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林坤堄身体四周又一次开始有着天地间的风聚集了过来,那种情况和之前如出一辙.现在就算是雷涵竹不解释,肖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场中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两名天阶高手所吸引,他们处于战斗最关键的时刻,两人都是真气鼓荡,气势越发的雄壮了起来。周围的天地间呼啸着,嘶吼着,发出的是震慑人心的鼓鸣之声,无数的天地元气向着战斗中的两人蜂拥而去,真空的感觉眨眼间出现在各处,引动着其他地方的气压纷纷填补,狂风肆掠。
正式这样一个极好的时机,林坤堄陷入了突破的边缘。整个区域的火和水的天地元素被两个天阶高手无情的抽取,搅得原是五行一体的天地元气开始有了非正常的差异,元素纷纷的在极为短暂的时间之内被互相剥离开来。林坤堄就像是被天地眷顾的娇子一般,正是这般短暂的剥离,其中的风属性自主的向着林坤堄的身边聚集而来,驾尘彍风,经久不息……
没有人注意到林坤堄这边,肖情和雷涵竹也是暗自提心吊胆。看场中的情况,己方的确是占了些许的上风,可是并不是非常的明显。到得最后,至多也只是一个打成平手或是两败俱伤,但是后者显然不太可能,在场的人都是不傻,没希望的事情自是不会去做。阴尸门老祖和雷涵竹师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他们都被自己所聚集来的天地元气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凭借外部的表象确实也是可以看个**不离十。在众人看不见的内部,雷涵竹师尊的表情还算的上是正常,一脸的严肃表情,毕竟对上一个天阶高手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额角有着汗水渗出,看样子还是游刃有余的。可是阴尸门老祖这边却并非那么自在了,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还轻微的颤抖着,一副后力不继的样子。汗水如瀑布的水流倾泻一般的洒将下来,透过那汗水,脸上时不时有一股潜藏的隐晦的黑气升腾而起。每当这股黑气出现,老祖的脸上就会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
“唉!这个林坤堄真是天地眷顾!看来今天是白来一趟了!”江备冲口中低沉的道。
“老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玄彦急切的问道,只要是和林坤堄有关的事情,都能够最大程度的牵动着他的神经。
“玄彦!凝神静气!”江备冲轻声喝道,那声音是争对江玄彦一人的,犹如醍醐灌顶。喝声落下,江玄彦一个激灵,神色才慢慢的平淡下来,可是眼底深处还是有着一抹浓重的怨恨闪动着,经久不息。
“玄彦!林坤堄现在成了你的心魔了!唉……早知道这件事情我就不会让你去办了!心魔产生对你今后的修行影响极大!要不就是你跨过心魔,从此一帆风顺,修为一日千里。否则你的修为只能不进反退,终身无法寸进!”江备冲叹息道“要想跨过这道心魔,除非冥龙死或者是你自己克服,老祖还是希望你能够克服的。毕竟只要不是你自己亲手杀死冥龙那你的心中必定还会因为此事留下破绽,只要再次遇上相当的问题,一定会重新爆发!你好自为之!”
