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沧流出来后,看着已经没了小棕的身影,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棕片刻后便回来了,对着东方沧流道“未查到,知道到乐大小姐进了皇上的寝宫,里面发生了什么,查不出来。”
东方沧流沉着眸子,低声道“更衣,吾要进宫。”
小棕看着东方沧流,犹豫着想要劝主子。皇宫中的那位现在对主子可没有安什么好心。
小棕忍着心中的不愿,去替东方沧流传换好朝服。
小棕跟在东方沧流身后,道“主子,你在这里等一下,属下把马车牵过来。”
皇宫之中,东方沧流慢步的走进了东方慕辰所在的宫殿。
常公公见东方沧流来了,看着他步伐缓慢,身形也消瘦了不少,立即走上前去扶。
东方沧流摆了摆手,低声道“吾自己能走。”
常公公看着东方沧流问道“太上皇是来找皇上的吧。”
东方沧流微微颔首,应道“恩,听说皇上在寝宫里。吾刚从御书房那便过来。”
常公公点了点头,随即低声道“在的,太上皇慢些走,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
“去吧。”东方沧流低声应道
寝宫中,东方慕辰躺在床上,听见耳边的动静,睁开眼睛看了过去,见着是常公公,便道“朕不是让你给朕去煎药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常公公走近,恭敬的道“启禀皇上,太上皇来了。”
东方慕辰听闻太上皇三个字,瞬间眉头一皱,道“他来做什么?”
常公公见着东方慕辰有些抗拒的神情,随即道“若是皇上不想见,奴才这就让太上皇回去。”
东方慕辰沉默了一会,道“来都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常公公应了一声,接着道“皇上可需要坐起来。”
东方慕辰道“你先去煎药,等会朕要坐,可以自己起来。”
常公公点了点头道“那奴才去给皇上煎药去了。”
出了寝宫,常公公见着等在门口的东方沧流,随即低声道“皇上在里面,请太上皇进去。”
东方沧流随即低声道“好,有劳常公公了。”
常公公笑着道“太上皇跟奴才客气什么。皇上昨夜好像是做噩梦了,今日精神有些恍惚,情绪有些不好。”
东方沧流听闻眸子中闪过一道光,低声道“多谢了。”
东方沧流慢步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东方慕辰道“皇上看着不大好的样子。”
东方慕辰见着东方沧流一愣,心中暗道,怎么瘦了这么多?那药就这么毒的吗?随即见着东方沧流走路也慢了不少,立即道“皇兄可还好?”
东方沧流眸子微深,外面看着没有丝毫的不悦,清瘦的脸上还带着笑,随即低声道“不太好。”
东方慕辰叹息了一声,随即低声道“这件事是朕做的不多。”
东方沧流听闻,看着东方慕辰,平静的应了一声,随即低声道“嗯,吾不怪皇上。”
对于这么客套的话,东方慕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低声道“不怪朕就好,其实朕也遭受了报应。”
东方沧流听闻,眸子一动,看着东方慕辰道“怎么说?”
东方慕辰低声道“朕昨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东方沧流听闻,低声问道“皇上做了什么梦?”
东方慕辰叹息了一声道“朕梦见了一个女子,她在梦中对这个朕下了这个药,她似乎是为了给皇兄取解药而来。”
说着东方慕辰看了一眼东方沧流,见着他神情平静,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随即低声道“朕浑身疼的有痛不欲生,憋着嗓子,不敢痛呼出声。那女子问解药在哪?朕便指了个地方给她取拿,她把药拿过来,直接往朕的嘴里喂。朕当时也害怕了,因为她拿出来的药,不是真的。所以朕又指了个地,让她拿了真的解药,给朕喂下。”
东方沧流听闻,嘴角微动,低声道“那个女子取走解药了吗?”
东方慕辰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出神,随即低声道“没有,让朕给吃了。”
东方沧流神情自然,不经意的问道“那梦中她没有对皇上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东方慕辰一听,应道“有啊,她想杀我,索性我发现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在她快要死的时候,朕觉得这人还是留着慢慢折磨比较好,就这么死了可惜了。”
东方沧流无垠的眸子瞬间暗了,看着东方慕辰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道“皇上还是这么仁慈,在梦中都不舍得杀人。”
东方慕辰听闻东方沧流夸奖他,立即笑了,突然想起了那个梦,立即道“也怪朕心软了,这才给了那个女子拿着烛台刺朕脖子的机会。早知道会受罪,朕应该当时就下死手,给她掐死了。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敢行刺朕!”
就算是梦中也不行,他是天子,国的最高统治者,地位尊贵,这女人怎么能在梦中杀他!
东方沧流袖子中的手慢慢握紧,看着一脸不屑笑着的东方慕辰,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弟弟生出了怒意,动了杀心!
东方慕辰低声道“这还是朕第一次做这么真是的梦,好可惜那个女子长什么样,朕竟然没看清。要是看清了,就可以照着这人的脸画张相,去民间找寻,找到这个女子,朕要杀了她!”
东方沧流看着东方慕辰越往后说,神情变的越恐怖,压制着情绪,平静的道“不过时做梦,皇上就算是看见了脸,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去杀个百姓吧。”
东方慕辰立即反驳道“朕是天子!要是做梦,那都是上苍托的。所梦之事一定是会成真!就算不能成真,朕也要把那个女子杀了,心安。”
东法沧流对于东方慕辰的话,没有多做反驳。袖子下的拳头已经握的关节发白,就这么眸色平静的看着东方慕辰。
东方慕辰见着东方沧流没有说话,以为东方沧流是想起了自己给他下药的事,心中微慌。随即想起了东方沧流对自己的威胁,瞬间心又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