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Irene这里商量好了下午给孝敏那里的处理意见之后，王威廉就没有再回那个隔间。
两个女孩子在里面聊天，不管聊的是什么，王威廉都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凑在里面怪怪的。
所以他就呆在旁边的隔间，自己喝起了咖啡。
一起去前面不远处那家王威廉当初命理馆刚开业就喜欢去光顾的烤肉店吃过了一顿还算是不错的午餐之后，风尘仆仆的朴孝敏才赶到了咖啡馆。
“主……前辈，下午好！”
走进了隔间的朴孝敏原本张嘴就要喊主人的，可是眼尖看到了金泰妍，立刻改口了。
“嗯，辛苦你了。”王威廉笑眯眯的拍了拍朴孝敏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然后说道。
“那个……又有事情要麻烦您了。”
“你回国了之后还做那个梦嘛？”
“做。昨天晚上他还一再催我尽快来见您，还说那个挑战通灵师的节目马上就要开始录新一期了，如果再拖就来不及了……”
“……挑战通灵师？难道是那个节目的人？”王威廉听到这里一愣。
看了一眼在旁边拿着杂志正在翻的Irene。
Irene听到了这个话也放下了杂志，看向了自己的队友姐姐。
“不知道……”朴孝敏摇头，“我在梦里也没法问话，跟它没法沟通……”
“嗯，看来只是简单的托梦，很好处理。”听到了朴孝敏的这句话，王威廉点了点头。
“是啊！我也以为是灵魂标记呢。”Irene似乎也松了口气。
“什么意思啊？”跟Irene聊了一上午的金泰妍有点好奇的在旁边追问。
“就是这个只要一个简单的咒语就能解决，不用举行仪式。”Irene笑着给自己的“妹妹”解释道。
“哦。”金泰妍笑着点了点头。“可是刚刚不是说还有招魂仪式吗？不是一样要举行仪式？”
“招魂仪式可比那个驱除灵魂标记的仪式简单多了，只要几根蜡烛什么的就行……那我们这就去弄吧？”王威廉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去哪里？”
“去楼上的那个阁楼吧！这里太亮了，都没窗帘。”王威廉指了指落地窗。
虽然是经过处理的玻璃，并不像普通的玻璃那么透光，可是依旧很亮。
“好。”金泰妍一脸兴致勃勃的跃跃欲试。
然后就跟着王威廉，Irene以及朴孝敏一起来到在魅魔的带领下，来到了楼上。
金珍熙的身体正在那个房间里的被子里躺着呢……
有点尴尬的王威廉又被金泰妍从房间里赶了出去，等魅魔变回猫形态，然后转移到了金珍熙的身上收拾停当之后，才被放了进去。
“这就开始吧。”
从之前重新装修之后就一直放在阁楼这里的那个木质箱子里取出来了水晶球，两根蜡烛以及那把银质的匕首之后，王威廉对围坐在水晶球周围的Irene，朴孝敏，以及金泰妍说道。
语气有点尴尬，毕竟刚刚……嗯。
“麻烦前辈了。”朴孝敏再次对着王威廉鞠了一躬。
王威廉点了点头，点燃了蜡烛，然后，让在旁边看热闹的“金珍熙”去把房间的那个本来就不大的窗户的窗帘拉上。
房间里进入了一种充满神秘感的氛围里。
蜡烛里的特殊香料，也在增加着这种氛围的古怪。
王威廉低声的念动着咒语，并不久，不过十几秒钟，咒语结束，然后，拿起了银质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
一滴血，滴在了水晶球上。
“呀！”
旁边的金泰妍有点一惊一乍的叫了一声。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手都牵起来。”虽然现在的她大概就跟遇到她之前的王威廉一样，可Irene是知道这个仪式的，在旁边帮王威廉解释道。
四个人手牵手的，变成了一个环形。
王威廉继续开始念咒语了。
不一会儿，坐在王威廉对面，两只手一边握着金泰妍一边握着Irene的朴孝敏忽然浑身一抖。
就要往后倒。
“拉住她。”Irene对金泰妍下了一个指令。
“好。”金泰妍手上用了一些力气。
原本盘腿坐着的朴孝敏并没有直接朝后倒在地上。
然后，就是金泰妍都看到了，一股蓝绿色的气息，从似乎是昏过去了的朴孝敏身上飘了出来。
落在了中间的水晶球上。
原本在蜡烛的照耀下，还能看到一点点黄眼色的烛火色的水晶球，一下子变黑了。
然后，亮了起来。
一个金发碧眼的斯拉夫男人的样子，出现在了水晶球里。
“你找我？”王威廉用淡淡的俄语问道。
“您就是王威廉先生吗？对不起，打扰您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王威廉的语气里说不上礼貌，但是也没有太多的不耐烦。
很是克制。
“我只是一个未到中年就因为一些原因死去的人，您肯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是我觉得您可能听说过我的母亲……”男人用一种有些笃定的口吻说道：“朱娜，达维塔什维利。”
