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壁灯倾洒在狼爷肌理分明,性感逼人的小麦色上,这些,狄笙无心欣赏,此时,她颤抖着手帮着阎狼处理着伤口,浓重的鼻音带略带心疼道:“疼吗?”
托盘里,纱布上殷红的血微微刺痛了她的神经,要不是她矫情的让他抱着回来,他伤口怎么会撕裂,一想到这儿,她心头嚯嚯地疼。
“不疼!”阎狼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小媳妇痛苦的神色。
“阎狼,让护士给你弄吧,我怕弄疼了你!”狰狞的伤口让她不敢下手。
“不疼!你弄!”
这人脾气就这么倔强,刚才人医生都给他缝合好了,护士刚要做余下的工作,他一个冷鸷的眸光吓得人家退避三舍。
依着护士交代的,伤口总算包扎好了,她呆呆地看着托盘里的带血的白纱布。
“这是枪伤?”狄笙坐到了阎狼的左手侧,两人交换了位置,水亮的眸子紧锁着阎狼的每一分表情。
“傻瓜……”
“在家听媳妇话,不准骗媳妇!”狄笙直接堵住了阎狼要出口的话,仿佛预料到阎狼会骗她一般。
“想什么呢,狼崽都累了,睡吧!”阎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她宠溺一笑。
“阎狼,你什么意思?转移话题?”狄笙这个暴脾气,瞬间急红了眼儿,一把扶掉阎狼搭在她肩头的手。
一声闷哼从阎狼口中溢出,狄笙倏地惊醒,这才发现,放在她肩头的是他的右手,蹭地起身,焦急地看着阎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是吧?”说罢对着自己的左手狠狠毫不留情的拍打着,阎狼瞬间黑了脸,一把抓住了还要处罚左手的右手,“不准打它!”打它他更疼。
狄笙哪顾得上他怎么想的,心疼地看着伤口处,还好,没有再次裂开。
话她也不问了,闷闷不乐地躺在了阎狼左侧,“睡吧!”即使她不睡,他也要好好休息不是?他一脸憔悴的样儿,她心疼了!这些话,到他身体好了再问也不迟。
阎狼想说些什么,最终压抑下去了,跟着面朝狄笙侧躺着,右手不自觉的放在她温热的小腹上,感受着来自她家狼崽的温度。
狄笙抬手关掉了壁灯,室内一片漆黑,耳畔,熟悉的呼吸声让她安心。
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是枪伤,你知道,国外现在比较乱,以后,我会注意的!”
虽然已经猜测到,但是真听到了狄笙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住了。
“嗯,阎狼,对不起!”她微微挪动身子,黑暗中,循着熟悉的味道精准的找到了男人火热的唇瓣,一下一下,她轻点着,没有*,有的只是那抹心疼!
“傻瓜!”他虽然不了解狄笙哪来的这些想法,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笙儿?”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鼻尖顶着鼻尖,情动之时,互相轻啄一下。
“嗯?”狄笙微微一动表示在认真听她的话。
“狄笙是阎狼的宝贝!一辈子的宝贝儿!”
低沉醇厚的因儿划破了夜的静谧,直抵狄笙心底深处!
“傻瓜!”她的狼爷好呆好傻!老公,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狄笙朝阎狼胸前蹭了蹭,柔嫩的小手搭在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手,汲取着他清冽的男性气息微微闭上了眼睛。
凌晨五点半,门口响起脚步声,阎狼倏地睁开眼睛,小女人跟八爪鱼似的整个贴在他身上,睡的各种香甜,他怜爱的亲了亲她肉嘟嘟的小脸,慢慢抽出身子下床,似乎寻不着熟悉的气息,她闭着眼吭吭两声,狼爷也是本事,直接把自己的西装包上枕头放进了她怀里,别说,这招真有效,小女人嘟囔了一句听不清的话接着满足的笑了。
他蹭着拖鞋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虽是受了伤,此时却没有一丝疲倦,门外,走廊的灯也变换成了昏黄色,到有种豪华宾馆的错觉。
纪宇眉头蹙得很紧,“狼哥,泰国的事儿,矛头指向老爷子!”
