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林坤堄一声令下,豹子、大象和乌龟就像是出栏的猛虎一般向着围困他们的忍者冲了上去。岛国的忍者在国际上极富盛名,甚至有些国家的人早就已经将岛国的忍者看做是亚洲强者的代表。可是相比起乌龟等人来说,这些忍者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的温顺可欺。林坤堄甚至没有动手,就那么站在那,考校着豹子等人如今的实力一般,不时的点头或是失望的摇了摇头,一点也没有身处战场的紧迫感。
大象一如他从前的风格,依仗着自己壮硕的身体和雄浑的力量横冲直撞,根本就无视那些神出鬼没的忍者。由于人数的众多,即使他眼前的这个忍者消失无踪,他也能将消失的忍者身后的同伴撞得吐血抛飞,像是一辆有着坚硬装甲的坦克撞上手无寸铁的行人一般。
乌龟的战斗风格也是接近大象,可是他比之大象可是灵动了许多,也没有大象的那种野蛮。就像是披了一件刀枪不入的衣裳一般,只要有攻击落到他的身上都会如数的抵消。林坤堄微微颔首,乌龟还是有着自己战斗的一套的,并不像大象那般一点章法也没有。除了林坤堄,没有人看的清楚,乌龟那根本就不是刀枪不入,只不过是乌龟的手速太快,每当攻击落下的瞬间,乌龟的手也将会出现在那,一触即分,从外表上看去,就像是刀剑都无法侵入乌龟身体的分毫一般。
乌龟很明白他的短板就在速度上,无论是逃命还是追赶敌人都会让他显得无力,所以他注重的是出手间的速度,只要靠近乌龟,只要是近战,那乌龟就是一个王者。一个如神话故事中玄武一般的存在,所以林坤堄才会称其为乌龟。以守为攻,这才是林坤堄肯定他的原因,一个能够认清自身,还能扬长避短的人才是真正有智慧的人,即使他是像乌龟这样的八卦和欠揍的人。
豹子也是跟着林坤堄的老人了,受到林坤堄的影响,他也是抛弃了系统训练而形成的固定模式的战斗形态。豹子人如其名,一个狩猎者,一个高速的狩猎者,一个残忍的狩猎者。豹子注重那一刻之间的爆发力,往往背其盯上的忍者都难以逃脱他的猎杀。豹子是不需要留活口的,在忍者应以为傲的隐身还没有发动的时候,豹子的攻击就已经降临了。豹子宽大的手掌就像是豹子张开的血盆大口,他选择的目标也往往是敌人的脖颈位置。手掌轻轻的覆盖而上,一瞬间劲力勃发,只听咔嚓一声,颈椎应声断裂。撕金裂铁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是那脆弱的颈椎所能够抗拒的?
看来等到这次回去要好好的调教一下大象了,光靠蛮力是永远也上不了台面的,这几个首领中大象还是太弱了!林坤堄心中想着,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着武田一夫走了过去。林坤堄并没有催促豹子等人加快战斗的速度,对于小院深处传来的金铁交鸣的声音,林坤堄也不是那么的着急。都是岛国人,死一个算一个,让他们斗上一会,要是这短短的时间山口组都能被敌人沦陷,那这个山口组也的确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武田先生!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样衡量我的实力的,难道我冥龙在你的眼中就是那么的不堪,以至于你认为凭借着着几个有着三脚猫功夫的所谓忍者就能让我感到头疼吗?”林坤堄笑眯眯的看着武田一夫,就像是一只恶狼在端详它盘中的食物一般,仿佛嘴角有着唾液开始聚集,一滴一滴的划落。
“魔鬼!你是魔鬼!”武田一夫圆眼大睁,将光洁的额头都压出了细密的皱纹,那厚厚的嘴唇也不自觉的微微的张开了一点。透过这一点点的缝隙,可以隐约的瞧见他上下的牙齿相互冲撞着。双腿用力的踏在泥土地上,留下挺深的脚印,可能是试图通过这样的用劲来掩饰他想要打颤的双腿。但是他的上半身背叛了他,不停的在裤子两边摩擦的双掌可以体现出他此时紧张的内心。
武田一夫的震惊害怕是有道理的,就算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也没有办法同时面对这么多的忍者,更何况这还都是林坤堄的手下在动手,那林坤堄的实力该是要强到什么样的一种地步啊!林坤堄不知道的是随着慢慢的涉及到修炼这样的一个概念后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可以说每时每秒他都要比上一秒要强上一些。老鼠等人虽然并不像林坤堄那般有着这样的概念,可是常年的功法修炼却没有落下,在这次林坤堄详细的解说之后,他们的实力在一夜之间就翻了几番,这就是会用了和不会用之间的差别。现在的老鼠等人,最差的实力也要比当时回到华夏的冥龙要强上许多。
“说吧!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林坤堄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一把将武田一夫的领口抓住,提到自己的面前,一个大活人在他的眼中并不会比一根草重上多少。面对面的,武田一夫才能彻底的清晰的看到林坤堄的那双眼睛。很正常,也并不会比普通人亮上多少,眼白也是那样有着一些的血丝,瞳孔也是那样的乌黑。可是就是这样,武田才会感到极度的害怕,因为他从这双平常的矇子中读到了血腥,读到了杀戮,读到了残忍……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我也只是……只是奉命行事……”
“那我还留你干什么?”林坤堄说着扬起了手掌……
“不……不……不要……我……我……我只知道……里……里面是住吉会的人……和……和稻川会的人……”
“哼!”林坤堄的手掌并没有因为武田一夫的交代而停了下来,重逾千斤的力道落在了武田一夫的后颈位置“要不是因为要将你交给黑田寿男,老子早就将你杀了!”林坤堄嘀咕着将武田一夫昏迷的身躯向着一旁抛了出去,依他刚才下手的力道,没有个十二个小时,武田一夫甭想清醒过来!
