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宓微虽然对时楚夭并不了解,可是对电影和电视却足够了解,时楚夭在试镜过程中有这样的表现绝非偶然,或许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有一定心血来潮的因素,但是时楚夭的表现却很精彩。
并不像新人。
阴宓微带着疑问,在接到展颜的汇报以及部分影碟的时候,忽然明白了。
时楚夭的确不是影视圈的新人,在两年之前,还是一颗冉冉上升的明星,却因为特殊的变故顷时蒸发。
阴宓微问展颜:“是什么原因?”
展颜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时小姐其实和之前的老英澜公司有合约,只是阴总你接管之后,定了一系列条款,按照条款内容,时小姐不得不和英澜公司解约。”
“当时解约有没有留下原始文件?”阴宓微记得在接手英澜之初的确整顿过公司内部的签约艺人。
展颜摇头:“没有,时楚夭小姐要求删除她的档案和资料,解约的会议记录也没有留下。”阴宓微略略思考了一会儿,让展颜下去了。
展颜把门带上的同时,阴宓微的办公室再次陷入深沉的宁静之中。阴宓微怎么也没有
想到,时楚夭竟然曾是英澜的艺人。
在解约之时要求清空档案,就说明时楚夭是带着决然的心态离开的,那么现在时楚夭来参加英澜的试镜,又是为了什么?
阴宓微把影碟放进光驱,点击目录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串非常和香-艳擦边的名称,而作为封面宣传人物的时楚夭,也是极尽风-流,百转千回。
阴宓微盯着打扮妖异的时楚夭的影像,顿了顿,还是点击了播放。
时楚夭的出场服装便是能从最佳角度展现身材曲线的露肩收腰装,再加上时楚夭异常好看的脸和明艳动人的笑,这个演员甚至不用任何演技就能吸引人全部的注意力。
阴宓微把电脑推到一边,顿了顿,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正当时,手机响了,翁姵繁发过来一条信息,阴宓微点开来看,原来是翁姵繁微博的链接,上传了时楚夭的那条微博竟然已经被刷到了hot榜第一位。截图里的时楚夭美得要命,眼神明亮澄澈得好像能直刷刷地穿透任何一种视觉屏障直击中你的心脏,无论你认同或是不认同她肆意而又潇洒的方式,不可否认的是,时楚夭的美,独一无二而惊心动魄。
出于专业敏锐,的阴宓微清楚时楚夭能为英澜带来多少关注度,但是从私人角度,阴宓微却不愿意与时楚夭有更多联系。直觉告诉她,时楚夭这个女人,表面上人畜无害,内里却暗藏危险。阴宓微向来冷静自持,小心而谨慎,绝对不会主动把危险留在自己身边。
对时楚夭自然也不会例外。
时楚夭刚回到家就接到羊沁渔的短信,说想要约在酒吧见面。
时楚夭曾与羊沁渔合作过一个沐浴露广告,按照羊沁渔的要求在放满冰块的浴缸里一连待了三个小时,虽然事后剪辑出来的效果非常好,但时楚夭为此感冒了一个月。
对羊沁渔这样的导演,时楚夭是敬而远之的,不过可以借助她做要挟阴宓微的筹码。这么想着,时楚夭便觉得即便羊沁渔是吃人的恶魔,她也愿意去见面了。
时楚夭在酒吧里找到羊沁渔的时候,羊沁渔正坐在吧台前和调酒师说笑,时楚夭径直走过去,把包放在吧台上,对调酒师道:“给我一杯和这位小姐一样的。”
羊沁渔转头,认出是时楚夭,嘴角笑意更甚:“时小姐,来早了噢。”
时楚夭微微一笑,对递酒过来的调酒师说了声谢谢,便专注地用指尖拨弄杯边缘的樱桃梗:“羊小姐想见我,是否是为《陪你躲雨》选角?”时楚夭开门见山,并不犹豫。
羊沁渔轻巧地将酒杯推过来,在时楚夭的杯边轻轻一碰,便枕着太阳穴,细细地打量时楚夭道:“今晚我们不谈工作可以么?”
时楚夭看了羊沁渔一眼:“我记忆中的羊导可不是个不会谈工作的人。”
羊沁渔笑起来:“那要看我面对的是谁,还有,是在什么地方。在时小姐这样美丽的女人面前,谈工作不会显得浪费时间么?”
时楚夭浅浅一笑,稍微歪了身子到羊沁渔身边,附在羊沁渔耳边道:“我还约了一位客人,如果你有悄悄话,我建议你现在说。”
羊沁渔眉毛一扬:“哦?”
时楚夭笑着坐直身体,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了,她从来不会迟到。”
虽然对把阴宓微约出来这种事没有充分把握,但时楚夭知道,只要比起和她过不去,阴宓微更不待见的人是羊沁渔,如果她和羊沁渔表现得想要结盟,阴宓微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事关两个影视公司的较劲,阴宓微怎么会像小孩子那样因为一点点私事就赌气呢?
事实证明时楚夭猜测得没有错,当分针指向六的时候,时楚夭果然透过舞池看到了从嘈杂人群中走来的阴宓微。
阴宓微似乎是刚从公司下班,身上还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色套裙,后背的拉链一直拉到脖颈处,阴宓微一手拿着金色手包,一手挎着外套,在高跟鞋的节奏下高贵而又优雅的走来,四周嘈杂混乱的气氛丝毫没有让她蒙尘,反而让她在这五颜六色的环境之中有如脱俗的月宫桂花。
冷寂清冽,又暗香盈袖。
时楚夭扬扬嘴角,从高教凳上跳下,径直走到阴宓微身边,伸手就揽住了阴宓微的腰。
阴宓微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挣脱时楚夭的双手,面露愠色:“你又想干什么?”
“我早就教过你,要想知道答案就要亲自去求解,你既然来了,还问我干嘛?”时楚夭看着阴宓微美如冰雪的脸蛋儿,盈盈笑着。
阴宓微发现不远处也坐着羊沁渔,目光对视之时,羊沁渔向阴宓微招了招手。
阴宓微收回视线,沉住气,一把拽过时楚夭的手腕,沉声道:“我有事要问你。”
时楚夭任由阴宓微拉着,来到酒吧外一处僻静之处站定,阴宓微转过身,还未说话,时楚夭就揽过她的腰,紧扣着吻了上去。
阴宓微越挣扎,反而越被时楚夭逼到墙角,当时楚夭的高跟鞋跟踏进阴宓微两只鞋中间之时,阴宓微就被摁在墙边动弹不得了。
而在这一推搡的过程中,时楚夭的唇始终没有离开过阴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