交给了她,任务是私交的,旁人并不知道。
那位前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留一半,新闻不可做太透明,以免引起不必要后果。
谁知道竟然被当天新闻负责记者给发现了,偏巧又是一个满腔正义的青年,于是两人干了一票大事,将新闻的真相透露给了群众。
那条新闻引起了轩然风波,F国几百家报社,关于这篇新闻的报道,只有一家与众人不同,且标新立异,且煽动群众。
毫无疑问,试用期没过,她就已经被开除了。
原因很简单,她犯了规,坏了规矩,做错了事。
安晚一抿抿唇,目光清澈地看着他
“UI不是以新闻真实,公正闻名吗,现在社长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乔铭然唇角上扬
“你倒是打听的挺清楚的,说点能够说服我让你进UI的理由吧,我可不是个会开后门的人。”
之所以选择进UI就是因为UI的制度,安晚一知晓当年乔铭然母亲去世就与记者脱不了干系,所以后来他创办这个新闻社之时才会被众人阻止。
他父亲厌恶新闻工作者,如果不是因为那群不讲理,贪慕虚荣违背职业道德的记者,他的妻子也不会去世,他的家也会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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