“走吧!我们进去!”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越加的急促,林坤堄招呼了一声自己的兄弟,踏着满地所谓亚洲最强者---忍者的尸体悠哉悠哉的向着小院的深处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跳之上一样,要是一个陌生人走进,光光听着这样频率的脚步声就会心潮澎湃,难受欲呕。可是同样的和他走在一起的豹子等人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们的身体中传导,每一个步子的迈出,都是强者信念的积累。
————————“山口雄!告诉我,昨晚你封闭起来的那间偏房是干什么用的?”山口春吉跪坐于一个蒲团之上,要是乌龟在这,一定会嚷嚷起来“为什么岛国人就这么喜欢跪着?难怪对m国人卑躬屈膝的像一条狗一样!”。轻轻的将小火炉上的铜质水壶用毛巾包裹着提了起来,壶口微斜,滚烫的水柱像一条细丝线一般的从壶嘴的尖端呈自由落体状,准确的进入一盏宽口的茶碗之中。伴随着滚滚蒸汽缭绕的水流,阵阵扑鼻的茶香弥漫开来。就这一阵的香味,仿佛让房间中的两人忘记了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就连那盆栽松树也像是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的葱翠挺拔。
“父亲!没什么!我只是将我最喜爱的那把武士刀供奉其中而已,我希望它将会享受到绝对的安静!”
“住口!”山口春吉将声音拔高了好几度,顿了一顿,才将茶杯端起,轻咄一口,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山口雄!我从前对你的教导你真的忘记了吗?为什么要骗我?”
“父亲……我没有!”山口雄虽然在人前都是一个铮铮铁汉,就算是在整个山口组中都算是一个敢打敢拼的主。可是对着山口春吉,他还是有种发自内心的惧怕,也许这是源于一直以来他父亲的严厉和权势所带来的气质上的压迫。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绑架了一个俄国人?”山口春吉一边品着手中的茶,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山口雄的汗水迅速的将他的后背滩湿了,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山口春吉要是在你的面前展现出愤怒和暴跳如雷的样子的时候,那是他对你的看重,希望你能够因为某种错误而成长。可是像这样的情况,沉默或是平淡无奇的他就是真正的愤怒了,往往伴随着这种愤怒的只能是无情的杀戮,用血腥来洗刷他心中的忿怒。
“老实告诉我!你和神殿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你真的看不到神殿的野心吗?你忘记了我对你说的要远离神殿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神殿就是那些个政党的人搞出来的,对外我们的确是宣布效忠神殿,可是我们有着自己的自主性,和他们过于密切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山口组的消失。还有,你和住吉会和稻川会为什么频繁的接触?你心中应该明白,我们山口组是**的,我们不能让任何的势力支配我们。更不会做出听从他们的吩咐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去绑架俄国高官的女儿……”
“父亲!”山口雄被山口春吉批判的哑口无言,可是毕竟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了,恼羞成怒就是他现在真实的写照。山口雄高声的将山口春吉的话打断,双拳紧握的压在地板之上,将他的身体顶了起来。山口雄的上半身慢慢的前倾,靠近了面前的茶桌,看着眼前的茶碗中已经冷却的茶水。碧绿碧绿的液体,通透漂亮,很轻易的就能透过这液体看见茶碗底部的冰裂纹。山口雄觉得现在自己的心就犹如这冰冷的茶水,没有一丝的热度,可是却平静无波,再也没有了对山口春吉的恐惧。“你老了!我是山口组的继承人,我有理由也有义务要为山口组接下来的安危和发展寻求一条最好的道路!”
“你……混蛋……神殿就是你的选择吗?你这样只能将山口组带向毁灭!”山口春吉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了茶桌之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但是换成从前,应该害怕的山口雄现在只是轻轻的看了看被山口春吉压在手掌之下的茶碗,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好像是在伤感那损坏的茶具,仅此而已。“神殿浪子野心!他们的目的就是彻底的吞并大rb帝国所有的黑道实力,这样他们才能将他们的军国主义思想重新的在我们这样的血性男儿中推广,他们是典型的极端右翼思想,这对于我们山口组来说并不是好事!这些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父亲!所以我说你老了!你已经没有了那种帝国男子的荣耀感和勇武了!我们大rb帝国本就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我们就应该团结在一起,为了我们的理想努力!山口组!山口组是不会消失的,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的!”
“你……你……我不会允许这样的思想在我的组织中存在的,我希望你要好好的反省你自己的想法!今天你就把那个俄国人放了,就在那个房间,你面壁思过!”
“父亲!我不会听你的!我只会效忠我自己的理想和信仰!”
“你……山口雄……你是山口家族的人……我不能让山口组毁在你的手中!你要是再这么的执迷不悟,那我只能将你逐出山口组!”
“不!父亲!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山口组了!有的只是黑龙会的山口分会!”
“混蛋!山口组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还有你说的是什么?什么黑龙会?黑龙会已经不存在了!”
“只要你死了!山口组就是我说的算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山口雄有些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黑龙会从来就没有消失过!父亲,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神殿就是黑龙会!父亲你是为了国家牺牲的,我们都会永远记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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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