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顿时了然,原来问题出在这,楚楚妹子一直没有指婚,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玩独身主义,在封建社会中,不成亲那简直就是犯罪,法律有规定,男女都有一定的年限必须成亲,若是没有找到合心的,就必须由官媒给你们主动配对。【全文字阅读.】(.)若是敢不遵,那你就是犯罪。
而楚楚妹子现如今跟自己眉来眼去,暗生情绪。而自己虽说举目无亲,身无余财,可自己长得帅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帅。并且,才华那个横溢,称之溢满兰亭,未来必定溢满江南亦不为过。
更何况如今自己抱上了梦惑方丈这根巨粗的大腿,成为了他赞喻有加,要将一身医术衣钵尽传于已的关门弟子。单单这一条,就足以让但凡知晓梦惑方丈真实身份的相关人等的侧目。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需要楚楚妹子这位眼界颇高的呆萌美少女青眼有加才行。所以,这位山大王出身的西门夫人自然选择了单刀直入。
这让段少君不得不赞叹,西门夫人的手段虽说看似粗糙,但实则却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探明自己心意的最好办法。果然,能够当上山大王的女人实在不可小窥,不愧是大唐版的穆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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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还有一年呢,女儿还小,再说了,你还担心女儿嫁不出去不成?”楚楚妹子不依地揽着西门夫人的胳膊摇晃不已,一双妙眸却落在段少君身上不离左右,俏脸粉粉的,眸儿水汪汪的,看得段少君心中荡漾不已,频频颔着以示认同。
“西门夫人,楚楚妹子所言极是,像楚楚妹子这样聪明伶俐,貌美无双,文武双全的好女子。定然是追者如云……”段少君吹捧楚楚妹子的马屁话涛涛不绝,听得楚楚面红耳赤,美眸生波,满脸嫣然。
西门夫人暗骂了一声读书人果然就那张嘴犀利,表面上倒也不动声色。“那是自然,我闺女何等样人,想挑。自是要挑世间最好的男儿,对吧闺女?”
“嗯嗯!”楚楚妹子看着段少君用力地点了点头。那**辣的目光,让段少君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西门夫人这话实在是让段少君压力山大,世间最好的男儿?如果说最帅,自己好歹画画妆,描描眉啥的也能将就。
可要挑家世,还是挑资产,自己只能天涯海角有多远就滚多远。不对……自己好歹也抱上了梦惑方丈这尊大佛的大腿,家世虽然算不是。好歹也能算后台。
至于资产,只给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段少君有自信让自己手里边的银子多得足以打成长棍橇起月球。
“对了娘亲,听爹爹说,我要有弟弟了?”楚楚妹子回眸看向西门夫人喜道。
“那是自然,在京师的时候,娘就觉得不爽利。找了医者才知道已经怀上了,到现如今,怕是都有两个月了。”西门夫人毫不忌讳段少君这个外人在跟前,指了指自己肚皮,一脸得色道。“争取再生个男娃,生个跟我闺女一样聪明的男娃。省得咱们西门家人丁太单薄了……”
唔……像女儿,看样子西门夫人也对自家儿子的智商表示很失望,希望自己肚子里边的孩子智商至少不能在负值上下浮动。
段少君忍不住看了一眼门口处,西门栋梁站在那里,咧着个大嘴傻愣愣的发痴,倒是那尉迟芝笑颜如花,不知道在说些啥。自顾自地笑个不停。不过看着西门栋梁那越来越黑的脸,想必尉迟芝正在回忆西门栋梁过去落在她手里的那些窘事。
笑了半天似乎觉得没个人应承很是不满,尉迟芝回头冲西门栋梁说了些什么,个头比尉迟芝高出近四十公斤的西门栋梁脑袋摇得飞快,咧着个嘴哈哈哈干巴巴地笑个不停,声音干涩难听,表情猥琐僵硬,实在是让人不知如何形容。
看得段少君连连摇头,这是未婚夫妻见面的场景吗?这倒像是被婆娘拿捏住要害的小丈夫才对,唔……记得楚楚妹子曾言,西门兄打小就被尉迟芝给捏了要害,看来,这个心理阴影必将伴随这哥们一生一世了。
此时有师兄过来唤段少君去后院,段少君与这对母女道别之后,便匆匆朝着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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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见过师尊,见过西门郡守。”段少君进了屋,看着西门忠熊与梦惑方丈坐在榻上,赶紧施了一礼道。
“起来罢,这位西门贤弟不是外人,你唤一声叔父便是。”梦惑方丈很是慈祥地冲段少君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西门忠熊笑道。
