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念西说不用租房,但是林洛儿还是要努力赚钱,她想给师父买房子。
帝都这边租房都这么贵,买房子肯定更贵,她都不敢问。
不过没关系,钱肯定能赚到的。
两人并排走在桥上,林洛儿一会儿想想师父一会儿想想几年不见的师兄,就是不敢看姜疏楼。
小脸还红红的。
姜疏楼陪着她走了一会儿,耐性实在被磨的所剩无几。
他那么高,腿又长,真的不想跟着丫头压马路。
“我公司还有事,你走快一点。”
姜疏楼忍不住催促。
林洛儿看看他,眼睛里带着打趣:“楼哥哥,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姜疏楼一愣:“什么鬼?”
林洛儿:“你不用害羞,想抱就抱呗。”
姜疏楼:“……”生怕她再说出:“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之类的话来,姜疏楼强行终止话题:“闭嘴,快走。”
说完也不管林洛儿的小短腿,迈着大长腿走了。
林洛儿吭哧吭哧在后面追。
“其实我也害羞啊。”
撇撇小嘴,有点小甜蜜。
姜疏楼也不能先去公司,而是把林洛儿先送回了家。
他仔细算了算,自从这丫头出现后他去公司的频率急剧减少。
这怎么行?
想了想,就跟林洛儿道:“以后你出门我让田野送你,或者给你安排一个司机?”
家里的车很多,人手也多,为什么非得要他亲自送?
林洛儿看看他,垂下眼睑:“哦。”
语气里有一些失落。
姜疏楼狠心不去看她,田野办事可靠,对这丫头又迷之崇拜,让他在这丫头身边挺好。
姜疏楼说完就又出门了。
傅安安恰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林洛儿蔫哒哒的,小表情可怜巴巴,不由心疼起来:“洛儿回来啦,怎么这副神情?
是事儿不顺利?”
“不是。”
林洛儿摇摇头。
“那……是姜疏楼那小子欺负你了?”
“……”林洛儿想了想,姜疏楼对她的态度其实算不上欺负,她也是上过学的人,知道姜疏楼那样的身份是不可能整天陪着她的,于是就道:“没有,傅姨,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
“我只是太喜欢黏楼哥哥了。”
林洛儿叹了口气:“我这样不对,我要反省。”
傅安安:“……”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丫头?
咳了咳:“洛儿,这男人,该黏还是得黏的。”
林洛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是如果我太黏的话,楼哥哥会不喜欢的。
我师父说,男人不喜欢太黏的女人。”
傅安安:“……你师父还跟你说这些?”
林洛儿叹气:“我小时候就特别黏我师父,他就这么跟我说的。”
傅安安:“……”洛儿的师父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一个男人抚养一个小姑娘长大,也挺不容易的。
田野接到给林洛儿当司机的任务开心的不行,恨不能马上就去给林洛儿开车。
“楼少,洛儿什么时候出山?
哎哟今天你怎么不叫上我啊,洛儿真的那么神?
那男人的老婆真的怀孕了?”
姜疏楼:“……”很后悔自己多说了那么一句半句。
“洛儿连别人的命都能救,肯定能帮我扭转我晚婚的命运。”
田野呗,你的话洛儿一定听的。”
“休想。”
田野立刻道:“不想啊,我家四代单传,我妈等着抱孙子呢。”
姜疏楼看他一眼:“不想晚婚?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不是上周才跟人分手?”
“那、那不是不合适吗?”
田野啧一声:“再说了,在酒吧认识的,本来就是玩玩,怎么可能当真?”
姜疏楼看都不想看对方那张脸了:“在林洛儿身边给我注意点,否则……”田野一愣:“什么意思?
难道给洛儿当司机我就不能出去撩小姐姐了?”
姜疏楼眼眸一冷,意思不言而喻。
田野瞬间不乐意了:“那怎么行?
我这大好青春,遇不到真命天女也就算了,还不能勾搭漂亮小姐姐,那我活着有个什么劲儿?”
“哼。”
姜疏楼冷哼一声:“活该有此报应,正好修身养性。”
田野还想哔哔,被姜疏楼瞪了一眼就不敢再张嘴了。
第二天,林洛儿又准备出门。
第一次出门是有目的的,这第二次出门就随缘。
最后她在某个人口比较多的天桥下面摆了个摊儿。
她的摊位非常简单,就竖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两个不大不小的字“算命”。
然后她拿出一个小马扎往旗子后面一坐,就开始等有缘人上门了。
一个小时过去,没有人上前算命。
不过经过她跟前的人非常多,都是被她的小脸吸引,然后再看到那面小旗子,所有人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走开了。
连搭讪的人都没有。
田野站了一会儿,觉得实在很无聊。
“洛儿,你这样是不行的,你不是会算吗?
你得找准目标主动出击。”
林洛儿摇头:“不行的,师父说很多事情都要随缘。
世上的人千千万,如果再茫茫人海中遇到,那就是有缘。
我们这种能窥视天机的人,就更应该顺应天意,否则会遭天谴的。”
田野唇角抽抽:“那我求你帮我的那个事儿,你要是答应了是不是也会遭天谴?”
林洛儿看他一眼,“不会呀,你那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嫌弃的眼神真的跟姜疏楼一样一样的。
田野心塞了,所以明明是一件小事儿,这丫头就是不肯帮他是不是?
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人上前找林洛儿算命。
田野以为她要在这里坐一天,没想到她却收了小马扎和小旗子,“田哥,我们可以回去了,明天再来。”
“这就走了?”
“嗯。”
反正田野也摸不透她的套路,只好把人送回了姜家。
“洛儿,你之前收的那个东西被炼化的怎样了?”
“已经炼化完啦,只是在田家之前她就弄出过人命,罪孽深重,所以她不能投胎,只能被永久的禁锢在铜钱中。”
她说得平淡,但是田野听得头皮发麻。
永久禁锢,那得多无聊。