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灿接过匣子,触手温凉,“此木不凡!”定睛看去,原是由菩提木制成。
据传,佛祖释迦牟尼年青时为摆脱生老病死轮回之苦,解救受苦受难的众生,毅然放弃继承王位和舒适的王族生活,出家修行,寻求人生的真谛。
经过多年的修炼,终于有一次在菩提树下静坐了七天七夜,战胜了各种邪恶诱惑,在天将拂晓,启明星升起之时,大彻大悟,终成佛陀。??
自此以后,菩提树便为佛教圣树。
此匣竟由菩提木制成,已足见珍贵之处。再看其上雕之纹络,菩提一叶,飘飘渺渺,又清清楚楚。
缓开匣盖,其内铺一层淡紫烟纱,纱上躺一玉佛,慈眉善目,让人看之,心生宁静之意,可见传神。
楚霏灿葱白玉尖将玉佛拿起,一股暖流自指尖渐渐传至全身,很舒服。仿佛沐浴在最温暖的阳光之下。丹田之处,内力也有些许涌动,竟有助人修炼的功效。
“此为暖玉?”楚霏灿说到。
“是啊!千年暖玉,有活血之效,更助人修炼,不可多得的奇物。”岳清枫说到。“霏灿,你可要好好保管啊!对你很有好处的!”
“师父,这般珍贵之物,为何送于霏灿?”他们不过初次相识,虽已拜师,也不必将如此珍贵的东西送于自己。
“霏灿,师父很喜欢你!你想要什么东西师父都会送给你!”岳清枫说到,自第一眼见,他已知此女绝非池中之物,现下收了她做徒弟,好好巴结巴结她,以后,自己脸上要多光彩啊!
所以,再珍贵的东西他也舍得。更何况,他是爱材之人,他真心喜欢这个聪明的小妮子!
“师父!”楚霏灿看出岳清枫眼中的真诚,心中感叹,这个师父,待她真好。
匣之温凉,玉之暖热。暖了楚霏灿飘零的心。
“拿着吧!”岳清枫握了握楚霏灿的手。
“嗯!”楚霏灿点头。将玉重放于匣中,揣于怀里。此时的楚霏灿并不知道这个玉佛不是师父所说的那么简单,这个玉佛在将来将为她带来了太多好处。
岳清枫见楚霏灿收下了玉佛,微微一笑,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拉起楚霏灿的手就往后堂走去。
“云海,你和那两位姑娘也都进来!”激动的声音传来,渐渐远去。
“是,师父!”蓝云海说到。却已知岳清枫是听不到了,师父那般风风火火,又是怎么了!
“二位姑娘,请!”蓝云海优雅的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凤飞烟和苏琳琅对视一眼,点头。
“小姐!”萍翠说到,有些急切。那天华大师想要干什么?如今天色渐晚,小姐再不回府,老爷和夫人会很担心。
“翠儿,无事。若我回去的晚,你只需与爹娘说我在天华大师处,他们自会体谅。”苏琳琅一笑,嘱咐萍翠。
“是,小姐!我先在外面等你。如果晚了,我就先回府,告诉老爷夫人。”萍翠点头答应。
“嗯,”苏琳琅道。拍拍萍翠的手,转身与凤飞烟一起走在蓝云海的身后,进了后堂。
楚霏灿一路上被岳清枫拉着跑,直到一座凉亭方才停下。
岳清枫一放开她的手,她立马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之上,跑的太急,微有些累。
举目望去,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耸立,花木争香竞艳。流水淙淙,贯穿了整个院子。美轮美奂,仿若人间仙境。
再细看,每一处布局细微之处都显巧妙,隐隐有流光浮动。楚霏灿知那是阵法所致。
岳清枫也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他太激动了,自己也有些面红气喘。看楚霏灿望着院子,便道,“霏灿,怎么样?师父的院子好看吧!这一切可都是我自己弄的哦,我告诉你啊!那些花花草草,可都不是普通的花草,都是我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
“师父之能自是无人能敌,此地美轮美奂,霏灿很喜欢。”见岳清枫洋洋得意的样子。楚霏灿笑着摇了摇头,说到。
“嘿嘿。”岳清枫一笑。
“对了!师父,你带我进来是干什么?”楚霏灿问,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看这园中美景。
“来,你看看这个!”岳清枫指向石桌,楚霏灿看去。
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蓝田玉制成,棋子黑白分明,黑子墨玉,白子暖玉。玉质清透,泛着淡淡光华,上等的好玉。
楚霏灿见之心喜,前世之时,因父亲甚爱围棋,自己也以之为兴趣,是以有一手好棋艺。如今见这副棋盘如此珍贵,自是喜欢的紧。
再看棋局走势,楚霏灿越看越惊讶,“师父,此为玲珑棋局?”
