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走了,沙包没了,学院的众人还郁闷了好些日子,没了出气筒,心中有气无处抒,若是憋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走了丐帮,马上就来了高丽人和扶桑人,正好是解了学院众人的‘燃眉之急’。
扶桑留学生最是喜欢惹是生非,不被人揍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非得引得人去揍他们才爽快,反正学校里面不能使用内力,也打不死他们,在被打和和打之间,慢慢地升华,半学期下来,高丽留学生和扶桑留学生居然进步斐然,特别是那金钟罩,个个都是个中好手,实在是可喜可贺。
烈焰国的人依旧是时常搞个什么成人礼,做个人肉烧烤,那是他们的传统,夏锦华也不可能去阻止,便只能派人去盯着,一有什么成人礼,立马派人将那被烧伤的少年接到医馆里,随时观察着。
留学生院除了语言课之外,还专门开了一门风俗课,专门告知留学生们,什么是入乡随俗,什么是中原大地的禁忌。
欧洲的吻手礼、高丽的吹牛皮都在禁止之列!
欧洲来的留学生倒是学得认认真真,清楚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原来他们觉得是礼节的东西,或许在中原人眼中就是大逆不道伤风败俗!但那高丽人似乎没有得到教训,还与那一同学习的其他留学生吹牛皮:“诸位有所不知,这吻手礼,其实是在几千年前便由我勤劳博学的高丽祖先……”
于是,高丽人除了得罪中原学子,还把留学生也得罪了,这学院,除了烈焰国的人肉烧烤,什么东西都是他高丽那勤劳博学的祖先明的!
偌大一个学院,每日都有点鸡飞狗跳,小打小闹的,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好,都是欣欣向荣,大家都是奔着学武学文化而来。
武科和理科文科之间也不像原来那般鸡飞狗跳老死不相往来,如今还算是和谐相处,大家求同存异,其乐融融。
眨眼端午节到了,学校食堂里面开始供应粽子,另外,食堂还专门准备了箬叶,另外还有糯米、红枣、烧肉等,端午节那天,夏锦华专门腾出了一节课来,让学生们自己来食堂包粽子,按照自己的口味包粽子吃,用食堂的大锅统一煮。
那一日,全校同学热情洋溢,齐聚食堂,都来包粽子玩耍,食堂所有的桌子都腾出来了,摆满了食材和箬叶,想吃什么自己包,大家的热情度过了夏锦华的想象。
中原之地有着独特的灿烂‘吃文化’,中原学子几乎个个都会包粽子,包得各有千秋,看那天山神教的,包了果仁、砂糖,跟冷饮一个味儿,夏锦华前去建议,可以做成粽子冰棍,肯定好吃,第二天冷饮店里面果然是出现了粽子冰棍。
唐门往那粽子里面包了几个暗器,谁吃到谁就有门主的奖励!
留学生门很多不会包粽子,但还是跟着夏锦华马马虎虎地包了出来。
一大筐的粽子包好了之后全部下锅,众人继续去上课,上完课,等食堂把粽子煮好了,自然是会通知他们前来品尝。
夏锦华也包了好些,一边下锅,一边对糙汉道:“这是小左的,这是小右的,这是三狗子的,这是阿白的……”
家里的人鼠鹰狼实在是多了,夏锦华包好多,全部一股脑地下锅了。
众人狼鹰鼠围在锅边,看得眼睛都快掉进锅里了。
忽然瞧见那其中一个粽子,长得太过于风骚了,五彩丝线缠了好几道,活活将一个粽子给缠成了五颜六色,还打了个蝴蝶结。
这么丑的粽子,一看就是成叹月那厮的手笔,夏锦华嫌弃捞起来,不让那臭粽子破坏了自己这一锅粽子的美感,放到了别处去。
糙汉围着锅转着,问夏锦华道:“妈妈,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爹爹去他的老家了,那边有事情要忙呢!”
