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幽兰回过头面上带着淡笑道“良安王想让我与你交代什么?”
东方沧流见着乐幽兰装傻,那双包容万象的眸子里泛出点点寒意,道“公主的事你手别伸的太长了。”
乐幽兰一愣看着东方沧流没有说话。
小棕感觉到气氛瞬间有些紧张了,主子是生气了?好像也没有。在一旁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乐幽兰。见这主子说完了也不走,小棕眉头紧皱,心里莫名有些慌了。
随即乐幽兰笑了,看着东方沧流时,面上流出一点哀伤道“我以为良安王会说去游湖,看来是我想多了。良安王允的一次游湖,不知道要等何时才能等到。”
说完乐幽兰长长的哀叹一声,转身就走了。
东方沧流眉头一皱看着乐幽兰的背影,低声道“乐大小姐倒是惯会做戏,这点伤情,能不能演的真点。”
说完扭头朝着良安王府的马车走过去。
小棕立即跟随在东方沧流身旁,附和道“主子说的是,乐大小姐的戏确实不如主子。”
东方沧流眼神朝着小棕看了过去,小棕立即背上一凉,立即道“是属下说错了话。”
东方沧流收回视线,淡淡的道“多做事,少说话。”
小棕立即应道“是,主子!”
梁卿钰一手撩起帘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手放在小茶几上敲打了几下。看着乐幽兰的背影,还是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往乐幽兰的马车走了过去。
乐幽兰刚上马车坐下,就听见马车外的敲门窗的声音。还没等乐幽兰掀开帘子就见着一只手挑开了帘子,
梁卿钰看着坐在马车里的乐幽兰和乐皎云道“乐府的嫡长女没有一辆自己的马车?”
乐幽兰轻飘飘的给梁卿钰丢了个眼刀,回道“不喝酒的你话挺多.”
梁卿钰呵呵的笑着摸了摸鼻子,随即低声道“我觉得那只簪子还是算了,我觉得你拿不到了。”
乐幽兰淡定的拨开梁卿钰的手,马车帘子自然的盖上了,低声道”答应过的事,没有办不到的。梁公子管好自己就好了,别让下一桩婚事也黄了。”
乐皎云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看着盖上的马车帘子,立即道“赶车。”
她还真是什么不能说,偏说什么!梁卿钰张着嘴,瞪着马车帘子,不知到说她什么。
马车一溜烟的从梁卿钰面前跑开,灰尘扬了梁卿钰一脸。
乐幽兰坐在马车上,半敛着眸子出神。
乐皎云在一旁看着乐幽兰好奇的问道“长姐,你怎么和良安王一道出来的?”
乐幽云看向乐皎云,笑着应道“遇上了。”
乐皎云凑近乐幽兰,低声道“不知长姐注意李家的马车没有,李大小姐看着良安王一起出来眼睛都瞪红了,不知道,看着有些渗人。”
眼红了?乐幽兰笑着道“你知道怕了?”
乐皎云叹息了一声道“我是担心长姐。”
乐幽兰道“别怕,长姐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与她本无交集。”
乐皎云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乐幽兰的话也就是安慰安慰乐皎云,以今日宴会上李家大小姐的眼神,她只怕是被记恨上了。
乐皎云突然低声道“本来我以为李大小姐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李二小姐也会有像她长姐一样的眼神。”
乐幽兰听闻,眼波微动,没有说话。
乐府,夫人头疼的看着多出来的一个小女孩,看着乐鹿问道“她怎么来的?”
乐鹿平静的应道“藏在马车里带回来的。”
夫人看着乐鹿的模样,气急攻心的道“你带回来不知道她爹娘会着急!还不赶紧送她回去!”
乐鹿看着着急的夫人,低声道“她想来看看猪,就带着来了。孩儿不知道她是谁。”
夫人看着乖巧淡定的乐鹿,越发的急躁,立即道“不知道你就往府里带!你是个男子,她是个女子!你知不知道会败坏她的名声。”
乐鹿看着急红了眼的夫人,安抚道“母亲别急,孩儿带她看完猪了就送她回去。”
夫人气笑了,手指着乐鹿大声道“还看猪!看什么猪!你不知道女子的名誉比看猪要重要!”
乐鹿扭头看向那个他带回来的女子,问道“回去吗?”
小姑娘眼睛笑的像个小月牙摇了摇头,努力的道了一字“猪。”
乐鹿扭头看向夫人,道“母亲,小月牙要看猪,不回去。”
夫人气的对着乐鹿的脑袋拍打了一下,蹲到小姑娘面前,控制着怒气,努力的在面上挂出一个笑容道“小姑娘,我家的小子不懂规矩,把你带回来了。你能不能先回去,等下次有母亲陪伴了再来乐府。”
小姑娘摇了摇头,固执的道“猪。”
夫人捏着拳头站起身,看着躲的老远的乐伏辰一肚子的气。
三姨娘也来了,只不过站在门外听着厅内的动静,没有进去,反而脸上带着笑意,道了一句“被夫人训斥了吧,小子活该。”
如此风凉的话说出来,好似说的不是她的儿子一样。三姨娘觉得夫人顶多也就急的骂骂人,应该不会动手打人,便转身离开了。
乐伏辰躲在一旁看着面对夫人怒火还能如此淡定的乐鹿,打心里佩服,哥哥不愧是哥哥,就这种时候了都能这么的冷静。
乐幽兰和乐皎云刚进府,就听见了夫人的怒吼声,乐幽兰听闻,眸色一变,小姑娘,不会是花园里的那个?
乐皎云低声道“母亲又在发火了,长姐,我去给母亲煮点下火的茶,你先进去。”
乐幽兰看着转身离去的乐皎云道“放点冰糖,母亲喜欢吃甜的。”
乐皎云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长姐。”
乐幽兰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走进了厅堂,看着厅内的人,道“母亲。”
夫人扭头看着乐幽兰,想起了因为她宴会上受君夫人气,一下子火从心头起,厉声道“还知道回来!给我跪着!”
乐幽兰听闻,没有问为什么要她跪,也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反驳,立即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