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无人,贺楚天安排好一切事务,拉着明依落走过训练场,经过幽长的小径,向着军官宿舍走去。
贺楚天喜安静,所以他选了最高层,这一层除了他只有尚警志和尚警言三个人。其实,一般情况下,大部分的军官都是住在军营宿舍,这里只有少部分人居住,只有在家属探望的时候,军官们才会和家人来此。
上了顶楼,贺楚天迫不及待地将明依落拽到了自己的套间。
一别又是好几个月,他想念他的姑娘啊!紧紧地搂着她,狠不得融成一个人。
明依落有些喘不上气,用力推拒着,“楚天,闷死了”。
贺楚天这才歉意地拉开俩个人的距离,情深款款地看着面前的人儿,坚毅的脸庞,线条也变得优美起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擦着她粉嫩细致的肌肤,他最喜欢抚摸她的眉眼,那是让他一眼成魔的灵魂,她是他甘之如饴为之付诸所有的心尖儿。
这几个月,一旦想起自己真的拥有了她,就狠不得立刻把她藏起来,仅供自己所有,不让任何人窥视汉武挥鞭最新章节。不乐意她的眼里有别人的存在,不愿意有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特别,更加害怕她还没有全心全意地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想到这里,不禁有点耍起了小孩子脾气,霸道地生起了气:“落落,”脸色有点阴沉,声音充斥着酸涩:“没有我的日子,你是不是过得挺舒心,一点也不想我”?
他是在埋怨自己把他推开吧!心里暗笑,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小心眼了?“陷入恋爱的男人都是小孩子,”不知道曾经听谁说过,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即便是楚天这样的铁血男儿,在爱情面前一样幼稚。
好吧,谁让自己前不久才信誓旦旦地说过要每天多爱他一点,她就发扬一下大无谓的精神吧,他已彻底激起了她的女性本能。想完,她似笑非笑地揽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嗯,我是不想你”。
贺楚天听完,完全黑了脸,全身也僵硬如铁,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一口气闷在心里,上不是,下也不是,真是憋屈。
明依落心里无声地再叹了口气,被爱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扬起小脸,看着面前这个别扭的男人,他那什么眼神?埋怨?恼恨?还是想吃了她?还是别再逗弄他了,两手缠住他的颈项,吻了下他的脸颊,掂脚凑到他的耳边:“笨,不想你想谁,难不成你想让我去思念别的男人”?
“不准”贺楚天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再一次搂紧了她,霸气十足“别想,这辈子都不会给你这机会,”说着,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袭上她的俏唇。
“嗯……”一翻唇舌激战,直到两方喘不过气来才罢休,还差一点擦枪走火,明依落又一次推开贺楚天,当然,惹来怨恨的眼神是必须的,不过,谁让这里是军营呢,虽然他贺楚天是这一方土地的霸主,但是,影响还是要注意的,虽说这顶楼一般人不敢上来。
抱着佳人静静地坐在了硬木沙发上,搂在自己怀中,“你姥爷和爸爸、妈妈知道你回来吗”?
“知道啊”明依落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的身份呢,他们知道吗”?
“应当知道的就会知道,不应当知道的自然不能知道,我是德兰方的特别翻译外加军事研究员。不是吗?”
头顶上的男人闷笑出声:“嗯,是,你在德兰国虽说主修了珠宝设计,但是还选修了军事研究,作翻译还真是大材小用”。
“嗯,我也觉得是呢,”明依落一点也不客气,“我可是新世纪新女性,文武双修,集美貌与智慧为一体,hold住流氓,挣得了钱财,诱得了男人,暖得了被窝,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抬头看一眼贺楚天的神情,外加一句“只给你暖被窝”。
耳边是她糯糯的声音,怀中是她软软的身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言语上的挑逗一样能让他抓心挠肺,一个没注意,身体上迅速起了变化,看着她的眼眸明了又暗,暗了又明,神色莫辩,咬着牙:“落落,你故意的吗,再挑衅我,就地把你正法了”。
伏在他的胸前坏笑,明依落倒不怕他乱来,这可是他的地盘,为了防止恶狼突袭,还是老实的转移了话题:“这个周末我们回去看看我姥爷吧”。
“好,你决定”。
两个人相依相偎,无限缠绵地谈了许多相思之情,不知不觉间已是夜幕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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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与战士们一起在大食堂用的,任谁都能看出,贺楚天与明依落的关系非同一般巅峰狂龙。战士们不免窃窃私语,讨论这个美女会不会是旅长大人的亲密爱人。
明依落和秋水心被安排在同一间住所,明格一套单间,都在顶层。
明格是名很棒的军人,要求与特战旅一起出操集训,贺楚天随他安排。
房间里,秋水心无聊地看着电视,瞅着明依落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暧昧,“依落,你今夜要和我在这里渡过吗”?
“不可以吗”?什么话!
“呵呵,我以为贺旅长会孤枕难眠,”秋水心无良地开着玩笑。
“嗯,水心,其实你也挺有姿色的,说说,有没有什么姘头之类的”要说无良,明依落更是胜过一筹。
秋水心红脸,“说什么呢,你和贺楚天叫恋人,我的就是姘头”?
“那就是有啦,过来讲讲”,明依落的眉眼那是个得意。
秋水心知道上了明依落的当,脸红了又红,露出了些许的惆怅与失落,还带着几分凄凉,“很久以前的事情啦,如今,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原来是伤心事。明了秋水心有一段不成功的恋爱经历,明依落带了点歉意,“对不起,水心,没想到你会这样”。
“没关系,都过去很久了,我总不能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吧”?秋水心反而安慰起明依落,“其实也没什么啦,我现在过得很充实”。
“水心,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遇到更爱你的人”。
秋水心笑着点点头,“真的不去陪你的楚天吗”?