司空绝离去一段时间了,倒是时常让四狗子捎信回来,有火药压制,夏锦华倒是不怕他们吃亏,而且以司空绝的能力,也吃不了亏。
眼看着糙汉马上就是三岁小孩儿了,司空绝怕是也赶不回来了。
煮了粽子,夏锦华去工作,派了高手去照看着糙汉,带着在学院里面玩耍。
她去了办公室,翻开了文件开始工作,估摸着粽子该是好的时候,才放下了文件,起身,便听见食堂在打铃了,那就是粽子好了的信号,遂出门往食堂去了。
到了食堂门口,看见糙汉两只领着自己的鹰狼鼠在门口坐着,还听见那食堂里面出了嘈杂的声音。
夏锦华顿感不妙,上前,问道:“怎么了?”
那照看糙汉的高手道:“学生们等吃粽子,等着等着就打起来了,劝都劝不住。”
夏锦华隔着窗户看那食堂里面,果真是乱成了一团,到处都在打架。
这还了得!
夏锦华气冲冲地跨进了食堂的大堂,一个暗器迎面而来,贴着她头就过去了,吓得她一个激灵。
见那唐淌正和冷婳干架,暗器和冰凌到处乱飞,误伤了不少学生,场中两人身形快若虚影,你来我往,缠斗不休,两家弟子也斗在一处,没用内力,就如街边小流氓大家似的。
不止那两人,其余的学生也是打成狗了,你打我,我打你,地上滚来滚去的打,连女生都胡乱扯头地打架。
文科和理科生默默地蹲在一个角落里看热闹,留学生们一脸的不明觉厉,但不曾参战,只是远远避开,瞻仰着博大精深的中原武术文化。
另有成叹月等学校领导在一边边吃粽子边看热闹。
夏锦华简直是气炸了,喝道:“住手!”
无人应答,她那点微弱的声音被彻底地掩埋在那嘈杂的一片哄闹争抢之中。
冷婳和唐淌打成一团,双方一点武林领的风范都没有,完全就是两个大家的莽夫,风度翩翩的冷婳被打得毫无形象,唐淌虽然时常在研究中心里面混着,但练功也一直没有抛下,当下两人势均力敌,难分难解。
唐淌抡起拳头,往那冷婳一拳打过去,“粽子就该吃咸!”
冷婳明显动怒,一掌接住了唐淌的拳头,冷喝一声:“自古一来,粽子皆是以甜为主!”
“咸才是王道!”
“粽子算作甜品,只能是甜的!”
两人就为了粽子该是甜还是咸大打出手……
原来今日,唐门包的粽子都是咸的,还加了烧肉火腿,冷婳包的粽子都是甜的,还加了果仁红枣,双方门人对于对方的粽子简直不能忍,开始只是门人斗嘴,结果引了整个食堂里等着吃粽子的学生们的大讨论,讨论之激烈,连文科理科武科都加入了,咸甜两党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辨高下。
讨论变成辩论,辩论变成争论,争论变成争斗,争斗演变成了武斗,于是,一个食堂的人开打了,彻底变成了咸党和甜党的一场暴力群架事情。
咸党主力,唐门、通天教、‘龙入海’、火云门等,甜党主力天山神教、腾龙寺、缙云山庄、万花谷等,平日里难得一见和睦的一些门派,今天奇迹般的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
夏锦华真是没想到,连龙翠花和一向谨言谨行的腾龙寺都抡起拳头打人了,真当是这学院无法无天了不成?
食堂大妈们磕着瓜子看热闹,成叹月等‘醋党’、‘辣党’、‘麻党’、‘苦党’、‘原味党’以及越人类想象的‘香菜党’、‘大葱党’、‘大蒜党’等则是边吃粽子边笑看咸甜两党打得你死我活,不明真相的留学生们更是插话的资格都没有,只剩下满脸‘中原人真会玩’的不明觉厉。
混乱之中,扶桑留学生又把高丽留学生给揍了……
夏锦华气得两耳冒烟。
他么的,居然就为了这点破事干架!若是为了这咸甜,她早就和成叹月那狗日的干得你死我活了。
“住手!”
无人听她的,夏锦华一指那成叹月:“你他么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拉开他们!”