据楚霏灿所知,玲珑棋局乃为千古残棋,据传,千百年前,江湖中出现一位奇人异士,文武双全,最擅音律棋术。后来,他从江湖上消失了,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已仙去,或许隐退江湖。
在他消失之前,曾留下一残棋,广为流传,便是这玲珑棋局。只是不知为何在这异世也有流传。
千年间,有太多人去破局,却鲜少有人可破解此局。鲜少有人,不代表没有。有人将破解之道载于谱上,楚霏灿恰巧看过,是以,这玲珑棋局她是会解的。
“是啊!这就是玲珑棋局!你怎么知道的!”岳清枫激动的问,不过他一想,霏灿那么聪明,那么厉害,见过玲珑棋局也不为怪。
“那你会解这个局吗?”岳清枫问到。蓝云海那个臭小子,明明知道自己棋艺不精,还找了这么个破棋局让自己来破。自己不会,就嘲笑自己,气死他了!如果霏灿能解,还不挫挫他的威风。所以他刚才一想到这个好主意,就把楚霏灿拉过来了。
“会的。”楚霏灿点头。
“哦?师妹会解此局。”一道声音从亭外传来。
楚霏灿看去,原来是蓝云海,“师兄。”
“嗯,”蓝云海走进亭内,他和那两位姑娘其实方才已经到了,只是见师妹看棋专注,是以未曾打扰。现下听她竟也会解此局,不禁惊讶。
“师妹会解此局?”蓝云海再次问到,已坐在石桌另一边。
“是的!”楚霏灿回答。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对弈一盘。我为黑子,你为白子。”蓝云海拈起一颗棋子。他这一生,除了与那上官夜一战失败,下棋从未逢对手,此次得此残棋,苦心钻研,终得其法。
这一次,本来是想在武林大会之后,与那上官夜再次一战。没想到今日却相识如此聪智过人的师妹,他便想要和其来一局。
“何乐而不为!”楚霏灿淡淡一笑,捻了白子,“这步棋该我了!”缓缓落子。
岳清枫看见楚霏灿落子之处,大叫一声,“原来是这样下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方才他困扰许久,都不知道怎样落子,一看见楚霏灿下,马上就恍然大悟了。“快快,云海你快走下一步。”岳清枫催促。
不待他说完,蓝云海手中的棋子已然落下。两人落子速度越来越快,须臾之间,棋盘之上已然半满。
围观三人只觉眼花缭乱。
云来客栈。
上官夜放下手中的书,揉揉额头,见外面天色已晚,叹道,“拜了个师父,就不知道回来了!”楚霏灿拜师的事情闹的轰动,上官夜消息那么灵通,肯定已经知道了
摇摇头,“还是去看看吧!”起身出了房门,往珍宝阁的方向而去。
泉城首富范府。
那十几个家丁将受伤的范剑抬回府里。范府在城北,而珍宝阁在城南,玄城那么大,即使他们雇了马车,也用了半个时辰才回到范府。
那范老爷正在大厅内喝茶,抬头一看见自己疼爱的儿子被人抬着进来。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跑了过来。
跑到近处一看,看见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更加心疼。“谁!是谁?把我的宝贝儿子打成这样了。”
“老爷,是珍宝阁的老板,他派人把公子打成这样的,我们,我们也被打了!”一个家丁鼻涕横流的说。“而且,不知道是谁,将少爷的命根子给毁了。”
“你说什么?”范老爷大声问到。
那个家丁不说话,眼睛看向某处,范老爷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就见自己儿子的那里插着根银针,而范剑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痛苦的在那躺着。
“快去叫大夫!”范老爷喊到。
“是是是!”那个家丁连声应到,跌跌撞撞的就要出去。
“回来!”指了一个没有和他们去,没受伤的家丁,“你去!”
“是,老爷!”那个家丁弯腰,然后就跑了出去,去叫大夫。
“说,你们今天跟少爷去干什么了?”范峰叫人把范剑抬回他的房间。坐在厅上,冷声问到。
珍宝阁的人不会轻易打人。他这个儿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惹了不少事情,今天如果不是他们做了错事,就不会这样。
那十几个家丁一听范峰问话,都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说!”范峰语气严厉。
“少爷,少爷!今天带着我们去珍宝阁,说是为了第八房小妾求那七彩流星凤簪。”先前那个家丁战战兢兢的说到。
“可是,少爷他看见了一位美人,就想娶回家做他的小妾!”抬头看了看范峰,继续说到,“那姑娘不同意,少爷还为此得罪了城主大小姐!”
“这个畜生,又去招惹别人家的好姑娘!”范峰摔掉茶杯,大声喊到,显然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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