“……你年纪也不小了，至于出来还要打着自己母亲的名号吗？”王威廉一脸无语的表情。
这个朱娜，他还真知道。
早在三四十年前，铁幕还横贯欧亚的时候，在无神论的前苏，就有专门的视频拍摄了关于实验室研究朱娜的采访。
什么普通人体辐射的一百倍之类的……
之后，这个出名了的女人跟很多上流社会的人都有了交往。甚至据传她都还替前不久来半岛的那位圣城领袖进行过理疗治疗。
至于其他的各种政坛高层就更多了，前苏从80年代往后一直到解体之后各个国家的政要基本上就没有跟她没有交情的人。
然后这位朱娜女士还画画，唱歌……
一个标准的明星通灵师。
“因为我要麻烦您的事情跟我的母亲相关，所以才会这样。当然，也因为我的名字您肯定并不知道。我叫瓦霍。”男人终于完成了自我介绍。
“给你母亲相关？那可是前苏闻名的人啊！”王威廉笑着摇了摇头，“前苏解体的时候，最有钱的五个人都有她一个。我有什么资格帮忙呢？”
“您客气了，我的母亲不过是有一些能治疗人类一些不算是严重的疾病的能力的理疗师，跟您比起来……还是有些差别的。”瓦霍一副恭谦的样子。
“所以，是什么事？我听孝敏说，你跟挑战通灵者还相关？”王威廉把话题带回了正事。
吹牛拍马屁什么的，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这样的，我的母亲今年63岁了。”瓦霍说道，“自从十年前我因为一个意外死亡之后，她整个人一直很低落……”
“废话，白发人送黑发人。”王威廉打断了瓦霍的话。
“我也不想，但是您也明白，通灵这个行当，尤其，是做到了我母亲那个级别的名气，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纷至沓来，我……其实也是非正常死亡的。”
“你母亲要报仇还是你希望我替你报仇？”
“并不是。”瓦霍摇了摇头，“是这样的，我的母亲在几年前您去俄罗斯参加挑战通灵者的时候，知道了您，对您就非常有兴趣，所以我希望麻烦您再去见她一面。”
“……你还真是个孝子啊！帮你母亲追星？”
“……并不是。”瓦霍显然已经有点想要发脾气了，不过还是忍住了：“是明年，会有一个年轻女孩子进入我母亲的团队，而这个人可能会在三年后害死我的母亲。”
“你想让我劝阻那个女孩子进入你母亲的团队？你母亲不是一个很知名的通灵师嘛？这些东西你直接告诉她不就好了？”
“我的母亲……我无法接近她。”瓦霍摇了摇头，“而且，她并不是通灵师，只是因为一些特异功能，能够做一些理疗而已。只是外界因为各种原因把我母亲传的太神了，甚至成为了无所不能的神医。可是不知道因为她的那种特异功能还是别的什么让我也没法靠近她，甚至给她托梦都不行。”
“怎么感觉还不如萤草……”在旁边看热闹的Irene没忍住，吐了句槽。
然后，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说话，立刻闭嘴。
“你能听懂俄语？”王威廉有点意外的看向Irene。
“之前孝敏在宿舍学，我跟着学了一些。学习语言对我来说又不是多难的事情。”Irene笑了笑，“哥你继续。”
“……所以，你在你们国内找一个通灵师帮你传话不好吗？”
“国内？整个俄国，有比我母亲名气大的通灵师嘛？”瓦霍苦笑了而已，“而且，我跟您说的这些话，是不能跟其他任何人说的。毕竟，盯着她的位置的人太多了。而我母亲知道您，也明白您的不凡来历，您要是跟她见面谈一下的话，她或许能听得进去您的意见。”
“……那跟挑战通灵师有什么关系？什么今年的节目录制要开始了……”
“是这样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这个节目的海选，有一个保留环节，就是会有一个Mr.X。”
“……当然记得。”王威廉还记得自己之前在做这个任务的时候用通灵术看到的那些东西。
或许，其实拍摄《熔炉》这部电影最早的根甚至都不在扎克施奈德的《SuckerPunch》，而在那儿……
“我母亲今年似乎有意以这个身份参与这个节目。”
“……你的母亲是没有必要通过这种地方来宣传自己了吧？”王威廉有点无语，“她出现在那儿，那些参加比赛的通灵师们一个个不得吓得尿裤子啊……”
“我母亲是一个……很不受控的人。”瓦霍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我是很真诚的前来邀请您帮我这个忙。”
“我帮你的忙，有好处嘛？”
“我的母亲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也没有子女，已经离世，我母亲的遗产……”
“我对钱没兴趣。”王威廉摇了摇头，“我又不缺钱。”
