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远古时期的神鸟!”一时间,所有人几乎忘却了那无边的威压,心中泛起怒海波涛!久久无法平息!
这只被封存在玉石中的小小金乌,个头只有拳头大小,一身漆黑的翎羽让拓跋苦立刻想起了在大荒森林莫名失踪的小黑。%乐%文%し
“太不可思议了!这金乌到底为何会保存到如今!”
“金乌,上古时期就没有了记载!为何远古才存在的神禽活到了现在!”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那些围绕在玉石旁的妖族强者终于大战起来!
“这是远古的遗种!万不能落入妖族之手!”同一时间,四周隐蔽的各类强者暴动,朝着那三足金乌齐齐出手!
“你们混蛋!”那从银云走出的尹牙怒火中烧,好不容易找到这远古遗种,岂容妖族之外的生灵沾染!当下,那飘在空中的银色云团直接笼罩前来的生灵,凄惨的嚎叫立刻响起,血雾涌动,血腥之气开始充斥这片角落。
几个禁锢境强者,转眼就被这尹牙撕碎,更有甚者被击打出来的空间裂痕直接吞没!
幸运的,恐怕在几个呼吸之后就会从其他裂痕走出,不幸者,恐怕会在无尽的虚空中徘徊,郁郁寡欢,寂寞的活过这一世。。
那之前与尹牙对话的女子,一把长剑搁胸,杀得十方生灵皆俯首大地,鲜血横流,不得又丝毫的靠近!
“谁想上来,我,蛮凰鸟座下第一大将,沽鸾,随时恭候大驾!”
“她是昔日蛮凰鸟的那名强者!”有人认出了此女,立刻选择了远遁,而剩下的生灵,纷纷驻守,看着他们妖族之间的战斗。
“沽鸾,看样子,凭借你主人昔日的威名,使我们省了很多事情。”似乎那蛮凰鸟已经死去,而那尹牙多次提及,使得沽鸾十分愤怒。
这一刻,那黑云中,一直沉默的那双眼睛也终于动了起来!
两只暗红的兽瞳中央,一道漆黑的光芒漫射,转眼便把那石化的玉石笼罩。
“是那只凶禽!”头戴五彩凤钗的沽鸾尤为愤怒,把剑相向!那尹牙也是大为恼怒,带着一群妖族气势汹汹杀向了天空!
可几乎是一呼吸的时间,那悬浮空中的玉石便不见踪影,而那隐藏在黑云里的凶禽也是朝着血境外围飞速逃离,沿路上,吞灭了大量的生灵!
“他在用血食孕养金乌!”有不世强者窥视了其中奥妙,立刻高声呼喊,可转眼,连他自己都被那团黑云吞噬!
过了许久,拓跋苦从三米厚的土壤里爬出,心有余悸看着远处红光四射的天际,停留了片刻后,才继续朝着血境走去。
“远古的金乌出世,恐怕这妖族里马上就会进行血腥的洗牌。”一旦这遗种真的从玉石中醒来,妖族必将大动干戈,早就一位跨越远古,上古与今古的大妖帝!
这天晚上的事情,以血境为中心,开始快速传遍未元三千大洲!
群妖策动,天机蒙蔽,任何人都不能预测到金乌到底去了哪里,就连那只凶禽也失去踪影,窥视不到任何动向。
有人说这金乌还在血境,也有人说金乌被那团黑云带走,准备亲自培育。
而拓跋苦,在离开木石坍塌之地的第三天,便遇到了有银枪标识的长孙一族,天之议事。
“我们早就注意你多时了。”此时,拓跋苦也撤去了千变万化的效果,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眼神中露出一丝忌惮。
对面,那少年身旁,一个老人如同鬼魅一般站立着,一股压抑使拓跋苦感觉到危险,这是一位强者,起码也是地藏之境的高手!
一把银色战枪在手,那老人似乎有意想让那少年锤炼,只是在一旁看着,盯着拓跋苦,使他如芒在背。
越打越是憋屈,虽然有意想跑,可是那老人经历了地藏魂魄的蜕变,此刻一丝魂力正作用在他的身体,根本无法遁走!
无法逃走,拓跋苦也只能暂时与这少年对抗,就凭着一只手,死死压制那银枪,枪身上已经有不少裂痕,随时可能断裂,可这少年却越打越兴奋,双眼炯炯,犹如两团大火!
“少爷,好了,再打下去,恐这银龙枪支撑不住了。”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从两人之间产生,胸口遭受重击,仰头飞了出去,那少年却平静站在原地,深呼吸。
“臭不要脸!”落在地上,又滑行了数百米,拓跋苦这才吐出一口淤积的鲜血,咬牙切齿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人。
“你就是那拓跋苦吧。”那老人很是淡然,手中出现一根铁链,立刻把拓跋苦捆了起来。
试着动了动,豆大的汗珠很快沿着脸颊落了下来,这铁链居然附加了灵魂之力,平时不动还好,一挣扎,只会越来越痛苦,灵魂受创,修为甚至会倒退!
“少爷,这人被我们碰到也算倒霉,不如现在离开血境,把他交给残阳城里的守备,等长老过来,我们进入血境历练可好?”