明依落嘿嘿一笑:“假的,”反身拿了换洗的衣服,“我去了,你千万别难过,别想我噢,”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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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天是个非常自律的人,当然,只限明依落没有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百分百是个严于律已的人,然而,一旦明依落在身旁,他一切的自持只会见鬼。
当明依落进了浴室之后,贺楚天就很茫然而冲动地跟了进去。花洒下是美丽女子的娇体,出于本能反应与个人独占欲心理作用的作祟,贺楚天不受控地贴上了她,神志一片混沌。
明依落的背紧紧地贴着贺楚天赤着的胸膛,贺楚天早已扯开自己的浴袍,让两个人赤诚相对,在花洒下被沐浴冲刷着,湿身的感觉更加敏感刺激……
“别,楚天……我们出……去……”
“不要”贺楚天果断拒绝,喘着粗气“宝贝,我喜欢这样”,他依然站在她的身后,唇吻着她的脖,双手伸向她的小腹轻轻的摩擦,引得依落一阵阵战栗,接着又一路向上……不仅让明依落轻吟出声,贺楚天也是迷乱的一塌糊涂,鼻中的气息又加重了几分。
“落落,我想要你”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明依落的身体转了过来,在她还没明白为什么一阵炫晕时,他的唇已重重地吻上了她的。
贺楚天不给明依落任何的思考,一个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依落心头一慌,睁开因为意乱而迷离的双眼,面前的男人,早已因为情之深念而充胀了双眸,那种恨不得吞噬所有的欲之望,在他的眼中狂乱地跳跃,让她暗暗心惊。
在德兰国的时候,她就已下定了决心,要和这个男人一生一世。那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使然,并不觉得一个身中情药的男人可怕,还一度暗付自己的承受能力太过强大。
回国后,她很自觉得走进了他的房间,她心中是明白的,自己一旦主动走进他,接下来的人生必将与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只是这一刻,她又慌了,她从来不是一个看重并且将爱情视为所有的人,对男女那些亲密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排斥,但也不热衷一等庶女。
今晚,染上浓重情之深欲色彩的贺楚天令她……很害怕。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贺楚天的表现是因为那药的影响还是本身而致?这一刻,她突然就冒出了很多的想法,是心中还不够确定还是自己心底仍然在不甘……至于在不甘些什么?她又搞不清楚……
贺楚天伸手关掉淋浴,感受到明依落心中与身体的疏离,心凉了一半,拧眉看向她,周身的寒意迸出,他压下自己的怒气,坐在马桶盖上,令她双腿分开坐于自己的腿上,双手捧着她的头,带些委屈,又带着霸道质问:“为什么”?
依落看着他受伤的眸子,以这样一个尴尬的姿势面对,感到不自然,心里划过一丝痛意,她这是在做什么?
男女爱本是人之常伦,贺楚天是个非常优秀的特种军人,常年生活在艰辛中,现在有了她,想要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不能这样的,如果楚天做不到忠于爱情,那么,他在当时就不会强忍,退一万步讲,即使他看重……又怎样?他想要的也只是自己。
想到这里,明依落双臂紧张地攀住他的脖颈,倾身让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头,躲开他探询的视线,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像是在闹小脾气,“楚天,你不心疼我”。
本已怒火上冲,失望难过的首长大人马上变了气息,赶紧哄着:“怎么啦,宝贝?”上下齐手地摸着她的身体,以为自己无意中伤了她,“是不是我刚才碰痛了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明依落眼圈一红,是真的红了,感动于贺楚天的关爱,同时也暗恨自己的患得患失,不由得又疑惑起来,自己今晚为什么突然就会窜出那么可笑的想法呢?怎么也想不透。
“楚天,你刚才的样子很吓人,好像要把我吃了,比在德兰的时候还令人害怕,难道你那药劲儿还没消?捏得人家的肉好疼”,小女子像模像样地撒娇起来。
贺楚天的心这才放下,虽说心里还有些疑虑,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自家宝贝,直觉可能是刚才的色急令宝贝产生了不快,无论是与不是,还是聪明地说:“落落,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宝贝,这辈子我只爱你,也只会爱你,我想要你,不是因为我只想着缓解自己的……,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想要的更多,你不喜欢,我以后……”
“不是,”明依落急急地堵住他想往下说的话,带些别扭,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恶狠狠的眼神有些害怕,在德兰时并不曾想过很多,只想着救你,可今天……看着你充血红胀的眼睛,不禁令我望而却步,你怎么可以有这种眼神呢,还是我根本不够了解你呢”?
“是吗”?贺楚天也被吓到了,自己刚才的表现那么糟吗?说起掠夺的本性,是每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人本能的反应。
明依落本是个独立自主的人,不习惯将自己的一切依附于他人,当然也不喜欢有人将她看为是自己的所有物。明依落一向淡然,对他的毫无顾忌,产生本能的抵抗是符合她个性的。
贺楚天心中思虑良久,想通了这下一点,人也相对轻松了起来,自己在情事上的路途仍然任重道远!
在德兰国,他以为他们已心灵相通,现在看来,她是知道自己中了毒,不愿意自己被别人碰,又不忍自己受苦才决定与自己在一起吧?
说一千道一万,她是对自己有了些许的爱情,愿意让自己碰,可也没到了为自己甘心承受一切的地步,不是早知道她性子凉薄了吗?
还计较什么?如何让她无论何时都可以自然地接纳他,还真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