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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医生唇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声音不大却混乱着丛雨凡的神经。
她的脑子一下子开始晕眩了起来,很快,她的意识又昏厥了过去。
就在她昏迷过去的时候,
在病房门口处,突然走进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而他的身后随之走进来一个倨傲的灰色欣长的男人,他就是宫暝。
在宫暝走近病房后,身后紧随着的数个保镖都极为恭谨的站在走廊处守着。
原本在病房内为丛雨凡检查基本病情的白人医生见院长来了之后,
便用英文跟院长交代了刚刚丛雨凡醒来之后的大致情况,
院长听到白人医生的话后,会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用英文告诉他,现在可以去隔壁为病人做检查。
直到白人医生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便剩下了躺在床上的丛雨凡,宫暝,还有亚洲华裔人院长。
院长知道雨凡刚刚醒来之后,
便走到一侧的心电仪器面前看了基本的数据,当他拿着丛雨凡的病情资料了解一番后,
沉思了一会才走到宫暝的身侧,
随后恭谨的回道,
“宫先生,之前皮特医生说丛小姐醒了,
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我在刚才对丛小姐的病情做了一番的了解,发现她的情况已经基本趋于稳定,
相信明天后,她就能够清醒的苏醒过来。”
听到院长的话,宫暝的神色依旧是一脸的平静,
随后他将那琥珀色的眸子看向躺在床上闭着眼眸的丛雨凡,
继而沉声开口反问道,
“那么,她的腿伤呢?”
回想几天前,唐妮绑架了丛雨凡后,不但在她的腿上刺了一刀,
而且还将她扔在一辆刹车失灵的车上,
好在宫暝及时赶到,让布莱逼停了丛雨凡所乘坐的车子,
而当晚他用最快的时间将雨凡送到了医院,
却不想急救了一夜后,
医生去告诉宫暝,说丛雨凡的腿伤受伤严重,
因为丛雨凡的右腿之前被刀子刺了一刀,而且之后还被车内重物压伤,
就目前的情况,原本是有可能治疗的,
但是医院的器材简陋,除非到了国外有先进的器械,
才有可能救回丛雨凡的右腿。
因此宫暝在知道这个情况后,连夜让人开私人飞机,送到美国这个私人的著名医院急救。
好在时间送的及时,
所以今天也是刚刚结束了手术,
此时她的右腿上还打着石膏挂在床尾,
虽然手术基本抱住了丛雨凡的腿,但看模样短时间不会那么容易痊愈。
听到宫暝的问话,
那院长随之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丛雨凡,
继而职业性的回道,
“宫先生,请您放心,
丛小姐昨晚动了那场手术后,情况已经大为好转,
现在腿伤基本稳定下来,接下来的时间只要多加调理,
花个月半的时间估计就能够恢复如初。”
听到院长的话,宫暝这才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那琥珀色的眼眸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床上意识昏迷的丛雨凡,
继而收回了视线,
“恩。”
话音刚落,
这时病房门口处突然再次走进来一个挺拔的身影,
这次走进来的人是布莱,
许是有什么急事,所以在他走进病房的时候,
步履匆匆的直接往宫暝的方向走去,
“总裁……”
直到来到宫暝的面前,布莱这才停下了脚步。
见布莱来了之后,不等宫暝开口,那院长便浅笑着望着宫暝说道,
“宫先生,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丛小姐的病房等会我会让两个护士多加看管,
一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听到院长这么说,宫暝点了点头,继而没有开口继续吩咐什么。
院长得到宫暝的同意后,
便拿起桌上的病历档案捧在怀里,继而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随之耳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整个病房里便剩下了布莱和宫暝。
“出了什么事?”
相对于布莱的形色匆匆,宫暝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听到宫暝这么问,布莱随即开口回道,
“总裁,宫赫先生让我转告您,
今晚让您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
听到这里,宫暝那原本平静如湖水一般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波澜,
虽然宫赫是他的父亲,
但实际上,自从母亲跟他离婚之后,他便在母亲的羽翼下长大,
因此父子俩说不上亲密。
他向来极少回宫家,当初若不是为了商业上的事回去宫家,兴许他都不会回去。
如今,他和宫家几近两年不曾联系,
现在宫赫突然交代人说今晚回宫家,不单是宫暝意外,就连布莱在接到宫赫的电话后,
都有些诧异。
因此在第一时间接到宫赫的电话后,他便将这情况告诉给了宫暝。
而此时,宫暝在听到布莱的话后,
眸子微微沉了几分,继而,他犹豫了几秒后,
才开口回道,
“知道是为何么?”
