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难受地挪动了下,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比头还要重上几分,根本睁不开;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干哑得难受,像被火烙过一样……
从来没有生过这么重病的花开,(n_n)o~~
她不断地深呼吸,想要起身,但身体却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想爬起来吐一下,看能不能舒服一点,整个神智又都是昏蒙的,别说是吐了,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动,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继续地疼着,脸色惨白,满头冷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断翻搅的胃总算是稍微安分了一些,转成了闷闷地痛,不再像被刀子割那样了。
花开终于得以有一小段时间的喘息。
她努力地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看了昏暗的四周一眼,想要起身,把最里头那件全部被冷汗浸湿的衣服脱掉,身体却完全提不起劲来,只能沉沉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头的腹痛褪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头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难受,胃也不再闷闷地痛了。
花开在心里告诉自己,要起来把湿掉的里衣脱掉,否则在这种缺乏保暖衣物的情况下,一定会感冒的。
然而想归想,却没有力气起身。
迷迷糊糊中,就这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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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把湿掉衣服脱掉的结果就是,花开真的发烧了。
她烧得神智不清,奄奄一息,整个人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花开一个人躺在床*上,过了很久很久,难受得几乎觉得自己下一刻要死去的时候,耳边才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整个人都是沉的,根本不懂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隐隐约约听到小乖的大叫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童书雅叫上官烈把她抱出储藏室的声音……
跟着,花开觉得自己身体一晃,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终于得救,不会因为高烧死,没有人管而死了。
花开迷迷糊糊地想,心缓缓地放了下来。
就在她准备安心睡过去的前一秒,身体突然重重一晃,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一阵头昏眼花——
好像有人,从上官烈的怀里,把她截了下来。
耳边不断地有争执的声音,即便是半昏迷着,花开也能够感觉到,现场的气氛非常地僵凝。
花开想要睁开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却不像自己的似的,完全不听使,任由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把眼睛睁开。
花开只能无力地委顿在那里,任由从上官烈怀里把自己截下来的人摆布。
熟悉的味道,窜入鼻腔。
花开微微怔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抱着自己的人是上官瑾,但下一秒,她又迅速地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上官瑾把自己关在这里,就是为了折腾她,现在她病了,上官瑾高兴都来不及了吧,又怎么可能会过来,还从上官烈的手里抢人呢?花开苦涩地想,嘴角微微了上扬,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