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溪脚下一顿,他是想看,他比谁都想看洛神最是狼狈的画面,可是,龙凤歌还病着,龙凤歌还躺在病床上,这让他该如何取舍。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想严公子也不想中途出现什么变故,让洛神无法声名狼藉吧?”看着严溪踌躇着不值如何是好的表情,格里斯不由加大了一把火继续说道。
龙凤歌坐起身,苍白着脸颊打开面前的窗户,冷风一吹,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抬眼,看着把那两道相继离开的黑影,龙凤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铁长老。”龙牧歌坐在床上,看着坐在床沿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的龙铁源道“你能不能不这样看着我。”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龙铁源不温不火的顶了回去,继续大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龙牧歌,龙牧歌无语,端着手里的吃食转向另外一边,谁知,又对上了龙侗语一双满是好奇和探究的眼眸,“干嘛这样看着我?”龙牧歌不解的问。
“没有没有,嘿嘿…嘿嘿…”听到龙牧歌的问话,龙侗语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颇有些傻气的说道,其实,龙侗语就是好奇,处男之身和非处男之身又什么区别,所以才会这样看看龙牧歌在看看自己,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当然,这种龌龊的想法怎么能当着他那古板的老爹龙铁源的面说出来那?就算是不当着他老爹龙铁源的面,他也是不能说的啊,对方可是龙牧歌,他们家的少主,万一惹得他不愉快,他可害怕被龙牧歌告状的说。
龙牧歌意兴阑珊的叹了一口起,自洛神离开之后,龙铁源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趟,回来之后,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伫立在了床边,拿着一双瞪着的、似是比牛眼还要大的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害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可是细细想来,除了早上的那件事情之外,还真的没别的了,可是,龙铁源也不说话,就这样的坐着,害的他实在是有些寝食难安。
“铁长老…龙侗语…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吗?这个样子多不好啊?你们说是不是?”龙牧歌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碗,表情立时一变,带着些许哀怨的看了龙侗语和龙铁源一眼,然后甚是落寞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眸道“还是铁长老和侗语看我伤的不过重,存心是想要折磨我?”
龙牧歌这样的一幅哀怨表情一出,立时,让自以为高大的龙铁源立时心软下来,看着龙牧歌,龙铁源瞪大的眼睛慢慢的恢复到正常的大小,然后忍不住感慨了一声道“少主,我和侗语怎么会折磨你那?你是我们的少主啊,是未来龙氏一族的继承人,我们巴不得你好好的,怎么会嫌弃你伤的不重呢?”
听着龙铁源的话语,龙牧歌强忍着笑意,继续道“如此有劳长老费心了,可是长老可是知道,牧歌在长老和侗语的注视之下,确实是有些寝食难安啊,依照我看,长老和侗语这样一起守着我,着实是一件不易又有些劳累的事情,依照牧歌的想法,你看长老和侗语轮流看着我可好?”
旁边,站立在床前的龙侗语别过脸去,看着窗外的夜空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龙牧歌是何种样子的人,和他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他会不清楚?
“即使如此,那侗语…”龙铁源看向背着身体正对着窗台而站的龙侗语,刚开口,手就被龙牧歌拍了一下,龙铁源又看过来,只见龙牧歌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面承装着满满的惭愧和内疚之意道“长老还是先去休息吧,侗语毕竟是年轻人,这点累还是扛得住的,当然,我不是说长老年纪大了,这不是我病成这个样子,里里外外都要长老操持嘛!”龙牧歌说完,还怕龙铁源不相信这是事实,忙急急的唤了龙侗语一声道“侗语,你说是不是?”
龙侗语已经站在一边听的简直要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龙氏家族的子孙,尤其是继承人要从小以此为标准来培养他们,这样的说话方式,古板,还总是兜来兜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尤其是每一次听到从龙牧歌的嘴里说出这样语调和语气的话语,他纵忍不住想要抖一抖,好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落在地上。
忽然,正在走神的龙侗语被龙牧歌一唤,心知道这是到结尾了,忙转过身来对着龙铁源绽放出一抹微笑道“是啊,老爹,少主说的真是对极了。”纯真无害的笑容,有些甜腻腻的嗓音,龙牧歌看着这样的龙侗语,听着龙侗语的那声对极了,也忍不住外过头去,兀自做了一个受不了的动作。
被龙侗语和龙牧歌连番的糖衣炮弹轰炸之下,龙铁源终是晕晕乎乎的被两人忽悠出了房门,知道他满是欢喜的从外面关上门,被走廊里的冬风这么一吹,方才回过神来,可是,既是人已经出来了,在回去她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想一想不管怎样,龙牧歌的身边还有龙侗语陪着,所以龙铁源也就伸手往自己的脑袋瓜上一拍,恨恨的对着自己道“怎么又着了这小子的道儿呢?”