“好的,那我们这就出去吧。”说着,两人前边走着,后面一根铁链吊着拓跋苦,摇摇晃晃,眉心中的至尊魂魄此刻已经站起,金色之光大涨,一条神曦环绕,面容庄严,不容侵犯!可那疼痛依旧不停在触发。
“也不知道地藏境的时候,这些强者经历了怎样的变化!竟有如此威力”承受着灵魂难言的痛苦,拓跋苦感觉生不如死
一路走去,天色昏暗,拓跋苦也终于可以喘口气,坐在一处山洞洞口,热汗滚滚,白烟更是直冒,在他的对面,天之议事的少年正在修炼,全身银曦流转,模糊中可以听到蒙蒙的哭泣,像是天地在诉说。
“这应该就是长孙策常常提及的天之议事的功法之一,《屠泣》。”拓跋苦神色凝重,往昔与长孙策相处,常常听到天之议事的三大功法,这《屠泣》正排在第三位。
屠泣,神鬼莫测,长孙策身怀玄之议事的至高功法,可同样对天之议事的三大功法崇敬。
“看样子,这少年在长孙家族里的地位不低。”少年的身旁,那老人依旧在,眸光炯炯,不时注意着四周,警惕晚上的血境。
第二天,天还未亮,三个人便已经上路,途中的颠簸让拓跋苦实在不好受,几次三番险些晕厥,却依然咬牙坚持了过来。
此刻,拓跋苦能够看见在黑发中隐藏的小金云,正散发一道若有若无的金光,缓解着眉心至尊灵魂的窘境。
从虚魂林到现在,这朵神奇的小云一直没有令他失望,上一次甚至还分割了它一半的身体给他的灵魂吞噬,如今,也在极力替他舒缓这一次的危难。
“这般下去,恐怕出了这血境,我也得被受尽折磨”看着四周安静的环境,额前长长的刘海盖住右眼,一道隐晦的赤红之光一闪而逝。
时间大抵到了中午,这血境的温度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脆弱的空间更是扭曲,在前方一些位子,终于出现了一丝空间裂痕!
这些裂痕小而细,不注意很难发现,就算是那老头也小心万分,这几日的相处,也让拓跋苦知道这老人实力仅是地藏而已。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又是走了一天,旁晚,天际陷入一片恢弘的火烧云,朵朵浪花绽放,红紫交替,变幻莫测。
这一刻,三个人来到了一处峡谷,两边皆是高耸光滑的石壁,一只只猿猴在顶端啼鸣,声音似是悲戚。远处则是西方,大片大片的云团奔涌,像是漫天的红色大波,颠覆整个世界!
那老人与少年都放松了一刻,目睹远处壮丽的景象,一时间只感觉波澜壮阔,心旷神怡。
“就是这个时候!”身后,被神魂铁链捆绑的拓跋苦突然加速,口中迸发许久未用的逆六字真言!
“hongmeibeinimaong!”
瞬间,拓跋苦大脑一阵抽空,银色的魂海掀起滚滚波涛,至尊魂魄不断流走其上,六道灰蒙蒙的光波朝着那诧异中的两人狠狠扫去!
这一秒,光波击中两人,老人的双眼闪过一丝灰翳,眉心刚要发作的魂力更是停滞!
全力使出一身的力气,拥有十条苍龙之劲的拓跋苦,一双大手更是前后施展折七与青屠,带着极强的爆发,冲向老人!
“小子你想干什么!”看着依旧被铁链困锁的拓跋苦,老人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妥,但是双手立刻被束缚,灵魂也被之前的神秘力量滞碍,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轰然朝着西边射去!
“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希望你一辈子都别回来!”那老人回头的刹那,一道黑色的小口子瞬间暴涨,悄无声息的就把这老人吞没了……
“你想做什么!”银色的战枪射出,没有了地藏的保护,那少年面色浓重,却无任何的惧色,反而战意盎然的看着拓跋苦。
“当啷。”捆绑在身体的铁链,因为消失的老人而掉落,拓跋苦向前一步,一个勾拳直接把少年揍出了峡谷。
一跃而起,拓跋苦同样远离了这片夕阳下最后的光明之地,抓着这少年朝着原路返回。
“把《屠泣》给我写下来,不然明日清晨砍你一只手。”还是那个山洞内,拓跋苦正把玩着那把银色的战枪,在他的一旁,那少年正苦闷的坐在地上,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之人。
“好好写,如果有半点不对,那你便可与那长孙康,还有长孙策相见了。”昏暗的山洞,少年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提笔写了起来,期间,不时张望着拓跋苦,生怕把自己杀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
“废话,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我叫长孙宝儿。”
“……”
“就这点?”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从长孙宝儿那里接过一看,这《屠泣》竟然只有修练至三藏境,有关禁锢境那些天地至理更是没有。
“恩,这后面的功法,不是任何人可以看得,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势力的盛衰,每个至理都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最后,拓跋苦还是收起了这部分的功法,以待自己日后所用,毕竟《黑月》也只有三藏,禁锢境便只能靠自己一步步领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