听到宫暝这么问,布莱摇了摇头,
随即快速的回道,
“不知是为何事,当时宫先生打过来的时候,只是说让您今晚过去一趟,
之后便什么都没有说就挂了电话。”
听到布莱这么回答后,
宫暝便没有多问。
“照顾好她。”
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丛雨凡后,宫暝便收回了目光,交代了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病房。
虽说医生推理是丛雨凡要等到明天才能醒来,
但实际上,丛雨凡在当天下午的时间就睁开了眼眸,
当她睁开眼眸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身侧正为她吊点滴的护士,
喉咙的干燥让她极为的不舒服,
她费力的探过手扯了扯那护士的衣裙,
她用力的张了张唇瓣,费了半天劲却喊不出一个字。
她的喉咙实在是太干燥了,让她极度的不舒服。
那护士在看到丛雨凡突然醒了过来后,
连忙俯下了身子关心的在她面前询问道,
“小姐,您还好吗?
需要什么帮助吗?”
因为这是一所华侨医院,所以护工之类的大都是华人。
在见丛雨凡动了动唇瓣似乎想要跟她说话,那护士便连忙的俯下身子,凑过耳朵在丛雨凡的唇边。
费了半天劲,她才听出丛雨凡说的是想喝水的意思。
随后那护士连忙的倒了一杯温开水,
然后将丛雨凡扶起了半个身子,在护士给她喂了将近半杯水后,
丛雨凡的喉咙才好不容易舒服了许多,
整个人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毕竟这几天滴水不进,都是靠着营养液过活,所以丛雨凡多少有些吃不消,
好在,当她喝了水之后,
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恢复了力气,不再像之前那般浑身的无力。
在给丛雨凡喂了水之后,那护士将丛雨凡的身子重新饭扶躺在床上,
继而她一边将水杯放回桌上,一边给丛雨凡掖好被子询问道,
“小姐,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您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可以随时跟我说,我可以喊医生过来给您看一下。
若是您还需要什么,我也可以替你去做。”
听到护士的话,丛雨凡微微摇头,
继而她躺在床上,下意识的环视着病房的环境,
白色雕塑的天花板,
鹅黄色的墙纸,暖黄色的窗帘,
此时时间估计是下午了,以至于夕阳落下,透过窗户,
甚至可以看到窗外夕阳照落在墙壁上的一缕柔和的光线。
在看到这般奢华的病房时,
丛雨凡竟然有种恍若隔梦般的感觉。
“这……这是哪里?”
丛雨凡虚弱的看向站在身侧依旧忙活着工作的护士,
苍白着唇瓣无力的问道。
听到丛雨凡的问话,
那护士随之侧过脸来,唇边浅笑着回道,
“小姐,这是是圣母利亚医院,您已经在这里躺了将近两天了。”
圣母利亚医院?
两天?
这句话让丛雨凡一时间有些消化不来,
随之,她沉思了一会后,不禁暗自呢喃了一遍医院的名字。
圣母利亚医院?
这个名字,怎么没有听过?
犹豫了一会后,她再次看向那护士开口询问道,
“请问,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那护士听到丛雨凡突然这么问她,
倒是护士有些困惑,
“小姐,您怎么会这么问呢?
您来这医院,当然是您先生送您来的呀?
哦……对了,当时您来医院的时候还昏迷,也难怪不知道,
您先生送您来医院后,刚刚才离开的。
他离开的时候,还特地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您。”
听到护士的话,
丛雨凡不禁眉头微皱,继续疑惑的问道,
“先生?什么先生?
请问一下,到底是谁送我来的?”
说实话,丛雨凡一直都听不明白护士在说什么,
而护士在听到丛雨凡的话后,她也一直搞不懂丛雨凡怎么了,
按理说,她接待的这个病人只是受了些外伤才对,
没听出是脑部受了什么伤呀?
此时听到丛雨凡的问话,那护士眉头微皱的望着丛雨凡,
原本以为一直陪在丛雨凡身边的男人是丛雨凡的先生,
但是现在看丛雨凡这般反应,
那护士也不敢确定,犹豫了几秒后,她继而开口道,
“小姐,那位先生的名字我不懂,但是我听别人都喊他宫先生。”
听到护士小姐这么回答,
丛雨凡不禁微怔,宫先生?
——难道是宫暝!
在丛雨凡的印象里,姓宫的人也就只有宫暝一个人,
只是,怎么会是宫暝带她来这医院?
他不是在美国吗?
她记得他曾经跟自己辞别去美国,可是她出事的时候,明明就在台南!
突然,她想起了刚刚那护士说的圣母利亚医院,
想到这,她不禁抬眸看向那护士有些许不确定的反问道,
“请问……这里是美国吗?”
“是啊,小姐。”
见丛雨凡发怔的模样,那护士真的怀疑丛雨凡是不是神经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为何总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听到护士小姐的回答,丛雨凡的思绪蓦然的更加混乱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