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自古有之,如今皇上根基以稳,自然是想把更多的权力和金钱攥在自己的手里,皇上也是人,人总是有些贪恋的。”星纬意味深长的说。“依在下看来,林丞相对皇上依然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故而有些消息故意不传给我们。可是这样的话,对我们很不利啊!”
“你说的对,我们必须在京城里有自己的人,才能把皇帝看得更仔细一些。你现在就去安排,在京城里放进去一些我们的人。如果能放在皇上身边那就更好了。”林远吩咐道
“是,实不相瞒,家主在京城还有些人脉,或可一用。”
“好!”
转眼新年以至,除夕之夜下了一场好雪。初一早上万物始新,白雪皑皑,院子里的梅花也在风雪的吹抚下开得格外绚丽。
“好美啊!”若云站在梅花树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柔和的冬日暖阳照在若云的身上,让她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美艳不可方物。
“是啊,从入冬以来就没有雨雪了,都说瑞雪照丰年,希望这场雪能够带来更多的好运。?”方谕帮若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这几日,若云的身体又有所恢复,已经单独站立片刻,也能在人的搀扶下,在院中稍作散步。
“转过来。”方谕说。
“做什么?”赵若云依言转身,柳眉轻挑,嘴角含笑,整个人一点都不比这雪后的阳光暗淡。方谕摘了一枝梅花,插在若云的头上。
“云儿。”
“嗯?”
“你好美!”方谕把若云带进怀里,轻轻的向她的嘴唇吻去。
“你干什么吗?会被人看见的。”若云用手推着方谕的肩膀,却依然不能阻止方谕靠近。
“若是被人看到,你就嫁给我好吗?”方谕捧着若云的脸说。
“你先放开我。”
“你先答应我。”
“方谕,你先放手,放手啊!”若云此刻脸已绯红。
“我偏不,除非你答应我。”方谕坏笑着说。两个人就此纠缠在了一起。
凌峰早起练剑完毕正来给若云拜年,刚进院子就看到,方谕锢着若云不让她走开。因为凌峰年纪尚小,众人只对他说方谕是若云的朋友,精通医术专门在这里照顾若云的。至于方谕与若云的关系,本就是十分微妙,也确实没有办法与他这个小孩子讲。
如今凌峰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本就对他母亲以前的遭遇耿耿于怀,如今看到方谕这样对若云,一时怒火顿生。
“放开她。”凌峰已经气昏了头,“噌”七星宝剑已经出鞘,直奔方谕背心。
方谕瞬间感到背心一阵阴凉,方谕正抱着若云,若是他躲开,剑锋便会直奔若云而去。
方谕自然不会让若云冒险,现下只得抱着若云,向侧倒去,用自己的背心着地,把若云护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再将若云扶到地上。此番躲避后,凌峰的剑锋又已经到了眼前。
方谕见是凌峰,吃了一惊,虽然并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但是他是若云的儿子,无论如何方谕都不想伤他半分,方谕又怕凌峰一时气急,失了分寸,七星剑气伤了若云。所以左右闪躲颇为受限,每一招都是险险闪躲而过。
赵若云起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方谕放到地上之后,她才看仔细,是凌峰在与方谕动手。
“峰儿?峰儿你在干什么?快住手。”赵若云叫着
可是凌峰一时气恼,加上若云大病初愈,本就无法大声呼喊,因此,她的声音并没有被惊险过招的两个人注意到。眼看方谕被凌峰逼的几入险境,若云心中着急,只得拼尽全力冲到方谕身前,挡在凌峰的剑前。
“云儿小心!”方谕看凌峰剑气凌厉,若云又来的突然,生怕若云受伤,只好伸手打偏了凌峰的剑锋。
谁知就在一刹那,一把古月刀就架在了若云的脖子上。
“不要伤了我娘!”凌峰一时情急对着梅落大喊。
瞬间,四人如同凝固了一般同时安静了下来。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却不愿相认。凌峰只不过是怕这个男人欺负于你,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向着外人,而不顾自己的儿子。”梅落气愤的说。
“够了!”荣青赶到的时候,只见凌峰的剑锋指着方谕,若云挡在方谕身前,而梅落的刀则架在若云的脖子上。
“都给我把刀剑拿下来。”荣青严厉的说。
“是。”凌峰收了剑,同时向梅落递了个眼色。梅落也收起了古月刀。
“你……你们说什么?你们说谁是我儿子?”若云声音虚弱,语气颤抖的说。
“外面天凉,进来说吧!”荣青看见若云震惊之下面无血色,方谕也是一脸的担忧,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连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很多。
众人进到屋内,荣青坐在正中,方谕扶若云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她身侧。凌峰与梅落垂手站在堂中。
“峰儿、梅落这里是王府,纵然有事也不能随便动武。何况是当着,当着你娘的面。”荣青说后半句的时候,像是用了很大的气力。
“咳咳咳!”若云又咳了起来。方谕蹲下身来,抚着若云的背,“云儿。”方谕拉着若云的手,“不管过去怎样都不会改变现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若云看看方谕,又看看荣青眼中皆是不安与惶恐。方谕拉着她的手又加了一分力道。
“梅落,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些家务事要处理。”荣青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是。”梅落虽然耿直冲动,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并不适合在这里。
“哥……,你们说吧。”若云的声音不大,但是此时室内十分安静每一个字都如同刺进在场的人心里一般。
“还是我来说吧!”荣青站起来叹了口气,将若云当年怎样在山中遇到坏人以及后来生下凌峰的整个经过都讲了一遍。
“你当年生下凌峰后,就一直不愿意见他。你小小年纪受到如此打击,这种反应也属正常,因此,峰儿开始一直被送养在青荡山下的一处普通人家。进京后则一直跟我生活,直到去云峦山求学。不过凌峰的身世,只有我与皇兄和极少的几个人才知道。对外他一直是我收养的义子。”荣青说完看着若云,只见她表面平静但是握着扶手的手,指尖已经发白。
“你们还瞒了我什么?我的过去究竟还有什么?”若云直直的盯着地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