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本台插播一条特别快讯,著名脱口秀主持人艾伦·德杰尼斯昨天夜里在直播节目中遭受歹徒枪击,疑似为极端信教人士不满她公开出柜的言论。”虽然CBS电视台还没有给出任何说法,但多家电视台已经开始播报新闻了。
在新闻行业里,时间就是金钱,如果只能播报第二手的消息,收视率和关注度很快就会掉光的,这也是其他电视台和媒体在官方和CBS都没有给出答复的情况下就大肆报道的缘由。除了媒体之外,各地的同性恋人士还自发地组织起了守夜活动,在时代广场和电视台外点起蜡烛……
就在一切正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一段用手机拍摄的画面被人通过匿名帐号传到了互联网上。拍摄者似乎是当时被抽选参加了节目录制的现成观众,因为能看到镜头前还有其他人影遮挡,似乎真是因为藏在后面才没被发现手机的主人在拍摄。
手机拍摄的画面里,林田海凭借身份和地位快速控制住了局面,保护着现场一直等到几个身穿警方制服的人到来。那几个穿制服的保护起了现场,而他却站在警卫和那个被控制住的男人面前展开了推理。
“凶手是不是这个人很容易弄清楚,只要带他去做硝烟检测就行了,出事之后大家都没有离开过现场,没有机会换衣服更没机会洗澡,只要开过枪就一定不可能藏得住。”这是最简单的常识,在米国人人都知道这一点。
“就算有硝烟反应,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按照事先安排的剧本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调换了枪支。”倒霉的男子争辩了起来,他说得也很有道理,如果真要杀人,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进行,对于行凶者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杀人的方法,而是脱罪的方法。
因为国情不太一样,米国的道具一向做得很真,如果需要用到枪支的时候,有时候甚至会用真枪,只是拆掉点火的撞针而已。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道具跟真枪手感不一样是很荒谬的,“那么谁能接触到这把枪,又是谁把它交给你的?”
“是道具导演。”男子指向了旁边的一个微胖中年人。
道具导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称不是,“我把枪给他之前特意确定了没有问题,而且事关重大我还特意找了节目组的其他两位一起确认,当时我们四个人在场,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对,我们给他的绝对是道具,交接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场确认过。”照明导演个一个现场辅助导演站了出来,为道具导演作证,因为证人不知一个,所以一起为别人做假证的可能性非常小。
“其实我让你去做硝烟检测,是觉得你是清白的,即便有硝烟反应也应该跟这把凶器的弹药不吻合才对。”林田海在台上走了几步,一直走到那个男人之前所坐的位置,“这里已经相当靠后了,距离艾琳坐的位置足有五十米远,想要一枪毙命绝非易事,而当时你是单手持枪,难得更高,我不认为一个刚出校园的群众演员有这么好的枪法。”
“你是说?”穿着黑色西装,应该是重案组的男人似乎受到了启发。
“今天晚上应该只有一个人开过枪,而且他还是第二个接触到那把‘道具’的人。”林田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最积极的警卫,锐利的目光似乎能够把人看穿一般,“应该是你吧,这次整蛊实现进行过彩排,你在那时候察觉到这是杀死艾伦·德杰尼斯的好机会,就制定了这个偷天换日的计划。”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大胡子警卫扭过头去。
“你知道今晚会有一场整蛊,曾看过彩排的你知道道具的型号,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把一样的真枪过来,在这个男人举起枪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包括所有的镜头都被他吸引了过去,而你就趁此机会同步开枪,射杀了坐在台上的艾伦·德杰尼斯。”不知何时林田海扎起了头发,变成了单马尾的造型,“混乱之中你以警卫的身份第一个赶来捡起了道具,并在大家对这个男人围追堵截时顺利地调换了你手里的真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把道具应该还在这个录音棚的某处,只不过上面的指纹早就被你擦干净了。”
“一派胡言,你怎么不说别人趁着慌乱,在我捡起那把枪之前就调换了呢?”大胡子警卫似乎受到了惊吓,说话时语速便快了很多,“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我,即便到了法庭上我也不怕你的污蔑。”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林田海冷笑一声。
“什么,你有证据?”大胡子警卫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声厉色荏的样子,“呵呵,吓唬谁呢?”
“这里的一切都被摄像机路了下来,虽然你开第一枪时没有被拍到,但你太着急去调换道具了,为了家伙你特意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可那时你是单手涉及的,这一点有录像可以证明。”林田海摇了摇头,露出了惋惜的神色,“然而想从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用手枪射中一个人的要害,即便枪法再好也不可能通过单手射击做到,如果拉你去做硝烟反应的测试,应该两只手都有硝烟残留吧,那时因为你之前为了射中目标用另一只手辅助涉及了。”
大胡子警卫普通一声跪下,众人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啊啊啊啊……”的音乐,他一面痛哭流涕一面诉说自己的故事,“我在CBS做了十多年的警卫,经常带女儿来电视台玩,她一直都是艾伦·德杰尼斯的粉丝,可随着艾伦出柜她也出柜了,家里怎么劝她都不听,我们可以包容她,但外面那些人却一直因为她的取向而欺负她,最终她受不了压力自杀了,而艾伦就是造成这个悲剧的罪魁祸首,她滥用自己的影响力,不配做一个公众人物,我不能坐视更多的孩子受她影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