“好了!这事回去之后我们再加商议!他们要结束了!”江备冲向着沉思中的江玄彦说道。
话音刚落,震天动地的响声就在山谷之间回荡,震耳欲聋。那微红的钻头像是突破了沉重的束缚,打开了围困在头上的坚硬的枷锁,眨眼之间旋转的速度骤然加快,快到了极致,快到了常人看起来像是静止的状态。反观那洁白的盾牌,在那微红之下节节败退,犹如龟裂的纹路开始出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到的后来破碎开来,两种不同的天地元气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面的冲撞而上。两人这时是站在地上的,毕竟腾空也是暂时的,在战斗僵持的过程中他们的身体就转移到地上了。强烈的冲击从他们站立的位置为中心开始向着四周施虐,大地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无规则的断裂开来,露出了一条条的沟壑,深不见底。周家的建筑也在这场风暴的冲击之中纷纷倒塌,周家修为浅显的子弟要不是掉进那龟裂开来的沟壑之中,要不就是被坍塌的屋梁砸伤,只有少数子弟可以幸免于难,一派凄惨之状。
周侠申眼中闪过一抹的怨恨,一抹的痛心,看了看林坤堄的方向,咬了咬牙并没有去救援他们。眼中的急切也是在周馨宁出现才有所缓解,转头看向阴尸门的方向,牙根紧咬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其实他心中知道周家遭罪林坤堄也是有着责任的,但是毕竟他是自己自愿救回来的,这种仇恨自然而然的只能转嫁在阴尸门的身上。
阴尸门老祖和雷涵竹的师尊分别现出身形站在各自的阵营之前,以他们为首,双方泾渭分明。阴尸门一方众人暗自叹息,那边江家的老祖显然又不会出手,和周家老祖僵持不下。刚才的情况他们也是看的清清楚楚,自家老祖显然是要逊色一筹。现在看老祖那疲惫的脸色,想来这场战斗消耗不小,可对方的那个天阶强者像是没事人一般的站在那里。除开天阶,就算是地阶高手的对碰,己方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早先林坤堄那以一敌三的威势现在还在他们的心中荡漾着。
“你们走吧!”雷涵竹师尊挥了挥手衣袖,一派隐士高人的做派。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适才的战斗之中,或者是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并没有发现雷涵竹师尊语气中的一丝急切之意。
沉静……场中死一般的寂静……良久之后……
“罢了罢了!看来今天是无法达成了!冥龙!我看看离开了周家的范围你该怎么接下我们的后续动作!我们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失手过!”阴尸门老祖恶狠狠的说道。歪门邪派就是歪门邪派,阴尸门老祖语气中的威胁和强抢之意毫不隐瞒分毫。他并不怕这些话会引得对方反弹,双方的实力相当,就算己方稍稍逊色,可是想要离开,他们还是无法阻拦的。
正待阴尸门门人要全数撤离的时候。漫天风卷残云,整个半山腰的青葱大树都开始在风暴中摇摆不定,巨大的冠上的分枝在狂风中相互攻击着对方,发出沙沙的声lang。异样的情况让众人停在了原处,开始找寻异常的源头。江备冲刚抬起的右脚又缓缓的放了下来,嘴角流露出一丝的玩味,冷眼旁观。
“哼!休想!”阴尸门老祖就在江备冲露出阴凉笑意的那一刻也找到了事情的始作俑者------冥龙,他正在突破。要是让他成功进入天阶,那接下来的所有部署将都付之一炬,阴尸门将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到这,阴尸门老祖怒哼一声,不顾自身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挥手之下,首先向着雷涵竹的师尊掠去。阴尸门的门人紧随其后对雷涵竹等人发动了攻击,霎时间风雷涌动,战鼓惊天。雷涵竹、肖情、周侠申等人自是不甘示弱,各自挑选对手迎了上去。
顷刻间以林坤堄所在之地为中心,尘头大起,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卷起黄沙阵阵;山呼海啸,如惊涛骇lang汹涌迎来拍击沙岸呼和之声阵阵;飞沙走砾如沙尘暴席卷飞旋带动狂风暴雨阵阵。天很快沉了下来,层层的乌云转瞬而至,宛如倾盆大雨即将临盆,云层之间噼啪之声炸响,犹如雷公狂躁怒号。眼见着天地异象,分明是冥龙即将踏足天阶行列,阴尸门的攻势更加的急促。既然这生死之仇结下,那只能尽全力让自己的敌人驾鹤西行,否则就是自己魂归冥冥了。
虽然雷涵竹师尊的修为要高于阴尸门老祖,可是林坤堄方地阶高手明显的数量和质量上都要差于阴尸门,更何况现在林坤堄还处于突破的关键时刻,地阶高手又要少上一名,还是可以以一敌三的一名。两两相交,林坤堄方面败相顿显,人人都是岌岌可危,虽然雷涵竹的师尊眼见这种情况想要分身救援,可是阴尸门老祖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让他也是有心无力。
“老祖!我们要去帮忙吗?”江玄彦现在看起来还是比原来要正常许多,至少没有表现出跃跃欲试的神态。即便眼底深处血腥闪烁,可是在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帮忙?帮谁?”
