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娄王府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强行被他母妃塞给他的南宫秋荷。
想不到她到现在都没走,真是好耐性。
也很厚脸皮。
看着眼前这个款款走来的女人,哪怕笑得再温婉,也抵不了藏娄身上那一股杀气。
他冷眯着眼,凉凛道:“限你三息之内离开,否则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南宫秋荷看着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哪怕他是冷言冷语的对自己,也丝毫没有减少对他的爱慕。
似乎没看见藏娄的神情般,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没有一个藏家的男人,能够抵挡得了血誓的痛苦。”
说完,看见藏娄忽然阴沉下来的脸,紧接着又忙道:“只要你肯与我结合,血誓便能立马解除。我愿意放弃正妃的身份,只当一个侍妾。而你,可以让你喜欢的女子白姑娘成为正妃。”
“是吗?”藏娄冷笑,正要再说什么,却被南宫秋荷打断。
只听她道:“血誓虽然规定你们藏家的男人必须要娶我们南宫家的女人,但若是我自愿为妾,血誓并不能伤害你。”
“看样子我还要感谢你的退让了?”藏娄忽然觉得这个女人除了太自以为是之外,还蠢得要命。
南宫秋荷听到藏娄的话,又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还没让她来得急细想,只见藏娄转身就走,并道:“三息时间已过。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扔出去。”说完,头也没回的就朝府里面走去。
跟着的黑白无常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客气,两人一人拧着南宫秋荷一只胳膊就朝府外丢出去。
南宫秋荷好歹也是罡气师级别的实力,然而面对黑白无常两个人时,竟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嘶叫几声,却全然引不起黑白无常两人一点的怜香惜玉之情。
藏娄一路冷着脸来到他府内的书房,听到风声的王府众多奴仆又惊又慌的全都齐聚了过来,身子打颤的跪在书房门外,伏身不敢言语。
“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倒让你们想不起谁是这里的主子了。”藏娄清冷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跪在地上的仆人头伏得更低了,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却无人敢回话。
王府的总管此刻也是冷汗连连,哆哆嗦嗦的回道:“回禀王爷,南宫姑娘是贵妃娘娘亲自安排住下的,奴才们实在不敢违逆贵妃娘娘,还请王爷开恩哪。”
“不敢违逆我母妃,就敢忤逆我是吗?既然你们如此看重我母妃的意思,那我这王府也留不得你们了。”藏娄毫不留情的道。
那众奴仆闻言,惊恐万状的连忙求道:“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
那总管也不由的带着哭腔颤声道:“王爷,奴才们知错了,奴才该死。只不过奴才区区一个卑贱之躯,怎敢反抗贵妃妨娘?否则,奴才定然是身家不保啊。”
他不说此话还好,这般说了,藏娄听着更觉可气。
只听藏娄冷声道:“那依你这般说,本王还冤枉了你们不成?哼,就算你们不敢违逆我母妃去阻止南宫秋荷入王府,这不怪你们。然而,你们却将她当主子般在我这王府指手画脚也就罢了。”
“只是让本王气极的是,她自被母妃送进王府以来,这许久的时间,你们竟没有一人给我送过消息。那些听吩咐做事的奴才也就罢了,总管你可是有我给的玉符的。”藏娄走出来,冷冷的看着总管。
虽然他知道自己母妃有安排奴仆进王府,以前他没有在意,想着母妃也不过是派人照顾他的起居,了角他的衣食住行罢了。
可是,经过几年前的确逼迫后,自己已明确非白术不娶,死也只有白术一人为妻。当时他母妃已然答应不再管他的事。
却没想到,他的母妃竟然依旧不死心,表面上是赞同他了,可私底下却将南宫秋荷送了过来也罢,竟然让她主持起自己王府的中馈来。
且不说这些微奴才是什么心思,只说这个王府怕是早已经被他的好母妃给换得面目全无了。
此时,王府门外一行七人驭骑着兽宠停下,领着一个银色头发,黑眉红唇,头带宫羽冠,身穿暗绛色锦缎的宫人领着其他六人走进王府。
却见府内外竟无一奴仆回禀,心下疑惑的同时,只得自己走进府内,一路小心的神识探查,发现奴仆都在一处地方,便带着六人一路来到书房。
看着跪伏一片的奴仆,宫人却似未瞧见般,只朝藏娄跪地请安,并恭敬道:“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回都,陛下得知消息后派奴才前来请王爷即刻入宫觐见。”
早在此行宫人初到王府门外时,藏娄便得知,对于眼前这位领头的宫人用神识探查王府虽不喜,却也没有追究之意,因为他们是宫里的来人。
也好,离开数年,他是该去见见自己的“好”父皇和“好”母妃了,也跟他们做个了段!
就在那宫人战战兢兢的时候,只听到藏娄半晌才道:“走吧。”
藏娄与那些宫人离开,留下的奴仆们,自然有黑白无常料理。
……
承德殿,斯芬帝国君王藏无花以及贵妃南宫氏,看着眼前一般紫袍的儿子,心中感慨。尤其是藏无花,只从藏娄的气息来看,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儿子,已是他不能抵挡的实力。
“看来,这几年你的实力晋升了,若朕没猜错,已是天尊者了吧。”藏无花既欣慰又不是滋味的说道。
藏娄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已显老态的父王,似乎能看到他情绪中的焦头烂额。
“皇儿,你终是舍得回来了,母妃甚是想念你。这些年母妃日夜揪心你的血誓之苦,你……”南宫贵妃话还未说完,便被藏娄扬手打断。
只听他不悦道:“劳母妃挂记,我的血誓已解。”
仅仅只是这般轻巧的知,却震得藏无花和南宫贵妃半晌没了言语,愣愣的看着藏娄,似在分辩方才是否出现幻听。
藏无花倒底是君王,微愣片刻后,不由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血誓被你解了?”语气中的惊喜,任谁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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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谢谢你,有你这么体谅,感动得泪涮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