“这边呢?”阎狼一脸平静的看着走廊里的地毯,似乎对这边的事情更关注。
“刚我跟郑航回了趟阎宅,车钥匙竟安然无恙的放在原处!”
阎狼眉头一挑,那段车门诡异打开的那段视频,阎狼亲自看过几遍,他的观点跟郑航一样,别的车还好说,唯有阎家的车除了匹配的车钥匙方能打开,这件事,在阎家除了阎狼无一人知晓!这批车出自阎氏在德国投资的汽车制造公司,由雷傲亲自督造的。所以,既然钥匙还在,就证明这事儿跟家里的人脱不了关系。
阎宅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出的地方吗?凶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钥匙就算完了?却殊不知正是这一举动彻底缩小了追击凶手的范围。
阎狼眸光一冷,这是一场专门针对狄笙的阴谋,还是专门针对他的?狄笙有孕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自己真死在了国外,那么,狄笙肚子里的狼崽岂不就是他们的阻碍,他阎狼的崽儿,他们能放过?
“接着说!”阎狼收回视线,看着纪宇。
“你神了,连这都知道!”纪宇的成就感瞬间化为乌有,“我跟郑航顺手牵羊,就把钥匙给牵了出来!”看着阎狼一点儿都不意外的神情,他真心觉得想哪天抽个空让小伍抛开这人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比自己多了点儿什么?难不成他在自己跟航子身上装了监控芯片?怎么什么都知道?
“有没有查东郊别墅的车辆?”阎狼没理会纪宇那傻二愣登的表情。
“查了,没异常!尤其是从别墅出去的车辆。从诡异打开到事发这一期间没有一不熟悉的车开出去。我找所有保安核实过了,全部都是业主的车辆。”
阎狼眉头一蹙,他总觉得哪些地方有些不对,可一时却想不出,他话题一转,“手术室那边怎么样了?”
“小家伙出来了,精神状态还不错!”纪宇都服了这小东西了,什么叫精神状态不错,那叫倍儿好!也不知道他是没知觉还是没感觉,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还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三句离不开车,一听那辆迈巴赫都成破铜烂铁了,你没看他心疼的那个样儿,这丫能叫正常小孩?
“是不是查查老爷子最近的行踪?”阎狼不担心,可不代表纪宇不上心,当时要不是阎狼转身给狄笙买推车上的套娃,那一枪正中心脏。
当时两人是在回旅馆的途中,一辆晃着小鼓走街串巷的推车卖货郎从两人身边经过,车上是卖货郎从边境淘来的特色小玩意,阎狼一眼扫过十二个装的套娃,浮上心头的就是,这东西,他媳妇一定喜欢!
这不是得罪媳妇了吗,买点儿礼物赔礼道歉,这也是应当的,刚一转身喊住货郎,手刚刚放到套娃身上,扑哧一声闷响,子弹穿过他肩头。
因为下午出街时分,街道很乱,等他们的人到达狙击手伏击地点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不用!”有些事情,他想自己去查!
纪宇还要说些什么,阎狼听到屋里有动静,“回吧!”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你走开……我杀了你……走开!”
“跑,跑……崽儿爸跑啊!……叽里咕噜一里哇啦……”
阎狼蹭地上床,一把抱住了小媳妇,她嘴巴里嘟囔着什么他再也没听清楚,只知道,她让自己吓住了。
“笙儿,不怕,我没事儿!没事儿,我在,我在呢!”他轻声安抚着,似乎熟悉的温度,似乎熟悉的心跳节奏,似乎熟悉的气息,不知道到底是何种因素,狄笙渐渐平静了下来。
在他以为小媳妇沉睡了下来的时候,她身子猛地一个晃动,黑暗中,他看到了她纠结的眉头。
“笙儿,怎么了?”阎狼以为她哪儿不舒服!
良久,气息有些虚弱的声音吐口而出,朦朦胧胧不是很轻,唯有最后一句他听懂了。
“……我死了,你要好……好照顾崽儿……告诉……妈妈爱他……爱阎狼!”