“当然，钱对于您来说不算什么，可我的母亲在前苏到现在的俄国纵横了几十年，手里有很多我不是很懂，但是或许对您会很有用的东西，毕竟，无论前苏还是俄国，都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而地方大了，奇怪的东西就会很多，而我母亲是这个国家站在通灵师的最顶端的人……”瓦霍说道，“如果您能帮我给我母亲传一些话，我觉得她可能会很乐意把这些东西送给您作为报酬。”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Irene在旁边点了点头。“以参赛选手的身份去参加那个节目，然后完成任务回来就好了。”
“……不是你去，你当然不错了。”王威廉白了一眼Irene。“你好歹也是艺人，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拍一半就跑？你有没有点身为艺人的公德心了？”
“不过是去参加一下节目，到时候被淘汰就好了啊！”
“我是先知！”王威廉瞪了一眼Irene，“被淘汰？”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Irene这才想起来王威廉的另一层身份。
一个全知全能的先知……
“什么节目啊？”在旁边一脸懵圈的金泰妍问道。
这几个人说俄语，她完全听不懂。
“挑战通灵者，俄罗斯的一个……”
“哦！我知道。不过OPPA你去参加这种节目，跟孝敏去参加不一样啊！在国内肯定会被报道的吧！”金泰妍并没有让Irene认真的把节目介绍一圈，“我们国家可不是俄国，对于通灵师有那么高的容忍度，到时候你在国内会遇到很多麻烦的……”
“你们的下任大统领都来找威廉哥占卜过好几次了！”Irene则是不以为然。
“私下找和放在台面上还是不一样的。”王威廉接过了话头，“就算找了，也是不能承认的。泰妍说的有道理。到时候搞不好William娱乐都开不下去了。”
“你就是偷懒不想去……你难道真的就不好奇一个这样的通灵师有什么有趣的收藏嘛？”Irene吐槽道。
“那难道我就这么退出娱乐圈？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泰妍……”
“不要！”金泰妍立刻表态。“我还要再跟OPPA你合作呢！这次的合作舞台就没玩过瘾。”
“你看！”王威廉对着Irene一脸，不是我剿匪不努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的表情。
“那你想个办法嘛！”
“什么办法？难道还能让国内的人都不知道我去俄国去录这个节目了？还是又像上一次一样的让人家完全播放不出来？人家又不欠你的，凭什么让你当作公共厕所一样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您可以遮住脸嘛！”瓦霍在旁边插话了。
“……你能听懂半岛的语言？”王威廉一脸荒唐的看向了水晶球里的鬼魂。
“我是不懂这门语言，但是我能听懂……”
“……算了，忘记你是用我的血招来的魂了。”王威廉摆了摆手。
然后，被旁边的金泰妍给白了一眼。
她终于也听懂这个鬼魂的话了。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设计一个面具造型什么的，挺酷的，还有看点。”Irene在旁边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那你去！”
“我要有通灵术我真去！可是我没有啊！”
“戴面具的话，我还不如让魅魔去不也一样吗……”
王威廉忽然想到了一个甩锅的方法。
“可是主人，我现在……”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金珍熙”指了指自己。
闷。
走不成啊！
“而且我的母亲应该也只会相信您的。”瓦霍也堵住了王威廉甩锅的后路。“真的，麻烦您了。”
“哥，我觉得可以。”
“那节目一录好几个月，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俄国的，半岛国内我也有行程啊！RunningMan不拍了？”王威廉又找到了一个借口。
“那你就每周拍摄完了回来好了。多大事！反正你在国内带着也就喝喝咖啡看看书而已，在飞机上不也一样？”
“……来回烧汽油好玩啊！”
“汽油钱我出！”
“你出的起嘛！你知道包机一趟够你卖多少专辑拍多少戏吗？”王威廉白了一眼Irene。
“哥你这个人……我是真的好奇嘛！”Irene撅起了嘴。
“OPPA……”金泰妍在旁边插话了，“大不了我有空的话，陪着你飞来飞去，就当作去俄国旅游吧？我听说那面的鱼子酱很好吃……”
“……你别闹。”
