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三。
上午，William娱乐公司。
“听说你昨天又在节目里跳少女时代的舞了？”
郑多惠有点恼火的问王威廉。
“嗯。”王威廉点头，“人家林允儿去做节目嘉宾，我也不可能拒绝的。”
“你这样会影响孩子们的！又会被人说……”
“允儿昨天还在节目里好几次说少女时代全团都是我的粉丝，昨天节目临结束的时候，她还要了一个我的签名呢！”王威廉有些无语，“还有合影，她说回去就发在她们的官方粉丝club里。也没见人家就被影响啊！”
“呀！老板……”
“Dreamcatcher又不是我带着的团。”王威廉冷冷的看了一眼郑多惠，“从公司的层面来说，只是我的后辈，我是谁的粉丝，跟她们火不火并没有什么关系。相反，如果人们在说起少女时代，然后说到我的时候会带起她们的话，对于扩大她们的知名度本身还是有益处的。如果你们不会用，反而觉得还是累赘的话，我只能说……”
“行了，威廉，别说了。”李祉那在旁边打断了王威廉的话。
“只能说，你们要是不行，就别做了，指望靠甩锅给我过日子，呵呵。”王威廉没搭理李祉那的话，继续说道。
郑多惠张了张嘴。
她很气，很气，但是王威廉又说得她有些心虚。
“后辈是前辈的粉丝，影响后辈圈粉了吗？”王威廉看向了在旁边一脸尴尬的金亨锡。
“……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影响的，毕竟我们并不是抄袭和学习少女时代的。”金亨锡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一批节奏很有可能是有心人带起来的。至于是公司行为还是粉丝个人行为，不好说。”
“应该不是公司行为。”今天第一次参加会议，入职才一个多月的William公司网络和舆情负责部门的网络运营主管插话，“不然S.M也不可能安排允儿跟老板要签名，又要说粉丝什么的。他们这么做其实应该是要告诉那些粉丝们，少女时代和老板的关系非常的好，不要影响他们的相处。”
“粉丝会自发有组织的做这种攻击的事情？”郑多惠显然有些不信。
她其实还是偏向于是公共舆情导向的。
“一般的粉丝或许不会。”网络运营主管摇了摇头，“但是如果是少女时代的话……她们的粉丝可不是一般的粉丝。从tvsq到sj再到老板和各种anti……战斗力和战斗经验可不是一般的丰富的。而且为了他们的idol，他们做出什么都不意外。”
“所以，关于什么我是粉丝我的团也没什么红起来的命这种说法就消停一下吧。”王威廉依旧冷冷的，但是已经不是吵架的口吻了，“没有运作起来，到底是什么问题，我希望你们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批评之前，先多做做自我批评，想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足，然后再出来甩锅。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人，举手。”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没谁举手。
“一个个来，说自己做的不足的地方。”王威廉继续说道，“我的问题在于确实没太关心她们，而且我写的那首歌质量确实说不上太高，相比WonderGirls和少女时代这两首歌，没有那种一下子就能抓住人的耳朵，可以让人的脑海中不停回想的部分。这个是我对Kpop的流行趋势没有能准确把握，是我的问题。”
“……我的编舞做的并不是太好，作为团舞的整体性表现的不是特别的亮眼，放了太多的关注在每个人自己的部分，导致整首歌的舞蹈部分显得整体性不足，而且对于她们在跳舞的时候的表情控制我也做的不够，我也检讨。”舞蹈老师听到了王威廉的话之后，连忙说了自己的事情。
“我在录音的时候对于她们的音色的控制不是很好，包括泫雅和秀智在内的几个人的声音在歌曲里听起来有着明显不太跟这首歌相搭的音色，我对于保持个性和整体性之间的矛盾把握出了错，我也检讨。”声乐老师连忙跟进。
……
有了王威廉自己开头，两个老师跟进，刚刚还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了风向。
大家纷纷开始了检讨自己的失误的地方。
就连刚刚还在质问王威廉的郑多惠也有点郁闷的承认了她跟练习生主管两人做出来的造型“跟歌曲本身的年龄相比，还是稍微大了一点。”
“只做到了清纯，没有做到可爱。”
这是练习生主管在自我检讨的时候说的。
“找到问题，改正就好了。”
王威廉在最后一个完成了自我检讨，指出了自己工作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只安排行程却没有跟进”的李祉那之后，说出了这样一句总结的话。
“下一个舞台是明天，来不及了。”刚刚检讨过了自己的编曲问题的金亨锡说道：“我打算让孩子们重新录制一个更可爱一些的版本的出道歌来，下周是她们出道活动周期的最后一周，我们可以当作特别舞台使用。”
“编舞改换版本来不及了。”舞蹈老师的表情里带着一点遗憾，“就算我临时调整她们练习也不一定能跟上，所以我只能在下一次回归的时候再来改正这个问题了。”
“造型也是一样……”
“舞蹈很难改，但是造型不一定。”王威廉看了看手机，刚刚上面发来了一些东西，然后，打断了郑多惠的话。
“重新做造型设计的周期也很长……”