阎狼一阵,他不顾肩膀的疼痛,一把把人紧紧搂在了怀里,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肆虐般的疯狂的吻着小媳妇的每一个他低头就触及到的地方。
耳畔,他一字一句的对着小女说道:“笙儿,我爱你!”
是的,他爱她,他不知道什么叫爱,也不懂小女人嘴里的爱到底是什么,莫名的,此时他心里的那种稀罕小媳妇,稀罕到骨子里的感觉,他只能,也只会用‘爱’这个字来表达。
狄笙猛地一阵,微微睁开了眼睛,满足地看着抱着她的阎狼,他就在,真好!她抬手摩挲着他的脸,“狼,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个‘狼’字,激灵的小狼爷一个清醒,“笙儿?”
低沉性感的声音莫名地让狄笙红了脸,她感觉到某位小狼爷的召唤了,“嗯?”
“我爱你!”他喜欢这三个字儿,非常喜欢!
狄笙脸刷的红了,有些不敢看他幽黑的眸子,虽然是一片漆黑,但是他灼灼的火光一点儿都没隐匿在黑暗之中,狄笙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她在梦中就已经听到这话了,但是,现实版的给她的震撼更大!
“我……我也爱你,爱狼崽!”
“我爱你!”他只爱她,那种强烈的感情只对她才有。
“嗯!”
“我爱你!”
“阎狼,你怎么了?”狄笙摸着阎狼的额头,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爱你!”阎狼单手拿下他的小手,一下下摩挲着他青渣微露的下巴。
“我知道了!”
“我爱你!”
“我也爱你,狼爷,咱就睡觉吧!”完了,他这是大脑魔症了。
“嗯,我爱你!”
“阎狼,好狼爷,咱一天说一次,可好?”
这么个热情,谁也受不了啊!
一遍一遍,狄笙完全就把它当成了催眠曲,某狼仍旧孜孜不倦的说着直到小媳妇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狄笙再次醒来都已经早上九点半了,昨晚实在是睡的太晚了。
“醒了?”
阎狼刚从外面回来,狄笙刚要开口说话,那种感觉又来了,摇了摇手,鞋子都没穿的朝卫生间跑去。
阎狼赶紧拎着鞋子跟了过去,想下手拍拍狄笙,却怕她跟之前一样,不让人动她,一动她,更难受!
看着人抱着马桶各种泛着酸水,他只能干心疼,凑着她还在吐着的空隙,他拿起电话安排了狄笙的早饭,顺手接了一杯温开水。
狄笙接过阎狼递过来的白水,漱了漱口,看着老公那副黑脸,安慰了他两句。
“你家崽儿随你爱好运动!”她对这个过程都已经熟悉透了,这小家伙,平时很乖,就是早上起床这会儿,估计是练拳来着,要不就是跑步?
阎狼一听崽儿随他,乐了!
“不对,他是在游泳!”他是看过书的,书上说了,宝宝都是在羊水中慢慢成长的。
好吧,狄笙承认,没文化的她确实有些令她自己都感觉汗颜。
饭后,两人一起看了丁冬。小家伙兴奋了一夜,现在倒是睡着了,尤然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丈夫的手术也完成了,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一周内都不许探视,但是,她们可以透过监控器看到里面的情形。
看着丈夫平静的躺着,她已经很满足了。
“笙子,姐,谢谢你!”
“姐,你说什么呢!”具体的情况,狄笙并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们只是出了意外而以,她的内疚只是答应了小东西让他上了车而已。
从病房出来,阎狼陪着狄笙做了检查,医生检查的很仔细,“胎儿一切正常,这是个生命力很顽强的小家伙!”
父母都是一样的,不管人家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总之夸了自己的宝宝那就是真的,两人乐的合不拢嘴,额,其实是狄笙乐的合不拢嘴,阎狼仅限于眼角眉尾微微一挑而已。
在狄笙的坚持下,阎狼带着小媳妇去见了呼延火跟莫小伍。
“嫂子好!”
