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我认为您作出了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杜文成放了艾克·伯克并不代表他就愿意与我们和解,这样的行动除了提高杜文成对我们的戒心以外,我看不到任何好处。”
华盛顿,白宫,椭圆形办公室。
罗斯福已经被艾克·伯克给气得抓狂了,杜文成能够被炸伤就一定能够被杀死,可那么好的机会就这么被他白白给浪费掉了。杜文成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了英美两国在远东的根本利益,丘吉尔已经不止一次地向他抱怨米国政府对杜文成的放任,声言不会放弃大不列颠在缅甸的利益。
现在的杜文成占据了缅甸的密支那,没有人认为他会主动撤出这一地区。这样一来大英帝国即便在缅甸赶走了日本人,也没有办法在战后消除杜文成在缅甸的影响,这是大不列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杜文成这次的重伤让他看到了机会,如果艾克·伯格成功,没有人会怀疑杜文成死于暗杀,一旦失败自然会有人顶罪。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计划偏偏就失败了,杜文成已经给了米国人一次绑架的机会,现在又给了他们一次暗杀的机会,难道杜文成还会再给他们机会不成?
看着胡佛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罗斯福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奈何不了胡佛,这个fbi的恶魔掌握着太多的秘密,要想在后年的大选中连任第四届总统,他就不敢得罪这位“掌管着华盛顿钥匙”的人。
四月二十日,缅甸远征军在英军的误导下丢失了棠吉,29日日军占领了腊戍,委员长精心组织策划的曼德勒会战已经变得毫无意义,撤退已成为远征军的当务之急。
三十日,远征军长官部终于向集结在曼德勒的远征军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五月一日,委员长急电还在外蒙养伤的杜文成,请他在密支那的部队帮助缅甸的远征军东渡怒江回国。
历史上的杜聿明部是翻过密支那西北方向的野人山退到了印度,这一路的远征军吃足了苦头,据战后统计,穿越野人山的远征军约有三万余人葬身在这片原始森林里。
现在有了杜文成,多灾多难的远征军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杜文成当初选择进军密支那,除了要在缅甸站稳脚跟以外,就是为了接应远征军回国,深知历史走向的杜文成不会看着远征军走向绝路而不管不顾的。
杜聿明忠实地执行了委员长要他北上密支那撤退的命令,就连本该向东北方向撤退的戴安澜的200师也随着杜聿明撤退到密支那,唯有孙立人的38师随英军退到了印度。
至此,第一次远征以失败告终。日军控制了除密支那以外的整个缅甸,不仅封锁了国际援华物资的运输线,还打开了西攻印度的大门。
不过,日本军部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如果第五十五师团能够快速占领曼德勒,北进密支那的话,整个缅甸就会掌握在日本人的手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富裕的密支那无能为力。
杜文成的苏醒让日军的计划几乎全部破产,付出代价攻占了长治后又不得不宣布退出,因为已成废墟的长治只能给日军带来负担却得不到一点好处。而错过了进攻密支那的最佳时机,才是日军最为追悔莫及的事情。
美国飞机在四月十八日对东京的轰炸,让日本人明白了莫斯科的悲哀,诺大的苏俄尚且承受不起杜文成的狂轰滥炸?更可况小小的日本列岛?正是因为这样的顾忌,无奈的阿三正三只能垂涎不已地看着密支那而不敢越雷池一步。
唯一让缅甸日军高兴的是,杜文成的两个师似乎很满足他们目前的状况,除了接应远征军时大举出动过一次外,很少在密支那以外的地区活动。先遣军不找日军的麻烦,日军当然也不会傻到来找先遣军的麻烦。于是,日军在占据了密支那西部的实皆省和克钦邦南部的莫宁、南赛一小片地区后,便以此为界不再向北进兵。
杜文成回到了外蒙,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长治在日军的攻击中被毁,想要恢复到鼎盛时期已经没有可能,杜文成除了能拿出一笔款项帮助人们重建家园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
万幸的是日军并没有发现长治城外杜文成那个农场里藏的粮食,那可是几百万灾民的救命粮啊。现在的河南已经出现了大旱的苗头,今夏到明春才是最为困难的时刻。