成叹月这才悻悻地前来,率领高手将那唐淌和冷婳拉开了,那两人如同斗鸡似的,此时相见,那可是分外眼红,唐淌扑头盖脸地一顿骂:“吃甜都是娘炮!”
冷婳气得一记弹指神通了过去,就欲干架,被成叹月给拉住了,但还是指着那唐淌:“吃咸都是莽夫!”
掌门人都被拉开了,下面的人便是好弄开了,覃岫叼着自己那还来不及吃完的大蒜味粽子,奋力地将那龙翠花和腾龙寺的带队领给拉开。
龙翠花今日是着魔了,纵然是被拉开了,还踢蹬着骂那腾龙寺之人:“粽子都吃甜,你也不嫌腻得慌!”
腾龙寺领骂骂咧咧:“粽子都吃咸的,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万花谷和移花宫两帮女弟子也撕了。
“吃咸对皮肤有害!”
“吃甜长胖!”
……
奋斗了半天,在成叹月等学校领导和高手的帮助之下,终于是将那一众打架的人给分开了,分咸甜,站了两边,领站出来接受夏锦华的训话。
“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夏锦华气得七窍生烟,看那一个鼻青脸肿披头散,却个个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还相互瞪眼,看似随时都还将有一战。
“看看你们,如今成什么样子,为了点破事大打出手值得吗?”
“你,唐淌,身为武林盟主,你却带头行凶,你可知错!”
唐淌顶嘴:“祖宗遗训不能忘,粽子之中绝对不能放糖!”
“你还嘴硬!”夏锦华提起戒尺就过去了。
冷婳却森森一道:“粽子本是甜品,甜品吃咸,你唐门祖宗吃咸坏了脑子吧!”
“你说什么!”
两人就要干架。
忙有门人前去将两人给架开,夏锦华气得调教,成叹月在一边吃着他的陈醋麻辣青椒味粽子,看那热闹情形,‘哈哈’一笑,怡然自得。
忽然,那一边本是乖巧的看夏锦华训话一边吃粽子的糙汉打成了一团,两个臭蛋在那地上滚来滚去地打架。
“咸粽子好吃!”
“甜粽子才好吃!”
……
夏锦华气得将那糙汉两只分开,一边一个,送进了甜咸两党之中,糙汉两只扁着嘴巴,委屈十分地站着,小小的身板立在那一群人高马大的武科学生之中,显得别样的弱小,但却是一般的不服气,要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战。
夏锦华简直气炸了,没想到好心请大家吃个粽子还能整出这么多事情来,看那乌烟瘴气的食堂,到处都是凌乱的桌椅,再看那两边还在互相瞪眼的学生们,再看看那看热闹的留学生和成叹月等,她不怒反笑,冷冷一喝:“既然你们要争便让你们争个够。”
她出了个恶毒无比的主意:“你们下去,将名字给我登记好了,今日参与打架的,在咸甜两党之中各选一党,每月月考下来,给你们算平均成绩,若是咸党平均成绩领先,甜党就给我吃一个月咸,若是甜党领先,咸党也给我吃一个月甜!直到你们不争为之!”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狠毒的规定!
但是他们不能认输,绝对不能后退,让那对方按照自己的口味吃个一个月,才能真正地证明真理是掌握在谁手中的!
双方寂静无比,夏锦华的目光从哪最爱的糙汉,看到最高的冷婳,冷冷问道:“有人有意见吗?”
众人寂静无声,只有那角落之中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高丽人举起了手来,颤颤巍巍地道:“回、夫人,我们高丽人不吃咸,不吃甜,我们吃泡菜粽子。”
“那你打什么架?”
高丽人哭哭啼啼:“诸位有所不知,这端午节,真的是我博学勤劳的高丽祖先在几千年前就开始……”
全体:“滚!”
……
最终,甜党和咸党各自选出了领头人,甜党是冷婳领,咸党是唐淌领,双方登记了名字,各自了一面旗帜做党旗,成员在党旗下宣誓并且签名,每一学月考试完毕,成绩公布之后,按照平均成绩绝对吃咸还是吃甜。
双方都是一鼓作气,一脸悲壮,此时不搏,那就是生不如死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咸甜两党消停了,都将自己有限的时间投入到了无限的练功之中,争取战出好成绩!