呼延火蹭地站了起来,一副不怎么标准的军姿惹得莫小伍各种叽歪。
“呼延医生好,小伍医生好!”狄笙微微有些局促,这些都是她家的恩人,让人家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的不怎么自在。
莫小伍悻悻地看了阎狼一眼,她知道昨晚签署合约的事儿被阎狼知道,但是,这么久了,也没见她召见自己,心里更是跟猫爪的似的难受。
“嫂子,你叫我小伍就是!我是你的小跟班儿了,不是吗?”此时,她无比害怕被狄笙拒绝,小眼睛里忽闪着别样的意思,狄笙倏地明白了,她昨晚说了怕被阎狼拾掇。
真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医生有什么短儿被阎狼给抓手里了。
“是,是啊!阎狼,这可是我好姐妹了!”那其中的意味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嫂子打算挑战狼哥了呀!明晃晃的再说,这是我的人,你不许动!
“嗯!”
呼延火差点儿喷脏话!丫大名鼎鼎的四阎王竟然是个‘妻管严’?
“嫂子,你看我一派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韵姑姑是你姑姑?”没人给狄笙介绍过,狄笙这也是猜测到的。
“……是,是的!”这话他回答的有些磕磕巴巴的,难不成自己那挨千刀的老姑又得罪人了不成?
呼延韵的脾气真的不太好,在京都城里得罪了不少人,她专业态度太严禁,好多孕妇不按照她的规矩办事儿,不知被她说哭了多少个!
“你跟韵姑长得真像!”
“额……”他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他跟呼延韵像?
一男的长得跟一女的很像,是他长得太成功了,还是他家呼延韵姑姑长得太失败了?
“他就是韵姑的侄子,你叫他呼延火就行!”
阎狼顺带给小媳妇介绍了一番。
“我今天来呢一是想要谢谢你们二人,谢谢你们及时赶来,把他们救过来,一是,我想让你们给阎狼看看,他经常头痛,是怎么回事!”
呼延火差点儿没跪下给狄笙磕头,他这辈子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抛开阎狼的大脑,各种研究一番,只要让他抛,他保证按原包装给装回去,而且绝对不会露出一点儿缝合的痕迹,百分百跟从娘胎里出来一样!
纪宇一巴掌拍在了呼延火头上,“丫想什么呢?”
“额……没有,我只是感慨,嫂子对狼哥真好!”
给阎狼看病,是狄笙对阎狼好的第一步,一番检查下来,莫小伍默了,“嫂子,狼哥这脑子,完全正常!”
“那怎么回事儿?”
“……”两人共同默了!
狄笙郁郁寡欢的挽着阎狼出来了,看到朝阎狼走来的阎策,她倏地想起安淳来了。
“疼不疼?”狄笙坐在床前看着只能平躺在床上的安淳,外间小客厅里,阎狼跟阎策在聊天儿。
“疼!”她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不疼,她最怕的就是疼,昨天麻醉散了以后,她觉得跟小蚂蚁咬的似的疼,嚯嚯的,根本就不带停歇的。
“你丫没脑子啊,她来了还跟她套近乎,我从来就跟她没客气过,我告诉你,阎怡凤那一家子人里就没一个好东西,还有啊,在阎宅里,没几个简单的人,你少理会,她再去找你,你给我打电话,姑奶奶我吃了她!”狄笙义愤填膺的说着,还敢拿刀子捅人了。
“你行了!你怀着孩子吓说什么,小心胎教!”
有狄笙这几句话,她心里暖暖的,“四叔回来了?”
“淳儿,你这一叫四叔,我浑身发麻!”她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好朋友叫自己老公四叔,搞的她瞬间有种七老八十的感觉。
安淳翻了个白眼儿,“你这是老公回来了,心情好了呗儿?”
狄笙嘿嘿笑了笑,可不是吗?虽然狼爷受伤了,但只要人平安回来就行了,“等你好了,咱俩去青松古寺拜拜佛去!去去身上的晦气!”
