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小胖远去的背影,刘薰元搓搓手手,掉头向自家那高大的门楼走去。中文?网? ? w≠w=w≥.≠8≈1≤z≈w≤.≠
“门楼这么大,要进汽车吗?”刘薰元嘀咕着已走到大门前。他离开家时,家里还是小门楼,这个高大的门楼是新盖的。
“薰元,刚到家吗?”刘薰元正要伸手敲门,却被一声问候打住。
“杜老师,您好!”刘薰元转身远远对着村长杜中奎礼貌的鞠了一躬。“我回来,第一个准备拜访的人就是杜老师您了。您这一向可好,师母也好吧!”刘薰元说着热情地迎向村长杜中奎,也许是村长杜中奎曾当过刘薰元老师的缘故,他对他一直很尊敬。
刘薰元很愿意看到这个曾经为人师表的好人当村长,杜中奎那勤勉练达、沉着稳重的特殊气质对刘薰元的影响颇深。
此刻,杜中奎可能是急着办事,只是礼貌地接过烟,粗略地询问几句刘薰元在外面的情况。然后,他又热情洋溢地鼓励刘薰元一番,便匆匆地离开了。
杜中奎一走,刘薰元又开始敲门,但许久也没有人应承,他猜想可能是院子太深,家人听不到。于是,他便试着推了一下崭新的大铁门,“吱咛——”门竟是虚掩着的。刘薰元急切地迈入了家门:正面朝西的五间青砖大瓦房门窗紧闭,两米来高的地基把房子衬托得十分高大。宅院中间是个小荷池,被厚厚的冰雪覆盖着,散出阴森森的逼人冷气。北面,大哥家的四间平房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多少缓解了一些冷清的气氛。
刘薰元穿过上书“文彩辉煌”四个字的精致拱门,在两棵苍翠的金桂树和银桂树间站了一会儿,才向院内横跨荷池的小拱石桥走去。猛然,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意袭上心头,“这是自己的家,有什么好怕的。”刘薰元想着干咳两声,过了石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掏出钥匙,颤手打开房门,空旷清冷的卧室积满灰尘,当然,进屋时还要本能的弯下腰来,以防门框撞头。走进屋内,刘薰元赶紧打开小小的窗户,放进一些新鲜空气,又端了一盆水在地上洒洒,开始拿起笤帚打扫积满灰尘的卧室地面。
刘薰元做这一切时,一张和蔼可亲却略显苍白的脸,一闪出现在他的眼前。
“嫂子!”刘薰元激动地喊了一声,嗓子竟有些哽咽,展香茵不知何时已悄然进入屋口内。
“咱爹咱妈呢?”刘薰元满腔委屈的问道。
“咱家刚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咱爹咱妈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县城。”展香茵平静的笑着回答。
“这我就放心啦!”刘薰元闻言,心头一松,长吁一口气儿,听到父母一切安好,他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孝心终于放下了。因为,他是接到一个不太好的电话才赶回来的,看来父母的目的只是骗他回来。
冰儿和冯所长、杜美琪走出财管所时,雪还没有停。洒脱如杨絮儿般的雪花,在空中漫舞而下,街道两旁的“玉树琼枝”在夜幕掩映下,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辉耀着,非常好看,让人有种进入幻境的神妙感觉。
片刻之后,冯所长就将那辆他视若珍宝的意大利进口‘蛮牛’跑车开了过来。“名车配美女,真正的绝配,两位高贵的女士请上车。”冯所长特爱夸耀这辆拿钱也买不到的高级定制跑车,这比他那数十亿的隐形财富更有面子。男人活的就是面子嘛!
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妙龄下属,坐在自己这辆极名贵的跑车里,冯所长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有金钱和美女这两件**宝在手,他冯所长在官场中真是如虎添翼。
“冰儿,你坐前面,我们俩说话方便。”冯所长这一刻,对着冰儿大献殷勤。
杜美琪看在眼中,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暗道:“有种你当着我面抱她,美美的啃上几口。”杜美琪真想说出这句话,一泄心头嗔恨。按理说,杜美琪并不妒恨冰儿。假如冰儿有心和杜美琪争宠,杜美琪现在早已被冯所长扫地出所了。
杜美琪心如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吸引冯所长的是如花的妙玲和女孩的贞操。而冰儿完全在不经意间用凡的人格魅力和天成气质征服了冯所长。
冯所长对冰儿是又爱又怕,又敬又疼,冰儿若愿意和他苟合,他真敢抛妻弃子和冰儿结婚。像他这样事业有成的钻石级男士,有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想和他绑在一起,借机登堂入室,共同享荣华富贵,可冰儿偏偏就是不为所动。没辙,他就借助关系把冰儿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冰儿当然不知道这件事。
杜美琪自知无法让冯所长重视到如此程度。
“我可不想一个人坐在后面。”杜美琪冷冰冰的说。
“琪琪最懂事了,今天就委屈一下嘛!你难道真要和冰儿争座位啊!”
杜美琪啐了一口,笑着骂道:“你这张是非嘴,真是该烂掉。什么争不争的啊!少挑拔我们姐妹俩的关系,你以为,你这跑车我们两个非坐不可吗?大不了我们两个叫出租也是一样的。”
“破出租车能和我的跑车比吗?我这辆跑车全球只有三十辆你知不知道!”冯所长就是这样,谁敢说他的跑车不好,他就跟谁急。
“还是让琪琪坐前面了,你知道我不习惯坐前面的。”冰儿说着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看到冯所长和杜美琪两个坐在车前面**。她温顺的坐进后座,看着二人**。看来,杜美琪已经把自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事情,告诉了冯所长。因此他们两个当着她的面儿,竟然有些肆无忌惮。
冰儿知道冯所长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她看,企图引诱她入伙。冯所长上面有人,加上有钱又有权,对下属贼心不死,冰儿觉得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了,可她又有什么办法逃避呢?
让她心情糟糕的是,冯所长的那张烂嘴。肯定是他,在黄晓宝那个富家公子哥面前将自己夸成一朵花儿,并且许下了什么让她难堪的金诺。她最讨厌他这样做,已经不止一次不怀好意的为自己说媒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得不到自己,就非要做自己的媒人吗?她哪里知道,冯所长已经把她当成了加官进爵的宝物。
看着冯所长这个有妇之夫和杜美琪两个秀恩爱的样子。冰儿转念间又想到了刘薰元身上,暗道:“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果然不假。男人真的不敢有钱,一有钱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谁了!希望刘薰元不要财呀!”
蛮牛跑车一上路便风驰电掣地飞奔起来,两位女孩的芳魂几乎破吓飞到九天之外。
跑车行驶了半个小时,闯了无数个红灯后,又拐过几个路口后才停了下来。坐落在湛西路的,装修豪华的若存桃飘大酒店,赫然就在眼前。冯处长携着惊魂未定的二女轻轻地跳下车,然后先往前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