夏锦华巧妙地化解了咸甜两党的暂时争斗,更没想到还提升了他们的竞争意识,就连唐淌都每天在学校里好生地督促门人练功,龙翠花还定期去检查其他咸党成员的练功情况,对于一些有些武功有些差的,还专门派出高手前去指点一二。
甜党领冷婳也没闲着,与其他门派暂时放下立场问题,召集甜党成员,集中对付咸党。
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是前所未有的好啊,若是不能战胜对方,可是要过一个月生死不如的生活啊!
咸党吃甜,甜党吃咸,想想那情景都怕!
主流咸甜两党如此拼命,其他的非主流‘酸党’、‘辣党’等也大受感染,也开始拼命地学习。
而且很多学生联合请愿,要将学校现在的暑假两个月,变成一个月,而且还用来实习。
夏锦华还真是没见过嫌弃假期短的,便也答应了,以后每年放两个月的假。
糙汉两只被夏锦华给领回了家,对他们进行了深刻的教育。
学期已经过半了,如今是七月放暑假,中秋之后开学,这一学期又增加了一个月。
成立咸甜两党之后的第一个学月,甜党输了,吃了一个月的咸,一个个吃得三观俱毁,生不如死,咸党大获全胜。
唐淌还逼着冷婳吃了几斤咸粽子,实在是得意至极!咸甜圣战第一阶段,咸党暂时领先!
司空绝还不曾回来,等学院里面稍微消停之后,夏锦华又开始往那研究中心跑,见研究中心里面,蒸汽机车已经能够试运行了,就等铁轨了,
威廉王子主持铁轨的铺设,连通科学家和工程师们一起住在工地里面,规划处了最合适的线路,正在铺设铁轨,毕竟是第一次,很多细节都需要去摸索,进度不是特别理想,但是夏锦华不着急,慢慢来便是了。
抽空,夏锦华又去地牢里面看了皇军和皇协军两兄弟。
狱中高手依旧是道他们现在还在装糊涂,拒不交代他们的身份以及福元公主的相关事情,依旧是天天装傻。
夏锦华在学院、研究中心和城主府里面几头跑,忽然雁城传了飞鸽传书前来。
洪城居然兴兵攻打雁城!
那洪城城主一向和夏城不对盘,当初学校挂牌开学的那一天,他们就率众前来捣乱一番,这些年似乎是消停了,不来夏城的麻烦,司空绝也不曾去寻他们的麻烦。
没想到,如今那洪城兴兵攻打雁城!
如今雁城已经被围困,雁城这些人跟着夏城学展,城池倒是富裕了许多,但是面对穷凶极恶的洪城,还是有些吃力,五万大军已经围困在雁城城外,城破指日可待!
五万大军,那几乎是洪城的所有兵力了,他们为何会忽然攻打雁城?
但容不得夏锦华多想了,慕容雁已经催促着夏锦华快些调兵前去解那城困之危。
慕容雁已经嫁给那神棍了,如今孩子都一岁了,雁城和夏城又是联盟,这忙是绝对要帮的。
夏锦华当即便调兵一万,携带热武器,乘坐‘夏左号’,和最新建造的‘司空号’、‘慧灵号’等组成舰队,走水路前去支援雁城。
她亲自带队,如今夏城之中,司空吟随同,一道往那雁城而去。
此去,若是旱路需要三四日,水路也要一两日,特别是如今还是逆流而上,但有这轮船,一日不到的时间便能到了。
夏军出征,神棍和慕容雁随行,往那雁城而去。
到了雁城码头,夏锦华却忽然心中一动,对司空吟和慕容雁神棍等人道:“我想起一些事情,先回夏城。”
不知道为何,越是离夏城远,她的心就跳得越是诡异,似乎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即将生!
当下,等夏军部署完毕,她便坐了夏左号回了夏城。
夏城依旧是平静着,夏军军营之中一派安静,士兵们都在操练,又去看了研究中心,还是一片宁静。
回府看了糙汉,将那两只正在府中打架的臭蛋待个正着,给他们罚了站,她便急匆匆地往学校的方向去了。
她一路骑着自行车去学下,越是靠近,心就越的慌乱。
果然,一进学校便听见了一阵喊杀之声。
空气之中,弥漫着暴戾和血腥!