一说去晦气,安淳唏嘘道:“笙妞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幸亏坐在车上的是你姐夫他们,你说,你要是在车上,我不敢想了……听你的,我俩命都大,都躲过了死神的追击,绝对要选个好日子去青松寺一趟!不是去晦气,而是谢佛祖保佑了!”
狄笙一怔,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是啊,如果在车上的人是她,不说能不能跟他们一样有幸活下来,单单这肚子里的崽儿,那样惨烈的车祸中,他饶是在顽强,恐怕也……
她一个机灵,幸好不是自己,她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可是,这种为母则私的情感她控制不住。
从安淳这出来,她跟阎狼去了崔师傅病房。
崔师傅已经醒了,整个人精神状态特别不好,一醒来他才发现,他的腿似乎不听他的使唤一般,没了腿,他怎么开车?怎么养家糊口?
“你放心,这算是工伤,你的腿,医生说了,现在看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希望站起来,只要你心态好,你会好的,所有开销都是阎家报销,这次车祸,没有你的责任!你的薪水阎家也同样照付!而且,在你车上的两个人都脱离危险了,你不用担心,知道吗?你现在调整一下情绪,马上警察过来例行问几个问题!”纪宇安抚着他的情绪,他知道他怕担责任,怕失去了腿,失去工作。
“纪先生,是真的吗?”
他以为阎家会追究他的责任呢,车祸后,他并灭有昏迷,他知道车子毁成什么样了,他也知道车上的人都是太太的亲戚。
“嗯!”纪宇给助理一个眼神,没一会儿,门开了。
三个便衣警察走了进来,按照程序亮了亮证件,“崔先生,我们是京都东郊警局的警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崔先生,你不要紧张,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警察同志,你们问就是!”崔文学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了起来,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拳。
“好,崔先生什么时候下的车?”开口询问的是个女警察,声线叫温柔,无形间让崔文学揪着的心松了松。
“我跟太太一前一后下的车,然后跟着别墅的佣人一起进的小餐厅!”
“进入餐厅后,你吃了什么,喝酒了吗?”旁边的速记员不光记下了问题,并且还记下了崔文学回答每个问题时的情绪状态。
“没喝酒,我从不在当值时喝酒!”他下意识的解释到,在阎宅做事,他向来谨慎,太太们随时用车,他绝对不敢饮酒,想了想,然后才回答了都吃了那些东西。
关于饮酒的问题,警察也只是放松他的情绪,顺带进入下个话题,“都喝了些什么?”
“喝了些……哦,我记得当时我还没坐下,一个女佣很客气的端了杯水给我喝了,然后就是喝了碗蛋花汤,就没在喝什么了?”
问题一个个的继续着,似乎就是闲聊而已。
“车子为什么会开往山下?”女警察淡淡询问道。
门开了,阎狼扫视了一眼,崔文学猛地一紧张,下意识的就想起床。
“躺着就是!”阎狼淡淡吩咐道。
“是,是,四少!”他额间刷的浮上一层薄汗。
“你们继续!”
“是,四少!”
女警察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为,为什么下山?我,哦,是,是因为少奶奶的小外甥说老在院子里玩儿没,没看出来这车有多好,问,问我能不能下山,少奶奶姐夫倒是说了小孩儿两句,我当时想着,不能在亲戚面前落了少奶奶的面子,不就是开车下山逛一圈吗?我就开车下去了!”因为阎狼在,崔文学回答问题的时候,微微紧张了几分。
“下山途中,发生了什么你觉得不对劲儿的事儿吗?”
警察没给他喘息的时间,继续问道,因为在解释为什么下山的时候,他看起来仿佛有种陷入回忆中的感觉。
“不对劲儿?”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追你?”
“追我?”
“是的,很快的追着你!”女人声音低柔的引导着他,没有打破他的沉思。
“很快的追我,是的,我怕他们追上来,我就使劲儿跑,跑啊,跑啊,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会发光的大山,我一个转身……啊!”猛地一个激灵,崔文学大口喘着气,双目恐惧的看着阎狼,额上,汗珠滴答着淌了下来。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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