五月,重庆早已进入“巴山夜雨”的季节,而外蒙的平均气温仍在零下7度左右。虽然还是有点冷,但已经不影响人们的正常活动。于是,左权市首先变成了一个大工地,挖掘机、推土机昼夜轰鸣,以前很少见的汽车、摩托车扔在大街上也没人去看一眼。
外蒙的面貌一天一个变化,最先修建的公路网已经初见成效,最让杜文成高兴的事,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答应他的五万犹太移民中的第一批已经到达外蒙,这就给地广人稀的蒙古高原带来更多的生命气息。
作为一名不合格的穿越者,杜文成的发展计划永远是短期的,无论是在长治还是在密支那或者是现在的外蒙。他在外蒙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年,而密支那也不过是一个跳板而已。
这就决定了他每到一处都要轰轰烈烈地进行一番基础建设,究其原因不外是他想要自己过得舒服一些而已,至于后续的发展的计划则取决于他选中的代理人是否合他的心意,白云生就是他心目中的一把尺子,一个标杆。
合格的他会不遗余力地支持,可以期待的他会有条件的支持,就象现在沈涵阳。沈涵阳的能力一般,但是很有想法,杜文成喜欢有想法的人,这样的人通常都会创造奇迹。
五月下旬的时候,杜文成坐着电动轮椅出席了先遣军成立以来举行的第一次婚礼。经过漫长的无赖式求爱,晏正德终于将王芳娶进了家门。
现在的先遣军里已经没人再喊晏正德“死活一个价”的诨号了,杜文成也有意在下属面前提高他的威信,即便在没有外人在场,他也只呼其名或者职称。
“晏正德,老晏。”杜文成的电动车卡在了晏正德新房的台阶前上不去,只好大声地喊晏正德的名字。
晏正德的新房坐落在军部大院最靠里的一排联体别墅边儿上,本来王芳也有资格得到一套住房的,但在房屋分配的时候被她拒绝了。王芳在军区医院里有自己的房间,她自己又是独身,房子再多再大与她没有一点用处,反不如让给需要它的人。
“哈哈,杜司令,我老晏没有吹牛吧?当初我就说阿芳跑不出我的手心,怎么样,服气了吧?”
晏正德听见杜文成的喊叫,急忙喊来几个人把他抬进了屋里。参加晏正德婚礼的都是一些先遣军的老人,那些新提拨上来的军官全被他拒之门外了。
“得得,你晏正德厉害行了吧?今天只有兄弟,没有司令军长。来,这是我和你嫂子给你的贺礼。看,两坛正宗茅台,还有……”
“等等等等,”晏正德拦住了杜文成的话。
“既然都是兄弟,那我可得说道说道。俺老晏今年三十有七,请问杜老弟有三十没有啊?还嫂子呢,那叫弟妹。”
杜文成举双手投降,“得,今儿不跟你计较。老晏那,啥时候接嫂子去啊?”
晏正德嘿嘿笑道:“这不正打扮呢,马上就好。”
这个时候的先遣军里已经有了很多女性加入,尤以军区医院为最。当晏正德的花车来到军区医院的时候,以梅岚为首的一群女人纷纷加入了送亲的行列。与晏正德不同的是,今天休班的医生护士全都参加了王芳的婚礼,自然也就全都成为了王芳的“娘家人”。
“司令,阿岚,谢谢你们在长治对我的帮助,谢谢。”王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俺的亲娘哎,你行不行啊?”晏正德心疼了,这才第一桌,这样喝下去今晚也就别想洞房了。
在场的众人无不被晏正德的话逗乐了,梅岚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项链。“芳姐,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不要拒绝我的心意,收下吧。”
晏正德脸大不害臊地连连催促王芳收下,还大言不惭地说:“我i跟你说,他们两口子不差这个,不要白不要。来来,我给你戴上。”
杜文成喝了几杯酒后,实在不耐烦这种闹哄哄的气氛,便和梅岚一起先告辞走了。参加婚礼的人大多知道杜文成的臭脾气,对于他的离开全都不以为意,反而巴不得他早点离开好痛痛快快的喝酒呢。
“阿岚,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想着做新娘了?”
回去的路上,杜文成看见梅岚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忍不住打趣道。
梅岚推着杜文成慢慢往前走着,“文成,我很羡慕王芳,晏正德不离不弃地追了她三年,作为女人她真的很幸福。”
杜文成失笑道:“老晏追她三年她就幸福了?你的幸福点太低了吧?”
梅岚哼了一声,不愿再理他。杜文成明白梅岚的心意,他伸出手来搭在梅岚的手上。
“等我的伤好了,我会给你一场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婚礼。”
他承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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