夏锦华一进学院便看见两个通天教弟子和两个天山神教弟子正在死斗,这一次不是如上次那般如同无赖打架,这一次,居然是真刀真枪的干!
操场之上,已经倒了好些个各个门派的学生,生死不知,但一个头已经断了。
操场之上,到处都是砍杀的身影,各个门派的人正进行混战,各种刀枪棍棒都在其中,宛若人间地狱,地上全都是残肢断臂,青草被践踏、染血,哀嚎的人们被那一双双脚无情的踩踏着。
理科文科和留学生跑得无影无踪,龙入海和腾龙寺在一边围观,夏锦华看见那情形,几乎是两眼一黑。
身边几人围来,“夫人且退后,今日学校生了暴乱,我等正努力控制现场!”
玉城高手、学院领导、无极门弟子、缙云山庄弟子正往那争斗的现场之中投掷催泪弹等试图控制场面,昏黄的气体之中,看见几个人凌空而去,使出轻功在那半空之中格杀,那其中,有冷婳、有龙翠花、有成叹月等。
学院方面正在努力地试图控制住形势,成叹月正试图将死斗的龙翠花和冷婳分开。
夏锦华几欲吐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一日便就如此情形?”
“回夫人,昨晚两个学生死斗,造成一死一伤,死者是咸党,杀人者是甜党,唐门主寻冷教主理论,双方不欢而散,今晨唐门主不知所踪。”
“唐淌不知所踪?”
果真是没看见唐淌的身影,见唐门的人似乎已经杀红了眼了,专杀天山神教之人。
“说,你们将门主藏到了何处?”
“唐门,不要欺人太甚,你那门主失踪干我神教何事!”
夏锦华脑子一炸,仿佛看见了一双无形的推手正在试图彻底破坏夏城大学武学院这一块夏锦华借力守护的平静之地!
这学院一乱,武林必乱!
锦城澶州城联手攻打旦远草原驭狼族,将司空绝给引开,洪城攻打雁城,将夏锦华给引开,她才一离开,学院便乱成了这般模样,巧合?
“不管用什么手段,给我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动乱!”夏锦华放下了死命令。
一边信号给绿军,调集绿军前来,一面派人通知医馆和医学院。
绿军很快便来,与学校的高手一起,迅采取雷霆措施,龙入海和腾龙寺犹豫了一番,也加入了行动,到晚上的时候,总算是将那动乱给遏制住了。
医馆和医学院的人出来救治伤者,一数下来,居然死了好几个人,唐门和天山弟子都有,看着那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去,夏锦华的心痛极了,那里面甚至还有时常来找自己讨教物理问题的唐门弟子唐劳鸦,也有当初第一批到自己冷饮店之中做兼职的天山神教弟子。
那一刻,夏锦华气得双手颤抖,眼中几乎是堕下泪来。
不管是谁策划了今日之事,她绝对不会饶恕了他!
场中冷婳和龙翠花总算是被成叹月给分开了,三人都有伤,冷婳中了一剑,龙翠花吃了一击冰凌,成叹月腰上渗出了血红,面色有些惨白。
覃岫不曾受伤,忙碌着将大夫请来,有序地救治伤者。
冷婳擦擦嘴角的血沫,看那对面龙翠花,眼中依旧是蚀骨的杀气,但,忽然脸便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啪!
一巴掌扇了过来,正落在他脸上,冷婳愕然,抬头,看着了夏锦华那一双蓄满了愤怒和失望的眼,他顿时愣在了那处。
夏锦华并未与他多说话,转身,一脚往那龙翠花身上踹去,龙翠花也是愣住了。
现场众人也愣住了,掌掴冷教主,脚踹龙掌门,也只有夏锦华能做得出来,众人都愕然地看着她。
却见夏锦华不曾与那两人废话,而是走向了唐门,问那唐门弟子道:“门主何时出事?”