“老祖说笑了,当然是阴尸门啊!我们现在还是盟友不是吗?”
“帮他们我们有什么好处?”
“杀了林坤堄等人,以除后患,然后将肖情带走,她不是八阴巽体吗?”
“幼稚!我们出手那周家老祖定然也会出手,这样我的存在就算是被抵消了,多一个你能改变什么战局?好了就算是你改变了战局也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赢了,杀了冥龙,可是肖情也不是我们能带走的,你就当阴尸门的老祖是吃素的,到时战局混乱,可能他们还有可能联手将我留下,那种情况要是发生,你我就是必死无疑。第二种就是输了,冥龙成功突破,那样我们又动了手,那不是更糟。至少我们从出现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他们还会留点面子,否则两个天阶高手夹击之下,我们还是会陨落此地!”
听着江备冲一番分析,江玄彦冷汗淋漓。原来自己无意间差点让两人陷入死地,恭敬的朝江备冲一个躬身道:“玄彦受教了!”至此江玄彦的行事作态也是沉稳许多,眼中的怨恨和愤怒也渐渐消失。不是没有了,而是深埋进内心深处,以图机会报复,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毛躁外显。也许这就是歪打正着吧,江备冲的话对江玄彦触动极大,让林坤堄的这个对手在这一刻间仿佛成长起来,今后将会对林坤堄造成极大麻烦。这都是后事,容我们以后慢慢道来。
雷涵竹有些担忧的看着肖情,他现在还算是自如,虽然叶狂和他的一个手下正对着他狂轰lang炸,可是依仗着手中的一把不大的铁锤,雷涵竹防御的无懈可击,但是要想救援肖情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周侠申面前的对手也是地阶的高手,两人的修为相当,自是打的难分难解,互有攻防。谢温方那也是左支右绌。状况最危急的可以算是肖情这一边了,陈鼎和叶狂之前带来的手下之一正见缝插针的攻击着肖情,要不是因为陈鼎想要活捉肖情,可能肖情现在已经是香消玉殒了,可即便是这样,肖情还是力有不逮,香汗淋漓,好几次都差点被陈鼎捉个正着。
“陈鼎!你在干嘛?”阴尸门老祖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陈鼎才从那贪婪的**中伸出清醒的一丝意志,向着身边的手下喝道:“去!解决冥龙,这边有我就足够了!”
“是!”陈鼎一声令下,那名地阶手下飞快的脱离战场,向着林坤堄飞掠而去,全身劲力激荡,毫无保留,妄图一击将林坤堄送进地狱。
虽然在天阶高手的阴影之下,地阶高手的攻击之势有些逊色。但是高手毕竟是高手,那名地阶手下这饱含全身劲力的一击也是石破天惊,但凡只要沾染上后必定会粉身碎骨,更何况这样的攻击落在毫无防备的林坤堄的身上。
“不要……”眼见着地阶手下的攻击临近林坤堄的身边,所过之处也是摧枯拉朽。雷涵竹心中焦急,可是却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是周侠申了,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肖情凄凉的一声嘶吼,身体向着林坤堄的方向扑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将地阶手下对林坤堄的攻击挡下。而身后的陈鼎也没有料到肖情会为了冥龙如此的奋不顾身,掌中的攻击也已发出,无法收回。前后两道攻击,就算是雷涵竹的师父也会暂避锋芒,可是肖情……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