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晚？”刘飞老远就瞄到走过来的顾晏，朝着她招了招手。
“有吗？”顾晏道，“可能是你的学生太帅，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可爱又漂亮的女生，顺便被告白了一下。”
“想得到美！”刘教练想到什么，突然来了精神，绷着一张本就可怖的脸，“我可提醒你，没毕业前别想谈恋爱，你要是敢谈恋爱，我先打断你一条腿，再让你父母打断一条腿——在你喜欢的女生面前！你要是占女生便宜被我知道了…”
“好了好了，刘教练。我就随意一说，没那想法。”顾晏无奈地打断自家教练滔滔不绝的说教，“比赛就要开始了，我先热身一下。”
她撑着椅子跳到一边的空地上，随手把臃肿的运动外套脱了下来。厕所出口的位置由远及近变得有些闹腾，刘飞不由得往那边看了一眼，顾晏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自顾自地做着伸拉运动。
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
顾晏扭了扭脖子，拿起练习用的篮球左右交叉运了一下。
离比赛开始还有五分钟。
艾伦巡视体育馆大半圈，终于找到了站在对面休息椅旁边和队友说这话，一手运球玩的顾晏。
“就是你！——”
美式英文划破长空，少年朝着顾晏的方向跑来。
在看到顾晏身上穿着的篮球服时哼了一声：“你果然是运动员。待会儿比赛结束，别走！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垃圾！”
情绪太过激烈导致唾沫四射什么的，顾晏灵敏地躲开了。
但有些人就没那么好运。
宁文瑞面无表情地感受艾伦喷在他脸上的口水，还不忘问同样被喷了口水一脸麻木的唐天宇：“这个口水少年在说什么？不——比起这个，顾晏怎么得罪他了？”
唐天宇说：“我只听清楚了waste这个词。”
“什么？”宁文瑞咦了一声。
“垃圾。”
宁文瑞忍不住提高音调，颇为委屈：“我问你什么意思呢你骂我干什么？”
“…就是垃圾的意思。”
啊？
“…那不好意思。”宁文瑞道：“我误会你了。”
唐天宇没忍住翻了翻眼皮。
棕发少年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如天空一般澄澈的淡蓝色瞳孔里像是包裹着两团火焰——灼人。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顾晏声音慵散，与怒气冲天的艾伦形成鲜明对比。
艾伦没想到顾晏会拒绝，直接怔住了。
“你不是看不起亚洲这一群‘只会哭的怂包’吗？还要跟我打球？”
“这不一样！这一件事关系到男人的尊严！”
艾伦激动地大吼。
——男人的尊严。
顾晏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张嘴正想说什么，对方的教练已经向这边走来，并且一出场就很强势的、一言不发的、果断干脆的，一巴掌拍向艾伦的脑袋。
艾伦惨叫了一声。
“你又给我惹事。”留着胡子金卷发，眼框深邃的外国教练呵斥道，随后又对着顾晏颔首，“请原谅他的失礼，我替他向你道歉。”
艾伦不甘地大叫：“教练，这一次不是我的错，是这个华国人先骂我垃…啊！”
脑袋再次挨了一巴掌的艾伦终于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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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禁不起推敲…真的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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