“晚辈见过西门叔父。”段少君自然打蛇随棍上,虽然还不能叫岳父大人,但好歹比之前的生分要更进了一步,这是一个好现象,西门夫人的态度表明她是站在闺女一边,虽然提出了让自己为难的条件,但是却认可了自己这个女婿后备队员的身份。
至于这位未来岳父大人,对自己有一股莫明的敌意,段少君自然心生警惕,想要先探口风,此刻正是时候。
西门忠熊只是淡淡地扫了段少君一眼,挤出了一丝略显得僵硬的笑容。“不敢,听大师言及少君时,多有赞喻,先是在隐龙寺救下小女,后又在城外孤身弑虎,还我兰亭百姓靖宁,而后,又以高超之医术开肠剖腹活人性命……如此人杰,实在是大师之福也。不过,既然年纪尚轻,当好好苦读诗书,以待功名,报效朝庭才是,莫要负了你师尊的一番拳拳之心。”
段少君不由得一呆,这位西门大官人也太那什么了吧,真把自个当成自己的长辈不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自己又没得罪你。冷眼旁观的梦惑方丈诡异一笑,然后脸色一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贤弟言之有礼,少君啊,你可得记住你西门叔父的教诲才是。”
“长者之训,晚辈定当谨遵。”段少君看到了梦惑方丈有些古怪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动,老老实实照着梦惑方丈的吩咐朝着西门忠熊恭敬地一礼答道。
西门忠熊面色转和,抬手虚扶。“莫要怪老夫多嘴就好,你既是大师的得意弟子,某也自然希望你就算不能青出于蓝,也当不负大师清名。”
段少君垂首应是,坐下之后,梦惑方丈便着段少君把这段时间洪灾前后讲给西门忠熊听,蕴意自然是让自己的得意弟子多露露脸,西门忠熊乃是兰亭郡守,若是他往朝中进奏此次灾害时,多提一提段少君的名字,对于段少君的未来而言自然是颇有帮忙,人虽未致,却已经能够在朝中刷一刷声望露个小脸,好歹也能给人留下印象。
再说了,段少君的口材那绝对不是吹的,绝对能够把天下的麻雀乖乖地哄进笼子里自己拿鸟嘴把笼子关了。而在他的口中,梦惑方丈的道德品质足堪与古之圣人比肩,听得梦惑方丈桔皮老脸都老红老烫,但又颇为沾沾自喜。
毕竟段少君说的都是真话,最多也就是进行了那么一点点的艺术加工而已,现如今,梦惑方丈虽已是方丈之人,对世俗官场没什么兴趣,但是,只要是个还活在纷扰尘世中的人,必然会有活着的动力,谁不希望能够名垂青史,被百姓乃至后世之人所铭记?
所以,段少君恰到好处甚至带点夸张的马屁把梦惑方丈拍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舒坦。而西门忠熊听在耳中,却觉得是那样的心惊动魄。
从段少君活灵活现的讲述中,西门忠熊仿佛看到了当日的场面,那翻滚着涛天巨浪的洪水顺着山谷汹涌而至,摧毁了良田、房舍,拍击在兰亭城的城墙上,之后,将整个兰亭城淹成了汪洋之中的一片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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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大量的老弱妇孺提前登上了西山,怕是后果实难预料,而之后又若非浮桥之功,城墙之上的百姓,也不知道会因为城墙的坍塌而淹死不知凡凡。
之后,瘟疫的出现,更加的惊心动魄,听闻一干隐龙寺僧人人人甘为前锋,与病患同吃同住,不解衣带的连续照拂之下,终使得瘟疫被掐死在了源头,不致扩散。
段少君添油加醋的说了半个时辰,而西门忠熊也冷汗淋漓的听了半个时辰。待得段少君住了口,西门忠熊这才掏出了丝帕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此番水患居然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若非少君提前知会老衲早做准备,每次大祸来时,都能够及时应对得法,兰亭城,就不会像你今日看到的这般大灾之后还能如此平静喽。”梦惑方丈也同样听得心情激荡不已,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万分骄傲。
若不是自己听从了段少君之劝,拼着脸皮不要,在西山弄出一场声热浩大的假**,将兰亭城内外不少老弱妇孺吸引上去,单只是水患初致的那一刻,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洪水卷走,成为亡魂。
这一刻,西门忠熊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梦惑方丈会对段少君如此的看中,不是在他的医术,而是他的多智与筹谋决断。难怪能够从一个野山之中走出来的山野之人,在短短不过月余之间,便得梦惑大师信任,便欲委以医道衣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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