“这种衣服，有现成的。”
王威廉摇了摇头，把手机推到了会议桌的中间。
郑多惠接了过去，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古怪。
“怎么了？”李祉那看见了郑多惠的表情变化，有点好奇。
“一共四套，四张照片，你可以前后翻着看看。”王威廉淡淡的说道。
“这个造型是什么人……是老板您自己想出来的？”
“你看不到是有人发给我的吗？”王威廉指了指手机。
“那这位……死猫是谁啊？我没听过哪个造型师是使用这个代号的啊！”
“……这个造型你们看看可以不。”王威廉没回答郑多惠，只是看了一眼李祉那。
李祉那已经猜到了是谁做的这个造型设计了。
死猫……
不就是那只魅魔猫吗？
表情古怪的他从郑多惠手里接过了手机，翻了一下。
表情一亮。
这不是……洋娃娃感觉的蓬蓬裙和岛国流行的泡泡袜吗？
倒是比之前他们准备的连衣裙什么的偏可爱风很多啊！
“我觉得还不错。”李祉那把手机递给了金亨锡。
金亨锡一脸好奇的看了手机，然后表情也跟郑多惠一样变得很奇怪。
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然后，表情都有些奇怪……
“怎么，可以吗？”王威廉从最后一个看完了手机的练习生主管那里拿回了手机。
“这个……看起来还是可以的，但是……”郑多惠的表情绝对是最古怪的那一个。
因为在座的，就她一个女人。
当然，其实李祉那也是的，只是她看不出来。
“你要做这样的造型，那基本上等于是放弃女性粉丝群体了吧？”李祉那看向了王威廉认真的提问。
王威廉没回答，而是拿着手机按了一会儿。
“也许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以试试。”王威廉看了看手机，对李祉那，也是对在座的人说道。“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有时候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的。”
很明显，是在转达。
“那……”
“反正之前不是调查过吗？无论她们七个人每个人的粉丝club，还是团队的粉丝club，都是男性粉丝占了绝大多数？”李祉那听王威廉这么说，也明白了是魅魔猫这么说的，于是打断了还想质疑下去郑多惠，看向了公司网络运营主管。
“是的，八成以上。”网络运营主管点头。
“那就按照这个计划来。”李祉那点了点头。
“我下午就去跟造型团队的人再商议一下，看看怎么能凑齐这些造型吧！”
听到老板和社长统一了意见，郑多惠只能认了。
“不用，购买地点回头我发个邮件给你。”王威廉在手机上按了一会儿，然后对郑多惠说道。
“……行。”郑多惠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歌曲要尽量录的可爱一点，她们现在的录音我也听过了，跟造型一样，清纯有余，可爱不足。”王威廉看向了金亨锡。
“没问题。”金亨锡点头，“其实之前Kei唱歌就有明显的奶音，为了把她那个毛病扳过来，我费了不少力气。现在让她来设定这首歌的主旋律就好了。”
“Kei……作为老幺，确实是全团里最可爱的那个。”王威廉想了想，之前看到的在showcase上那个两只手摆在脸旁边做出猫咪一样的动作还眯着眼睛的样子，笑了。
“最可爱的并不一定是Kei，但是她绝对是最会撒娇的那个。”郑多惠笑着摇了摇头。
“那要不然拍一个Kei的单人版的舞蹈视频放到网上去？”舞蹈老师在旁边努力挽尊。
他觉得自己捅的篓子似乎自己没填上。
“团舞拍单人视频很难看吧？”李祉那接话。
“这个……其实她们走位的部分不是很多，单人其实影响不是很大的，只要一个人把所有的个人展示部分都做了，可能都可以变成独舞。”舞蹈老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那就来吧。”王威廉接过去了话，“拍了，放上网……每个人一部。就跟之前The_show的MV一样。”
“老板你要不要来一部？”
“……别闹。”看着提议的郑多惠，王威廉有点无语。
“你不是少女时代的舞都跳得，自家公司的舞就跳不得？”郑多惠反问了一句。“这也是最好的宣传了吧！毕竟您的官方粉丝Club人数那么多，关注咱们公司的网络视频发布帐号的粉丝估计一大半都是您的粉丝啊！”
“行。”王威廉一咬牙，点了点头。
安静。
“干嘛？我不答应了你们要说，我答应了你们又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是，是我没想到老板你会答应。”郑多惠摇头。
“就算不为了公司挣钱，不为了面子，就是为了那几个当面叫我前辈，背地里喊我OPPA的孩子，我也不能真的撒手不管了。”王威廉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前我确实没太关心她们，现在来帮个忙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跳？”
“我得先学学……”
“就今天吧！反正你今天没什么事。”
“这个……行。”王威廉又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他今天本来就得在公司有事的，走，暂时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