唐门随时都是抱团走的,唐淌若是出事,肯定有人随行。
唐门弟子唐心道:“回夫人,门主今早一早出去,便不曾回来,他从来不会如此,我等去研究中心和城主府问了,门主都不曾去过,四个城门也问了,不曾见门主身影,门主昨晚归来之时,曾经与我们说过,要我们小心天山神教!”
“定是天山神教害我门主!”
唐门群情激奋,又要和天山神教冲突,夏锦华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冷婳,冷婳也平静至极地看着他。
对视只是一瞬间,夏锦华回头,对唐门弟子道:“其他事情暂且不说,唐门弟子,能动的,便随本夫人去寻唐门主!”
“是!”
夏锦华看也不看那场中情形,喝了一声:“警犬队何在?”
“在此!”
十几个学生站了出来,夏锦华也不问他们近日是否参与了打架,道:“带上狗和狼,随我出城。”
“是!”
夏锦华带着唐门弟子、警犬队和绿军,风风火火地便出了学校,临走之前,她特意叮嘱覃岫:“看好冷婳。”
覃岫一脸凝重,道:“那是自然。”
冷婳平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白玉般的面上一处巴掌形的血红十分惹眼。
今日夏城大学算是经历了史上第一次流血冲突,死了好几名学生,伤了几十个,更有一些不曾脱离危险。
今日之后,武林必将动乱!
但夏锦华现在只关心唐淌的去向。
她带着红太狼和灰太狼,大队人马连夜敲开了城门,冲出了城门去。
狼和狗们循着唐淌用过的东西,一路朝着某个方向飞奔。
一夜时间,已经奔出了不知道多远的路,众人不曾休息,怕是晚了,唐淌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天亮之时,狼和狗追到了一条小河边上,便朝天鸣叫着。
唐淌最后的气味便是在此地消失的。
看那小河,水面还算是宽阔,唐淌若不是前来坐船渡河,就是被人给抛尸河中!
这是条深山小河,从来都没有渡船,唐淌不可能会来这么一个地方坐船。
那么,结果显而易见了。
“门主!”
唐门弟子当场跪了一地,朝那小河痛哭,“弟子等无能,让门主葬身此地!”
“定是天山那帮贼人害了门主!”
“我唐门与天山,不死不休!”
“走,我们为门主报仇去!”
众人起身,却看见夏锦华已经牵着狼狗唤着高手朝下流的方向去了,唐门之人忙擦擦眼泪跟上。
夏锦华脚步不停,牵着狼顺着河道追着,一边对众人道:“此河道连通运河,水流缓慢无落差,若是唐淌有意识,存活的概率极大!”
“你等几人,游泳去对岸,同步寻找!”
“是,夫人!”
唐门弟子也跟着夏锦华跑着,夏锦华还带了医务兵,分成两拨寻找唐淌的踪迹。
很快,对岸便寻到了一具尸体,捞上来一看,正是唐门弟子。
“是唐贯!今早他随同门主一起!”
医务兵上前去,检查一番:“心脉俱断,死亡时间不长。”
夏锦华的心沉重无比,看那无望的唐门弟子,道:“继续追!不要停!”
众人继续追下去,追了半天的时间,眼看着已经正午了,众人追了一整晚了,天气又热,太阳又毒,众人这般无遮无拦地跑着,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受不了,唐门弟子都不忍生出了放弃的念头。
但夏锦华还是一边擦汗,一边跑,从不放弃。
接连捞起来几具尸体,都是唐门弟子的,但是无一例外,已经死亡,却唯独没有寻到唐淌。
唐门弟子对夏锦华痛哭道:“多谢城主夫人为门主所做一切,门主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安宁了。”
夏锦华一脚往那糖心踹去:“滚,未曾见唐门主尸体,便不能放弃!”
唐门弟子被一顿踹了,默默无语地跟上了。
终于,他们在一处浅谈之上现了唐淌,他伏在淤泥之中,年轻的容颜却是苍白无比,似乎了无生机,夏锦华站在那处,却似乎忽然便没了靠前的勇气。
------题外话------
我是咸党,欢迎来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