“就帮一下Irene嘛！”金泰妍看了一眼Irene。
姐妹两个交换了一下眼神。
王威廉轻轻叹了口气。
姑嫂关系太好，也是个麻烦啊！
“王威廉先生……”瓦霍用一众祈求的口吻再次说道。
“那个节目今年海选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下周四！”瓦霍似乎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好吧。”王威廉叹了口气。
“哥，谢啦！”Irene笑眯眯的对着王威廉点了点头。
“……你啊！”
“作为感谢……我请你跟泰妍看电影吧！”
“最近有什么电影好看吗？”在旁边一直只能看戏的金泰妍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能插嘴的话题了。
“有啊！之前哥去岛国拍的那部《盗钥匙的方法》最近在国内上映了，我看了一下网络上的评价，说拍的好看极了，在里面威廉哥的演技简直爆炸……你还没看过吧？”
“没有……最近的电影院……我不想进去。”金泰妍哼了一声。
“最近……哦！云图啊！嘿嘿嘿……其实我看过了啦，那段戏其实还好啦，就只有韩孝珠在里面表现的比较……”
“够了！”金泰妍瞪了一眼Irene。
“走吧，去看那个盗钥匙的方法吧！在里面有我哥洗澡的镜头哦！我看评论都说如果不是大银幕，很多女孩子都像抱着添屏的。”
“又不是没舔过……咳咳。”
“走嘛！给我一个向我哥表达感谢的机会嘛！”
“……好吧。”金泰妍纠结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把我卖了？”在旁边的王威廉一脸荒唐。
“仪式可以结束了，哥你取消了吧！”Irene直接跳转话题。
“……那等我去了莫斯科去哪里找你？”
“瓦岗科沃公墓。”
“……好的。”王威廉点了点头。
然后，一段咒语又从他的嘴里流淌了出来。
松手，仪式终。
“……啊！主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随着仪式结束，朴孝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没什么，走吧，孝敏姐，一起去看电影吧？”
“啊？？”刚醒过来的朴孝敏一脸的懵圈，听到了Irene的话根本回不过神来。
“走啦！不然他们两个一起看电影，我都没有一个可以一起的……”
“……哦。”朴孝敏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王威廉和金泰妍。
决定还是不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四个人一起走出了房间，只是Irene专门把脚步扯慢了一点，也拉了一把王威廉。
“干什么？”王威廉被Irene拉着一愣。
“哥，我忽然想起来了，你好歹也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百年了，你就没有点有趣的收藏什么的，比如圣杯啊……”
“比如圣杯……那玩意在圣殿骑士团长的手里呢！”王威廉白了一眼Irene。“我收藏？你就不怕招来十字军北伐？”
“举例嘛！什么都行，拿来我看看呗？我被那个治疗师女人的收藏勾起兴趣了。”
“真没有。”王威廉认真的摇了摇头，“在遇到你唤醒我的通灵师能力之前，我就是一个命比较长的江湖骗子，要那些收藏干什么？附庸风雅吗？给谁看啊？圣城？”
“你自己就不好奇没有收藏的兴趣吗？”
“有什么好收藏的？再说了，之前我什么法力都没有，可是也是知道有些东西会有法力的，我倒是不怕了，可万一弄回来一个带诅咒的，把我瑞士那个家族给诅咒的断子绝孙了怎么办？好奇心连九条命的猫都能害死，更别说人了。”
“话这么说好像也对，可你的追随者就没有给你贡献一些什么吗？你好歹是先知诶！”
“我没找他们要他们自然就不会献给我啊！不过这个位面本来就比较低能，不会有什么特别强大的法器的，最多就是有一点特别但是有点好玩的用处的东西，没什么值得你这样的宗师级通灵师在意的玩意的。”
“我就是想看那些好玩的啊！之前我做通灵师任务的时候最喜欢收集那些东西呢！什么让人只会做美梦的捕梦网啊，什么让小孩子只能笑不会哭的洋娃娃啊，含一下就觉得饱了的石头啊！只是后来被系统召回，那些东西都没有了……”
“再说吧！这一次我去那个朱娜的家里看看，有好玩的，我帮你弄一个回来。”
“嗯！好啊！好啊！其实说真的，我真的很怀念那块含一下就饱了的石头的，减肥利器啊！有了它，秀智就不用每天都是一张苦瓜脸了！”
“……你没事就diss你队友，她知道吗？”王威廉无语的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