房内,龙侗语看着龙铁源离开,忙一个着急的做到了龙牧歌旁边,伸过手,在龙牧歌诧异的眼光之中,手就探上了龙牧歌的衣领。
“两个大男人,你干嘛?”龙牧歌看着龙侗语拉开他的衣领,一双眼睛似是探照灯一般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遂颇有些不解,又有些生气的说道,话说,现在知道了洛神也喜欢着自己的龙牧歌,可是对自己的身体极为爱惜和看重的,要知道,他现在是洛神的人了。
“我就是想看看,嗯,看看…”龙侗语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看着龙牧歌身上刚刚被自己拉开的衣物又被龙牧歌快速的拉上去,龙侗语的心底就有了一番想法,龙牧歌没有出谷之前,他们两个可是只穿着裤衩在小溪河里游过泳的,怎么现在连看个**的脊背都不给看了?龙侗语眼珠一转,更加确定龙牧歌和洛神之间已经有了私情。
“我有的难道你没有嘛?想看就去看自己的,真是的。”龙牧歌一边拉上自己的衣物,一边对着龙侗语说道,龙侗语站在一侧,挠挠自己的头,对着龙牧歌喃喃说道“你还别说,我身上还真的没有你有的。”下半句,比如说草莓,龙侗语只是嘟嚷了一句,却是没有大声说出,惹的身边的龙牧歌拿起身后的靠枕就对着龙侗语砸了过去,然后道“捡起来给我。”
西越广场上,洛神站在空荡荡的广场中央,一边东侧的广场边沿上,站立着一干的洛家人士,洛晓打头,站在最前面,两侧靠后分别站着洛牡丹和洛叶,而洛青玉和洛风,以及洛月,洛川三个小鬼站在最后面。
“你们来了。”看着站立在广场东侧的洛家人,洛神微微一笑,嘴角勾起的笑容尽显魅惑,在这如水的月光之下越发显得是动人心魄。
“我们是来了,洛神,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洛晓站在最前面,看着立在月光之中的洛神语道。
可是洛神,在听到了洛晓的话之后,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手里火舞剑一闪,火色的光芒萦绕在洛神的周身,洛神的头微微扬起,看向嘴东侧站立着的洛晓一字一句道“你这个手下败将,你曾站在我的面前说过多少次的束手就擒,就输给了我多少次,所以,这次,你依然还是会输。”
黑袍人不知何时立在了距离广场不远的阴暗角落里,那一双犹如毒蛇般的眼光直直的看向洛神,让说这句话的洛神莫名感到了一阵寒气,是什么?她的感觉一向很准,迎着那恐怖的感觉传来的方向看去,西边的空地上,依旧是空荡荡的。
看着洛神偏过头去,黑袍人自墙角里走出,他没有想到洛神的灵力和修为竟是如此的高深,他就是简简单单的往那里一站,还什么都没有做,她竟然都能感知到她的存在,洛神,不可能再让她活着了,他怕这个人会成为下一个洛辰,成为另外一个洛家镇的神话。
打定了主意,黑袍人敛声屏气,将自己的存在尽力的在周围抹去,月光清冷,散发着如水一般的光辉,忽然,又是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落在了广场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格里斯叫来的严溪。
“严溪?”看着突然出现在格里斯身边的严溪,洛神眉峰一挑,似是带着些许不敢置信的看向严溪,然后目光就游移到了格里斯的身上,“是你带他来的?”洛神转而对着格里斯问道。
“是,是我带他来的。”格里斯波澜不惊的回答道。
听了格里斯的回答,洛神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表情,看着格里斯,看着严溪,洛神笑了笑,用一种难以揣测的语气道“好,好,好。”这一连三个的好字,让严溪一惊,也让严溪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